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第1节(1/3)
作品:《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作者:关风月
原创 男男 现代 微h 喜剧 校园 美人受
此作品列为辅导级,未满12岁之儿童不得阅读,
12岁以上18岁未满之青少年须父母、师长或成年亲友陪伴辅导阅读。
简介:
ww小言风校园狗血红烧肉
cp:衣冠禽兽渣攻&不良野狗攻&属性不明人妻受
为什么属性不明呢,因为我最近很喜欢女王蛛感觉的受><
00
——柳行云失恋了。
严格说来,“失恋”并不恰当,因为从始至终他以为的两情相悦只是单方面的滑稽戏。交往三个月,被江晋成约出去时他还偷笑:“纪念日也不用过得这么早吧?”
人人憧憬的完美男人用一如往常的磁性低音诱惑他,脉脉沿着电流惊雷般打在他心头:“一定要来,这是个惊喜。”
果然惊喜。
柳行云还来不及为没准备礼物致歉,推门便被彩带和欢呼声淹没,人群喧闹的阵仗几乎让他以为江晋成要当众求婚。
“恭喜恭喜!你可是会长第一个约会满三个月的对象!我就说他能坚持下来吧……钱拿来!”
柳行云被溅了一头黏糊糊的彩带,他像个涂了太多颜料的失败蛋糕,软塌塌地腻在原地等待被丢弃。
他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说一句话,蔚蓝艳粉绸带便自头顶爆炸,一条条模糊视线。江晋成依然温柔地俯下身,替他一条条取下:“真可怜……别哭啊,这三个月我也过得很尽兴。作为分手纪念,还够正式吧?”
他转过身单手接过友人吹着口哨递来的酒:“喂!关于我是个只会发情不会恋爱的种马男的传言可以消失了!”
“哈哈,你原来还真在意啊!”
“遵命!会长大人!”
柳行云扶着门边,眼前一阵阵晕眩,江晋成似为难似温存的语气仍在耳边,高大英俊的完美男友,每个指尖都漾着令身体麻痹的快感——
可惜保质期太短。
不待人群中央的王子殿下回头,他便踩着脚下口香糖般弹而黏的祝福彩弹夺门而出。他失败的恋情还比不上真正的烟花璀璨,最多,只能不做黏人的口香糖。
他跑出了很远,蜷缩在旧教学楼废弃的墙边发抖,甚至狼狈地咬起了指甲。
“咔——”
雪亮的闪光灯令他下意识抬手阻挡,却看到一张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脸。
韩良夸张地吹起口香糖的泡泡,咀嚼声像在弹牛皮筋弹弓:“哟,哭得这么可怜。”
戴着唇环的男人收起了相机,弯腰蹲在他面前,戏谑地捧起他的脸:“可别浪费了宝贵的眼泪,去学生会长面前哭,保不齐他会回心转意呢。”
01
柳行云瞳孔紧缩,方欲抽手却又被握紧,当下狠狠抬起腿照着对方要害踢去。韩良一头冷汗,护着相机跳起身,这和自己偷拍了三个月的温柔贤惠小人妻完全不一样啊!
柳行云倚着墙站起,单手撑在墙边,微微气喘地试图合拢散乱的衬衫:“你赢了多少?”
韩良挠了挠一头刺猬似的黄毛:“哈?你也知道是我开的盘?”
“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柳行云面无表情,放弃和自己情急之下揪断的扣子纠缠,任衬衫松松散散露出了锁骨。
韩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颈侧的一点白皙:“不少,劳你出演男主角,我可能该分你一份。”他夸张地行了个礼,柳行云只抱臂静静地看着他。韩良暗叹无趣,搭肩勒过他:“不过总赌你们分手我觉得没意思,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柳行云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
“怎么样?这次我想赌你们复合。”韩良舔了舔嘴角凑近他耳畔:“光看脸真是想不到啊,万年优等生……接着用你的屁股把他追回来如何?”
“毕竟我看你也舍不得会长的那根——嗷——!”
