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鬼记 第11节(3/4)
作品:《送鬼记》
的那只充气娃娃,他终于可以亲自当娃娃了!
但李涛并没有做什么猥琐的事情,而是安静地亲了他,又掀起他额头的咒符,轻轻吻了他的眼睛和鼻梁,便把咒符给撕开了。
撕开的那一瞬冬凌草便能动了,睁大了眼睛:“你竟然,你竟然……”
李涛和流氓似得舔着嘴唇:“我怎么了我,小炒?”
冬凌草说:“竟然就这么结束了!两百块钱一张就这么浪费了!”
“啊?”
“老梨啊老梨,你可以玩两个时辰啊!刚才才过多久,两分钟?他妈的连裤子都没脱!”
李涛一拍脑袋:“被你这一说,是亏了。”
“还有定身符没?再来一次!”
“哎呀,用完了。”
“赶紧去买!多买点!”
定身符毕竟不是为了让他们谈恋爱所存在的,只是能将鬼定住并短暂地化为实体,给驱鬼人争取时间进一步驱鬼罢了。若是道长知道他的咒符被用在这种用途上,怕是要被气得一命呜呼了。冬凌草也毕竟死了,只剩魂魄,摸上去的触感无法做到与真人一样,李涛无法将这种感觉形容出来,只说十分特别,轻飘飘的,有些麻麻的,却是很舒服的感觉。
冬凌草却能真切感受到李涛的怀抱,温暖的,带着淡淡菜饭香的,老李特有的吃货气味,可惜他不能动弹,无法抱他。李涛说,从今往后,那就由我来抱你吧。
如冬凌草所要求的,李涛又出了一趟远门,去四川的山上求了一打定身符回来。求符回来后没多久,李涛接到了大冒险剧组的电话,告诉他,第二季的节目即将开拍了。这次还是原班人马,邀请李涛参加的第一期节目是关于阴阳眼的。
十月中旬里的一天,李涛与冬凌草前去机场与大冒险节目组集合,这次他们要去西北地区拜访那儿的一个名人,河口村的张德顺,他是远近闻名的阴阳眼。阴阳眼这玩意儿还真不好核实,没法做实验验证啊,首先你得要有个鬼——李涛确实有个鬼,但他舍不得拿出来做实验,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于是节目组就没鬼了。在没法核实真实性的情况下,节目组费尽心思想了个点子出来,那就是钓鱼策略。
节目组从全国各地主诉被鬼缠身的观众里挑选出可信度高的,特别是上过其他报纸节目已经被各大机构审核过一次的人群,经面试后挑选三人参加这次的节目,再给两个嘉宾化妆,编两个鬼故事,混在那三人中一起让张德顺看。若是张德顺能说出那三人身上的鬼魂,且与三人原本的描述相同,那么便能从侧面证明德顺与那三人皆未撒谎。而若他看出嘉宾身上不存在的鬼魂了,那就直接证明他是个老骗子。
即便这个设计的逻辑性不完整,却也是节目组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案了。
在候机厅的室中,李涛遇见了大半年未见的熟脸们,与他们一一打招呼。沈金鸣还是老样子,孔德龙似乎黑了一些,teddy染回了黑发,萧田甜烫了卷发,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几个月的时光像是从没流逝过一般。
角落里还坐着一名年轻的女孩,二十岁上下,十分清新可人,一看就是明星挂的,沈金鸣介绍说她是这次的嘉宾,新晋演员,吴安琪。安琪刚从戏剧学院毕业,已经有幸参加了著名导演张继东导演的电影,在影片中担任女主妹妹的角色,戏份不少,很是惹眼。这次上节目一来是宣传电影,二来是经纪公司给她造势,有捧她的心思。
张导姗姗来迟,小法一脸急躁地跟在他的身后,胸口依旧波涛汹涌。张导清点了一下人数道:“人都到齐了,正好也登机了,我们走吧。”
大家纷纷收拾行李跟上,这时李涛注意到,一直与他们坐在一起的一位白发黑须的老者一起跟了上来。心想大概是同一部航班的,李涛侧身让他先过,老人却丝毫没有抢先的意思,而这时张导开了口:“小法,还不去帮高老师提行李!”
