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宠物情人 第7节(1/2)
作品:《特级宠物情人》
辔田覆上他的身躯,从背后亲吻幸生的肩口。
没错。我是你的狗。
我是你的狗……我什么都肯做,求求你让我解脱。让我高潮。
无法付诸言语的煎熬令他情不自禁地扭起腰,绞紧辔田的手指向他索求,再也受不了了。
我就快疯了。身体仿佛要从内部分崩瓦解。
就这样解体粉碎——再度拼凑回来时,他希望能拼成一条狗。成为辔田最喜欢的俄国牧羊犬。
这么一来,他就不必恢复成人类,回去孤翠冷清的公寓。
可以永远跟辔田在一起——
「……呜、啊啊!」
辔田的左手裹住幸生的性器。
肩膀冷不防感到一阵痛楚。宛如雄性野兽不让雌兽逃脱般,辔田的牙咬住了他。
「咿……啊……啊、啊啊……!」
前后双管齐下的蹂躏,肩膀又遭狠心啃咬,幸生再也负荷不了。
连呼吸都停住的状态下射了精,跪趴在地上的身体断断续续地痉挛。
「呜……呼……呼……」
激射过后,体内的欲火仍未熄灭。他甚至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定会欲火焚身烧得尸骨无存。
肩膀的疼痛消失,背上的重量远离了。
「——小幸。」
辔田呼唤他。
他手肘一撑想抬起头,却一时失去平衡向旁边扑倒。身体直打哆嗦根本不听使唤,简直像在阻挠他一心想起身的念头。
辔田俯瞰着难堪地横卧在地的幸生。
望着冰冷瞳眸中燃烧的小簇烈焰,幸生又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什么意思?」
干哑的嗓音如此询问。
「总之,你不能再去辔田先生家了。」
田所沉稳的口吻,重重甩了幸生一记耳光。
「专属契约已经解除,辔田先生似乎无意再找你去作陪。」
宛如晴天霹雳的宣判。忘我站起的膝盖骤然气力全失,幸生跌回了折迭椅上。
「为……」
为什么?他甚至说不完这三个字。
尽管如此,对方遗是听出了他想问的话。田所把装了咖啡的纸杯放到幸生面前,回答说
『逗种事其实也很正常。』
秋雨冲刷着事务所的玻璃窗。他听不见静谧的雨声。被打湿而扭曲的玻璃表面,映人隔壁大楼的影像。
周一的早晨,他一如往常地告别了辔田家。
礼拜二的今天,田所打了一通电话要他来事务所一趟。
「专属契约通常以三个月为周期,你是八月签的约,到这个月刚好满三个月。对方差不多
也玩够了,想换点新鲜的口味吧。」
「新鲜的……?可是……」
「老实说,辔田先生已经要求我们再物色其它人选。」
「……不可能。」
他绝不相信。
「我有必要撒谎吗?」
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田所坦然相告,田所确实没有理由骗他。虽然没有,可是……他就是无法置信。他拒绝相信。
「为了避免纠纷,我们和客户之间的对话都有录音下来。你要听吗?」
幸生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勇气去听,不过想弄清楚的渴望更胜一筹。除非亲耳听到,否则他死不瞑目。
田所打开了笔记型计算机的电源。
——我不想再叫他来了。
辔田熟悉的声音在狭小的事务所内响起。
——再也不想叫他来了。麻烦你们转告他,叫他别再靠近我家一步。
——好的。那么,您需要指派其它人过去为您服务吗?
经过了大约五秒钟的短暂空白。
——也好。
——那么,我们会帮您再挑个更听话的狗。这次您想要怎样的类型?
——我不要狗了。
辔田以心不在焉的语气又重申了一遍。
——帮我安排上床经验丰富的男孩子。狗……已经不需要了。
疲惫的声音道出最后这一句,通话纪录就此中断。
「听完录音,你可以死心了吧?」
田所收回按在鼠标上的手,端起咖啡杯。
幸生茫然呆坐着,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再也不想叫他去。已经不需要狗了……辔田的声音不断在脑中盘旋,令他眼前一黑。
我被抛弃了。
我被、抛弃了吗……?
「老实说,这样刚好落个两全其美。」
田所搅拌着咖啡里的奶精接着说:
「阿修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情。你对阿修动用暴力本该罚钱,不过——辔田先生帮你支付了更多钱,这件事才不了了之。他还给了阿修一笔非常优渥的慰问金,阿修也答应息事宁人。」
这件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也就是说,辔田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既然都下了这么多功
夫,他为什么还要终止契约?
