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龙降凤 第4节(2/4)
作品:《威龙降凤》
狠心杀害我哥哥,我那时年少单纯,直到哥哥去世後才发现真相。」
皇室子弟为争大宝同根相残本奇怪,但看着龙天衣眸中流转着的浓浓悲伤,凤翎还是止不住心生恻隐,握住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却发现他手很冷。
龙天衣反握凤翎温热的手掌,闭了闭眼,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沈声道:「哥哥去世後,母後很伤心,没过多久就病了,太医说她是忧伤过度,郁结於心。我看着她缠绵病榻,却没有办法,哥哥已经去世呢,我到哪里再去找个儿子还给她呢?有五年的时间,母後时好时坏的,有一天,迎春花开了,我早上还和她在御花园散步呢,夜里宫女突然来禀报,说母後也离开我了,一直到隔天早上,我跪在母後的灵前,都不敢相信她真的这样丢下我了。」
原来龙天衣这种戏谑顽皮的人也有一段伤心往事,凤翎转念想到自己,四岁时被父亲抛弃,八岁时母亲去世,随後被临渊阁收留,之後的几年简直如生在地狱般黑暗,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这就熬到头了,也许,未来依旧会黑暗,可他并不自怨自艾自怜自苦,被人挡在他住了他身前的阳光,他就自己争取光芒,他想龙天衣也是同样的人。
「天衣,我的眼睛像你母後,你才喜欢我的吗?」凤翎转动清澈的眼眸,「有没有别的原因?」
龙天衣睁开眼,沈郁的眸子对上凤翎的,正色道:「其实细看起来并不像,你们的神采不一样。我对你可不只是喜欢啊,我是爱你,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爱人只有这一个,所以我只要你为我生孩子。」
「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你喜欢过多少人?」凤翎抓住这句话,状似无所谓地问,乌黑的眉微挑。
龙天衣认真地想了想,含笑道:「不多,也就一两个吧。」
凤翎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这话的虚实。
「你呢?你有喜欢过谁吗?」龙天衣轻声问,语速和声调都拿捏地恰到好处,让凤翎在神思飘忽之际说出实话。
「有。」凤翎突然止住,似乎有些後悔。
「谁?」龙天衣并无吃醋的意思,唇角依旧保持着漫笑的弧度。
凤翎似乎透过龙天衣看向了未知的空间,淡淡笑道:「我八岁那年的冬天,母亲病了,雪下了好几天,我们很饿,我就出去偷包子,没偷到还被打了顿,恰好那天有个大善人在城东施粥,我挤了半天也没拍到队,身上疼的要命,肚子也痛,就瘫倒在地上了,这时候也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端着碗香喷喷的粥来喂我,还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治身上的伤。」
「後来呢?」
「後来?」凤翎收回目光,「我拿了银子就回家了,等到家母亲已经眼神涣散救不回来了。至於那个小姑娘,我再也没见过了,也许早嫁人了吧。」
「如果你再次见到她而她又没嫁人呢?」龙天衣认真地偏着头看凤翎。
凤翎轻柔地笑起来:「她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会吓一跳的。」他顿了下,又道:「不管她嫁没嫁人,我跟她都不可能的,但,我会帮她实现一个愿意,不管那有多难。」
「你要帮她实现一个愿望,那麽我也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你说吧,你现在最迫切的愿望是什麽?」龙天衣感性地问。
凤翎瞄了他一眼,道:「我不要生孩子,你能让时间倒退吗,别让我怀疑。」
龙天衣愣了片刻,咳了声:「换一个吧,这个不行。」
「没有了。」凤翎遗憾地看着他,他的愿望,从来都只有自己帮自己实现,他不敢寄托於任何人,以往十多年的经历告诉他,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凤翎那个诱敌的计划一早别龙天衣否决了,当龙天衣告诉他皇上准备南巡,要几个皇子跟随时他非常惊讶。
「皇上为何南巡?有哪几位皇子伴驾?」凤翎放下手中的酸梅问,才两个月左右的身孕,身材没什麽变化,只是脸圆润了些。
