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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激性渴爱症 第6节(1/4)

作品:《应激性渴爱症

    沈靖容泰然自若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上次比赛过后,她除了用那种嫉妒的眼神看我之外,还走过来用很僵硬的神态问我以后要考哪一所高中还有联络方式,我当时不想跟她有更多接触,所以干脆随便敷衍过去,手机号码也给了假的。”

    “你……”顾常昭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为顾永映是同性恋而震惊,或者该为沈靖容狠狠甩了顾永映而高兴。

    沈士琛与沈靖宽走在前面,没有听到他们这段对话,直到上车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顾常昭依旧是一脸恍惚。他完全没料到世界居然这么小,而且自己身边同性恋的密集度竟然高得不可思议,沈靖容跟顾永映就先不说了,沈靖宽肯定是直男,而他跟沈士琛……顾常昭想到这里,不禁望向身旁的人。

    “怎么了?”这时正好是红灯,沈士琛索性望著他问道。

    顾常昭没有回应。他还在想彼此之间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两个异性恋真的会用那种方式宣泄情欲吗?不,与其思索那种事情,倒不如直面事实:沈士琛说不定真的是男女通吃,试图用同性恋或异性恋之类的标签标明这个博爱主义者的性向不仅不够准确,而且也过于狭隘。

    所谓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沈士琛来者不拒,就连穿著女装的他都能接受,甚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可以想见对方的接受层面其实相当广博,顾常昭渐渐开始觉得,沈士琛的性经验若是单论对象,或许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丰富且多样化。

    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碰触与热度时,顾常昭终于回过神来,惊怒道:“你在做什么,会被看到!”他压抑著紧张回头望向汽车后座,然而后座上早已空无一人。

    “你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在发呆,完全没注意到我刚才就已经把他们送回家了吗。”沈士琛低低笑了起来。

    顾常昭明白自己闹了笑话,有点发窘,“你笑什么。”他有些恼羞成怒,索性别开了目光。

    沈士琛还在笑,没过多久,便到了顾常昭的住处。停好汽车后,对方若无其事地道:“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

    “谁会在晚上喝咖啡啊。”顾常昭白了男人一眼,终究还是拿出钥匙打开一楼大门,无可奈何地让对方进门。

    其实在让对方进入房间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被人从后方猛地抱住时,他还是不免吓了一跳,随即挣脱了男人有力的手臂,略微紧绷地回头望向对方。

    “怎么了。”沈士琛不解道。

    顾常昭沉默了一下,“没什么。”

    只要自己这样说,对方就不会追问下去,沈士琛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很懂得拿捏分寸,这大概也是身为成年人才能有的从容自若,果不其然,对方果然没有追问,而是将手上提著的纸袋交给他,顾常昭默默接过纸袋,而沈士琛早已背过身去,仿佛等待著他。

    这是每次都会有的步骤,也像某种仪式,顾常昭想过,要是没有这几个步骤的话,他可能没有办法与对方接触,不过沈士琛是不是这样,他并不清楚,但他对此并不抱有任何乐观的态度。

    沈士琛递来的纸袋里,装著一套水手服,他穿上后随手打开衣柜,正要找出假发戴上时,却瞧见了衣柜里的情景,那里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空间被沈士琛送的衣服占据了,他到了这时才明白过来,即便速度缓慢,犹如蚕食,但对方的存在正渐渐地侵入他存在的地方,纵使是以一种温和平静的方式,对他而言也是相当令人不习惯。

    顾常昭一直以来都习惯于自己的生活中只有自己这件事,陡然多出一个人,不免相当古怪,更不要说这个人总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知道对方对他怀有善意,也知道那种热烈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但是他终究无法交付所有的信任,或许是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他向来没什么安全感,而这点也反应在他的人际关系之中。

    在沈士琛之前,也曾经有人想要进入他的生活,比如成为朋友,或者对他心怀爱慕,但是那些人终究都没有被他接受,又或者是在他毫不留情的言语下离去,只有沈士琛得知他的秘密,看出他的虚张声势,最终踏入了他从未让外人涉及的地方。

    如果彼此不是同为男人的话,这简直像是爱情小说里主角坠入爱河的情节。顾常昭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一抽,戴好了假发,穿上长袜,将头发与身上其他地方整理妥当之后,才回过头对沈士琛道:“好了。

    “

    对方闻言,立即转过头,唇际噙著一丝笑意,朝他走了过来。

    如果说自己从这十次以上的性经验中学到什么的话,那肯定是性行为中各种挑逗与刺激的方式。沈士琛对他的身体很有兴趣,在不违背他意愿的情况下,会用各种方式品尝他的身体,有时是用手指抚摸揉搓,感觉皮肤的触感,有时是用牙齿啮咬,以嘴唇亲吻,如果不是被这样对待过,顾常昭还真不知道光是被舔舐背脊与后腰也会产生那么强烈的快感。

    在一般情况下,沈士琛不会脱去他身上的衣物,也许曾经尝试过一两次,但是当对方的手放到拉链或内裤边缘时,顾常昭总是会表现出一丝抗拒,久而久之,沈士琛也不再尝试,顺著他的意思,尽量在他穿著女装的时候令彼此宣泄欲望。

    在今天之前,顾常昭一直将女装认定为某种保护壳或伪装,仿佛穿上自己不该穿的衣物之后,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因此不管做什么不像自己该做的事都无所谓,比如说在男人面前高潮,哭泣,喘息,表露想要被疼爱与拥抱的欲望,展现身为男人不该有的软弱的一面,他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这一点而感到难受。

    沈士琛望著他的目光跟往前一样,带有强烈的赞美与欣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习以为常的热烈视线,却令他如坐针毡。

    “怎么了?”