「金钱上的问题是解决了,你跟辔田先生的关系却是一大隐忧,和客人交往过于密切并不是件好事。」
「……他不是客人……」幸生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不是客人……那个人是我的主人……」
唉。田所深深长叹。
「你错了。他不是饲主,你也不是狗。你只是把自己的时间卖给他,在进行交易的时候扮演拘的角色。这就是一切,没有其它的了。」
「不是……」
不是的——他想要如此驳斥,却无法说完最后一个字。
该怎么说明才能完整表达?
什么时间、什么金钱,根本毫不相干。他们之间存在着更浓密的某种东两。虽然无法确切形容,但确实存在。
然而,这些都划下句点了。
辔田丢弃了他。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辔田先生说项圈不用归还了。」
被田所这么一说,幸生的手抚上自己脖子。
黑色皮革和耀眼的十字架。
礼拜一早上——被辔田以手指侵犯的第二天,临走前他依照惯例归还项圈。但是,辔田把项圈戴回他的脖子上,告诉他『就这么戴着吧』。
他好高兴。简直欣喜若狂。
因为他觉得主人似乎在命令他,即使私底下没见面的时候也要想着主人。他告诉自己,不
论何时都不可以取下。就连睡觉时也随身佩戴。只有洗澡时怕皮革弄湿受损才取下。
沾沾自喜的自己就像个傻瓜。
他想笑着自我解嘲却功败垂成。脸颊只是微微抽动了几下,连个笑字都沾不上边。
太残酷了。
我成了戴着项圈被丢弃的丧家之犬……。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幸生茫然地望向田所,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是要休息一阵子?还是继续接客?」
听到接客这两个字,幸生才恍然大悟。这二个多月以来只接辔田一个人的生意,让他忘了自己是个跟谁都能上床的男妓。
「你的眼神都涣散了,我看还是先休息几天吧。贴心的服务是我们最大的卖点,现在的你只会砸了这里的招牌。……等你恢复精神再打电话给我,以你的条件,不怕找不到好客人。」
田所的笑容好模糊。
眼睛怪怪的。映入眼中的景物都浑沌不清,宛如雾里看花。眼前就像罩了一层薄纱。
回家吧。
幸生站起来。
他的脚踉跄了一下,那是因为有枝箭穿透他的背。被辔田抛弃的利箭深深贯入血肉,直达肺部妨碍了呼吸。
好痛苦。
痛苦得就像胸口开了一个大洞,氧气都跑光了。
眼前景色模糊,唯有这份痛楚异常清晰。『你没事吧?』幸生听见田所这么问,但他自己也答不上来。
我没事吗?
不再当辔田的狗,真的无所谓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漆黑的屋内。
也分不清现在几点了。
虽然不觉得饿,但喉咙有点渴。幸生站起来,就着水龙头喝了几口含氯的水。冰箱里面有矿泉水,但他没有力气去拿出来。
在黑暗中伸手扶住胸口。
刚刚喝下去的水,不会从那个无形的大洞流出来吧,他有些不安,但按在胸口的掌心并没有湿掉。明明痛不欲生,却没有水也没有血流出来。
他握住冰冷的十字架,无力地滑坐下来。
幸生垂首坐在厨房地板上,揪着戴在脖子上的项圈。
往旁边一扯,皮革深滦地勒进脖子。不论再怎么用力,都赢不过胸口的疼痛。不久,他的手就酸了。
要是有马鞭就好了。
他可以拿鞭子抽自己的脚。搞不好还可以抽自己的背。
幸生需要惩罚。辔田之所以抛弃他,一定是因为幸生不小心犯错了。
不对。什么不小心犯错,他简直错误百出。
一开始老是跟主人唱反调,
后来又擅自站起来翻闱照片,被赶出庭院发了烧给主人添麻烦。
甚至还揍了阿修,让辔田为他破财。
主人特地订做的项圈,他未经许可就拿下来。
主人要处罚他的身体——他却沉迷其中还淫荡地射了精。弄脏地板,也弄脏了辔田的手。这种狗太糟糕了。
幸生是一只糟到不行的狗。差劲得无可救药,难怪主人会抛弃他。这么轻易地……就抛弃他。
「……呜……」
他卧倒在廉价的油布地板上,就着趴伏姿势无声哽咽。
被抛弃了。他又被抛弃了。没有人会爱他。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个毫无价值的人,这样的自己当然得不到别人的爱。就连亲生母亲都嫌弃他。
可是,身为狗的话……如果是狗的话,就会得到主人的爱了。他认为自己在主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事实上这三个多月来,他也得到了呵护怜惜。
尽管到头来,他被主人抛弃了。
泪珠扑簌簌地滴落地板。
幸生伸出舌尖舔掉自己的泪水,接着一下又一下地,把地板舔干净。地板不像辔田家打扫得那么清洁,舌尖上沾满了沙沙的尘埃。但他没有停下来。悲哀的弃犬不断舔舐脏污的地板。
一边舔着,一边回想辔田的手,还有脚。
回想他的声音、脸孔,味道。
他居然狠得下心抛弃自己养过的狗。
幸生宁可他狠狠揍自己一顿再扔掉他。收回颈圈,让他一丝不挂地踢出家门,说不定他还可以恨他。
真的恨得了他吗?
