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马伽术’。”他说,暗自祈祷娜塔莎没把他吹得太过了。“是1940年代为以色列国防军专门设计的。我受的是IKMF的训练,就是国际马伽术联盟[1]。”

    “你是黑带什么的吗?”

    他嘴角扯起一抹笑。“唔,那倒不是。马伽术不用‘带’。有十五个级别——五个操练者级,五个钻研者级,五个专家级。我是专家级一级。”

    她没有说话,静静领悟了一分钟才开口道:“你跟我说过要教我保护自己,还算数吗?”

    “当然算,只要你还想学。”

    “我想,”她说,但又有些犹豫,咬着下唇,“就是……你觉得别人会不会说你跟我待一起很奇怪?可能会说这不得当什么的?”

    他耸了耸一边的肩膀,说:“会有人这么想吗,在知道我是同志的前提下?“

    “你真是?”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呀。”

    “那也不代表你是同志。”她调皮地说。

    他吃了一惊,大笑道:“你说得太对了,我承认错了。但我的的确确是同志。我活到现在只亲过一个女孩子——杰西卡·斯坦,在我的成年礼上。不过我觉得她是同情我才亲我的,因为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和丹尼·陈亲嘴亲得可投入了。”

    “好扎心。”

    “实话说,我松了一口气。他们之后还谈了几年恋爱呢。”他站了起来。“我们对安德森夫妇和你的社工直说就行了,告诉他们我们在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这么做。我觉得不会有人反对的。”

    “行,”她咧嘴笑着说,“谢谢。”

    “不客气。我们现在回去吧。过两小时我还得上一趟法庭。”

    阿德里安娜从篱笆上跳下来,他们向房子走去。走到一半,她说:“之前你没有义务帮我。现在你也没有义务帮我。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个问题问得合情合理,于是利维想了想才开口回答:“看见有人受到伤害,我会很生气,尤其当伤害他们的是他们本来应该信任的人。应对这种愤怒的最好方式,就是解决问题。”

    她用穿运动鞋的脚在地上一蹭,扬起一片尘土。“哈。”

    “怎么了?”

    “没什么。这个理由挺好的,也许是最好的。就是有点奇怪,因为你想啊,这不就跟那个连环杀手割那些人喉咙的理由一样吗?”

    利维猝不及防。

    * * *

    227室的门半开着,多米尼克敲了敲,朝门缝里瞥了一圈后才进去。第一张病床上躺着一名熟睡的女子;他悄悄走过她,来到被拉上的床帘隔开的第二个床位前。

    黛安娜·科斯塔斯在翻杂志,她的病床背板平缓升起了。她的喉咙上有斑驳的深色瘀青,怪吓人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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