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背着药箱的大夫,险些撞个满怀。

    晏扶风往后退了一步,以为对方走错了门,问道:“请问您找谁?”

    那大夫亦向晏扶风拱手作揖,“您好,请问可是晏元晏公子?”

    晏扶风眼露困惑,“正是在下。请问……”

    “喔,是一位沈官人,托人来请老朽过来,说是有一位晏公子受了伤。不知可否方便让老朽看一看公子的伤势?”

    沈官人……定是殿下无疑了。

    晏扶风当即猜到长思此番进城的良苦用意,竟是为了让他能好好找大夫医治。

    殿下自是知晓军医听命于他,故而便是找来军医,从军医口中绝问不出他的伤情,故而请了大夫想看。

    他跟殿下房间相邻,此时殿下兴许就在听他跟大夫的对话。

    既是沈长思派人请的大夫,晏扶风自是不好拒绝。

    他只得侧了侧身,道:“请进。”

    …

    大夫解下晏扶风身上缠着的染血的纱布,“嚯!公子,您这箭伤伤得可真够深的!”

    因着房间隔音不佳,晏扶风唯恐隔壁房间的长思会听见,他抿起唇:“……您只管换药就成。”

    “哎,好。”

    余别恨的伤势军医毕竟处理过,只是他连日来忙于昼夜赶路,伤口恢复得不大理想。

    大夫替他包扎好伤口后,语重心长地道:“听口音,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可是还要赶路?恕老朽多嘴说一句,您这伤,本就伤得重,加之没能好好将养,这伤恢复不算好。倘使情况允许,还是留在此处,养伤一段时间再赶路,否则伤口没能很好地痊愈,这日后,极为容易留下病根呐。”

    旁边的房间,已是连水声都听不见,不知是已经沐浴完,还是……听见大夫的话,生了气。

    “伤口已请了军医看过,亦已处理过,没什么大碍。还请殿下宽心。”

    “阿元,你知晓的,朕生平,最痛恨他人说谎诓朕。”

    思及两人的对话,晏扶风面色一肃,便再难坐得住。

    伤口堪堪包扎完,从大夫手中接过药方,晏扶风付过诊金,亲自送了大夫出门,他于门口站立了片刻,终是朝边上的那扇门走去。

    晏扶风刚要抬手,“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晏扶风先是闻见好闻的皂角的香气,须臾他的耳畔一热。

    沈长思在晏扶风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找朕?”

    晏扶风呼吸一促。

    只是这么片刻失神的功夫,他的手腕便被被拽住,连人一同被扯进了屋子。

    房门被揣上。

    沈长思抬起晏扶风的下巴,“阿元,朕说过,朕生平,最痛恨他人说谎诓朕。这欺君之罪,你可认?”

    许是因为刚沐浴过的缘故,沈长思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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