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方地芬诺酯片 完结+番外 第4节(2/4)
作品:《复方地芬诺酯片 完结+番外》
,就算不如己意,也想把那个人留在身边。
☆、第十九章
那晚在河边倾诉之后,向冬晨喝了好多酒,大哭大闹,最后怎么在宋辉家睡着也不知道。第二天在宋辉家吃着饭又被他劝了好久,冬晨一一应承。宋辉说到后来也闭了嘴,他知道向冬晨这人倔,认准的事情不回头,最后只能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随时找自己。
冬晨很想找泽亚,但是找不到由头。他打电话给了严川,说自己打不通周泽亚的电话。严川直接就说泽亚跟女朋友出去玩了。冬晨之前听到的只是周围人对徐洁的调侃,没想到只一天,就听见泽亚最好的朋友开口承认了徐洁是他女朋友的身份。而且自己一无所知。
他稳了稳心神,套着话:“我之前也听泽亚说过,但是他俩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啊?”若无其事的说着,心却在滴血。
“他们之前就一个大学的,还是同一个辅导员。上学那阵我们就说徐洁喜欢泽亚,后来泽亚上班不是跟玲子好了么,哦,玲子就是他前女友,现在早吹了,人到香港混去了。具体怎么好的,我也不大清楚,改天是得好好问问。”严川一股脑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吐了出来。
冬晨心里气愤也委屈,他故作洒脱的说“是啊,他藏得可真深。之前我朋友还老调侃我跟周哥好得跟搞同性恋似得,现在他转眼就谈恋爱了,看来我也得找一个了。”说完这句话,眼睛就红了,但缺心眼的严川听不出来。
“哈哈,我也这么调侃过泽亚的,气得他脸都青了,你没看到他炸毛的样子,真逗。后来他说这个月就找个媳妇给我们看,还真找了,现在到处嘚瑟呢!”
冬晨怕被严川听出自己的低落情绪,在电话那端嗯嗯啊啊的应付着,严川还在喋喋不休,说要给冬晨也介绍个水嫩的小姑娘,冬晨假意的笑笑以表现自己对女朋友的渴求。
这通电话是想弄明白周泽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最终也没搞清楚他什么时候恋爱的,反而给自己弄得不痛快。
他啪嗒啪嗒编辑着信息,他想听周泽亚亲口告诉他真相。如果死刑难以承受,宁愿刽子手是自己爱的人。
「听说你谈恋爱了?」听说这个词本来就很残忍,亲密无间的人,对方的消息却要从别人口中听说。
周泽亚打开短信的时候,呆滞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刚认识冬晨的时候,泽亚觉得这人唯唯诺诺的惹人烦,他就看不惯男人这样。后来因为一个自认为无伤大雅的玩笑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心里内疚。亲近了之后发觉向冬晨这人很有意思,也就愿意处下去,反正自己的朋友那么多,各式各样的也都有,不介意多一个。可能因为看得顺眼了,所以连同他的懦弱都变得可爱起来,再加上老联想到自己的妹妹,所以就跟哥哥一样帮他。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自己也一样。那天晚上原本只是想调侃一下未经人事的向冬晨,却不知怎么变了味。在螺丝巷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周泽亚就后悔答应把冬晨介绍到自己公司了,但自己不爱得罪人的性格,还是尽心尽力帮他找了工作。
每次在公司对冬晨都避而不见,但好在向冬晨这人省事,不是那种热络的人,也没上来找过自己。所以就松懈了。每次身体的接触都不禁想起发泄的快感,在周泽亚看来,跟向冬晨的耳鬓厮磨就是一种堕落,一个人,堕落起来总是太过容易。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底线,他总在心里跟自己说,只是玩玩而已,男人都是爱玩的。
真枪实弹的干了一场之后,很痛快,但更多的是感到可耻。可就算心里有深深的罪恶感,还是做了一次又一次,因为对自己的厌恶,所以言辞举动也越发野蛮起来,每次看到向冬晨隐忍的表情,他都希望这人痛到不愿意被自己骑在身下,然后就此离开。可是正相反,这让冬晨对他们的关系更上心起来。
直到严川那天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你丫对向冬晨这么好你娶他做媳妇得了!”这句话让泽亚起了个激灵,开始琢磨自己有没有露出过破绽,他又阴暗的怀疑是不是冬晨泄露出去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严川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周泽亚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越慌就越要找冬晨发泄,可干完就更心慌。那天公司人都派出去了,对着电脑发呆的时候,忍不住下去找了向冬晨。但到了下班的时候突然看见冬晨满不在乎的上楼来找自己,又觉害怕。他不想这样下去,于是就跟暗恋自己多年的校友糊里糊涂的谈恋爱了。
从认识向冬晨到现在跟徐洁谈恋爱,这段时间的生活,真是晕晕乎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异性恋,他带着徐洁去客户那边参加舞会,让公司的人都看见,白天约徐洁的时候还特地跟严川他们说,让自己的朋友都知道。
可他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告诉冬晨,不愿得罪人的性格,让周泽亚从小到大都不会明确的跟别人说绝交或分手之类的话,何况,他跟向冬晨实在算不上一场恋爱。
白天约徐洁出去吃饭,也只是想让自己尽快脱离出这段荒唐的日子。徐洁的性格很好,大大咧咧,但始终是女人,吃饭的时候聊起公司的八卦就没完没了,泽亚还是保持微笑点点头,但没有继续聊天的欲望。
下午说陪徐洁逛街,中间她问起远房表弟的时候,泽亚愣了一下,然后徐洁说“就是楼下的仓管。”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又浮现出冬晨的脸,心烦意乱。借口有事就先回来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对手机里突然蹦出的信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平心而论,冬晨并没有明确表现出对自己的渴求。思索之际电话却响了,看着手机屏幕里跳动着熟悉的名字,犹豫了很久,按下了通话键。
冬晨发完信息之后内心忐忑,不管周泽亚的这场恋爱是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还是逃避自己,他都想亲口得到答案,只要不是周泽亚亲口说再也不要联系,他就能自欺欺人的爱下去。
“你在干什么呢?这几天你好像挺忙,信息都不回了。”冬晨故作平常的说完,却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安静的能听见电话里的电流声还有泽亚的呼吸声。冬晨猛吸一口烟,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谈恋爱了呀?”