小法晃动着胸前两个大球去抢老者手中的行李箱,李涛忽然反应过来:“高,高进贤?”
那位老者一边躲让着小法一边点头:“正是在下。”
chapterthirteen不要班门弄斧(1)
说起高进贤的名字,大多人是不知道的。在这之前他没有上过一次电视,没出过一本书,甚至不定期对外提供捉鬼服务。高进贤原籍贵州,十八岁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副修哲学,毕业后却成了一位拔尖的神学大师。只有业内少数人才知道他是真正的茅山后裔,高家世代都是做驱鬼生意的。随着科技的发展,驱鬼这行当慢慢小隐隐与市了,加上高进贤十分低调,他的名气仅限于圈内,形成了一种怪圈,圈里人都认识他,圈外人都不认识他。
李涛早就听说过高进贤的名头,他曾帮助过许多家庭摆脱恶鬼的纠缠,法术高深又高风亮节,只收取少额费用。但自从他年纪渐长后,很少再出来驱鬼,只在熟人的介绍下亮一亮功夫,他的徒弟已经出师。
如果说李涛看向高进贤的眼神里是带有崇拜的,冬凌草的眼神就是藏着好奇与恐惧的,他往李涛身后躲了一躲:“让你老进健身房,人比以前瘦了,快挡住我。”
高进贤只对李涛看了一眼,并无什么异常:“你好你好,我外孙女很喜欢看你的书。”冬凌草才暂时松了口气。
李涛压根没注意冬凌草的反应,在那里受宠若惊:“高老师好,高老师好!”
高进贤并没有接受小法的帮助,说女士不应该干重活的,自己提着箱子上了飞机。而后小法看向张导的眼神更加凶恶了,还带着一丝鄙视:“高老师不亏是老师,说出来的话都不一样的。”
为了照顾六十四岁的高进贤,也由于第二季节目经费充裕,这次全体主创人员坐进了头等舱。张导一坐好舱位就话多:“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高老师,他还是哲学系教授,现就职于北大,知识特别渊博。”
高进贤摇着头摆手:“退休了闲不下来而已,回学校返聘混混日子,教哲学比较轻松,不费脑子。”
张导一脸谄媚:“高老师过谦了!我们李作家不是茅山派酿酒传人么,高老师才是真正的茅山大师传人,到他这儿已经是整整第十七代了,都是祖传的法术。你们要有什么神鬼的问题可以请教高老师,当然答不答应帮你们还得看老师的意思,我只是随口提一句。”
冬凌草立马在李涛耳边道:“你帮我问问他,为什么我上不了天。”
李涛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你上天了我找谁玩去啊,再说万一高进贤大喊一声“妖孽你哪儿跑!”一棒子把你打得灰飞烟灭怎么办。
张导继续喋喋不休高进贤的丰功伟绩:“给你们说点案例啊。第一个是张家界阴宅杀人案,张家界那儿有户人家姓沈,沈家一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小女儿,他们各自组成了家庭,除了二儿子搬去城里居住以外都住在一户大房子里,和以前的大宅门一样。从某一天起,沈家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先是四女儿去村里洗衣服的时候掉进河里死了,那河也不深啊,靠近岸边的地方只有半个人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淹死了。后来老大的小孩吃糖噎死了,就那种珍宝珠,以前五毛钱一根的,现在要一块了吧,也是突然噎住,奶奶在边上使劲拍他,就是拍不出那颗糖球,五分钟不到就憋死了。没过多久来老奶奶突发脑梗,跟着去了,死前盯着天花板喃喃几句,说是报应。”
张导叹了口气:“之后才过了半年沈家大院就起了火,起火的时候防盗门从外面被反锁了,在家的人逃不出来,全被烧死,只有外出的老三一家免于幸难,但他们说家里从来没有锁防盗门的习惯。当时全村人都以为是有人恶意纵火,把之前沈家的离奇死亡一起考虑进去,认为是一场密谋已久的谋杀,甚至怀疑是老三锁门放火。但警察查了半天没查出任何东西来,起火的原因也找到了,就是电路老化一下子烧了。”
