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帅渣攻哪里不对 第2节(2/4)
作品:《我的帅渣攻哪里不对》
得让你难过的。
他说过很多很多的话,但此时此刻,这句话,我竟然荒谬地相信了。
教主的手指轻巧地开始解我的衣服,他解开了两个扣子,我就很听话地把其他的扣子都解开了,他只要不生气,不对我的家人痛下杀手,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骑在了教主的身上,用后`穴吞吐着教主的欲`望,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间,脸上似笑非笑,眼睛却一直在看着我,在欲`望攀登上顶峰的那一刻,教主攥紧了我的腰,很疼,大概会留下青紫的印子。
教主的脸上也带了薄汗,黑色的头发贴在了脸颊上,这样看起来似乎无比脆弱,又无比好看。
教主沙哑着嗓子,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小糖果,我喜欢你。
33.
教主此刻的表情和语气,都好像是真的喜欢我,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错觉,还是那就是真的,但我知道,他此刻的喜欢,对我来说是有利的,至少可以保证我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喜欢的话,应该就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吧。
教主没跟我要一个答复,我就没有回答他,此刻如果他问我喜不喜欢他,我肯定说喜欢啊,但他比我聪明多了,也知道我说的约莫是个假话。
第二天,教主带我去看了我的家人们,他们的气色不太好,但是都活着,教主说,让我见一见,安下心,然后就送他们回去了,全程他都陪在我的身边,我爹娘就只能对我说,放宽心,多吃饭。
看见了爹娘兄长们,得知了他们还好好活着没有死,我感觉我已经对教主感激淋涕了,我特别知足甚至满足,每天吃饭都很开心,和教主在一起也不觉得太难过了。
教主好像突然闲了下来,他就亲自教我下棋,一步一步地拆开讲解,我们一开始用的是前夫人送的那一套棋,但教主有一天亲自拿了一套,第二天,前夫人的棋就不见了,不见的还有他送我的所有东西。之前把这些东西都拿过来放在我这个房间里的人也是他,一夜之间把所有东西都拿走的人也是他,教主的心思真难猜。
假使教主不是教主,他一定能当一个大才子,他夜夜睡在我旁边,有时候我醒来了,就看见他提着毛笔在写写画画,他的字如他的人一样狂放不羁,飘洒俊逸,我披着他的外套去偷看过一次,他抄写的大多是写警示名句,看起来特别像正派君子。
但他画的画就不那么正派君子了,他画中的人是我,画的要么是我专心吃东西的模样,要么就是我在床笫之间的模样,教主从来不画自己,画面中的我就显得格外淫`荡,像是在自渎一样,我红着脸叫他不要再画了,教主却用毛笔沾了清水,轻佻地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我气不过,就用手去挡,教主的手拿着毛笔却格外灵活,不管我怎么挡,怎么躲,毛笔尖就一直在我的脸颊上擦过。
过了一会儿,我喘着气放弃了抵抗,教主也几乎是立刻地停下了手扔掉了毛笔,他的手臂一带一揽,我就撞进了他的怀里,特别好闻的墨香沁入口鼻,教主抱起了我,直接扔在了床上,床幔垂了下去,教主的动作特别温柔,他一直在笑,我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34.
教主今天又要下厨,偏偏喊我去陪他去厨房里呆着,我用勺子挖着教主刚刚做好的冰镇苹果西瓜碎,晃悠着小腿,看教主一本正经地剁着骨头,有种恍惚的感觉,这是我一直相处的教主么?我的教主一定哪里不对了。
都说君子远庖厨,但教主的手艺看起来起码练了很多年,他竟然还懂得腌制和调配料,骨头下了锅,教主就蹲了身,极为自然地开始添柴火,我问他,怎么不用内功直接把柴火送进去或者使唤其他厨房的伙计。
教主偏过头看我,他的脸上甚至蹭了一块黑,他说,内功控制不好火候,其他伙计帮忙,这味道多多少少会有变化。他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的亮光,我几乎无法同他直视,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我不知道他给哪些人,这样做过饭,但我猜,被他这么温柔待过的男人,永远忘不了这一幕,我也忘不了了,即使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有没有喜欢上他。
教主做了一桌子的菜,我们吃得很开心,他有一个特别特殊的绝技,筷子稍微一夹,骨头就碎了褪了下去,只剩下松松软软又好吃的肉,他就这样给我剔出去了一小碗肉。
画本上描述过很多相恋的情景,但都不如教主花样来得多,看起来得真诚。我不会轻功,他就搂着我的腰,在湖面上前行,一开始我吓得要死,抱着他的脖子连喊都喊不出来,后来我就放了心,专心致志地看周围的风景,风吹过我的脸颊和我的耳朵,温暖又舒服,教主的手一直紧紧地锢着我的肩膀,丝毫不松手,等我终于说,够了够了的时候,教主揽着我,三两下回到了湖边的高树上,他对我说,小糖果,我喜欢你。
那一瞬间,我几乎忍不住回他,我也喜欢你啊。
35.