“嗯,改天带她出来给你见见,我们一起吃个饭。”泽亚终于平静的说出了口。冬晨知道答案会是如此,但听到他说出口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很痛,比高中时看见马尾辫姑娘跟别的男生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要痛得多,冬晨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带点哭腔。“那以后你是不是没空跟我玩了?”
有些弦外之音不明说,只是给彼此都留有空间,虽然话外之意大家都懂。
“你说什么呢,我们还是朋友。”
“等会来我家吃晚饭吗?好多天没见了。”做周泽亚的朋友并不值得高兴,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朋友,他八面玲珑,没有天敌。但向冬晨装傻,因为不想撕破最后一层纸。
“我晚上跟客户去唱歌,应酬,没办法来,改天再说。”如果说是跟徐洁吃饭其实更好,但泽亚脱口而出的是客户。
“马上出门了,不说了。拜拜。”说完就挂了电话,就算是跟客户扯皮都没有这么累过。本来才回家没多久,想自己在家休息一天,但是接完这个电话之后周泽亚觉得自己会乱想,他起身开着车,又去找刚刚分开的徐洁了。
原本向冬晨的生活如此简单,碰见周泽亚就起了激烈反应,他明明是有道理的一方,可姿势太拙劣,倒显得可笑起来。冬晨在家心烦意乱,他想一个人出转转,从小时候起冬晨心情不好就会一个人出去散步,因为家里小没自己的房间让他缓解低落的情绪。
抓着钱包出了门,从暮色四合走到月冷星寒。经过一家钱柜的时候,冬晨望着大门,出了神,他进了k的地下车库,一辆一辆寻找着熟悉的那辆车,一无所获。出了地下车库,冬晨掏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背景是这家钱柜的大门。
这是这部手机里的第一张自拍。
于是,没有目的的散步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向冬晨像一条鱼,沿着城市的主干道向前游。每到一家k便去寻找汽车,每扑空一家就拍一张照片。
四个小时,十三站路,二十七张自拍。手机没有电自动关了机,夜里的风很凉,冬晨裹紧了外套,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夜班车回家,停止了这可笑且无意义的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几章…也不能说虐,就是会有点压抑。大家理解我吧,我就想虐冬晨,哈哈哈。
☆、第二十章
上班的时候在吸烟室碰见了楼上的陈二饼,冬晨笑笑算是打招呼,没有再问周泽亚为什么不下来抽烟,有心躲人总能躲得过。陈二饼自来熟的跟冬晨聊天。
“你礼拜六晚上怎么不跟我们来玩?”
冬晨脑子里转了转,觉得市区几家有名的k都去过了,可是都没有看见泽亚的车,是否他没有开车去?嘴上答道“你们有客户在,我去不合适吧?”
“没啊,都是我们公司的人,你哥跟你嫂子请我们喝酒,大伙一起乐乐。”陈二饼没心没肺的说起那天有趣的情景,冬晨微笑不语,他能说什么呢?
陈二饼抽完上楼了,冬晨一个人在吸烟室里想。他骗人,也许不想自己知道,不想自己知道,也许因为还不想和自己断了。感情是有先来后到的,可自己跟他之间的感情是不被承认的,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周泽亚和徐洁三人之间到底算什么。但只要泽亚不挑明了说,他就不甘心拱手让人。
依照以往冬晨对泽亚的了解,他就是想来自己就会找,不想来烦也没用。于是冬晨没急着再找周泽亚,对周泽亚的那些想念,就默默的放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蔓延的藤条,把心勒得生疼。
冬晨不上班的时候,有时候找宋辉喝喝酒,自己的酒量也见长了不少。更多时候就窝在家里独自看电影。从前跟泽亚在一起看电影,无论什么题材,俩人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现在看着的电影,即便是喜剧,也看得鼻头发酸。
天气变热了。泽亚送的那条围巾终于失去了它的用处,被轻柔而慎重的叠好,放进了衣柜里。
又是一个周末,宋辉蹬着一辆自行车来找向冬晨。进了冬晨家就直骂“楼下个□□的开烧烤店,这他妈才五月热得老子脚都要起泡了!”
