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辅助设备来呼吸,唯一连在她身上的只有点滴。

    他清了清嗓子,说:“打扰了,科斯塔斯女士?”

    她抬头一看,倒吸一口气,攥着杂志边缘的手指紧了紧——作为一个刚遭受严重袭击的女人,看到他这种体型的男人,这样反应倒是不奇怪。不过在看到他抱着的那捧大丽花和黄玫瑰组成的巨大花束后,她紧张很快被疑惑所取代。

    “我是多米尼克·鲁索,是艾布拉姆斯警探的男朋友?”

    她双眼瞪大。“我的天啊,”她说,粗哑刺耳的声音让听的人很受折磨,“你是那个救了我的人。“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接着大口喘气,按住一侧 X_io_ng 腔。

    “呃,是啊,我——等等,我来帮你。”他将花放在一边的桌上,来到床边,控制背板上升,让她不用动身子就能坐起。

    “谢谢,”她仍然扶着肋部,“我时不时就会忘记肋骨折了。”

    “是我弄折的,”他小声说,“非常对不起。”

    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别,你救了我的命。没有你给我做心肺复苏术,我就死了。我的儿子会失去他的妈妈。断两根肋骨不算什么代价。”

    她说完话就气喘吁吁起来,最后几个字连声音都快听不见了。对她来说,讲话一定很痛苦。

    她伤还未愈,活动又不便,多米尼克觉得自己这么大块头地居高临下显得不太礼貌,于是往后退了退。瞥见自己带来的花束边有一杯插着吸管的水,他就将水递给她,然后坐到了探视专座上。她点头谢过他,慢慢啜饮着。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他说。

    她一边喝水一边对他竖起大拇指。他笑了笑。

    一记敲门声后不久,利维绕过床帘走来。他和多米尼克早安排好要在这里见面,所以看到他和科斯塔斯坐在一起,利维没有表露出惊讶。

    “科斯塔斯女士,感觉怎么样?”他问。

    “我挺好的。”她轻声道。

    “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有件事我得通知你,华纳医生已经被警方拘捕了,他可能会接受认罪协议。如果他接受,你就不必在公开审判时出庭作证了。”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如释重负之情。这也难怪——他和利维接下来就要去出庭作证,两个人心底别提有多抗拒了。

    “你的儿子在哪里?”利维问。

    “和我一个表亲在一起。这位亲戚是那种在我被陷害成谋杀犯时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人。”她哼笑一声,结果咳了起来,便又喝了一口水。“我大概再过一天就能出院了。”

    这就要说到多米尼克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了。他坐在椅子上,倾身向前说:“那扇破窗,华纳利用它进入你家的那扇,警察已经用胶带封上了,但以后还是容易被趁虚而入。你要是觉得合适,我想换上强化玻璃,这样以后就不太可能发生那种事了。”

    她看着他,眨眨眼,明显吃了一惊。利维静静地站在床尾。

    “你没有义务这么做的。”她说。

    “我知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不会做。不过,你的肋骨还要两三周才能恢复到你能起床的程度,自己是没法做这件事的。专业的公司会狠宰你一顿,但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她抚着 X_io_ng 腔的手颤了颤,接着笑着点头道:“好的,你说行就行,那我就跟你道声谢了。我表亲给我带了我家的钥匙,在那边的柜子里。”

    多米尼克取出钥匙,放进兜里。“我装完窗,明天就过来还给你。”

    “谢谢,”她说,“谢谢你们俩。”

    利维郑重地点点头,多米尼克祝她早日康复,然后他们就告辞,留她一个人休息了。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利维说:“帮她修窗户能平复你弄断她肋骨的不安吗?”

    “作为第一步还可以吧。”多米尼克看得出来,利维觉得他这样有点傻气——但利维不会跟他争论,这点他很感激。“再说了,让她和她儿子住回那个后门边有个破窗户的房子里住,你指望我会相信你能安心?”

    “窗户安在那里太他妈蠢了,”利维说,“要我说,她就应该拿砖把那个窗封了。赶紧把这场狗屁庭审搞定吧,我好回家来个一醉方休。”

    “你说话真是一点不刺耳呢。”多米尼克咧嘴笑道,跟着他向楼梯走去。

    [1]?International Krav Maga Federation,缩写即IK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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