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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方地芬诺酯片 完结+番外 第4节(1/4)

作品:《复方地芬诺酯片 完结+番外

    悲伤的思绪被人厮打的声音打断,冬晨不爱看热闹,加上此刻心情正烦躁,起身准备离去。站起来瞟了一眼,却看见被打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堂圌哥向浩淼。

    向浩淼被三个大学圌生模样的男孩包围住,冬晨赶紧过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冬晨拉架的时候也挨了两下拳圌脚。

    “把他扭送到公圌安局。别的不多说了。”其中一人说。

    向浩淼看见冬晨的到来,就跟见了救星一样,躺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

    “几位兄弟,这人是我哥圌哥,他有什么不对的我代他跟你们道个歉,别把事情闹这么大嘛!”从小到大向冬晨都习惯给自己哥圌哥擦屁圌股了,说起道歉的话来驾轻就熟。

    “他偷钱,必须去派圌出圌所去。”三个学圌生都异口同声的说。

    “冬晨,我是有困难啊,我把钱包还给他们了,我不想被圌拘圌留。”向浩淼有劲说话却还赖在地上,嘴角的血也不去擦,让自己看起来更弱势。冬晨一肚子疑问,几个月前说的去做生意怎么沦落到偷钱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眼看向浩淼被抓去拘圌留。

    “钱包已经还给各位了,我这边还有几百块钱,你们拿着,就当求你们了,以后肯定不会了。”冬晨说着就差没挤出几滴泪,诚恳的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塞到了学圌生手上。学圌生是最热血但也最易动容的,虽然周围还有群众嚷着要扭送给警圌察,但是被偷钱包的人看着冬晨一个大男人都摆这么低的姿态了,也就软圌下心来,他把钱还给冬晨,说“算了算了,你以后得看好他,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冬晨闻言赶紧堆起一脸微笑,连连道谢。那几个学圌生都走了,还在脸上挂着笑容。火车站是一个城市最乱的地方,看热闹的人见怪不怪,也就散去了。

    向冬晨拉着他到了药店,买了酒精创口贴什么的。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抬起手要帮向浩淼擦伤口,向浩淼拿过棉球,要自己擦。冬晨无奈的说“你要是还要点脸的话,就别老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说着还是径自帮他清理起伤口来。向浩淼垂头丧气的,不说话。

    “卖房子的三十几万呢?”冬晨问得愤圌恨,手上的动作倒不重。

    “做生意亏了。”向浩淼的伤口接圌触到酒精,疼得龇牙咧嘴。冬晨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气,但也心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之前跟我说要和朋友卖香烟,烟酒这种东西你能把这么多钱都亏了?再说才多长时间?!”擦到下巴的时候,冬晨发现向浩淼的颈上有很多红点,他用酒精棉擦了下那些红点,向浩淼拉了拉衣领,道“住的地方是一楼,朝北的。起湿疹了。”

    “你自己注意点,创口贴,把嘴贴上,丑死了。”冬晨把创口贴递给向浩淼,起身准备到公厕里用水洗个手,手上全是向浩淼的血。

    公厕太黑,没开灯,他结结实实的跌了一跤,俩手都破了皮。暗骂一声晦气,起身,冲洗污糟的双手。出了公厕,发现向浩淼不见了,冬晨气得握拳,气这个不生性的哥圌哥。他打开手圌机想打向浩淼的电话,果不其然,又变成空号了。

    他看看通话记录,周泽亚果然没有找自己,但严川打了三个电圌话,还有一个短讯。

    「我们在你家楼下吃烤串,甭和周泽亚一般见识,他就那操性,快来!」

    冬晨不知道严川怎么晓得他们怎么吵架的,严川的话说的虽然向着自己,但是别人的朋友永远只是别人的。

    最近的他又陷入了消极的情绪,消极中还带着点暴躁。他原以为跟周泽亚做过会靠得更近,虽然说不上能确立什么关系,但总不至于会像现在这般陌生。

    以往周泽亚在公圌司其实也跟冬晨保持距离的,但现在的向冬晨格外在意,因为自己总觉得,周泽亚不该这么避讳。一个人想要完全得到一样东西、一个人,但求之不得的时候,自会陷入贪嗔痴的怪圈中,无法自拔。

