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于往生河意志的，唯有天命。

    于是天命来了，他们所有人都要坠凡尘，都要到俗世走一圈，看看这人间。

    季芜被他掩住嘴，死死地禁锢在怀中。

    “我曾窥见过天地。”

    低沉的声音自他心底生起，红线从神魂深处生出，再一次牵连在了一起。但也只是牵在了一起而已，那句话后再无半点杂音。

    季芜仰起头，在恍惚间看见谢珏的面容，他的唇角露出一个笑容，转瞬即逝。

    但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季芜，灵光像溶进水里一样散落在季芜的身上。

    “你辛苦来到人世，总要去见见天地，看看人间。往后的时光里，到底是要你自己走下去的，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季芜，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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