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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一袭芳华 第7节(3/3)

作品:《揽一袭芳华

 秦明倔强地耍起赖皮,“妈,您不同意,我就一直跪着!”

    “熊孩子你……”沈茹合上眼,缓缓道:“我从来没说过我反对。”

    她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只是这条路不好走,我直觉你们不可能长久,不过现下看来,我可能错了。”

    “未来后悔了,记住你自己今天的选择和……决心。”

    “绝不后悔,”秦明坚定地说:“不会后悔的,我只知道如果没做这种选择,我才会追悔莫及、遗憾一辈子。”

    “……好。”

    风吹开帘子,最灿烂的斜阳从窗户照进房间,也照进客厅。

    茶几上的檀木护身符,染遍落霞——

    这是一大早,她从大师那里为儿子求的护符。

    赭褐色的木签上,那朵祥和的金莲安静绽放,凹陷的刻痕线条流畅平滑,盛满了余晖,金边描摹,整朵花熠熠生辉,焕发出温暖圣洁的佛光——

    许他一生幸福,护他一世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我的标题真地是乱取的……根本没get到要点!哈哈,快完结了,所以加更哟!这一章其实没什么剧情,煽情的话我其实还能继续大战几百字,但感觉写着写着也挺腻味的,估计你们也看烦了,下一章本来打算接着写,但想想还是加快节奏为好,所以下一章估计这不容易的年就这么过啦,么么哒!

    ps:我也觉得大过年的出柜好……那什么的,但愚蠢的我已经这么写了,大家忽略一下逻辑?

    ☆、第二十三章  成人

    秦明的膝盖约莫一星期才消肿,正好赶上返校——高三段的期初考试如火如荼、紧锣密鼓地进行。校方组织这次考试一是为了检查学生在寒假的学习情况,二是为了让学生适应即将到来的一模,“合二为一”而言,就是为了孩子们好,然而学生们并不感激这种“好意”,只觉得这次考试不排名这点还算差强人意。

    由于不排名了,大伙儿就没太重视这场考试了。淝水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中华几千年的历史告诉人们掉以轻心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可不是么,数学一考完,不论文理,都倒下了一大片,不少学生挂着苦瓜脸,已经完全没心情考接下去的两门了,“我可不可以申请免考……”

    年味还很足,空气里还能嗅到韭菜水饺的香味和鞭炮的烟味,高三段的全体数学老师却不得不冷下脸。

    “弥勒佛”端着一脸阎王般凶神恶煞的表情走进教室,也顾不上铃声响没响,将答题卷往讲台上一扔,便不留情面地训斥:“倒数第二道大题是你们寒假作业上的一道大题改编过来的,你们看看你们做成了什么样子!”

    数学课代表顶着巨大的压力,战战兢兢地将答卷发了下去,讲台上,“弥勒佛”的训斥声依旧滔滔不绝。

    秦明没考砸,神态悠然地坐在位置上,打岔道:“老师,大过年的,不要伤了和气。”

    “哈……咳咳!”几名学生没忍住,笑出声,不过,立即被数学老师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头疼的不仅是数学老师,其他主课老师也脑门儿疼,期初考试其它科目的成绩虽然不至于像数学那样惨烈,但也十分不理想,这点虽在意料之中,可情理上实在说不过去。

    分析完试卷,全体师生又是一头扎进高考复习的学海,然而效率依旧不高,熊孩子们还没完全从过年喜庆的气氛中走出来,经常神游天外,也不知是想到了还没来得及花的压岁钱还是没吃够的年夜饭。

    很多时候,绷紧的神经一旦放松片刻,就很难再紧起来了。上学期期末,每个人的神经都崩得死死的,而紧接而来的春节一下子让这帮他们如漏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软瘪瘪的。

    放眼创新班,真正能安定下来学习的学生寥寥无几。

    方文睿一边整理错题,一边盯着秦明监督他有没有认真地做《五三》,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无旁骛?

    段长游魂似地在楼道里转了几天,到底看不下去了,向上层反应,领导们听了,最终做了个决定,将原本安排在高考前一百天的高考誓师大会提前。这一提前,便提前了半个多月,而且巧的是,恰恰在元宵那天——

    屋檐下的红灯笼陆陆续续地拆了,路面上零碎的鞭炮纸也被清扫干净,学生们换下个性鲜明的新衣服,统一地穿上了实验中学清一色的校服,仿佛,欢欣鼓舞也好,一波三折也好,这个年终是过了。

    誓师大会上,秦明全程都盯着方文睿看。少年眉目温润清浅,实验中学黑白灰三色调质朴简约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能穿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凛然仙气,以及禁欲的外表下极为致命的诱惑力。

    方文睿其实也觉得秦明很适合穿校服,宽大的校服给别人穿来很邋遢,可秦明穿着,就很精神。他像天生的衣架子,虽然瘦,可硬实的骨架撑得起衣裳,布料服帖地勾勒出他英挺的背和修长的腿。

    相比之下,后者的想法单纯多了,完全从审美角度出发,前者则浮想翩跹,想入非非,最后甚至想到了制服play。

    大会历时一个多钟头,结束时,暮色四合,低年级的学生以家里煮的芝麻汤圆为寒假画上一个句号,纷纷背着跨进校门。

    他们与刚从大礼堂走出来穿着整齐制服的学长学姐们不期而遇。

    高三段的“先烈们”想:明后年,就看你们的了。

    低年级的孩子们脸上还带着七分青涩,默契地想:明后年的这个时候,就该是我们,穿上校服,誓师高考,永不言弃了。

    最后一缕年味儿就这样在这天的黄昏,被吹散了。

    太阳第二天如约地升起,如约地落下,第三天,第四天……像在践行对万物的承诺,循环往复,只是不经意地,每天早那么点升起,又迟那么点再落下。悄无声息地,白天慢慢变长,终于到了昼夜等长的春分,妖冶的桃花开遍了枝头,一模也如期而至。

    有了期初考试和誓师大会两计猛药,一模的成绩总算有了起色,郁闷了一月之久的老师们难得地露出宽慰的笑容。

    桃花的花期不长,再加上阳春三月连绵不绝缠绵悱恻的雨水,四月还没到,就败完了。花一落,桃叶的生长速度快了许多,没几下子就和教学楼旁常青的香樟一样,一片绿油油的。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高一高二段趁着其它花卉还开得兴旺的时节组织了一次春游。

    这种耗费“少年时”的活动自然是将高三段“摈诸门外”的。学弟学妹兴致勃勃地去踏青的那日,他们自有自己盛大的活动——成人礼,终其一生,也只有一次的十八岁光阴。

    仪式不强硬要求穿制服,但好多学生都穿上了正装,似乎,在胸前打条领带,就成人了。

    古代的中国,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女子十五岁行笄礼,这个传统从西周一直延续到明朝,但仪式终究只是种形式,春秋时期,孔子就曾说:“三十而立。”真正的内在品行成熟与否,得当与否,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沉淀和蜕变。

    “下面请家长代表发言!”主持人话音一落,一名眉目齐整、打扮得体的女性走上了主持台。台上摆着用来装饰的花束,洁白的百合衬得女人的微笑温婉动人。

    “!”坐在下面的秦明和方文睿均是一惊。

    秦明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确定地问:“阿姨?”

    方文睿:“……嗯。”

    何婉清没带演讲稿,但依旧从容沉稳。

    她站姿优雅,语速不急不慢,时不时配合上肢体语言,整个人看上去自然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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