君要臣嫁 第5节(3/3)
作品:《君要臣嫁》
临阵倒戈,让他们一败涂地,平时根本入不了他眼的属臣。
“容奉余、容谦,枉我硕亲王府如此善待你们,你们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我饶不了你们,母妃和弟弟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这简直正中容奉余死穴,容奉余心里不好过,面上只作平静。
李御泽眉毛挑了挑,对苏佩遥道:“他们实在太吵了,让他们安静些吧。”
于是原本尊贵只次于皇帝的硕亲王父子,便当众被人抓小鸡般从牢里抓出来,五花大绑后塞住嘴,形容之狼狈凄惨可想而知。
容奉余拉了拉李御泽,让他别太过。李御泽拉过他,仔细上下端详了一遍,“这几日可没受苦吧?”
容奉余见到这么多耳朵竖直着听着这里的动静,没好意思,只摇摇头。忍了忍,还是道:“却是陛下,似乎龙体欠安?”
“哦……这个啊……”李御泽抹了一把脸,却在指头上揩了一指头白灰,随即对苏佩遥道:“佩遥,这个装病倒是挺好用的,哪日朕乏了不想上朝……”话还没说完,苏佩遥狠狠咳了几声打断他,随即正经道:“陛下,这里交给臣等处置便可。”
李御泽点点头,带着禁卫军走出几步,回头却见容奉余走向容谦,李御泽想了想,随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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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良久都没有人说话,容奉余吹着杯中的茶叶,轻轻啜了一口,转头见容谦沉默的样子,自知愧对,喟叹一声,道:“大哥有什么话想说,便说吧。”
容谦喉咙滚了一滚,仍是没有开口。容奉余执杯的手一紧,轻轻放了下,转身到容谦身前,衣摆一撩竟是要跪下,容谦皱眉立刻扶住他,“你这是作甚?”
“常言道长兄如父,我不知堂上何人,于我而言大哥便是父亲,硕亲王一事,我确实知情,然而没有出手阻拦,甚至对大哥隐瞒,是我的不是,但是再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改变决定。”
“……既然你决意已定,何必再向我赔罪?”
“我之所以赔罪,是赔隐瞒之罪。如今天下昌盛,国泰民安,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支援王爷因着私欲夺位,以致朝纲动摇,百姓困苦。”
“……”
容奉余见他仍旧不说话,难免有些失望与黯然,正不知如何是好,皇帝来了,容奉余匆忙起身,却还是给李御泽瞧见了端倪,含笑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容谦身上。容谦与容奉余见礼,将李御泽奉到首座,容奉余与容谦一起退到下首。
李御泽道:“不知容指挥使今后有何打算?”
容谦不答反问:“不知陛下对奉余又有何处置?”
容奉余想阻止,李御泽却笑道:“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容奉余无奈看他,容谦不假辞色道:“陛下如此做,无疑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见着两人之间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容奉余眼见劝容谦无法,只能拼命向李御泽使眼色,李御泽却看着身前,半晌后一笑,“所谓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以为从小见大,若是齐家都不能做到,何来治国又平天下?”
“……生而为人尚有身不由己,何况是陛下,身系天下苍生?”
“若非容指挥使以为奉余和天下苍生有何冲突,才有此担忧?”
“臣并非此意。只是身为九五之尊,臣怕陛下有所顾忌。”
李御泽微笑道:“那容指挥使倒是过虑了。”
容奉余心中点头,想着朝廷上下被李御泽收拾得服服贴贴,想必没人敢对他多加置喙。
容谦皱眉,想了一会儿道:“陛下难道不想永垂青史,为后世称颂?”
李御泽道:“若是心爱之人尚无力保护,要后世称颂有何用?”
容谦眉头跳了跳,神情有些松动,“陛下今日所言,当真能做到?”
容谦这些话都是大不敬,以最后句为最,容奉余对李御泽言行感动之余,无奈地扯一扯容谦。容谦道:“陛下今日所言是因为对奉余用情,然而天家无父子,夫妻情分怕也浅薄,待奉余年老色衰,陛下尚有天子身份仗势,欲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
“大哥……”容奉余不得不出言。
李御泽看向他,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容奉余看了看容谦,走到李御泽身前,李御泽牵住他的手,轻轻笑了笑。
容奉余失口道:“阿泽……”
“嗯?”李御泽眼眉似乎跟着亮了些。
容奉余看着好笑,心里一暖,也没方才那么懊恼自己失言叫唤了。
容谦看着自己的膝盖,眼见二人快旁若无人了,终是站起身,跪拜道:“臣有一事恳请陛下恩准。”
李御泽道:“容卿请说。”
“臣愿辞官离去。”
容奉余皱眉道:“大哥……”
“还望陛下赦免王妃与李煦公子,恩准臣带他们一起离开。”
容奉余看李御泽,李御泽道:“届时你无一官半职,又如何照料朕叔母与堂弟?”
