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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激性渴爱症 第7节(2/4)

作品:《应激性渴爱症

,他也说不上来,先前的抽送毫不犹豫,而现在的动作却慢得多了,顾常昭觉得这样应该不会比较舒服,而且对方像是在试探什么。片刻后,他就知道沈士琛在做什么了,埋在体内的那根东西不知道摩擦到什么地方,那一瞬间,顾常昭突然像被扔到河岸上的鱼一样挣扎起来。

    沈士琛没有停下,反而露出了像是恍然大悟的笑意,接著便一再往那个地方摩擦,顾常昭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四肢发软,口中发出自己也无法想像的放荡声音,软绵绵的像猫叫一样,整个人有气无力浑身瘫软,除了尚存知觉之外,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他难耐地睁开眼,沈士琛依旧俯视著他,额上冒出些微汗意,脸上却露出了然的笑,顾常昭有些无措,才想抬脚踹对方,就已经被对方先一步握住了脚踝,沈士琛低声喘息,很快便进得更深了,甚至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很喜欢那里?里面一直在收紧……是不是很舒服?

    “

    顾常昭没有说话,脸上像是有人打翻了颜料,阵青阵红。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感觉得到。”沈士琛低低笑了起来。

    “才不……舒服……”顾常昭口是心非地否认道。

    沈士琛端详著他,若有所思,却毫无征兆地骤然加快了进出的频率,硬实的性器在那个最不能被碰到的地方不断来回摩擦,顾常昭随即绷紧了身躯,视线亦是一片模糊,古怪的快感涌入全身,不知道被这样折磨了多久,在他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在对方怀里时,沈士琛的动作才慢下来。

    大概是因为不习惯这种姿势,顾常昭的双腿总是有种即将抽筋的感觉,就在他默默忍耐时,沈士琛忽然开口道:“说实话,真的不喜欢吗?”

    对方的神情出奇认真,在这种情况下,顾常昭根本说不出假话。

    他困窘地望著对方,过了好一阵子才别开目光,不甘愿地道:“为什么非得要我说出口?你自己看不出来吗……”语气别扭,算是变相地承认这件事。

    “我看得出来是一回事,你说出来是另一回事。”沈士琛唇角微扬,语气却显得慎重,“有些事情你不说我还能明白,有些事情你不说我永远都不可能猜到,所以我想让你养成主动开口的习惯,我并不是希望你什么都告诉我,但是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一直都在这里。”

    “这跟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顾常昭嘴角一抽,几乎无言以对。上床上到一半却突如其来地开始谈心,顺序完全不对,或许沈士琛不仅是个变态,更是个怪人。

    “你什么都不说的话,不就像是在默默忍耐吗。”沈士琛直直凝视著他,“我想说的是,言语并非全无意义,只要你肯说,一定会有愿意听的人。也许以前不是这样,不过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吗。”

    顾常昭微怔,一时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就算再怎么迟钝,他也明白沈士琛察觉了什么,所以才会趁著这个机会说出这番话。

    因为自己说出的话终究没有意义,也不可能造成任何改变,所以顾常昭几乎不会将心里的感觉或想法说出口,不管是喜悦还是怨恨,不管是什么样的期望,反正也没有人在乎他想说什么,所以他干脆不说,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这种不坦率的个性。但在沈士琛说了这些话之后,他才回想起来,被这样对待与重视,被这样仔细地揣摩与观察,似乎是从母亲遭遇意外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的事。

    沈士琛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他身上,始终看著他,连他不愿细思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沈士琛并不是想要知道他装在心里的所有事情,而是想要告诉他,或许过去没有人在意他是什么感觉,但现在确实有人在乎。这个念头令他连心脏都感到一阵疼痛,心底满溢著酸涩与甘甜。

    他定定瞧著沈士琛,沉默了许久,才小声道:“姿势……”

    “什么?”对方显然对他的话有些意外。

    “换个姿势,我的脚快要抽筋了。”顾常昭皱眉抱怨道,脸上却露出了像是想哭又想笑的神情。

    沈士琛笑了起来,顺手揉乱他的头发,在他脸上奖励似地亲了几下,“如你所愿。”

    顾常昭的腿立即被放下,对方让他转过身,改为趴著的姿势,随著性器抽出,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他有点尴尬,又想到现在正是下午,即使掩著窗帘也依旧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尴尬地将脸埋到枕头里,没有说话。

    沈士琛从他的背后覆了上来,不过片刻,那根器官又一次进入他的体内,顾常昭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只是仍下意识地紧绷起来,过了一下才放松,沈士琛的动作变得有些急促,默不吭声,但喘息却异常粗重,强烈的刺激从被进入的地方渲染到全身乃至肢体末梢,顾常昭抿紧了唇,脚趾都不自觉蜷了起来,虽仍尽量压抑著声音,然而那种安静迎合的姿态却骗不了人。