平稳的日子就是过得特别特别的快,教主没跟我提铸剑的事,也没跟我提双修的事,他就是隔一段时间出去几天,其他的时间,做做饭,养养花,写写画画,带着我在这个无名的孤岛上四处游玩。
他的手很宽厚也很温暖,经常握着我的小手,他带我去爬山,我的体力不太好,但因为有他一直牵着,一路上都不觉得怎么疲惫。我们靠得很近,一起看太阳升起,我看着太阳,教主看着我,我没有转过头看,因为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回应他。
假使我没有经历过那段婚后的时光,假使我没有亲眼看见他对他过往的情人多么冷酷无情,我大概早就沦陷在他温柔的对待里,不管是感情,还是其他的什么,我都会双手捧到他的面前,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但我偏偏知晓他到底能做到多狠毒,他的每一个行为在我这里都被恶意揣测,我一半沉浸在他给我编织的梦里,一半却不断提醒自己这都是虚幻的假象。
在孤岛的最后一天,教主穿了一身红衣,也叫我穿了一身红衣,大厅里被布置得格外喜庆,没有宾客,没有仆人,只有我和教主。教主的手上沁出了汗珠,他对我说,糖果,我们拜堂成亲吧。
我点了点头,不是因为害怕不答应会被教主欺负,而是因为我真的想点头,我很想嫁给教主,嫁给这个一年多对我温柔相待的男人。
他在落叶纷飞中拔剑起舞,在初学后捧着雪花递到我面前,在早春牵着我的手去踏青,在酷夏卷着衣袖做碎碎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教主喊完了最后一句,抱着我回了房间,满眼都是刺目的红,像是新鲜涌出的血。我的大脑里过了死去的人的身影,但到最后,却停在了教主的面容上。
他凑近了我,吻上我的嘴唇,唇齿相依,抵死缠绵。而我突然明晓,我们之间的关系,快到了结的时候了。
36.
婚后的第二天,教主亲自为我梳起了头发,他说,你如果是女子,我就亲自为你画眉,他说得深情款款,我却从他的眼中看不出笑。
今天的早饭是很好吃的南瓜粥,搭配清凉爽口的拌黄瓜,依然是教主亲自下厨,味道却不如以往的好。
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断头饭,教主的眼中似有流光,他一直看着我,眼中是几乎浓郁出来的深情。
吃完饭,他很随意地问我,另一把霜飞剑,是不是在你的手边。我点了点头,从枕头里翻出了那把匕首,抽出来递给了他。
他忽地笑了,睫毛微闪,看起来格外好看,他问我,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再杀我一次。
我说,我打不过你,如果杀不掉你,你决计不会放过我的家人。话说到这儿,其实还留了半句话,到了后来,我就是真的舍不得了。
人心是肉长的,他待我好,我知道。那些死去的人,说到底和我并没有什么干系,我不齿于教主的手段,也不会圣母到要去为他们报仇,我捅的教主那一刀,是为了逃跑,是为了我自己。
教主却像是懂了我,他说,你舍不得,小糖果,你这么心软,就不该和我搅合在一起。
教主伸手把玩了一会儿匕首,很随意地向我投掷了出去,扫过了我的鬓角,我只听到一阵风声,再转过头,匕首已经深深扎进了柱子里,还带着我的一束头发。
教主偏过头,视线停在了我们的婚床上,他问我,糖果,我不杀你,你喜欢我么?
我的后背上都是汗,却莫名的不觉得那么恐惧,甚至于此刻,我对教主竟然心怀着一丝丝的怜悯,这种感情来得突然,无从解释,无从辨别。
我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心里想说的话,我说,我总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但我又觉得,我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算得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教主轻笑了一声,他用手遮挡住了我看过去的视线,我只能看到他肩头耸动,像是在笑。
半响,他放下了手,对我说,罢了,本来就是强求来的,散了吧。
他这话说得莫名,我听不太懂,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我还有点利用的价值,本来我就是他的一个新鲜玩具,但这一切的关系,似乎都另有隐情。
但我是真的不想再和教主在一起了,这几年的时光,教主待我不错,但我不想过一辈子命悬一线的生活,不想看着一条条人命在我的眼前逝去,我可能真的有些喜欢教主这段时间的模样,但我更忌惮教主冷血无情的模样。
我看着教主的侧脸,有点想安慰他,但说出的话却是,辛枯,你会杀了我么?
