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蓝启仁件极可乐之事,便是那邪修少年薛洋,被聂嘲风查到除在其原籍喜欢掀人甜品摊外,尚无人命恶事在手,所以让聂嘲风废了邪修灵力,押到许老夫子学堂中,与三岁蒙童一起启蒙学字习规法去了。

    许老夫子,乃是青衡君的众多师尊之一,老人家寿及一百零七岁,犹在教书育才,虽修为未见高绝,却睿智而豁达,他老人家的戒尺之下,就是再顽劣之徒,也能掰正回来,何况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只这薛洋落在许老夫子手中,怕是苦头不会少吃,不过,糖是管够。

    这些,与魏无羡他们却不相干,他们这会儿正在因为往后山溪中玩水捉鱼误了课业,而被罚。

    “……戒尺你们是不怕的,抄书也是你们罚惯的,那好,云深不知处今年的戒板才新制了些,就让你们尝个新,开开光!”

    蓝启仁算是让这群皮猴气个半死,江澄、魏婴、聂怀桑三个混一处胡来也就罢了,自家素有美名的小侄子蓝湛也混在里头,这就让他火大极了。

    且,蓝湛在蓝家掌罚,这掌罚的都带头胡闹,他这授课还如何授得下去?

    所以,四个淘气包,全都一视同仁的挨了足足三百杖,连聂怀桑也没逃过,仅是比其他三个打得稍轻,可板子数却是足三百。

    四个淘气包的惨叫声,惊得一众弟子白毛汗是一身又一身,原本还躁动不安的心也尽歇,再不敢作妖。

    “阿瑶哥,我冤啊……”

    聂怀桑趴在江瑶背上便开启了数落模式,把江澄他们给卖了个底儿吊:

    “明明是魏无羡想吃鱼,可又怕误时挨先生骂,就把阿湛骗到溪边说是有要事。

    阿澄眼见他们没回来,就说去找,谁知他也没见回来。我就是看时辰快来不及赶去叫他们,结果先生抓他们仨时还捎带上了我……,我是招谁惹谁了?”

    “行了,别叫了!我哥背你没背我,我还没叫呢!”

    江澄他们三个走得都是一样的,几乎是点着脚在走,蓝湛和魏婴这会都靠他扶着走,江大公子自然没好气:

    “魏大公子馋鱼,又有人惯他,我俩搭着挨打,也就认命吧!”

    蓝湛别开头顽皮的吐吐舌头,知趣的不去撩拨江澄的怒气与怀桑的怨气,而魏婴则当自家听不见,到让江澄更气,恼得低咒了一句:

    “下次再胡来,一定不理你们,让你们去多挨几板子。”

    ——其实,因多了聂怀桑这被捎带误伤的,板子罚得比平常还是要轻的,掌刑弟子受令,只出了七分力。

    当然,这七分是他们三个,怀桑顶多三分,否则,聂怀桑又怎会有力气抱怨了这一路?

    第6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不老实,咱仨都得跟你一起倒霉!”

    聂怀桑气得扑在魏婴身上咬他耳朵,边咬还边嚎:

    “好好泡冷泉不好吗?你非要多手多脚去动冷泉的镇石。这下怎么办?咱们四个就穿着这么身单衣走回去?谁知这儿离姑苏多远?

    没灵剑、没银子,连外衣和靴子都没有,咱们要去卖艺表演 X_io_ng 口碎大石,还是当伸手大将军(乞讨)?

    要不,传讯让家里人来接我们?可这儿是哪儿啊?你说!”

    “祖宗、活祖宗,耳朵都要掉了!”

    魏婴做小呼痛,以求能让这小祖宗放过自家的耳朵。他也是手欠,受伤泡冷泉却去动泉中镇石,结果四人一起便这么被传送至这深山中,周皆为林,怪石鳞布,瘴气怨煞四荡,显非善地。

    江澄第一反应便是凝气化符护住四人,方才抄手抱臂冷冷看着魏婴耍宝,看他能否在气得要咬人的怀桑口中讨下耳朵来。

    蓝湛早习惯了魏婴三不五时就出状况,与江澄也算合作无间,联手布阵以防后,亦挑眉袖手,只看今日魏婴这耳朵还能留住不。

    “江澄、蓝湛,救命,小祖宗他今儿不听哄啊!”

    魏婴苦了脸,象只被石头压住的大鳌般四肢划动,生无可恋似的哭嚎:

    “你们再不帮忙,我真成一只耳,出去你们也没面子啊!快呀~”

    魏婴的苦相逗得江澄与蓝湛皆是双肩微颤暗里乐喷,他们四人中别看聂怀桑最是力弱,可这小家伙却最是刁钻古怪,又极得众家长辈的欢心,就是有时做事出格,也没人计较。

    因此,便时常被魏婴带着胡闹,反正有他在,就是受罚也会轻上许多去,也是如此,怀桑手里魏婴的小辫子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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