容谦抬头看李御泽,不无惊讶。他本道是硕亲王王妃与李煦皆是硕亲王亲人,让李御泽赦免怕是不易,没想到他竟然还为二人设想。
李御泽看着容奉余却是向容谦解释道:“朕早已答应奉余赦免他们,何况王府属臣尚恕无罪,王妃与李煦皆是朕的亲人,朕如何会为难他们?”
容谦:“……”最终额头磕到地面,“臣谢主隆恩。”顿一顿,又道:“请陛下恕臣无礼,臣以奉余兄长身份说最后一句,望陛下好生照顾奉余。”
容奉余抓了抓脑袋,被两人这么一出实在弄得失措。李御泽满意道:“那朕便以奉余夫君身份答应,必会照顾他一生。”
容奉余心里感动了一把,面上却拉下来道:“什么夫君?娘子你可是对为夫的有何不满?”
李御泽挑了挑眉,却不急于否定,只是好整以暇,带着些调侃的意思看容奉余。容奉余知道他眼中含义,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床上被人压也罢了,口上都讨不到好处,有些郁闷。李御泽便放下皇帝的君威,抱着人好好哄着。
“……”再次被无视的容谦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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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平阳知府被黜,容谦不想太涉及官场,容奉余想着他的性子也确实不适合那些弯弯道道,便让李御泽封了他一个地方官,让他有个地方安家,也好照顾柔弱的王妃和李煦。只是李御泽下旨的时候又来个锦上添花,多封容谦一个地方常备军都尉,让其身兼文武二职。这可是史上头一遭,当初太祖将地方文武二官分开,就是不想让一人坐大,可谓帝王心术之制衡之术,没想到到承德皇帝这儿,竟是要破祖制了?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容谦跪在殿中央也暗暗皱眉,料想必有一场口水仗等着他,不想李御泽高枕无忧坐于龙椅,心情颇好道:“莫非各位爱卿有何异议?”
皇帝心情好,照理大臣也舒服的,只是但凡辅佐承德皇帝有些年头的大臣都会多长一个心眼,暗中瞧皇帝一眼,却见他眼眉含笑之余,眼底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和不怀好意,本来想劝阻的大臣们都一噎,缩回去了。
却有几个愣头青,刚刚够到能上早朝的级别,对皇帝还不够了解,便不怕死地站出来,叩拜道:“臣以为如此不妥,祖制有约,地方官当文武分家,不只因为两个领域相去甚远,且一家独大,不利于朝廷对地方约束,还望陛下谨慎之。”
李御泽笑咪咪地听着,“还有吗?”
那个愣头青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皇帝问的什么。李御泽自顾自道:“看来是没有了。”
深谙皇帝行事的大臣们心中默默道,来了……
等散朝之后,几个愣头青几乎相互扶持着离开大殿——因为被皇帝批得腿软了,个个哭丧着脸,担心头上的官帽保不住了。
容谦和中央官员不熟,一个人默默地走着,却有许多察言观色的大臣们暗中留意他,待他出了大殿,纷纷上前寒暄。容谦心不在此道,略嫌冷淡地应付着周围官员,正感到不耐烦,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林东贵追了出来,“容大人,请留步。”
再次被请到皇帝书房,容谦总算明白皇帝早朝上含笑讽刺得一批官员抬不起头是何缘故。
“陛下放心,那件貂皮披风必会归还陛下,只是披风存放在府中,还须陛下稍等片刻,待臣取来。”
李御泽一脸宽厚点头道:“此为朕赠予奉余第一件礼物,意义深重,有劳爱卿了。”
容谦心中默默想,实在不敢当。
容谦未免夜长梦多,想尽早带着李煦离开。李煦倒还不乐意了,抓着容奉余的手恋恋不舍。李御泽眼皮抽了抽,勉强维持着堂哥温柔宽容的笑容,将李煦的手从容奉余身上扒开,“堂弟,此去路途遥远,还望保重。”
李煦实在不懂圣意,天真道:“我一定要走吗?可是我舍不得阿余。”也不算完全没救,说罢又添道:“我也不舍得皇帝堂兄。”
李御泽上前将容奉余挤到身后,抓着李煦的手两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朕也舍不得堂弟,只是你终究大了,外面天地广阔着,怎能将你局限在这皇宫中?”