    “原来你喜欢这样啊。”沈士琛闷笑,含著他的耳朵。

    顾常昭没有说话,感到有点不服气,其实相较于仍有一丝疼痛的他,怎么看都是沈士琛比较兴奋,对方完全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他不太熟练地试图收紧那个被进入的部位,那里已经被完全撑开,奇怪的快感与痛楚都令他难以忽略,但在听到身后男人发出了一声略微意外的低喘时,他忍不住有点得意。

    “你不也很喜欢吗。”顾常昭挑衅道。大概是因为背对著沈士琛的关系,不用看到对方的表情,但又同时被对方从后方紧密地拥抱著,这种姿势居然令他感到放松与安心。

    “我当然喜欢……”

    沈士琛似乎全然不觉得羞耻,笑著凑了过来,轻轻咬著他的后颈,那根东西登时进得更深了,顾常昭意识恍惚,分不清自己是在挣扎还是迎合,两人结合的部位愈发湿漉漉的,明知道那是润滑剂,但顾常昭还是不免有些发窘。

    他颤抖著将脸埋到枕头里,背后承受著男人的重量与冲刺,一次又一次,不断重复,那个敏感点被不停地刺激,况且沈士琛显然相当恶劣,即使他已经开始配合,但对方却不会每次都满足他,有时只浅浅抽动,有时又突如其来地顶弄那里,顾常昭根本无暇分神,身上渐渐汗湿,下半身胀痛不已,前端早就难耐地湿透了。

    沈士琛却不再用手替他抚慰前方,顾常昭有一瞬间想要自己来,但又碍于自尊而无法在对方面前做这种事,就在他犹豫不决时,沈士琛却发现了他的意图,开口道:“别自己碰。”

    “为什么我非……得要听你的话……”顾常昭压抑著喘息,断断续续道。

    “只是建议而已。”沈士琛的粗喘声中杂夹著笑意,“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顾常昭不置可否,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听天由命地趴著,沈士琛的手在他身上不断游走抚摸,快感逐渐积累,然而像是还缺了什么,因为这种渴求的感觉不断增加,顾常昭也愈发无法满足,沈士琛的手却往下探去,顾常昭本以为对方想替他手淫,但男人的手却往更下方而去。

    温热的手掌在腿根处不断摩挲,囊袋下方的部位也被搓揉著,某种很古怪的感觉涌了上来,沈士琛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早有目的,手指接著在两人下身接合处搓揉著,诡异的酥麻感令他打了个哆嗦,连嗓音都有点颤抖。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差点忍不住叫出声。

    “我也不知道。”沈士琛低笑,“只是觉得你好像会喜欢被碰这些地方。我猜错了吗?”

    对方完全没有猜错。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士琛现在的笑声反而显得更加可恨。鲜少被抚摸的地方陡然被密集的碰触,他忍不住绷紧了身躯,埋在体内的坚物又时不时顶弄著敏感点,顾常昭的声音从最初的细微模糊而渐渐变得清晰可闻,他知道这样很丢脸,但浑身上下都被这样挑逗著刺激著,他根本无法继续忍耐下去。

    “我想射在里面,可以吗?”沈士琛忽然问道。

    因为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开口询问,顾常昭面红耳赤地愣了片刻才没好气地道:“随便你。”

    他双眉蹙起,脸上潮热不堪,在这之后不管沈士琛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偶尔发出强行忍耐似的苦闷呻吟,偏偏身体的反应异常诚实,双腿颤抖得几乎无法支撑身体,浊白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性器前端分成几次射了出来,顾常昭脸上发烫,浑身上下被强烈到难以置信的快感冲刷著,意识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清醒过来。

    沈士琛趴在他背上,气息依旧粗重,从两人连接处潮湿的感觉看来,对方大概也宣泄了。即使想要开口抱怨对方很重,但他终究什么都没说,而是任由沈士琛抱紧了他,在他身上脸上不断印下柔和的轻吻。

    顾常昭只觉得放松,一阵疲倦涌了上来,不知不觉便睡著了。

    在那之后,他们两人相处的感觉变得很微妙,直到几天后,两人一起出门时遇见了沈士琛的朋友,顾常昭站在一旁,一边滑手机一边喝饮料,正在等待他们寒暄结束时,就听沈士琛泰然自若地对朋友道:“对了,刚才忘了先介绍,这是我男朋友。”

    因为他这句话,顾常昭嘴里的饮料差点喷出来,沈士琛的朋友也是一脸吃惊,两人在沈士琛的目光催促下硬著头皮握了握手,互通姓名;虽然沈士琛老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不过他的朋友显然是一般的成年人,顾常昭与对方闲聊几句,对方得知他还未成年而且正在c中读书之后,立刻用看人渣的目光望向沈士琛。

    等到目送明显与沈士琛浮夸风格大相迳庭的友人离开之后,顾常昭才隐隐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问:“你刚才……说我是你男朋友?

    “

    “对啊。”沈士琛低头朝他露出了戏谑的笑容,“难道你睡过了就想不认帐?”