柳行云一脚踢在他胸口上,踢得自己小腿酸麻,韩良的眼神转为凶狠,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刚刚经历人生中最惨痛分手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他分开腿坐在韩良身上,手指划过对方因震惊而滚动的喉结,微笑:“我看你也很舍不得这些偷拍照啊——”
“你自己对着撸了多久?硬成这样,真可怜。”
02
柳行云眼角泪痕未干,却自顾自舔着唇角,俯身扯开了对方的领口:“你很喜欢拍我哭?”
韩良震在原地,赖以为生的宝贵相机也忘了拿。尽管传闻中这里闹鬼,少有人迹,但他还是觉得柳行云吃错了药。在江晋成面前一碰就脸红,永远用满怀爱意的眼神等着男朋友的形象都是装的吗?!
柳行云不等他迟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睛,审视清这个不良的八块腹肌,满意地点点头,摸出随身的套子:“有经验没有?”
“老子高中就搞过——呸!没搞过男人!”韩良翻身把他横空提起,面对面按住手腕锁在墙边:“你什么意思?”
柳行云轻启嘴唇,洁白的牙齿一撕,扯开了安全套。随着他的动作,乌黑而柔软的发丝轻拂过修长颈侧,韩良咽了口口水,可耻地发现自己下体正冥顽不灵地顶着对方。
连攥着那细细腕子的手指都在发抖。
“我被人甩了,心情很糟,正缺炮友。”柳行云一开口,衔在唇间的安全套便自由落体,比萨斜塔上的伽利略观测不到塔下铅球和大地缠绵欲死,韩良伸出手掌做了那片不知羞耻的土地——
他牢牢握住了那片安全套,耳朵“腾”一下子变得通红。
“你喜欢超薄还是厚点的?”柳行云不以为意,韩良咬牙切齿地靠近他,尖锐的犬牙贴着对方耳朵砸下字词,像要咬出一排耳洞来:“你还真是急不可耐啊。”
“我以为今天既然是纪念日,肯定会……所以随身带着。”柳行云想了想,“你都拍了三个月,也该发现至少我们这方面很和谐。”
韩良再也忍不住,张开血盆大口咬他。
柳行云眉目淡然,薅下那颗刺头献上深吻:“……你的唇环好冰。”
韩良抹了抹嘴,眼神比金属更冰冷:“转过去。”
他一把扯破了柳行云的牛仔裤。
二
03
——这家伙的腰真细。
仅从镜头中窥探和亲手握住的感觉毕竟不可同日而语,韩良额头情不自禁地渗出细汗,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柳行云撩起的衬衫下露出一截腰,明晃晃的白,两只手一掐便能牢牢圈住,韩良沿着他的脊背情不自禁地舔了一口,滋味细滑,是将融化的糖霜屑,被他珍而重之地裹在糯米糖纸里吸吮至透明。
柳行云的耳廓很敏感,这点他早就观察到了,被舔舐时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失恋者立刻潮红了脸庞“唔嗯嗯”地喘息挣扎起来。韩良笑得活像个偷了鸡的恶鬼,毫无吃相,直接便将两指捅进了柳行云挺翘双臀中的小穴。
“啧,这么紧。”他不耐烦地咬着对方的耳朵:“润滑呢?”
柳行云脸红得像高温熨斗,将彼此千丝万缕蠢动情欲熨得愈加漾漾:“没有那种东西!”