教主转过头看我,脸上带着无比温和又虚假的笑,他说,我舍不得杀你,一开始我就说过了的。这话说完了,他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向外走。门外的风吹开了他的红衣,很好看,像是下一瞬就会飞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又喊了他的名字,辛枯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像是曾经喊过无数次的模样。
他停了下来,站在门口,没有回头,我却无话可说,不知所措。
过了半响,他突兀地开了口,他说,我不会杀你,过一会儿就送你回家,你也不必担心,从此以后,江湖人不敢难为你家。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骤然有些沙哑,他说,你不要怕,以后遇见合心意的,就娶妻生子吧,你我,不必再相见了。
话音刚落,教主就用了轻功,直接离开了。
我的胸口疼得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唰唰地就掉了出来。
我分明该高兴的,这个结局是自我嫁入魔教以来,幻想的最好的结局。
我分明该高兴的,我终于得偿所愿,齐整地回了家,以后阖家团圆,过几年,还能娶妻生子,安稳过我的日子。
我分明该高兴的,我尚未对教主情根深种,或许一一年半载,或许几十天后,这段经历就会在记忆中变淡,直到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却蜷缩成了一团,哭得难以抑制,大脑里飞速地略过和教主相处过的每一个瞬间。
那年扬起的红纱,那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那抹从棉布里溢出的鲜血。
等我哭够了,王嬷嬷才带着人迟迟赶来,她说,公子,早些启程,离开吧。
37.
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穿着一身便装,踏上了离开的船舶,下了船又换了马车,马车行走了十多日,就遇见了闻讯而来的大哥。
大哥的脸上还带着薄汗,他冲我伸出了手,我也伸出了手,被他拽到了马上,直接离开了马车的车队。
回了家,见过了爹娘和兄长们,很快就适应了曾经吃吃喝喝的日子。
没多久,我无意间听说,教主成了新的武林盟主,一统武林,不分正邪。
后来,隐隐约约听说,教主娶了当今圣上的爱女,成了朝廷的爪牙。
但这一切,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又过了一年,我娘隐隐约约问我的意思,要不要娶一房妻子。
我看着桌上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我说,娘,我不想成亲,吃吃喝喝玩玩,这样的日子很开心。
我娘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每天吃吃喝喝,还是会带来烦恼的。我摸着肚子上的一圈软肉,有些苦恼,但是家里的厨子又送来了炸茄盒,太好吃了,算了,吃完这一盘,再商量着节食的事儿吧。
(正文完结)
番外
最近江湖最火的消息,莫过于教主辛枯的爱妻难产而死,皇帝悲痛欲绝,将孩子亲自带回宫中抚育。
谁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有问题,谁都不敢在明面上提。教主的野心呼之欲出,偏偏没人质疑他的能力无法匹配他的野心。
教主过上了寡淡的生活,江湖中容貌姣好的儿郎总算松了口气,教主又使了怀柔的手段,一年后,他魔教的名头硬生生被洗去了大半。
今天二哥打了几个鸽子,团进了泥土里,为我做烤鸽子吃,泥胚摔了几下成了碎片,鸽子肉的香味溢了出来,我拿手去撕,只看肉的纹理,就知晓味道不错,三个鸽子被我挨个吃光,我极为满足地摸了摸小肚腩,二哥就特别宠溺地对我笑,问我要不要再吃一个。
我艰难地挪开了视线,说了一声,不吃,我的好二哥就一边笑话我,一边径自走了,真的不给我弄鸽子吃了。
好伙食让我整个人圆润了一圈,连肚子上都多了一小块小肚腩,心宽体胖,每日也没什么值得担忧的事。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小会儿,终于决定起来四处走走,消消食,总不好因为贪吃就成了我家的第一个胖子。
我家后院有一个挺大的花园,池塘假山处处精致,我一个人走,也不耐烦嬷嬷和下人跟着,就四处乱窜,靠近池塘旁边有几座假山,里面有一些砸出来的台阶,我走得累了,日头也大,就干脆迈进假山里,顺着台阶往里走,想找记忆中的石室休息一下。
事后我回想起来,总觉得是魔怔了,或者是命中注定。明明池塘旁边有亭子,再不济,我回去走两步就能回去休息,偏偏就看中了那几座假山,偏偏要顺着台阶往里走,或许潜意识里,我一直想告诉我自己一些东西,一些或许我并不应该知晓的东西。
台阶很窄,七扭八扭的,我走得有点吃力,好容易才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里面是一个石桌,几个石凳,上面还有积着灰的一套茶具。
幼年的时候,我和几位兄长在池塘边玩耍,后来进了假山,就嚷嚷着让人弄出一片地方,供给休息,后来我们都长大了,这处也荒废了很久,我走了过去,用袖子擦了擦石凳上的灰,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凉风习习,带在这里很安宁,也很舒服,我呆了一会儿想要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茶具,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原因无他,这套茶具,茶壶周围的杯子,有两个杯子上的灰尘厚度,要比其他杯子薄了很多,这里我起码十年没有来过,我的兄长们也不可能这么无聊,他们如果用了杯子,依照他们惯常的洁癖,该把所有杯子都擦了一遍才是,更何况,茶壶上的灰尘厚度,也同其他杯子的厚度一致。
这事显得诡异极了,我却不觉得怎么害怕。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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