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笑。世上谁不知青学和冰帝水火不容，此刻竟听闻两国是双子国，两国的建国之君曾定过约定。而这座山的那一边竟是冰帝，青学派二万士兵挖山开秘道，以备不时之需，此刻看来全是笑谈。

    “不二氏族，从青学建国起便一直是青学的相国，但又有几人知晓，不二氏族其实还是冰帝的国师。冰帝每一任皇帝必须通过不二氏族的考核才能登基。但是三百年前，冰帝皇族中六王叛乱，弑君夺位，而当时青学内政也是危机四伏。不二氏族中又只有一人，无法抽身前去冰帝阻止这次叛变。两国建初的约定就这样被毁。此后，不二氏族便尽心辅佐青学，但为了遵守与冰帝的约定，不二氏族与迹部中的一族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手冢无言以对。自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刻起，手冢除了震惊，不知还应有什么表现。

    “迹部景吾一族，皇族的一支，与冰帝现在的皇族渊源甚远。在皇族中可以说是地位最低的了。可是不二氏族却一直与他们交好。因为不二氏族只辅佐真正具有皇族血统的人！……这也是父亲当初为何力阻你当太子的原因。”说着，不二举起剑鞘，将剑缓缓抽出。

    “御舞剑！”手冢惊呼道，难道不二他已经……这怎么可能呢？

    “国光好眼力，”依旧微笑，“不过这把只是‘赝品’，真正的御舞已经被我葬了。”

    一阵风过，吹起不二的衣角，似乎也要将他也一起吹走。手冢走上前，想抓住眼前的人儿，不想让他从自己眼前消失，可却发现自己竟似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也不能动。风过，不二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Nei，秋天又——咳咳——到了呐——咳－咳－”没有像原先那样抓住衣角痛苦得似乎能将五脏咳出来般，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咳嗽声也随着舒展的眉头渐渐平息。

    “还是老毛病？”责怪的语气中不少温柔。

    “哪儿，老毛病早好了，被小景治好的。”在说道“小景”两个字时，不二的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稍纵即逝。

    “他？用的什么法子？”手冢依稀记得，干曾经说过，不二一到秋季便咳嗽的毛病是七年前染上的，可能与不二相国之死有关。连干这样的医师都束手无策，迹部景吾是怎么办到的？

    “用什么？”不二苦笑道，伸手轻抚“御舞剑”，脸色宁静，有着淡淡的忧愁，淡淡的，若有若无，几乎感觉不到。可就是这淡淡的忧伤，让手冢的心痛得似乎在滴血，却又无能为力。“用什么？是用了小景自己的命啊！国光，你知道吗？在五岁那年，师父将御舞、尚舞两柄剑赠与我和英二时，我和英二就被这剑所散发的气所惊摄，那么宁静，没有杀气，没有血腥，它根本就不像是兵器。每回我和英二联系的时候，两柄剑也如有灵 Xi_ng 般从不相击，每当它们要相碰时，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牵开，以后与人交手时，这种感觉也一直伴随着我……十岁之前，御舞剑从未沾过一滴血……”不二脸上那种熟悉的笑容，在说到最后一句时黯淡了下来，手冢的心也在那一刻沉了下来——不二他记起来了，他是真的记起来了！手冢紧握着双拳，任指甲深深扎进肉里也无知觉，他恨！手冢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在不二最痛苦的时候，不在他身边，不能陪他，帮他度过那段难熬的日子……

    “三个月前，‘御舞剑重现’让多少人震惊的消息啊！用六十七人的死亡验证了消息的准确 Xi_ng ，这其中还有许多大臣的 Xi_ng 命呢！”不二笑了，笑得让人沉醉，笑得让人心痛……

    “左丞相他们，真的是你——”手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说话是如此吃力的事情，期待知道一直以来心中不断否定的事情的真相，却又害怕知道那真相……

    “难道国光认为‘白鲸’是那么好模仿的吗？不仅左丞相他们，还有英二呐！尚舞，丧于舞，丧御舞。呵呵，好名子呐！”不二笑道，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肚子都有些痛了，仿佛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

    手冢从未见到不二如此，很想上前去抱住这个身体，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安静下来，让他在自己怀里觉得安全……可是，此刻自己的身体竟半分也动弹不得。

    不二笑够了，站直身子道：“国光，你听！”手冢屏气细听，却没有什么异样。“龙马还在和亚久津仁较量呢！龙马，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若是连亚久津仁这一关你都无法通过，那么你也就失去当王的资格了。也许还会赔上自己的 Xi_ng 命。”不二不由得叹了口气，低声道：“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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