李煦想想,有点动摇,皇宫实在太无聊了。
李御泽拍了拍李煦,终于说了一句真心话,“都这么大年纪了,好歹是我李家孩子,可别再找人陪着睡了。”免得回京还要拉着容奉余一起睡。
李煦受教认真道:“我知道了。”
容奉余无语拉李御泽,李御泽搂着容奉余哄着。容谦垂眸,半晌道:“奉余,保重。”
容奉余被李御泽逗得笑了,对容谦点头道:“大哥也是,公子和夫人都拜托你了。”说到这儿容奉余还有丝愧疚,被削去爵位的夫人与公子理应他们共同照应。
容谦朗朗一笑,“你别挂心他们的事了,由我担着呢。”
纵使再不舍,容谦和李煦还是走了。
容奉余现在是户部主事,意外的和跟着苏佩遥一起回京的白恩是同僚,两人整日围着银两的事忙乎个不停。主事在朝廷中甚至算不得正式官员,但因着二人一个身无功名,一个虽进士出身,但久离官场,所以也算不上委屈。
路要一步一步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容奉余深谙此理,一点也不躁。其实自硕亲王一事后,他对官场已经没有什么期望,只是李御泽坐在那个位子上,即便微末,他也想帮上些什么忙。而且户部的事完成后,他几乎日日被抓去隆嘉宫暖阁,李御泽有时候教他一些政务,有时候与他商量意见,容奉余很快就学到许多东西,一年之后护短的李御泽就踹了原来的侍郎,让容奉余补上。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就说眼前的——李御泽笑咪咪从容谦手里接过当日赐给容奉余的貂皮披风,那笑起来的模样实在好看,只是皇帝的笑容一贯不被人欣赏的——通常大家都只顾着害怕了。
容谦虽然说不上害怕,但也没来由地寒颤一下,直觉有什么不好,只是看着李御泽笑容满面,想他与容奉余鸾凤和鸣,应当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容谦心中的那丝不确定,害惨了容奉余。
“你做什么?!”容奉余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李御泽不慌不忙,将人打横抱到床上,容奉余看着身下的貂皮披风怔了怔,这……他不是转送给大哥,怎么?
“眼熟吗?”李御泽灿烂笑道。
“……”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虽然皇帝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容奉余挣了挣,可是手被牢牢捆在身后,容奉余被李御泽宣召惯了,进殿那一刻全无防备,被李御泽轻轻松松制住,就把手给捆上了。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李御泽慢条斯理,用他漂亮的手指一寸寸剥着容奉余的衣衫。容奉余不习惯他这么磨磨蹭蹭地……好似自己正在被慢慢凌迟,连带着凌迟的感觉也被放大好多倍,容奉余又挣扎了下,换来李御泽调笑道:“娘子怎的如此心急了?”
容奉余想了想,有些明白症结所在了,“你可是气我把这披风送给大哥?”容奉余耐心解释道:“他是我大哥,年幼时若没有他的照顾,我早就下地府去了。如今他远赴千里上任,我不在他身边,至少可以留个什么东西给他,以寄托我寸心,天寒地冻的时候也能当是我还在他身边。”
李御泽拨着貂皮披风十分丰厚的皮毛,问道:“你知道这件披风为何不能送人?”
“不是因为这是你赏赐予我的第一件礼物?”
李御泽摇头,随即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容奉余立刻瞪大眼,“不可能!”
“为何?”
“……我、我完全没有记忆!”容奉余难得这么惊慌失措。
李御泽从容道:“你不是醉了吗?”
“不可能!”容奉余犹自不相信,却觉得身下的披风让他浑身不自在,不老实地想爬开。李御泽看着他扭动的动作情欲更盛,捞着容奉余的腰将他按到自己腿上,衣带、罩衫、里衣,一件件褪下,最过分的是裤子扒得干干净净,上身衣物却还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露出精瘦的胸膛,更显得淫靡色情。
容奉余胸膛剧烈地起伏——给气的,李御泽却只看到那上上下下的两颗茱萸,忘情地舔吮着。
容奉余呻吟一声,随即咆哮道:“李御泽——!”
李御泽却故意将容奉余乳头吮得啧啧作响。容奉余恼羞成怒,身子几乎快红成一只熟透的虾。李御泽却还不满足,从暗格里取出一物,容奉余粗看一眼,是个雕刻精致的陶瓷匣子,但见李御泽打开盖子,摸了一指头透明的膏状物,容奉余顿时寒毛倒竖,不好的预感袭来,手脚并用往后退。李御泽宠溺笑道:“怕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乱动,让朕好好看看你这里。”
“你,你不要太过分!放手,你、你不要乱来!”
李御泽将容奉余压在身下,不容分说拉开他腿,先观赏了他私处一会儿,然后将膏状物涂抹在他体内。
“李御泽!你、你若这般羞辱我,以后休想再爬上我的床!”容奉余用这威胁也是豁出去了。
李御泽挑了挑眉,然后四顾,容奉余不明所以,跟着环视,心里一咯磴,补充道:“也休想我爬你的床!”
李御泽目光慢慢落到他身上,目光仿佛在看调皮的孩子,摇头纵容道:“娘子为何这般生气?不过是增添一些闺中情趣的东西罢了,在后宫可不少见。”
想到李御泽那几宫妃子,容奉余不郁闷是假的,却不表露,坚决道:“我是男子,你、你若对我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我绝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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