    冬晨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能过一天是一天,能爱一天是一天。但 “爱”这个字,周泽亚也许并不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明天再问一遍……

    ☆、第十八章

    到了自家楼下,严川跟泽亚在谈笑风生,冬晨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一路的哀愁都显得那么可笑。

    “冬晨来了!坐这儿!”严川拍拍旁边的椅子,没问他们吵架的事情,也没问为什么关机,有一种体谅是不闻不问。

    冬晨整理整理情绪,笑笑拿起一串羊肉吃起来。泽亚给他倒了一杯啤酒,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夺过泽亚手里的烟,猛吸了一口。

    啤酒是冰冻的燕京,烟是二十元的玉溪。春天的晚风迎着鼻子的方向吹来,感觉焦油那厚重的窒息感把整个肺和气管撸上一遍,刮掉上面柔嫩的表皮,成为一腔苍老的壁垒,连心也跟着苍老起来。

    严川问泽亚明天舞会的事情,泽亚一脸烦躁,说好好一个周五下班之后还得去应酬模特公司的人。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冬晨闻言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座的都听见了。

    “向冬晨你今天是不是犯病?”周泽亚讨厌看他这副样子。

    “我是觉着你虚伪,我看你下午挺高兴的呀,现在装什么不乐意?”冬晨现在是既看不惯想挤兑他,但又不想真的吵起来。

    “冬晨你是说对了,周泽亚这人,就是虚伪!我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要不也见识不了他真面目。”严川的数落及时的化解了大家的尴尬,气氛一下好多了。严川闷了口酒继续道。

    “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这小子就爱装!那时候上学我们班的副班长,天天摆架子欺负同学。只要副班长一说话我们就在下面嘘他,拆他台。可泽亚不是,他还是装得乐呵呵的。后来有一天听人说他被老师叫办公室训话了,带黄书到学校。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后来泽亚才告诉我是他干的。这事!到现在十年了,全班就我一个知道!你说他假不假?所以他在公司那是装给同事看呢!”

    听着严川绘声绘色的描述,冬晨咧开了嘴。严川说“不过跟泽亚做朋友真挺幸福的。上次叫他给我捎件西装,回来都没要我钱。冬晨,你是积了八辈子德才跟泽亚做的朋友。”说完转头对泽亚说“一万块钱你都没要我的,我以后失业了没工作了,可就指望你养了,周爷!”

    “去你丫的。你卖身养活自己吧!”泽亚跟严川的关系其实早已谈不上钱不钱的问题了,以前自己决定定居在这里的时候,严川也没少帮自己忙,钱是衡量不了的了。冬晨知道周泽亚对谁都和气,但是听到旁人也这么说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他很珍惜那部手机、那条围巾,因为是周泽亚送的,可是这份好意只是习惯使然,与爱无关。

    “不过谁要是嫁给你也真惨,你对谁都那么好,要做你老婆还不给气死?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严川想到什么说什么,这句话真戳中了冬晨的心窝,他偏过头,深深的看了周泽亚一眼,他的眉眼那么明亮,是百炼钢也是绕指柔,他的唇齿那么好看,是珊瑚赤又是落雪白。冬晨想完完全全占为己有,也希望他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酒过三巡,冬晨想挽留泽亚别回家,但严川已经醉倒。

    “我走了,你回去早点睡。”泽亚说。

    “你送严川回去之后,就回家吗?”冬晨问。泽亚嗯了一声,没多说别的话。冬晨知道再多说也是自找难堪,没有多说话,点点头,说“路上小心。”然后上了楼。上着楼梯,听见泽亚发动汽车的声音渐渐变小了。