楼下的烧烤店天越热生意越好,住在二楼的冬晨家里地面已经快五十度了,而且这还没到夏天,难怪宋辉一进门就要开骂。
“心静自然凉,你别那么暴躁行不?”冬晨把电风扇定住对着宋辉吹,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宋辉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你说你老把自己搞那么惨干什么?租个好点的房子不行吗?现在买个普通的自行车也就几百块钱,还非得让我给你找辆二手的。”宋辉抱怨着,之前冬晨让他寻一辆二手自行车,说自己要骑车上班。
“能省一点是一点呗,等会你教我骑。”说罢又拿起报纸折了折,讨好般的帮宋辉扇风。
“我可保证不了能教会你,那时候从你五岁教到我当兵,不是报废了自行车就是人跌伤,你出生的时候平衡感这东西还留在娘胎吧?”
“那时候你教两次就打退堂鼓了还怪我?”冬晨确实弄坏过一辆自行车,但那时候个子矮,骑大人的车很难蹬上去,他相信现在是可以学会的。
休息了一会俩人就下了楼,到附近一个空停车场骑车,宋辉推着自行车,问“最近心情好点没?”
冬晨笑着耸耸肩“这么些天都没联系,他也没找我。”
“这样也好,该散就散了吧,本来两个爷们在一起就不合适。”宋辉说着,抬眼看看冬晨,觉得那人没有什么难过的神色,也放心了些。但冬晨的平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跟周泽亚,还没结束。
打打闹闹教了快一个小时,冬晨歪歪倒倒的也能骑一点了,正得意的回头喊宋辉看自己时,龙头没握稳,一下栽倒在地上。因为家里热,冬晨穿着短裤,这一跌,白嫩的小腿一下就被碎石子划拉了一道口子。
宋辉立马跑了过来 “你丫嘚瑟什么啊?骑车还不好好骑回什么头?”说罢蹲了下来,血流的确实不少,但都是皮外伤,应该没什么事。冬晨撇撇嘴,自嘲的说“自行车杀手才不会让你失望呢。”开口的时候觉得脸有点疼,不知怎么回事脸上也被划了一道小口子,冬晨捂着脸,随便擦了下,想到什么似得赶紧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见没有什么破坏,才放心得揣回口袋里。
宋辉知道这个手机是周泽亚送给他的,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打横抱起冬晨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车往家走。为了快点回家,宋辉从小路走,这是隐藏在高楼大厦中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冬晨坐在后座上,突然喊了一声。
“有萤火虫!”
宋辉闻言没有停下,说“螺丝巷不是一到初夏就有萤火虫吗,你激动个屁啊,给我坐好了。”才说完又觉得失言了,正是因为螺丝巷每年都有萤火虫,冬晨才会这么高兴,因为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
到家之后宋辉帮冬晨清理了一下伤口,这伤口看着狰狞,但已经开始收口了,估计结疤之后很快就能好,就是脸上不怎么好看。宋辉贴着创口贴,还在数落。
冬晨不说话,看着宋辉骂自己,突然笑了。
“你跌傻了?笑什么笑!”
“我高兴,我今天终于会骑自行车啦!”说完就抱着被子嗤嗤笑起来。宋辉拿这人没办法,面对傻子有什么办法呢?
看冬晨没什么事之后宋辉就回去了,走时还吩咐他别那么快骑车上路,冬晨不耐烦的点点头表示答应。
第二天上班,到了中午脸上的创口贴就失去了粘性,冬晨嫌碍事,直接撕了。早晨黄大姐就关心的问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公司里好多人都还拿冬晨当孩子看,让他无奈又好笑。
坐在仓库里发着呆,拿起以前的旧刊物打发时间,手机却突然响了。
“喂,你好。请问是向冬晨先生吗?”对方一口公式化的口吻。冬晨很少接到这样的电话,下意识的想是不是什么诈骗电话,但还是嗯了一声。对面继续道:“您的哥哥是向浩淼吗?”
听到这,冬晨又觉得这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因为以前没少接过这样的电话。已经在盘算要罚多少钱的时候,对面开口说:“我们这里是n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停顿了下继续道:“您哥哥有艾滋病您知道吗?”
向冬晨听到这,脑子轰的一声炸了,过了几秒,心里犹豫着,应该是最新的诈骗方式。
“向浩淼先生已经确诊是艾滋病了,我们疾控中心这边查过他没有其他亲属,所以希望您能来中心检查一下。您知道我们的地址吗,我们的地址是……”说到艾滋病这个不治之症,对方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
向冬晨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不知道是不是疾控中心真的会这么负责打电话通知家属去检查,也不知道向浩淼是不是真的得病了。此刻只剩下心慌。他慌张的说“我不可能得病的,我不需要知道。”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坐在椅子上,感觉心里喘不上气,他抠着指甲边的死皮,咬唇思索,只有找到向浩淼才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自己是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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