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同人:《[瓶邪]沉浮》 第8节(1/3)
作品:《bl同人:《[瓶邪]沉浮》》
衣服很重,挑了半天,勉强挑起了一角,从另一边絮絮索索掉落出来几个团块。
我看清楚的时候,胃里就直作喁。那居然是几个带血的肉块,被裹在一团粘液里。
接触到粘液的衣服,都变了颜色,上面黑糊糊熔出了几个大窟窿。
“真他妈恶心,恶心死我了。”胖子把衣服抖掉,登山杖收回来的时候前面也有些发黑,看来这种粘液是带有腐蚀性的。
李老四再也忍不住,又发疯地叫唤起来。
“千万不要叫!”孙天滨吃了一惊,急忙去捂李老四的嘴。
已经晚了,我听到冰锥一点一点爆开的声音。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辨别不出来倒底是哪根,或者哪些冰丘冰锥发出的声音。
我们头顶上悬着不知道多少数量的冰锥,一旦震动了它们,千万把利剑就会刺下来,刺穿我们的头颅,贯穿我们的身体。
小哥纵身一跃,拿起一把备用的长刀向一处横向一切、一收,又用手挡了一下,改变了冰丘的冰盖掉在地上的轨迹,让其圆润地滚了下来,减轻了声音。
可是冰丘里的滚滚冰河水已经喷了出来,迅速地朝一个方向涌了过去,那里一定有一条地下河。
我悬着的心正要放下来,胖子又“啊”地叫了一声,还没喊出来,又硬生生憋进了嘴里,生怕再引起一阵爆裂。
“胖子,你干嘛,抽风哪。”我压低嗓子说道。
“不,不,不是抽风。那,那是什么鬼东西。”胖子结结巴巴说着,拿手一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团巨大的红色正在蠕动。
那红色的形状非常像个蛆虫,却不知大了多少倍,前面长着一张大口,口边有几十支手臂粗细的触须正在无序地摆动,像是在觅食一般。
“死亡之虫。”小哥低声说了一句,“会放电,快离远些。”
我和胖子应声而动,朝他的方向迅速移动。
听到小哥说,我才想起,当年几个美国科学家为了寻找这种传说中的虫子,跑到大弋壁里千辛万苦地寻找,找到了那么多目击证人证实有这种物种的存在。
相隔一米多既能电到猎物,还能放出腐蚀的粘液消化掉对方,没有天敌,传说中弋壁的杀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竟是些传说里才有的物种。”孙天滨简直要骂娘了。
这红色的大虫子显然是发现了我们,一拱一拱地朝我们过来,速度却不慢。
来之前我们没有弄到枪,胖子只把达娃的老式□□拿在了手上,一发一发地打在红虫的身上,这虫子身上似有万千硬鳞,似毫不受影响,急得胖子直跳脚。
不幸的是,这里不止一条这种虫子。
另一条死亡之虫像是受到了同伴的招唤,也钻了出来。
“跑!”
我们随着小哥一声令下,纷纷甩开两条腿在冰锥冰丘之间冲来穿去,身边是刚才破冰后汇成的湍流的地下河水。
我们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一定要与之保持距离,生怕被电倒。
“没,没路了!”胖子气喘嘘嘘地说。
不用胖子说,我自己两只眼睛也能看。
“跳!”
跳?往哪跳?身下是地下河水,已经到头,前面是冻土冰丘,难道小哥觉得这两条虫子不会水?
“有暗道。”小哥见我不动,干脆一伸手揽住我一勾,我顺势被带到河里,透骨的寒冷没过我的头顶。
我下来之前还没有闭气,现在突然不能呼吸,又没有思想准备,呛得一口水,被湍流旋涡撞得天昏地暗,旋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觉得小哥握着我的手力道加了又加,把我捏得生怕。
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维,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再多一秒就要归了正位了,猛地被拉出水面,我像重获了新生一样,拼命地呼吸。
四周一片黑暗,我绑在手上的手电,被刚才的湍流冲走了。
我们往两边滑,感到脚底能打到底了,踉踉呛呛地爬上浅滩,身上冻得瑟瑟发抖。
小哥从腰间防水的小袋子里取出一支冷焰火点燃,我刚刚回过的心神不带喘口气儿地又一次被摄走。
黑暗中我们脚下踩着的,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骨,与浅滩连接成一片,看上去惊心动魄。加上身体本来就冷,我不停地打着寒颤。
“呼~”孙天滨和胖子也冒出了头,看着冷焰火旁,我们坐在人骨堆里,都吃了一惊。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这破道观肯定不是通向圣殿的,是通向鬼门关的,阎王老儿肯定在前面坐阵等着我们。”胖子埋怨不已。
“要去见阎王你自己去,我跟他没缘份。”孙天滨边爬上岸边说。
☆、寻路
胖子和孙天滨刚上岸,水面上又鼓了一大堆气泡起来。
“他娘的不会这虫子也跟来了吧,没见过这么粘人的虫子。”胖子边抱怨边去摸他的□□,湿成这个样子,只怕是一时半会儿用不了。
“你见过长得这么丑的虫子么。”孙天滨说着,我们就见那水面激荡,从水里蹦出来一个吓得惊慌失措李老四,见到我们就喊“别……别丢下我。”
“这小子命还真大,看来长得丑了阎王也不收。”胖子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望着这些杂乱地遗弃在这里的人骨,想必是附近有非常大的工程,要么是祭祠,要么就是修筑的工匠作为了陪葬。
