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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许 第1节(2/2)

作品:《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许

衫被鲜红浸透,触目惊心,纱布裹了三层却还是渗着殷红的血。

    从不为什么动容的灏玥皇太子指尖颤抖,烛影缠绵的瞳中似有水光盈盈,却又似恍然错觉。

    强作镇定:“你知道么,你差一点就丢了性命,为什么那么傻?”

    七皇子看着他温柔含笑:“我猜,你一定舍不得让你的小侍卫受伤。”

    薄唇轻颤,再难自抑:“那你便觉得我舍得让你受伤么!”

    而后惊觉言语过于暧昧,美人咬唇正欲起身,忽猛然被扯回扣住后脑,唇上蓦地一热一痛,祁钰慌乱的伸出手去,却被牢牢擒住了,口中传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梁晔偏头含住他的下唇,含糊道:“乖,张嘴……”

    被舌尖舔舐的牙齿轻微打着颤,却还是柔顺的放松了牙关。滚烫柔软的东西滑进口中,轻柔的扫过舌底和上颚。

    灼热的气息拂在脸上,美人心如撞鹿,浑身僵直,却又慢慢软了腰。

    七皇子从背后托住他直往下滑的身子,一手扣在后颈,津液相濡不断加深这一吻,舌尖推着对方直抵喉咙口,逼的退无可退的软舌缠绵回应。

    唇舌交濡间,仿若已经隔世经年。

    七皇子深情款款又略显急躁:“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鹜自喘息回神的皇太子用手背抚过水润的唇,低垂的长睫难掩笑意:“傻瓜。”

    第8章

    七夕,碧天晴夜。

    白露含明月,金风起汉曲,天阶夜色凉如水,牛郎织女相逢时。

    阜瑶月老庙。

    梁晔在锦衣的广袖下悄悄执着祁钰的手,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迈进月老庙的正殿。

    殿中烟胧雾袅,无数有情男女携手而至,只为求取这千丝万绕,缘定三生的爱恨缠绵。

    红尘事,情人结,悲欢离合,红线手中捏。

    一世最多不过百年,能在同一个百年里相望相守,或许真是因着三生石上前生来世不离不弃的情有所钟。

    百年过后,尘归尘,水随水,那些曾经沧海的烟云往事,被风一吹许久散了,唯独案上半卷当时的言语,轻叹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三人合抱的姻缘树下,丝丝缕缕的红绸线千回百转情丝缠绕,七皇子温柔又小心的把一缕红丝系在眼前人凝白的腕骨上,湛然若古井幽波的眼眸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祁钰还是发现了。

    “你今日,有些不对劲。”

    梁晔勉强敛起泛着苦涩的笑意,:“阿钰,我娘亲时日无多了。”

    “…你该多回去陪陪她。”温柔的握起对方的手。

    梁晔把他拥进怀里,四周垂下的红绸带恍若隔绝出一个小世界,仿佛只要紧拥彼此,就可以地老天荒。

    两日前,

    崇明宫中传出消息,恒文帝赐了宁嫔七日醉——七日之后,长醉人世,白骨而眠。

    银汉皎皎,月华如水。

    两人沿着月老庙山后的路,祁钰不解的问:“要去哪里?”

    梁晔略带狡猾的弯起唇:“跟我来。”

    行至一处似是花园的庭院门前,梁晔从袖中掏出块丝帕,竟蒙上了他的眼。

    温热的手伸出来,被牵住了。

    一路随他行去,渐觉花香馥郁。一阵风来,面上似有什么轻轻拂过,以为是发丝,伸手去拂,却只摸见了一丝不苟的鬓角。疑惑间,一朵香软飘过指尖,沿着修长的轮廓拂进袖中,与它同时,一只温热的手也覆了上来。

    丝帕除下。

    晚风荡漾,四下高挂的六角宫灯伴着银月流华,满苑银桂花开,似翦水凝霜,盈盈香软,若雪犹醉,拂落满地琼霜。

    石桌上却燃着两只红烛,烛影飘摇,交映缠绵。

    七皇子深沉的眸光情浓而急切:“娘亲说,她此生最想看到的,就是我能寻得钟爱之人,在一处世外桃源,平安喜乐执手一生,阿钰,你愿意么?”

    碎碎花雨中,美人凝眸正色:

    “宁晔,你知道我身上肩负着什么,若我现在毫不迟疑的答应你,那亦是在骗你。我不能置灏玥的江山于不顾,那样的我你也不会喜欢。但你愿意等我么,等四海升平,我就跟你走。”

    波澜沉敛的眼瞳漆黑如墨,把眼前人拥进怀里,唇角微弯,似是心安:“好。”

    七皇子解下胸前的羊脂白玉同心扣,重新系在祁钰的颈子上,覆在美人莹白的耳边轻道:“救了你那么多次,以身相许好不好?”