“这时候有人请来了高老师,高老师去那屋子仅仅转了一圈,就说有鬼,起了个灵坛做法招魂,一查得知,是个女鬼报仇。再一问,老三招了,说老大的前妻是在这屋横死的,当时老大在外头有女人,前妻与他大吵大闹,争吵中一个失手,前妻被他推倒在地,撞上了石块,当场毙命。沈家怕吃官司,说她是自己失足摔死的,由于沈家在村里声誉较好,警察没有细查,很快就把这页给翻过去了,判定为意外死亡,外头的小三也顺利上了位。而老三一家还能平安或是因为当时得知老大出轨后,只有他们一家是站在前妻那边与老大吵的。后来高老师做了个法,将那女鬼除了,老三一家现在还住在那房子里,活得好好的呢。”
高进贤又笑着摆了摆手:“这种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从科学的唯物观主义来看,说不定就是巧合呢。愿意相信的才去相信,不信的就不要当真了罢。”
沈金鸣问道:“高老师,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祖上是驱鬼的,怎么想到去帝都学物理学与哲学呢?”
高进贤捋了捋胡子道:“就和现在卖保险的学金融,卖保健品的考营养证一样,都得持证上岗嘛。”
大家被他的幽默感给逗乐了,萧田甜也放开了拘束接了话茬:“刚才张导说您之前从来不上电视节目的,是什么让您选择上我们的节目呀?”
“这个嘛……”高进贤回答:“我孙子喜欢看这节目,吵着让我上,我也是头疼。”
这回答又无厘头又真实,自然而然地拉进了大家之间的距离,大师也是很平易近人的嘛。就连冬凌草也不再躲得远远的了,而是与他们凑在一起听高老师讲话。
飞机在几小时后降落,室外的风明显干燥了,吹在脸上有些发疼。太阳也烈了许多,秋天的阳光还带着炙热的温度,艺人们纷纷掏出墨镜来装逼。
他们驱车赶往河口村,经过一片平坦整齐的公路后是一片繁华的城区,之后回归空旷的公路,最后上了一条颠簸的小路。颠了半小时后,马路再次开阔起来,两边均是黄绿色的田野,偶尔能看到牛群和鸡鸭。继续向前开了一阵后,河口村就快到了。
他们在村外县城里最高级的三星级旅馆订了房,与那三位自愿报名的观众集合,并在此地为新人吴安琪试妆。化妆师将她的肤色涂黑,画上雀斑与瑕疵,使她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稍显清秀的村姑。她原本刚刚出道,加上这逆天的化妆技术,怕是走在路上再也没人能知道她是个明星了。
至于另一位钓鱼的嘉宾人选,节目组在孔德龙、李涛与高进贤三人中挑选。孔德龙是体育明星,受众面小,又长了一张大众脸,比较好化妆,但他的身材太过魁梧,容易引人注目。李涛因为节目火了一把,但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明星,只要没看过大冒险的人应该不认识他。而高进贤虽然有名,却十分低调,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圈内人士也只听说过他的名号,只是大师不一定会演戏,怕达不到唬人的效果。在节目组讨论之后,决定还是让高进贤去扮演这个角色,就怕张德顺为了上电视把之前的节目都研究了个透彻,已经认得李涛与孔德龙了。
那三位观众在昨晚上天已经到了,分别是来自北京的王女士,来自吉林的杨女士,以及来自广州的周小姐,清一色的女子军,要不为啥说女的阴气重呢。她们面色暗淡,眼圈发黑,满是愁容,即便见到大明星也只是稍稍欣喜了一小会儿,眼神便再次黯淡下去了。
大家在旅馆里开了个拍摄会议,一起去附近的馆子吃了顿晚饭后,先各自回房休息,正式的拍摄于明天开始。
夜里小风吹着,小曲哼着,李涛与冬凌草沿着陌生的街道走着。这儿是小县城,一切都与大城市截然不同,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的味道,还有李涛嘴里淡淡的酒气。
喝酒就是这样,喝少了没劲,喝多了犯傻,微醺状态最让人惬意。李涛在饭桌上喝了点啤酒,两颊微微泛红,正好处在一条兴奋愉悦的线上。他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了些水果,拎在手里晃着,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冬凌草说:“我们做吧!”
