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2)

作品:《坏种+番外

分开备,著手打算做,顾疏堂唤他去了。

    “沉公子近日食量如何?”人在府上住,顾疏堂自有无限欢喜心,执浸湿软帕淨手,慢条斯理。

    厨子不敢怠慢,应声讲来,细至每日每餐,汤饮了多少,菜消去几何。诚哥儿在旁瞧著王爷,应是听得满意,赏了银子,厨子欢天喜下去了。

    “我要同沉公子说些话,你不要跟来。”林城作为他的贴身影卫,平日大都在他身边,或在明处,或在暗处。

    诚哥儿没跟上,倒是童儿这傻小子,方才不知去了哪儿,傻乎乎要跟上,给林城拽扯著,去了前院。

    “过来瞧瞧我操练的府中侍卫。”林城攥著他,边走边说,童儿盯他手,心是不打顾疏堂那儿去,嘴还硬著,“谁要瞧!”

    “童儿要瞧!”人头也没回,掷地有声似的,像个泼皮儿,童儿让他鬆手亦不听,嘀嘀咕咕,童儿用得空的另一隻手顶他,“劲儿大……”

    同沉清池说话,顾疏堂总有些窘迫似的,明明心裡头兜著泼欢喜,面上却作正经,眉眼欢喜敛了八九分,瞧著严肃。他的午膳厨子还在忙活,沉清池只能捧本古籍来读,东厢本是顾疏堂居所,封了王后,他才搬至北屋,书架子上的书,大都是他的,杂杂七八,何类都有。

    小棠儿亦暂住王府,给顾疏堂挪了张漆椅,嘴裡忙说去厨房瞧瞧午膳好了没,知趣出去了。

    他不急说明来意,打量屋中摆设,雕海棠白玉屏风,双狮戏珠梨木床,红珊瑚桌饰……倒唤起些回忆。

    “映玉可还住得习惯?”

    到底差了五六年岁,沉清池始终觉眼前这执拗贵人拿副子官调说话十分有趣,“王爷府中陈设比映玉家中华丽数倍,有何不习惯?”

    顾疏堂听不出沉清池话中打趣,咽咽唾沫,些僵的,“本王遣诚哥儿打听了一番,京中一时未有宅子买卖,后院修缮亦得费些时日,一月、两月皆没有准头,映玉且、暂住在王府,可行得?”

    沉清池心中笑,面上不显,“可行,只是东厢著实不合映玉居住,烦王爷给间小室,有处容身之塌便可。”

    “不必不必。”顾疏堂神色一松,“本王无妻无子,你如何住不得。”言罢怕沉清池又要推辞,匆匆道:“本王还有要事,映玉自便。”离了东厢房。

    小棠儿端了午膳,急急的,两人险些相撞,抬头是王爷一双欢喜软眸,小棠儿垂脸:“王爷。”

    顾疏堂折了枝海棠放在食盘上,“好生顾著你家夫人。”

    第10章

    紧跟著初夏热意来的,是大大小小几场雨。许宅后院修缮一事,自王管事回来,交到他手上,只是歇歇下下几场雨,泥瓦匠人做做停停,入秋了才将修缮好,屋中之物添置另需费半月时间,再怎麽赶工,亦得仲秋节后才能住进去。

    仲秋节宫内有家宴,来了马车接人,天将擦黑,顾疏堂便离了王府。

    月份大了,沉清池格外贪睡,午睡起了,日头已西移。橘色夕阳穿透树影婆娑,在屋内青砖落下斑驳光影,小棠儿帮沉清池穿衣,脸颊映得红扑扑。

    “很快橘实便能买到了。”沉清池眯眼瞧青砖,笑著道。小棠儿半蹲给他理衣袍,“夫人嗜酸,没准是个小公子。”月份大了,沉清池怪异的腰腹再怎麽遮掩亦无济于事,所幸王府足够大让他转悠,从后院门出去,还有片小青坡。

    仲秋节怎能不食月团和拜月儿,顾疏堂不在王府,沉清池更自在,和小棠儿一人一边,抬了张檀木八仙桌到院子裡,十五的月儿十六圆,半弯皎月悬挂在合欢树尖,夜风一卷,好似月儿就给卷了去,糖霜一样,在大地撒上一层触不到、融不化的华。

    摆了果品与美酒,沉清池朝月儿挂的地方拜了拜,掰了一角月团入口,甜腻的豆香,太腻。

    “夫人许的甚麽愿?”

    沉清池浅抿了唇角,指了指腰腹,反问道:“小棠儿许的甚麽?”小棠儿脸上升起赧的红,摇了摇脑袋,沉清池没逼问,坐在椅上,望天边的半月出神。

    入秋的夜有些凉,沉清池吹不到一刻,倦意便袭来了,小棠儿要唤老嬷收拾,他摆摆手,“让他们吃罢。”拜月,拜的是月宫裡的神。

    第二日,沉清池难得起早,未下榻,小棠儿兴冲冲入屋,怀裡还有一篮东西,他定晴一瞧,是一竹篮子蜜桃,手触微软,“哪儿来的?”

    “林总领给奴婢的。”瞧蜜桃个个胖圆,香气浓郁,想来是江浙快马赶著送京,只为讨顾疏堂好,没想到了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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