    “……”

    “你在发抖。”男人嗓音温柔地道。

    “有点冷。”顾常昭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裙子太短了。”其实现在已经接近夏天,再怎么冷都不可能让人发抖,只是他还是需要这个站不住脚的借口。

    沈士琛没有追问,也并不急于做些什么,而是抱著他躺下,随即拉高棉被盖住彼此,顾常昭微微一愣,就听到对方的嗓音问:“这样好一点了吗?”他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某种蛰伏已久的情绪又悄悄蔓延到心头上。

    “你不做吗?”

    “你不是冷吗,等一下再说。”

    “可是你都硬了。”顾常昭说得直接。

    “这种程度的忍耐我还是做得到的。”沈士琛若无其事地道,全然看不出分毫勉强,“现在时间还早,不用急。”

    “我才没有……”顾常昭想辩解,但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那种莫名的焦躁又一次涌入心中。他犹豫了一下,稍稍低下头,将脸埋在对方怀里,沈士琛自然地拥住了他,大概是以为他想要被抱著,然而顾常昭的手却不自觉地往下滑去,解开了拉链与裤头,握住了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抵著他的器官。

    “不要勉强。”沈士琛气息一紧。

    “我没有。”顾常昭立刻反驳。

    就算再怎么迟钝,他渐渐也察觉了一些真相,他对碰触男人的性器并不排斥,最初也是他先提出替对方用手解决,实际上他从来都不曾对同性的身体感到厌恶或抵触,现在也是,男人的性器就在他手中,膨胀而异常滚烫,他用手指揉弄前端,听见沈士琛绷紧的呼吸时,不禁暗暗自嘲,原来自己喜欢的不仅是穿上女装,被当成女孩子疼爱,更是跟男人肉体交缠,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发现这一点。

    以前从来不曾对任何同性产生这种感觉,但沈士琛却让他改变了,不管怎么想都难以置信。

    沈士琛的呼吸愈发粗重,在他耳边回荡,顾常昭不禁加快了摩擦的速度,而沈士琛收紧了双臂,紧紧抱著他,似乎相当难耐。对方肯定很舒服。发现这个事实时,顾常昭有些得意,思绪都已融化而无法思索,完全被情欲的氛围笼罩,想也不想便开始解开对方的衬衫,在平坦的胸膛与腹部轻轻亲吻。

    沈士琛仿佛愣了愣,顾常昭刻意忽视对方诧异的目光,亲吻的举止没有间断,对方身上只有一些沐浴乳残留的香气,皮肤本身没什么味道,但他还是一再地舔舐吸吮著,仿佛能从中尝到什么滋味似的,不知不觉,亲吻愈发往下,顾常昭整个人也逐渐被笼罩在棉被底下,对方原本想要掀开棉被,但在他的极力抵抗之后终究放弃了。

    在一片黑暗之中,顾常昭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慢慢往下挪动,被手指握住的器官依旧滚烫,他什么都看不到,摸索著摩擦了几下之后,便低头含住了那个东西,尽管那里本身没什么味道,但前端溢出的液体却带著一丝腥味,他感觉浑身都在发热,一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不禁用舌尖轻轻舔舐潮湿的孔隙,男人的身体又一次绷紧,那个器官给出了更加激烈的反应。

    ……沈士琛喜欢这样。

    顾常昭这样想著,意识模糊地在那里亲了几下,尽管被棉被盖著,沈士琛什么都看不到,但对方的感觉显然相当敏锐,不管是做什么,对方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沈士琛并没有掀开棉被,取而代之的是将手伸了进来,摸索著找到他的脸之后,又用手指碰触他发烫的脸,轻轻拭去他嘴角残余的唾液。

    “你到底在做什么。”沈士琛的嗓音仿佛有点无奈。

    “你不喜欢?”顾常昭刻意挑衅。

    “不,我当然喜欢。”沈士琛低声道,“但是……”

    对方这种听起来就像是要拒绝的言语让顾常昭心中一凉,却没有依言退开,反而又一次含住那根东西。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生疏且不熟练,但有些事情是所有人与生俱来都该懂的,比如本能的舔舐与吞咽,只要不让牙齿碰到含在口腔里的东西的话,大抵就差不多了,至少基本的知识他还是有的。

    在稍稍适应含住的感觉后,顾常昭便谨慎地试著吞到深处,沈士琛的手在他脸上不断碰触,偶尔会捏一下耳朵,撩一下头发,动作之间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律,然而顾常昭还是被摸得脸颊发烫,紧张之余,又因为温柔的抚摸而心荡神驰。