    “少胡说八道。”他立刻道,同时快步往前走,但对方追上来握住他的手时,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了出来……除了小时候,从来没有人这样牵过他的手。

    “要是你不想公开的话,以后我不会再说。”沈士琛歪头看他,“不过我觉得要是我们真的在交往,你应该不想躲躲藏藏的吧?”

    即使有些不甘心,但顾常昭知道对方说得没错。不管彼此是不是同性恋,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别人要如何非议唾弃他不能控制,但是他宁可挺直背脊直面一切,也不愿意在社会压力下躲躲藏藏,甚至在陌生人面前假装他们只是朋友。

    顾常昭想到这里,忍不住将这些话说出来,随后自嘲地笑了笑,“你该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吧?”

    “这不是幼稚,是倔强。”沈士琛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真挚,“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你为什么要跟你的朋友说,也是因为倔强吗?”顾常昭嘲弄道。

    “不是,只是因为我想让别人知道。”沈士琛牵著他的手,唇角扬起,继续往前走,“坦白说,我没有想过什么关于社会观感的事情,我不在乎。可能会为此受到影响的,只有我的家人与工作,工作倒是不必担心,同事里也有公开出柜的人,家人的话……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我依然希望他们能够接受。”

    “如果他们说,不跟我分手就跟你断绝关系呢?”这句话问出口之后,顾常昭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之间有点僵硬,这听起来就像是强逼沈士琛在自己与家人之间选一个,但是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先前也是随口一问。

    “这确实是个艰难的问题。”沈士琛语气轻松,每个字却都无比沉重,“天平两端的东西都很重要,难以衡量价值,再说不管我选了哪一边,都有后悔的可能——你是这样想的吗?”

    顾常昭垂下视线,一声不吭。

    他开始后悔不该提起这件事,几乎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知道两件很重要的事。”

    顾常昭微怔,不禁抬眼望向对方。

    “首先,你觉得可能会有那种两难的选择,但是你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会赢。”沈士琛顿了顿,“对你来说,家人分成两种,一种跟陌生人没有差别,另一种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割舍的,所以你并不觉得我会为你放弃家人,但是那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测。”

    顾常昭没有说话,抿紧了唇。

    “其次,我喜欢照顾人,在不得不选择的情况下,我只会待在最需要我的人身边。”沈士琛望著他,神情认真地问道:“你是那个人吗?”

    顾常昭被问得呆住了。

    他开始思考对方的问题,一边是家人,一边是他,但是沈家的兄嫂还有靖宽靖容本来就是无法分离的一家人,他们原本就拥有彼此,而他一直是一个人,唯有母亲还存活于世,尽管如此却依旧孤单,要说谁更需要沈士琛的话,当然是他。

    顾常昭想到这里,鼓起了勇气,“当……当然是我更需要你。”

    他的声音细如蚊蚋,但对方明显是听清楚了,脸上又一次露出笑容。

    “既然你需要我,为什么在选择出现之前就认输了,你是那么懦弱的人吗?”沈士琛问道。

    “不是!”顾常昭否认,一时之间有许多言语涌上心头,他甚至忘了斟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些话便脱口而出,“我不希望你后悔!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找不回来了,什么失而复得都是骗人的,我不想要让你像我一样——”

    沈士琛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他的话。

    顾常昭感觉眼眶潮热,一时也没有再说话,下意识将脸埋到对方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士琛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本来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在倒是能放心了,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顾常昭面红耳赤,忍不住踹了对方一下,但沈士琛不以为忤,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在他耳边柔声哄道:“现在还不必想那些事情,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再一起解决那些事,好吗?”

    被这样紧紧抱著,顾常昭终于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一个字。

    不得不说,沈士琛在这一天说过的话著实令他印象深刻,尽管顾常昭还有些忐忑不安,但也放弃了心中一度出现过的“为了对方好而离开”的愚蠢念头。几年后,等到他们的关系真正稳定,而他以沈士琛男朋友的身分拜访沈士琛的兄嫂时,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杞人忧天,原来世界上确实存在宽容明理的家人。

    当然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顾常昭在被男朋友安抚过后,才察觉这是在街上,周遭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们,他大感困窘无措,想也不想便拉著沈士琛匆匆地离开了。

    十五、

    两人开始交往以来,一切都相当顺利,却因为毕业典礼即将到来,顾常昭被同学拜托帮忙处理杂务,彼此的相处时间减少了不少。

    其实他原本并不想让对方知道是这个原因,彼此的年纪与身分差距让他不想说出口,几乎都以学校有事的借口敷衍过去,但有一次他在洗澡时手机铃声响起,他在浴室里要沈士琛替他接电话后,对方不经意地从他书包里的毕业典礼邀请函发现了端倪。

    深色的信封底上印著熠熠星光,上头写著c中毕业典礼的文字,一看就知道是邀请函。顾常昭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正巧看到对方手上拿著信封端详,然而沈士琛没有将信封拆开来,而是转头对他道:“这封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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