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以送什么了。”

    “说,”蔡居诚拍拍床铺,“说出来就上床睡。”

    “你可以送他一个玉佩,”另一个蔡居诚笃定地说,“我下山时给他买过一个,后来就算知是假的,他也戴了好些年。”

    蔡居诚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等他下山去找个假的去,“行了,上来吧,”他把被子撩起一个缝隙,等他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钻进来,“你小心些,别踢我。”

    “我自己睡觉我还不知道吗,”另一个蔡居诚嫌弃地离他远了点,“他不要把我踹下去。”

    蔡居诚心说自己年纪小的时候也真是个小王八蛋,他还想和他自己呛两句,不过实在是太困了,他控制不住就阖上了眼睛。

    真是水月得缘见,镜花遥相映,三千形难觅,恐为梦一场。

    “师兄。”

    邱居新推门而入,师兄最近有些嗜睡,他不敢高声语,怕惊了床上之人。

    他往里间走去,一眼就看见了床上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蔡居诚。

    他愣了愣,然后默念一声福生无量天尊,背上剑匣里的利剑嗡嗡作响,他深呼吸,默背了整篇清心诀,然后轻轻地伸手掀开另一个人脸侧盖着的被子。

    另一个也是蔡居诚。

    福生无量天尊,他又道了一遍。

    End

    第11章 番外 故人来

    这本来应该是个俗套的故事。

    那翩翩少年锦衣飘飘,打马而行,布衣侠客一剑一萧,意气风发。两人在那最好的时候相聚相识,相知相伴,同度难关,同生共死,十年百年后便成就一段佳话,半本趣谈,倒也是风流韵事一桩。

    可惜这不是个俗套的故事。

    萧疏寒极少在这时候睡着,也极少睡得这般安稳。

    他常坐在此处悟到,云海飘渺虚无,层云重起,山峦叠嶂,雾霭沉沉地浮将晨露托上金顶,霞光四现,云气在他的白睫上凝成轻灵的水珠。

    今日淅淅沥沥有些小雨,云雾更重,似要漫入房内,笼住此处一般。

    他只是想阖一阖眼睛,他的两个好徒弟下了山,那小东西便 M-o 到了他的金顶,像往前一样去了他身边坐着。

    他没有管他,那小东西便自己窝到了他的身边,攥着他的衣角,开始打着哈欠。

    这大概是什么本能,萧疏寒皱了皱眉头,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他从后山捡来的孩子,像他一样,曾牵着他的手卧在他的袍角一日好眠。

    他们自有他们的福气,道本自然,顺天而为。萧疏寒默默望了一眼那个孩子,从旁边抖开一张毯子给他盖上,然后继续望着那翻滚的云海。

    他就是这个时候睡着的。

    他觉得自己没有做梦,那太真实了,只像是支离破碎的一段回忆。他早到了太上忘情的境界,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那些闲散的片段,也就顺着这些消散了。

    不过那里有个清晰鲜明的影子,总是带着光华,映得四周的朦胧都如梦似幻了起来。

    那是楚遗风,他望着那个影子默默道。

    他心中本已再无波澜,可那个影子仍这般模样,从未淡去。

    这本来应该是个俗套的故事。

    少年侠客仗着一把剑游走江湖,在一个黑店里遇上了初出山门的小道长。两个人一见如故,曾在同一只坛子里喝酒,也曾在同一个屋顶上仰望繁星点点,谈天说地,好个少年意气。

    可惜不是。

    小道长是个坤泽。

    无论是什么惹上乾元坤泽这一档子事都不能善终,兄弟不是兄弟,姐妹不是姐妹,仇人难成仇人,朋友难做朋友。少年侠客不知这一点,直到两人携手同游时,他的至交好友在房内洗浴,他才嗅到了那阵香。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那就像一个朦胧的春梦,四周的光都暗淡暧昧,他猜不准那香气从何而来,脑子却早就浑浑噩噩,牵着腿往那里走去。

    他推开门,望见一段雪白的脊背,蜿蜒垂落的黑发之间脖颈弓起,露出几节皮肉下微突的骨节。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四周一片暖红,唯有那脖颈白得刺眼,仿佛从来都掩盖在衣物之下未曾见光,莹莹若无暇白玉一般,微微弯着,仿佛一个隐晦的邀请,比起他瞄过的那些春宫图中的巫山云雨还要让人血脉贲张。

    他伸手 M-o 了 M-o 那片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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