    美人怔了一瞬反唇相讥:“明明是我先救的——唔……!”

    被吻住了。

    略显生涩的转动着被吮咬纠缠的舌尖,学着对方的样子暧昧的舔过对方的上颚,顿时便觉得腰间的手臂箍得更紧了。

    似乎是太过绵长的一个吻,祁钰觉得胸腹中的气息就要被尽数掏空,略微向后压腰想要分开紧贴的唇瓣,偏偏对方不依不饶的倾身追上,缠吻不休,只能不得已的向后仰着,腰肢渐渐反折,直到两人双双倒在了银桂树下铺着的雪白软毡上。

    良久的唇齿交缠后,有丝丝银亮从已然润泽成嫣红的唇边溢出,映着摇曳的烛光散发出撩人的暧昧……

    “那,我以身相许好不好?”七皇子瞳中映出身下人的面容。

    美人眼波涌出情意绵绵,微挑的凤眸无端的勾人,微微撑起身子又将唇凑上了对方的,慢慢伸出红艳的舌尖,勾引似的在梁晔的唇上触了触,薄唇轻启,拂出湿热的气息低声道:“…晔哥哥,对我好点。”

    “!!”

    梁晔再把持不住,指尖沿着锁骨拨开衣襟,游走的手掌蔓延到小腹扯开美人下身的织物,又去解自己怀中的暗扣。

    滚烫湿热的唇沿着精致的下巴一路轻咬过润着珠光的锁骨,舔去一朵流连肩窝的银桂香瓣,停在雪白胸膛的一点樱色上。

    乳珠被含进湿热的口唇,舌尖裹着花瓣抵住乳尖来回吮弄,修长的腿被勾起,身后进入一指,小心翼翼的揉压。

    美人揉抓着身上之人的黑发,眼眸沁着氤氲水汽,仰头咬住轻吟:“嗯……”

    霜色的锦衣凌乱的散在肩头,雪白软毡上铺开墨色长发,盈白香软的银桂花瓣间或流连不去,细细碎碎的仿若深海墨藻上编缀的柔白鲛珠。

    梁晔抬起头,脑中只想到些露骨华丽的缭乱词句。

    身下渐渐水声淋淋,美人眼尾晕红,轻喘着勾过梁晔的后颈:“嗯…可以了……”

    七皇子闻声,眸光似火,咬牙粗喘:“痛就推开我。”

    而后缓缓沉下腰,一寸一寸顶入柔软湿滑的内壁。俯身含住祁钰轻咬着的水红唇瓣,吞下一声妩媚呻吟,顶开牙关,唇齿纠缠。

    抚弄着身下人臀瓣的软肉,梁晔把两条修长的腿绕上自己的腰,越发用力的抽弄,每一次推入和抽出都带着黏腻的汁水汩汩溢出。

    良久,银桂花雨未歇,红烛摇曳将尽。

    玲珑香瓣落了七皇子一肩一背,身下美人缠在他腰间的长腿倏然收的更紧,腰肢颤抖,缠绵的吮吻中迤逦的呻吟柔媚入骨:“唔…嗯——”

    环在颈间的双臂渐渐脱力,七皇子低吼一声倒在美人颈间喘息。

    情正浓,花正好。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情不关风与月。

    第9章

    缠绵交颈的两人歇息了片刻,梁晔抱起怀里的人穿过银桂林,来到苑里的一眼温泉边。

    星缀玄夜,月影照水爱晴柔。泉上飘着淡雅银白的银桂花瓣,水烟朦胧氤氲袅袅。

    美人浸在水中靠着身后人的肩,长睫凝着水珠偏头看着梁晔的眼:“你有事瞒着我。”

    梁晔在水中轻轻搓揉着他乌黑的发丝,柔情含笑的眼眸却看不明深意:“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不要去找我,保护好自己。”指尖蓦地拂过怀中人的睡穴。

    祁钰忽然眼前一暗,睡意如潮水而至,却又有些许不安涌上了最后的清明时分。

    第10章

    次日,

    西梁皇城崇明宫,

    霜云殿。

    身着宫中侍人衣饰的七皇子梁晔跪在宁嫔床前,看着倚靠在床头面色苍白的至亲,眼眸痛苦自责:“母妃,是儿臣不孝。”

    宁嫔揉着丝帕掩唇轻咳,悄悄咽下口中的腥甜,又把沾了红的丝帕收入袖中,眸光温润浅笑:“晔儿,这不怪你,都是母妃拖累了你。可惜,等不到你大婚的那天了。”

    七皇子挽起衣袖,露出腕上的红绳:“母妃,孩儿已经寻得一世相守之人,只是……不能带他来看你……”

    宁嫔淡若止水的瞳中一瞬漾出神采:“如此,甚好,那同心扣…”

    “儿臣已经给他戴上了,儿臣记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西梁宁氏一族的白玉同心扣,宁嫔一辈子都没有送出去,誓言太重,怕承诺不起,亦恐求之不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宁嫔挣扎着起身,从雕花床沿的暗格里取出一张绢图和一张用蜜蜡封了的金龙沉香笺交给梁晔:“晔儿,母妃时日无多了,替母妃做一件事。”

    梁晔不解:“母妃,这是……”?