龙天衣见他朱唇染上梅子的绛红色,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他形状优美的唇上扫了下,才道:「不是你出的主意吗,诱敌呀。伴驾的有我,天业和天策,有我们的战神随行,还怕什麽屠龙教?」
他说得满不在乎,出乎凤翎的预料:「如果龙天业随行,他剿灭了屠龙教,你又以什麽服众朝臣?」
龙天衣无所谓地道:「计划是我向父皇提的,只是行动带上他而已,还怕没我的功劳?」
凤翎还是不放心:「太上皇和秦前辈知道吗?他们不反对?」
龙天衣耸耸肩:「他们也没更好的办法,风定波这些年韬光养晦,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让我们寻到。」
凤翎想了又想,再问:「按照秦前辈的说法,风定波乃是绝顶高手,皇上出行还是很危险,他们是否暗中保护?」
龙天衣看着他,忍不住笑道:「翎儿,宫中高手众多,再不济,以百敌一也是可以的,皇爷爷和亲爷爷年纪那麽大了,还要他们暗中保护一个晚辈,怎麽都说不过去的。」
「天衣。」凤翎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只是担心皇上会有意外,你已经失去母後了。」
龙天衣一楞,注视他的目光越来越温柔,抬起手覆在他肩上,和声道:「放心吧,我和皇爷爷计划得很周密。」
※ ※ ※
傍晚时分,天边晚霞火红似锦,豫王府的某个树屋中,朱纱幔帐内笼着一片春色。
「啊嗯……不要……啊……」 凤翎湿润的双眸布满情欲,扭动着白皙的身子,漆黑如瀑的发散了满床,他并没有察觉自己这样多麽诱人,两手胡乱地想抓住自己大张腿间的黑色头颅。
龙天衣的唇舌及大手在凤翎後穴挑逗着,惹得他尖叫连连,他现在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了,而且这树屋下时常有人经过,随时有可能被发现的危险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啊……天衣……」凤翎浑身窜过一阵刺激的麻痒,让他身子紧绷,连後穴都跟着收缩起来。
龙天衣的舌头正在他穴径中舔弄着,突然感觉他的甬道绞住自己的舌头,便更卖力地舔弄他,用粗糙的舌苔磨蹭他敏感的内壁,品尝着甬道中缓缓而出的淫液,脑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深埋进他小穴中的淫秽情景,仿效着性交的动作让舌尖在他穴口抽送。
「不……天衣……啊……你快停……」豫王府仆从侍卫众多,指不定已经有人从这树下经过了,只怕他的声音早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混账……叫你停……」表情丰富的脸高高仰起,急促的喘息让他的胸口激烈颤动,双手控制不住力道紧扯住龙天衣的头发。「该死的……你停……」
被人听见看见的羞耻感困扰着他,却又带着刺激,让他似乎比往日更敏感了。龙天衣喷在他腿间的炙热呼吸让他觉得瘙痒难耐,忍不住夹住他埋在自己腿间的头,翘臀抵在他唇上微微挺动,让他舌尖顶地更深一点,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嘴上却喊着停,真是矛盾至极。所以龙天衣很自然地遵从着他的身体反应,舌尖在他穴径里面灵活的旋转舔弄,并快速地震动舌尖,有趣地跟着他穴间嫩肉弹跳,在凤翎甬道猛地收缩时他将舌头抽出穴口,用两片唇抿住他前端挺举,将它含在口中大力吸吮。
「啊……嗯……啊……不行了……啊……」 在尖锐的嘶叫中凤翎痉挛着泄流出浓郁的热液……而龙天衣顾不得这些,汩汩而出的汁液丰沛得让他来不及完全吞咽入腹,就顺着他嘴角滑落到凤翎臀间,又顺着他股沟蔓延到身後的床单上。
「你……松开……」凤翎喘着气疲倦道。
龙天衣松开包裹住他已经疲软分身的唇,抬起头,口腔中因含着他的精液而腮帮鼓起,滑稽地像个青蛙,几滴白色体液从唇边溢出,汇聚成一条小小的溪流滑过他俊美的脸,他避开凤翎小腹,结实光滑的胸膛压在凤翎胸上,用唇堵着凤翎微张的嘴,将口中汁液渡给他。
「你自己的东西,又香又甜。」他渡给凤翎一小口,咽下大部分才对失神的凤翎道。
凤翎尚在高潮的余韵中,乖乖地吞下一小口,眼神湿润地看着龙天衣,半响才想到自己吞下去的是什麽,顿时又羞又怒。
龙天衣柔软的唇在他脖子胸膛处流连,低声道:「翎,你怕什麽呢?放心,这里不会有人经过,没人听到你的声音。」
「混蛋,不早说。」凤翎闭上眼,松了口气。龙天衣这戏虐的家夥!迟早要给他好看!