韩良“啪”一声把他翻过来,柳行云半个身子挂在他肩头,下意识双臂交缠紧紧搂住了他脖颈,牛仔裤半挂在膝头,平日里觉得舒适的质地此刻却在肌肤上摩擦得令人难以忍受,帆布与皮革,每一下粗糙接触都带来更多火热的尴尬——
韩良吹了声口哨,将两人的阳物并在一起撸动起来:“你这不是对谁都能硬嘛,没节操的同性恋。”
柳行云只想让头脑在悖德的情欲中膨胀成蛋烘糕,任何伤害都不能戳破他充气的外壳,于是他红着脸欲拒还迎地微笑,扬眉挺腰在韩良手中射了出来。
“够了,进来。”他主动含住对方沾着白浊的指尖,舔得专注,像一只蛋糕欢欣地承受奶油裱花,每一滴浓郁都流溢。韩良不及再嘲讽,已难以自控地沾着彼此交吻时的唾液和精液粗鲁地润滑。
他凶狠地试图挤进半个手掌,骨节粗硬地卡在柳行云双臀间,手指一根根飞快抽插,像是里面有一架钢琴,黑白琴键等他表演。
——再潦草的性爱,也会在高潮时变得风花雪月。
一边接吻,一边将紧扣十指松开。
第一次结束时柳行云气喘吁吁地笑他:“拍了这么久看萎了?”
是嘲讽他快,然而作为承受方,柳行云赤裸的下身只剩两只白色棉袜,双腿攀在他腰间,不知羞耻翕张的殷红肉穴更是急切地收缩着插入了一半的阴茎茎身。
“我不和女人吵架。”韩良不再给他缓和的时间,手掌紧握成拳砸在老旧墙上,惊落簇簇石灰,柳行云被呛得咳嗽,随即崩溃似地睁大眼睛,拥着不知餮足的交欢对象,被剧烈抽插得弓起腰肢,眼泪都不知画了几道弧线,泯灭在咸涩汗水里。
他想说我不是女人,韩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却看出他的心思:“你已经是老子的女人了。”
汗水令唇环滚烫,劣质金属散发出烧焦的球棒的味道——
尽管柳行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但他无端就是这样觉得。烈日下柏油的马路,沥青烫在行人脚下的一瞬,二十余年来最致命的炎夏,热浪滚滚,气味刺鼻。
韩良不顾他的反感,刻意用唇环磨蹭他的双唇,引诱着叼过他的舌头,交击硬物在方寸之地兵戎相见,柳行云的舌尖被他的饰物硌破,随即一磕牙,以眼还眼地咬了回去。
韩良诧异地发现自己被他咬出了血,倒不以为意,兽类般含住他鼻尖稀里糊涂地一啃,咬出七分诡异的亲昵。
“真看不出来,牙还挺尖……”高潮的瞬间,韩良喃喃咕哝道。
04
“喂。”柳行云扶着墙跪坐着,勉力套上自己既破且脏的牛仔裤,手抖得合不拢衬衫,只有一双眼唯余疲惫:“我直不起腰,送我回去。”
韩良从屁股兜里摸出仅剩的一颗烟,闻言擦了擦头上的汗:“哈?!”他吸了一大口烟,直接喷在柳行云脸上:“我还以为你拉我裤脚是被我干得太爽,舍不得我走掉。”
凭心而论柳行云现在的样子很危险,任谁一看都会明白他是被人蹂躏过了,光溜溜地丢在这里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韩良只是一径踢着脚下的石子,高深莫测,要走又不走。
柳行云咬牙尝试几次,仍然站不起身,只得敞着胸膛靠坐在地上,断壁残垣里只有他是鲜明的唇红齿白:“我不介意宣扬是你强奸。”
他向韩良伸出手:“劳驾,背我。”
韩良想照着自己刚才旋着圈舔过的精致鼻尖给他一拳,但他挠了挠头,在胶鞋底嘎吱嘎吱碾碎了烟——
接着拦腰横抱起柳行云:“你让我背我就背?”
“……你不嫌沉抱也可以,我不挑剔。”柳行云懒得嘱咐他走小路,做惯鸡鸣狗盗之徒的韩良对此再了解不过了。
他趴在对方的胸膛上昏昏欲睡,迷茫中又湿了眼睛,手指死死地攥住韩良的恤,把夸张的图纹绞成一团。
他的头发很软,窸窸窣窣打在额下就像抱了只发冬毛的猫咪。
韩良极力压抑下心里的古怪感觉:“你还真敢睡,不怕我立刻把照片散布出去?”