    “你真是……”沈士琛的嗓音变得沙哑,听起来似乎是不得不选择妥协。

    顾常昭将脸埋在对方双腿间,因为不懂其他的技巧,只能尽量用口腔包裹住那根器官,而后努力用舌头舔舐,用嘴唇亲吻,时不时吸吮一番,渐渐地,他也从对方的反应中学到了一些东西。

    比如沈士琛就像大部分的男人(包括他在内)一样,喜欢被刺激敏感的前端,如果做得到的话当然是含得愈深愈好,有几次他都能察觉到对方其实渴望进入更深的地方,却又顾忌著他而强忍著不动,还有就是他原本以为不该用牙齿碰到对方,因为那怎么想都会很痛,但事实证明沈士琛居然也吃这一套,顾常昭一时不察轻咬了一下,结果舌尖立刻尝到淡淡的体液气味,被他含在口中的东西也变得更硬。

    他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暂且松口,改而用手上下摩挲,沈士琛明显绷紧了身躯,伸手想要摸他,却被他按住了手。

    “小顾……”沈士琛的嗓音难得地多了一丝恳求,“帮我。”

    小顾?是在叫谁啊。他这样想著,然而那种饥渴的语气还有沙哑的嗓音简直令人不知道如何回应,顾常昭整个人都裹在棉被里,密闭空间内有些缺氧,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才低下头又一次含住那个部位,男人的性器膨胀不堪,似乎已经濒临极限。

    顾常昭吸吮著对方,时不时发出一些过份清晰的啧啧声响,虽然不免感到羞耻,他却忍著不去想这件事,而沈士琛显然相当舒服,即使隔著一层棉被,顾常昭也能听见对方喉咙里溢出的含糊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士琛推了推他。

    顾常昭重复著吸吮舔舐的动作,早已微微走神,一时并没有察觉对方是什么意思,等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口中满是体液的腥味,匆匆退开后,又因为整个人都被裹在棉被里而无路可退,剩余的几股白浊霎时溅到他的嘴角脸颊上,棉被里都是对方的气味,顾常昭几乎喘不过气,蓦地掀开棉被。

    他瞧见沈士琛的模样时,不免愣了一下。

    男人靠在床头,因为突如其来的宣泄而气息不稳,脸上泛起淡淡潮红,目光似乎有点恍惚,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凝视著他。

    “……看什么。”顾常昭下意识道。

    沈士琛待气息稍稍平复后,才伸手过来,仔细地替他将脸上残余的痕迹擦拭干净,同时失笑道:“抱歉,弄得你脸上都是。”

    对方这么一说,顾常昭如梦初醒,脸上倏地一阵滚烫。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先前究竟做了什么。明明没有必要这么做,沈士琛也不曾强迫他,但是他却主动(或者说不经思考)地低头舔舐对方的性器,还让对方射在脸上……自己到底是哪里有毛病!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脸色发青。

    十二、

    “怎么了?”

    尽管沈士琛立刻察觉不对而发问,但顾常昭却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声音。他打破了两人一直以来的惯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替沈士琛服务的当下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但事后再回想起来,他便发觉是自己太冲动了,即使明白自己或许有了改变,也不该试图以这种方式验证。

    “你的脸色很难看。”沈士琛罕见地皱起了眉。

    “我没事。”顾常昭回过神来,迅速地答道。

    “你骗人。”沈士琛立刻戳破了他的谎言,“如果真的没事的话,你就不会露出这种神情了。”

    “那你想怎么样?讨论我刚刚做的事情吗?你难道不觉得尴尬!”

    被对方这么一说,顾常昭不禁恼羞成怒,那些话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又感到懊悔,只能窘迫地别开目光,闪躲对方的视线。

    “不觉得。”沈士琛顿了一下,“你觉得尴尬?为什么?”

    “我——”顾常昭想要辩解,但才说了一个字就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觉得尴尬,不外乎是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这又不是沈士琛的错,对方从头到尾都只是躺在床上任他施为,真正让事态演变成这样的人是他自己。

    而顾常昭之所以这么做,或许是因为潜意识地想要确认沈士琛之于自己到底算是什么,现在答案出来了,沈士琛对他而言或许已经不仅是一个共享秘密的玩伴,在这段关系之中,还有更多他自己也无法厘清的情绪,只是他现在还无法确切地说出那些情绪究竟是什么。

    如果将这些话诚实地告诉沈士琛的话,对方肯定会察觉一切,然后将这个话题导向他最无法接受的方向,比如说——“你爱上我了吗?

    “即使这个结论并非真相而是误会,但从顾常昭的表现推论却显得合情合理,况且从沈士琛口中说出来更加令人无措,光是思考那种情景,顾常昭便觉得自己的脸皮仿佛即将因为过度的羞耻而燃烧起来。

    顾常昭倏地起身,匆匆道:“你该走了,晚安。”而后头也不回地踏入浴室,锁上了门。他并不是故意表现得这么冷淡生硬,但是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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