「早说就不刺激了。」回答得声音隐隐含笑,低头舔了舔了凤翎被磨得发硬的乳尖。「我的小翎儿真是敏感,我不过舔舔你後面的小穴,你就高潮了。」
「混蛋!」凤翎恨恨地瞪他一眼,「你给我滚!」
「你脾气越来越大了。」龙天衣摇头叹息,「我把你惯坏了,伺候你半天还要对我发脾气。」
「没要你伺候!」凤翎郁闷道,刚才哪是伺候,让他又叫又哭,把他逼得快发疯了,还叫伺候?
「没良心的东西!」龙天衣佯怒咬他乳尖,「不是看在孩子份上今天非好好惩罚你不可。」
「啊──」凤翎全身剧烈地一颤,「混蛋!」
「再骂我就做到你昏过去。」龙天衣俊脸在凤翎上方放大,他顾及凤翎现是前三个月,所以按捺着自己没真刀实枪地做,若凤翎再嘴硬他就不打算客气了。
跟龙天衣相处这麽久,凤翎已经在无数次失败後吸取教训,不跟他硬来,推他肩膀道:「时候不早,一会素素得派人来请你去前厅用晚膳了。」
龙天衣起身指着自己下体道:「你要我这样支着帐篷回去?」
凤翎别过头,边伸手够衣服边道:「自己动手,豫王爷难道还要人帮忙。」
「翎儿,你欠我一次。」龙天衣捡过衣服穿上。
龙天衣身材修长,面容俊美,薄红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穿好那身银白的纺绸长衫,顿时显得飘逸风流,尊贵优雅,这时含情脉脉地看着凤翎,若凤翎没见到他下面的帐篷,都要忘记这人在床上有多生猛荒唐。
「哼!」凤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急忙加快速度穿好衣服,他的衣服是一件轻软舒适的长衫,不系腰带,微风吹来飘逸若仙,只是不知这飘逸出尘的样子还能维持多久,再过段日子,肚子就得大起来了。
「翎,你以後还是别穿亵裤了,裤头绳会勒着肚子。」龙天衣偏着头认真地建议。这人时常不琢磨好事,什麽花样都有,只要不伤到凤翎的他都玩。
凤翎脸红道:「懒得理你的胡话。」
「我是说真的。」龙天衣转动着狡黠灵动的黑眸,朝凤翎胸前扫来扫去,不怀好意道:「翎,你说随着胎儿的生长,你的胸部会不会有变化。」
凤翎低头,连忙用双臂抱住胸口,愤懑道:「混蛋,你能不能少打些无耻的主意?」
龙天衣委屈道:「想想自己娘子的身体又算无耻了?」
凤翎唾弃他:「色胚。」
龙天衣无奈道:「好吧好吧,我再不乱说了,瞧你这脾气大的,别动了胎气,真是的,有了身孕还非要跟随圣驾南巡。」
凤翎眸中有异色闪过,之所以被龙天衣大白天拐到树屋里做这种事,就是因为他坚持要跟着龙天衣南下,这色胚抓住一切可以交换条件的机会使坏。
龙天衣一脸纯善地笑看着他,搂着他施展轻功飞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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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如果说龙天衣是变化莫测的风,龙天策是明澈温顺的水,那麽龙天业就是拔地极天的山峰,让人仰望。第一眼见到龙天业,凤翎便被他气势慑住了,那个人好犀利的眼神,冷冷地看他一眼,便似乎能看透他所有心思,索性龙天策的目光并未在龙天衣身旁「侍卫」身上多做流连,只淡淡一瞥便移开了。
凤翎稍稍松了口气,回过神却见龙天衣正含笑看着自己,那笑容意味深长,凤翎暗自揣测他笑中所代表的含义,他却不顾众人目光地附耳过来道:「天业从小就这样,别怕他。」
凤翎松了口气,原来他是怕自己被龙天业吓着,凤翎既感谢他的好意,又对他附耳过来的暧昧姿态有些羞涩,低声道:「谁说我怕了,别靠得这麽近,队伍里这麽多人,都看着呢。」