“删掉,我可以做你炮友。”
“你哪儿来的自信?凭我干了你一次就觉得自己——”韩良骂骂咧咧地大吼,柳行云却忽然抬起头吻他,是一只天鹅伸出了修长颈项。
韩良下意识追着他的舌头意乱情迷地厮混,对方却擦了擦泛红眼角,又蜷回他胸膛里,和着他无法掩饰的狂乱心跳哑声道:“凭你还想上我。”
三
05
柳行云迷迷瞪瞪地醒来时,闻到一股焦糊。他皱眉嗅了嗅,摇晃着脑袋卷着薄毯坐起身:“你……你要纵火?”
韩良只穿了件低腰的军装裤,黑恤,皱巴得不成样子,闻言“当哐”一声摔了不锈钢勺:“你有眼睛看不懂我在做饭吗!”
柳行云按下一绺翘起的头发,探着脑袋观望:“你做的根本不叫饭。”他嗅了嗅薄毯,有一股很久没晒的潮味,沙发也旧了,弹簧嘎吱嘎吱作响。这应该是韩良自己租的公寓,两居室,环境尚可,但他显然没有用心打理。
柳行云清了清嗓,有点肿了,他只想喝粥。
但显然不能指望韩良。
他叹了口气,犹疑地把脚伸进韩良意外老实放好的拖鞋里,确认里面没有捕鼠夹才敢自如行走:“去淘米。”
韩良不满,挥舞着勺子敲他:“干嘛!厨房可是我的个人领地!”
“你的室友怎么容忍你的……”
“老子没室友,自给自足,手艺好得很。”韩良以抽烟的姿势陶醉地掐了半截小黄瓜吞云吐雾,随即嘎嘣嘎嘣啃个一干二净。
柳行云被他逗笑了:“请客人上门,总要拿出点诚意。”
韩良不满,坚持捍卫自己做菜的权利:“谁说你是我的客人,你明明是——”
柳行云抱臂等他说完,他却拉长了半晌声音没个下文,怎样的理由也不能解释现状:是他自己鬼迷心窍把人家抱回了家。
“说完了?”柳行云抢过他的围裙自己系上:“让开。”
韩良对烹饪怀有奇异的热情,但他非常笨拙,系围裙都总是系个死疙瘩。柳行云却三两下轻巧解开,双手在背后反系了一个漂亮利落的结。
韩良挨挨蹭蹭,就是不肯走:“那我洗米。”
“不要这样放,会刮擦电饭煲内胆的……对,慢一点。”柳行云一手飞快切菜一手扶着他手臂矫正动作,间或还尝一尝已经下锅的炖菜的味道:“还好还没放调料,可以拯救一下。”
韩良呲牙做了个咬他的动作,柳行云又笑了,忽然觉得对方很像一只闹别扭的傻狗。
韩良先前切的小黄瓜歪七扭八,像一堆被截肢分尸的乐高积木,柳行云只用了他五分之一的时间,却切得齐整至毫厘。待菜色齐全,韩良不屑地伸长了筷子,柳行云捧着粥慢条斯理地喝,毫不在意他的反应。
两人对坐在一张小桌旁,那是韩良20块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荧光绿色塑料桌,是整间屋子又一笔突兀处。
“……”韩良的面色在绿桌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赧红,一天前柳行云会以为他是来找茬打人的,现在却明白他不过是羞恼得涨红了脸:“别客气,就当我付你嫖资。”
韩良本想狗腿一番,拜师学艺,先从切小黄瓜做起,切实改变生活质量,闻言立刻翻脸,在小桌下结结实实踢了柳行云一脚:“搞清楚,是我嫖你!”
“彼此彼此,两清了。”柳行云喝光了一碗粥,每个动作一结束,便有黏腻的酸楚泛上心头,不知是胃酸,抑或心酸。难以言喻的反胃令他摇头谢绝了韩良夹来的菜,说来奇怪,两人虽然是这样龌龊的关系,第一次同桌共餐便可毫无顾忌分享食物,也是某种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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