狗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恨自己的主人。就像被父母殴打的小孩,依旧紧挨在父母身畔。
额头在地上用力磨蹭。
这样还是感觉不够,于是他开始一下下地撞起地板。在激荡头部中枢的痛楚中,幸生不住呜咽。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被抛弃的狗要怎样才能活下去?去垃圾堆中翻找食物吗,舔路边留下的雨水就行了吗?
可是,抚摸他的手要上哪里找?
向他下指令的声音又该用什么替代?
「……呜……咕……呜……」
额头撞得又热又疼。
幸生抠住遍布水渍的地板,趴伏在地任泪水决堤。
再怎么悲伤哭泣,也不会要人的命。
这虽然天经地义,对现在的幸生来说却不可思议。活了二十三年,从未如此绝望,比起母亲过世时所受的冲击都要来得大。
但他依然活得好好的,手脚也活动自如。
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中间粒米未进,但他喝了水。
他没去接响个没完的电话,直到第四天,有人狂敲公寓大门喊他,才让他有了反应起身下床。
那是他听过的声音。
「小幸!你……你这是什么德性啊!看看你那张死人脸!」
娜娜脸上一副见鬼似的表情。
把幽灵般呆立不动的幸生推回屋内,瞥见里头乱七八糟的惨状,她又夸张地惊叫一声。
「你也不怕闷死啊!」
径自进屋的娜娜把窗户统统打开。
「你这家伙!我打了几十通电话给你,为什么都不接!我本来想约你出去,补上次没逛成的街呢!」
「哦……」
幸生突然在心里反复道歉,却没能说出口来。连舌头都变钝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记不得是多久以前了,有一次娜娜喝得酩酊大醉在他这里留宿。幸生也喝了不少,两人却只是盖了同一条棉被呼呼大睡。不论之前、之后,同睡一张床却没做过爱的女人,就只有娜娜一个。
「说话啊?」
「咦……」
娜娜边问边把床上的棉被晾到窗台上。
「你怎么会把脸弄得这么惨不忍睹?」
幸生愣在秋高气爽的暖阳中。
他的脸有那么糟糕吗?或许是受不了幸生一直默不吭声,娜娜扯住他的手腕拉到浴室去,指着镜子里的他骂道:
「你自己看看!我差点以为你是在练习特效化妆!」
……的确是惨到不行。
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三天的绝食把脸颊折磨得只剩一层皮,最凄惨的还是额头和脖子。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瘀青,还顶了一头乱发。好几天没换的衬衫,就像揉成一团再摊开的纸张一样皱巴巴。
就连幸生也没看过这么邋遢的自己。
「拜托一下,就当我求你了,好歹也洗个脸吧!」
被娜娜在背后催促,幸生用水冲了一把脸。蹒跚地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光是站着都会难过得眼前发黑。
「我想说你搞不好生病了,就顺便买过来……没想到会用在这上面。吶,拿去贴上!」
冰敷贴布递在眼前,幸生只好接过来贴在额头。
娜娜叫他把项圈拿下来顺便冰敷一下脖子,幸生拒绝了。他不想取下辔田的项圈。娜娜一脸诧异,却没有强迫他。
反之,她叉着腰站到幸生面前,凶巴巴地塞了根香蕉给他。
「拿去吃了!」
「……咦?」
「你几天没吃东西了?你是打算修道成仙啦?」
「修道成仙……?」
「不是想修道成仙干嘛不吃不喝?反正你给我吃下去就对了!」
情势所逼幸生只好接过香蕉。老实说,他根本没胃口,但娜娜动也不动站在面前盯梢,他只好动手剥皮。
小小地咬了一口。
许久未曾接触固体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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