    冬晨想到刚才泽亚也喝了些酒,有点担心,进了家门想发个信息让他到家给自己报个平安,又觉得今天闹了不愉快,他未必会回,自己到时不免又要难过一阵。

    这么想着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呈大字躺倒在床上。如果泽亚真的出了车祸,也许是一件好事,这样就不会有人跟他在一起,而自己又不嫌弃他,他也没得选择,只能被自己照顾。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冬晨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转个身,挨着墙睡,劝自己别多想。明明开春了,但觉得很冷。

    上班的时候冬晨是不怎么抽烟的,怕同事觉得自己偷懒,但今天他老往楼梯道旁的吸烟室跑。

    在工作时间里,为了与周泽亚相遇,小心地、蓄谋着一个不经意的遇见。转眼已经快到中饭时间了,抽了几次烟,都没见着对方。却看见昨天下午的几个楼上的人,以及那位晚上要跟泽亚跳舞的小师妹。

    进去的时候他们在聊着晚上的聚会,徐洁抬眼看了冬晨一眼,发给他一根烟,自来熟的问“你跟我师哥认识吧?”

    冬晨没怎么跟楼上的人说过话,但仍能发现徐洁这人很好相处,可自己没办法喜欢她。不过礼节不能丢,他接过了烟道谢,说“我是他弟。”末了又补充“很远房的。”记得泽亚以前这么跟那个女大款介绍过自己,所以也就这么说了。

    “我说呢,感觉你俩认识。”昨天那位啃鸭头的“眼镜兄”说,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俩认识怎么这么不热络呢?

    冬晨听不出弦外之音,他问“他怎么不跟你们下来抽烟?”

    “他出去了,中午跟主办方那边吃饭。晚上你来玩玩不?”徐洁大大方方的邀请。眼镜兄笑嘻嘻的说“嫂子都请小叔子了,你还不来吗?”

    冬晨手抖了下,火星蹦到了手上,一阵疼。

    “陈二饼你再胡说八道老娘把你嘴给撕啰!”徐洁粗鲁的扔掉半截烟,敲了几下陈二饼的脑门,陈二饼嘴里喊着“大嫂杀人啦!”撒开腿跑上楼去了。

    徐洁气呼呼的鼓着脸,带着姑娘特有的娇嗔。她看着躇在原地的冬晨,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你晚上来不来?我带你去,晚上他开车来接我。”

    “是因为周哥对你太好,他才胡说八道的吧。”冬晨说着,把烟头摁灭,接着道:“我晚上还有事,你们玩得开心点。”

    徐洁看着冬晨推门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下班了,出了大厦冬晨进了对面的快餐店,晚饭准备随便打发了。坐在靠窗的位子,他看见熟悉的车子停在了公司门口,紧接着就看见徐洁脚步匆匆的从大厦里出来,换上了一件小礼服。湖蓝色的短款礼服展现了女性的曲线,掩饰了她粗鲁的坏脾气。

    女人就是这样,不管性格如何强势,脾气如何暴躁,剥开表象,内里都是柔情似水。但男人不同,不管如何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内心都倔强如铁。

    周泽亚从车上下来,体贴的帮她开了副驾驶的门。她享受着周泽亚的体贴,也能感受到副驾驶位上那个咖啡色靠枕的柔软。

    有的情侣最开始的时候都是被周围人硬鼓吹成的。如果自己是女的,也许跟周泽亚也能成为这种情侣,但他是男人。

    嘴中咀嚼的饭菜顿时无味,放下筷子准备离开。这时宋辉来了电话,说自己开了个店做生意,让冬晨晚上没事就过来看看,在螺丝巷。冬晨无事可做,没处可去,坐了三站路,去找宋辉。

    自从搬出去之后,很久没回来了。走在熟悉的青砖路上,父亲的音容相貌又浮现脑海,一阵酸楚泛上心头。

    熟门熟路的绕了几个弯,找到了宋辉的门面,看样子还没开张,墙面上的沥子还没完全干。宋辉抽着烟在那打电话,有几个木工在打吊顶。看见冬晨挥了挥手。冬晨进去,嫌装修味刺鼻。忍着等宋辉打电话。

    “走,吃点东西去?”挂了电话宋辉道。

    “我吃过了,陪你吃点?”