冬凌草茫然地啊了一声。
李涛说:“我带了好几张定身符。”
他们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用跑的回了旅馆,进了房间后立刻锁门,李涛与冬凌草开始脱衣服。李涛边扯着衬衫边在床头柜搜索保险套,兴奋得手指微微发抖:“我终于能用上这玩意儿了!”
冬凌草则在一边泼他凉水:“我是鬼,哪里用得着套套,你今天还是用不上这玩意儿。”
李涛捏着那套子,左思右想还是把它给戴上了:“不管,你就让我用个一回,这是个面子问题。”
冬凌草已经脱光,伸开双臂对他展开怀抱:“老李,来吧!”
李涛一个马步冲刺向前,给冬凌草贴上了一张定身符,冬凌草便像耶稣下凡一般被定在了当场。李涛兴奋极了,咽了口口水,又搓了搓手,却不知该先从哪儿入手,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他扑到再说。
李涛向前一扑,冬凌草如一只保龄球瓶一般被他撞倒,咚的一声,笔直砸了下去,在地上弹了三弹,才停下。李涛心疼了他一会儿,又想,反正他也死了,撞不坏,于是他揉了揉脑袋,便把他往床上搬。冬凌草很轻,李涛用一只手就将他捡了起来,随后用两条胳膊小心地将他抱到了床上。接下来就有些尴尬了,冬凌草大张着嘴,向他伸着手,腿却是笔直的。李涛掰了半天仍是没能掰开。哎,就是掰不开。
看着冬凌草展开的双臂,李涛将他从床上拎了回来,放在地上,也展开双臂,将自己投入了他的怀抱。抱了好一会儿,李涛将冬凌草额头上的符咒给揭开了。
冬凌草破口大骂:“你丫猴急个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呢!就算是鬼,摔了也得问问疼不疼吧,你连问都不问,真是没良心,呸!”
李涛被冬凌草骂了好一会儿,承认了错误,继续。这次冬凌草自个儿跳到了床上,一会儿平躺,一会儿侧躺,一会儿趴着:“你喜欢哪个姿势?”
李涛说:“随便。”
冬凌草嘿嘿一声:“忘了你没经验了,问也问不出来。”
李涛也嘿嘿一声:“定身符还有几张,可以一个一个试过来。”
冬凌草的眼睛亮了:“老李啊老李,还是你聪明!”
李涛得意地在冬凌草摆好一个容易进入的姿势后,在他的后背上贴了第二张定身符。李涛听见自己的心脏扑扑直跳,他深深呼吸,提枪上阵,猛地向前一冲,冬凌草被他这么一撞,噗嗤一声飞出好远,一头撞到了床板上,来回弹了三下,才停住。
李涛忘了,鬼魂重量太轻,不大经撞。
有了刚才被骂的经验,李涛爬上前去,把他轻轻地拖回来,帮他揉了揉额头肿起的大包,立刻把定身符给撕了,而后特别诚心地嘘寒问暖:“刚才撞到头疼不疼?不要紧吧?”
冬凌草转过头来又是大骂:“我是鬼,要紧个屁!又被你浪费一张定身符,得用回本啊!”
李涛愣了愣,掏出一张新的定身符,啪叽一声贴在他背上,盯着他的姿势端详了好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将定身符用回本的好办法——李涛开始揉冬凌草的屁股。
左三圈,右三圈,上边拍拍,下边揉揉……李涛足足揉了十分钟,实在手酸,才把定身符给撕了。
冬凌草继续大骂:“你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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