    宁嫔稍稍覆近梁晔耳边:“先皇没有驾崩…你舅舅也还活着…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才该是西梁如今的圣上,我把他送去了灏玥,晔儿…去把他找回来。”

    梁晔眼中惊起波澜:“舅舅…和先皇的孩子?”

    宁嫔又低咳了一声,看着梁晔的眼眸似有千万不舍,却毅然决然的抽出了被被握在掌心的手,把人推开。

    “…宫中不宜久留,当年的事母妃都在信里言明了……去找穆凌渊穆大人,他会帮你的。晔儿,日后万事小心。”

    七皇子依依忍痛掩上陈旧的朱红宫门,消失在西梁崇明宫阑珊凄惶的夜色里。

    第11章

    阜瑶,

    君骊山,昌平帝裕陵。

    梁晔按着绢图上布置的机关,打开了尘封经年的裕陵地宫,尘起尘落间,仿若时光溯洄。

    前朝,

    昌平元年,

    西梁皇城,崇明宫。

    双十年华的左相宁清和牵着年仅十二岁的西梁第十五代帝王梁熙,穿过十扇开闭的崇明宫丹凤门,一步一步踏着汉白玉阶登上了太和殿的天子之位。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十六载年华,世人眼中帝相相和的“昌平盛世”,实乃矢志不渝的用情至深。

    昌平十四年,昭王预谋毒害左相以挟帝位,昭王妃宁萱带着左相年仅四岁之子宁颜逃往灏玥。

    而这个四岁的孩子,正是服下了青鸾珠的宁清和与昌平帝之子。

    昌平十五年,左相宁清和身中剧毒,昌平帝梁熙亲身易血救之,而后长眠不醒。

    昌平十六年,宫变,宁清和携昌平帝不知所踪。

    信中内容至此而止,却还是没有提及西梁传国玉玺的下落。

    裕陵地宫里,本应躺着先帝遗骨的雕龙石棺里,竟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宝随葬品,还有信上所言的——青鸾珠。

    第12章

    恒文十年,

    九月中,

    阜瑶城外铁骑营,一月前才调集过粮草的西梁军营如今夜间又频频动作,祁钰和颜熙宁早就察觉事态有变,故来此夜探,却不料军中戒备森严,还未靠近营帐,就被发现了。

    两人一路逃往阜瑶城外的皇陵君骊山,祁钰左腹中箭,行至断崖绝壁无路可逃,只得纵身跃入崖底沧澜河,之后便人事不知。

    一月前,

    辅国将军府暗中传出消息,恒文帝在印函关调集十五万兵马 ,祁钰将信通过暗哨送回灏玥,却疑惑送信之径较以往似乎太过容易了些。

    半月前,

    崇政殿,御书房。

    “回禀陛下,印函谷通往玉远关的天险栈道已经修筑完成,攻下灏玥指日可待。”

    负手而立的恒文帝神色阴毒,笑意狰狞:“那个小太子把信送回去了?”

    辅国将军:“陛下英明。”

    恒文帝:“粮草调集的如何?”

    “半月即可。”

    第13章

    十月,寒风凛冽。

    灏玥玉远关告急,同时,归来的颜熙宁带回了一个让弘武帝心惊的消息——西梁十万翌阳军正埋伏在印函关谷地,待关中十五万兵马与灏玥对战玉远关之时,声东击西,穿过玉远山天险栈道,渡过卧龙滩,直入灏玥边城秭归。

    此一战惊心动魄,幸而消息传回还算及时,灏玥险胜,亦损失惨重,西梁十万翌阳军被全歼于卧龙险滩。

    西梁恒文帝闻之一病不起,传位于皇长孙。而后灏玥兵马乘胜而追,然弘武帝却以西梁立七皇子梁晔为摄政王做条件,退兵言和。

    祁钰再度醒来,已经回到了灏玥盛京。

    询问颜熙宁,对方也只是含糊不便的说他们被一渔夫所救,至于玉远关天险栈道一事,也闪烁其词告知是阜瑶城中暗哨所报。

    同年,弘武帝病重,贬二皇子祁琰至玉远关,太子祁钰继位,改元宣仁。

    第14章

    宣仁六年,初春。

    灏玥四海升平,俨然盛世光景。

    月升,灯明,上元佳节。

    祁钰立在紫宸殿凌霄阁,明黄的锦衣广袖在风中翩然而起,伸手拈起精巧的白玉酒杯,慢慢凑到唇边后一口抿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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