    “下午吃了点,咱们转转去,还在装修,味儿大。”宋辉跟木工打了招呼,跟冬晨出去了。俩人走着就走到了河边,小时候他们就常来。冬晨发现半年前还是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已经被改成了市民广场,低俗喧闹的音乐贯彻耳膜,失去了往日的安静。

    宋辉说自己还没全辞掉保安的工作,找人留了个编制在那挂着。现在这个店跟一个朋友合开的,改天让冬晨见见那哥们儿。说是那哥们对五金比较懂,有门路,以后专门给人批发一些五金建材之类的。宋辉说得开心,却感觉到冬晨有些闷闷不乐,他问“是不是回来螺丝巷又想你爸了?”

    “肯定是想的,但是也没那么难过了,每过一天就更接受一点。”冬晨坐在河边风光带的座椅上,看着平静的河面,想到关于周泽亚的事情,觉得一个人憋在心里很难受。他低着头说“宋哥,我恋爱了。”

    “你们公司的?”宋辉很意外。冬晨点点头。

    “恋爱了怎么这么不高兴呢?吵架了?”

    “如果一个人单方面喜欢另一个可以称为恋爱的话,我想我确实是恋爱了。喜欢一个人好累,但是自己停不下来。”冬晨觉得眼睛里有什么氤氲着,他吸吸鼻子。宋辉听的没头没脑的,问“你这是单恋,你应该把她一举拿下再说。女的么,被人上过都要缠着对方的。”

    冬晨把玩着手上的手机“我也以为发生过关系就等于在一起了。但是他可能跟别人好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算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去!还有这么开放的女的,你要是真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就直接问她怎么想的。”宋辉在脑补冬晨喜欢的姑娘长得是什么样。

    “我在公司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总避讳着我。今天他跟人去参加舞会了,同事都说他们俩是一对。”说完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像在嘲笑自己。

    “她在舞会穿新礼服,你在公园看广场舞。这种女的真结婚了也是水性杨花,你又何必单恋一支花?东家不打打西家!”宋辉编着打油诗,想逗冬晨开心。冬晨勉强的笑了笑。

    宋辉心里思量着向冬晨说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周泽亚这号人突然就蹦进了他的脑子里。宋辉单刀直入的问:“你说的人,是你过生日那天的摄影师吧?”

    冬晨有种被人看透的尴尬,但宋辉是自己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尴尬转瞬即逝,点点头。

    “那他和你睡过了?!”宋辉惊得站了起来。

    “你瞧不起我就瞧不起吧。”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爱上周泽亚的时候,他就准备好对抗别人差异的目光。

    “你这是被他掰弯的,周泽亚这个畜生!老子找人打死他!”宋辉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但心里难以接受,他觉得这都是周泽亚的错。

    “你能冷静点听我说吗?我现在真的心里很难受。”冬晨皱着眉头拉下站起身的宋辉,然后继续说“这不存在什么掰不掰的。他之前处的就是个女的,后来分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成这样了。现在招惹了我,却莫名其妙又跟另一个女的好了。既然他心里喜欢的是女人,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就是因为他一直跟女的好,没试过男的,现在玩过了就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旁观者清,宋辉一针见血的说。他拍拍向冬晨,继续说“冬晨,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行么?工作也别干了,来哥这里,过去就当做一场梦,行不?”

    冬晨埋着头没说话,之前想破了头也想不通周泽亚的那些行为却被宋辉说破了,但他说得对。喜欢上一个人男人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千疮百孔才是常态。可是自己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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