皇帝南巡的仪仗队浩浩荡荡,两人一温雅一俊秀,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中本就引人注目,再靠得这麽近,便有些人要胡思乱想了。
龙天衣有男宠是众人皆知的事,这次伴驾南巡还带着个美貌侍卫,瞧两人这缠绵姿态,八成就是那层关系。
所以在之後的几天里,众人看凤翎的目光便复杂了许多,艳羡的有之,轻蔑的有之,同情的有之,凤翎好气又好笑,这辈子还没人同情过他呢,没想到第一次被人同情却是因为他做了龙天衣的「男宠」。
既然被众人看做是男宠,那麽他很理所当然地和龙天衣形影不离了,这天晚上龙天衣取出套常服给他换上,拉着他悄悄离开驻跸之处,往东而去。
今晚是十五,月光投射下,路边的幢幢树影飞快地落在他们身後,两人快马加鞭飞奔出十里地,龙天衣突然勒马停下,朝一旁的凉亭看了眼,翻身下马。
凉亭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眉目如画的九皇子龙天策,一个是凤翎远观过一眼的当朝天子龙瑄。
他们怎麽会在这里?凤翎心念电转,跟着龙天衣的脚步走到凉亭边,只见龙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略带关心地道:「天衣,既然他有了身孕,还是不要让他跟着我们奔波地好。」
龙天策和凤翎闻言一怔,龙天策不敢置信地瞄向凤翎小腹,父皇这是在开什麽玩笑,这是个男人,怎麽可能有身孕?
凤翎也没想到龙天衣这麽快向龙瑄全盘托出了,微一愣後行礼:「皇上万福金安,能伴随圣驾左右,是凤翎的福分,我的身体并无大碍,请皇上放心。」
龙天衣在父亲免了爱人的礼後把他扶起来,笑道:「父皇,没事的,让他呆在府里还没带在我身边放心呢。」
龙瑄似乎是非常纵容地轻笑了下,却没出声,他起身对身後一直悄然无声站立着的龙天策道:「启程吧。」
他们四人要脱离大队伍单独行动,但凤翎却不知要去哪里,他悄悄拉了龙天衣的衣袖,便听他传音入密道:「下个月初五是我母後的生忌,我们去拜祭母後,前面那招摇的仪仗队就交给天业了。」
凤翎蹙眉,也传音给他:「难道仪仗队里有人假扮皇上引屠龙教前来行刺?」
龙天衣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笑意:「嗯,天业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屠龙教前来,抱歉,没事先通知你,此事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凤翎嘴角动了动,似笑似嘲,其实龙天衣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但是现在才告诉他,看来他对自己并不是全然的信任,该赞他太谨慎还是怪他骗了自己呢?
龙天衣似乎察觉到他的不悦,策马靠近他一些,握住他的手,温和地道:「这事开始只有我们父子四人知晓,并非不信任你,父皇安危,关乎江山社稷。」
凤翎终於瞥了龙天衣一眼,颔首,他还有许多疑问,但什麽也没问,只继续赶路,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一袭素衣的他突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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