只是这陪葬得十分蹊跷,这么集中地散在外面,更像是屠杀,而不是闷在殿里困死。
也许,这里离我们的目标已经不远了。只是不知道,前方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圣殿。
身上衣服都打湿了,这冰洞里又是天寒地冻的,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我们赶紧把外套脱了,检查下里面的衣服湿到什么程度。
要是能生个火,架个火堆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我们有打火用的工具,有固体燃料,但这里没有柴伙,我们只有一个迷你的无烟炉,一堆冷焰火,几把火折子,铁定是烘不干外套的。
“找温泉。”小哥提醒了我们。
“这里好歹是个火山,我们又是沿着不冻泉的支流在走,这地下面一定会有一些地下河,会有温泉。只是我们现在一定十分接近地表,要往下走才行。”孙天滨说着望向小哥,小哥点点头。
我们只好把衣服尽量拧干,抱着湿透的外套往前走。
李老四急忙跟上我们,连衣服也来不及拧干,边走边脱。
整个沿岸弯弯曲曲,山体被几条支流分了上下两层,往里面走,大部分的地方都非常狭窄,仅容一人侧着身经过。
我们扶着岩壁,脚下湿滑,有时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即使是这样的地方,我们还是可以从岩壁上找到零量的人工打磨的痕迹。被水流冲刷出来的坑道边还丢弃着一两把开凿山体用的工具。
看起来,这是工匠们为了自保留下的排道。
可是又为什么在快要成功的时候都死在了洞里。
刚才走得匆忙,也没有检查一下那些头骨上有没有钝器造成的痕伤,肯定会有一些线索。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都成为了历史,那些可悲的工匠也都化为了历史的尘埃。
我有一种感觉,我们正在接近我们的目的地,前方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在等待着我们,不自觉有些紧张。
就这样估摸走了一个小时,我们才觉得身上逐渐暖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
“就在这里吧。”孙天滨说道。
这里蒸汽氤氲,我们把外套晾在干一点的大石上,脱掉湿了的衣服,鞋子,袜子,一一晾了起来。
这一处的温泉温度似乎有些高,我们光着身子也觉得可以待得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把人烫伤。
胖子想下去泡一会儿暖暖身子,被我拦住。这里的温泉含硫横量太高,不知道安不安全。
“要是有个鸡蛋,还能吃上温泉煮鸡蛋。”胖子讪讪地说,我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众人拿出干粮,原地坐着吃了一会儿,慢慢觉得缓过劲来。
李老四他们是被道长扔进来的,身上没有吃的,正眼巴巴地望着我们,又不敢开口。
我看他这个样子,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分了他一些压缩饼干,他如获至宝地嚼了起来。一点往日的嚣张作派都寻不着了,倒像是我们养着的宠物般乖巧。
我一路观察,觉得这里与常德大妈描述的姚伍城所到之地非常相似,对小哥说道:“这里,会不会就是当年姚伍城发现那个陨玉人像的地方附近。”
小哥不置可否,望向四周,这里的地下河和温泉不知有多少处,相似的也一定不少,具体身在何处一时无法做出判断,但凭脚程来算,应该已经进入玉虚峰腹地深处。如果这下面别有洞天,那也一定十分接近了。
☆、理清思路
众人暖和了一阵,感觉体力也慢慢恢复了过来。
李老四一直跟在后面陪着小心,唯唯诺诺的,暗地里拿小眼睛不知道偷瞄了我们多少次,大概是觉得我面像最善,此时也按捺不住,跑来跟我套近乎。
“这位爷,我看您几位爷是行走江湖的高人,不知怎么来到此处的?是否也是为了那座古佛堂?”
我本来不想理他,毕竟以他现在的状况,确实没什么条件跟我们讨价还价,想分点好处。不过他这一问,这里的环境又让人昏昏欲睡,倒是勾起了我的一些思绪。
吴悠现在在青铜门里倒底怎么样了,为了小哥家族的救赎也好,为了救吴悠也好,我们都需要找到灵体,来守护青铜门里的具大秘密。
盘口的闹事,使我阴错阳差在常德找到陨玉的线索,把我们带到了昆仑山的不冻泉,可是孙天滨凭着对西王母圣殿的地域位置描写找到了我们,之后我们借用分金定穴之法,找到了这处既有帝王之相又益于女主的风水宝地。
我们来到跟前,果然发现汪藏海的痕迹,这座藏地里的道观。只是时代变迁,这座道观已经不像数百年间那样严加看管,而是沦落到了一个搬山道人手上,小心维系着这里最后的荣耀。
我叹了口气,一路走来,三叔的死也好,解连环给我的包裹被人冒领也好,都有一张无形的具大的网罩在我们身上。
我们夹杂在几股势力博弈的旋涡中,仿佛每走一步,都牵一发而动全身。
更何况,我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身边就没有“它”的人。
孙天滨就十分的可疑,对我们的动向都非常清楚。虽然他自己也说过最后会告诉我,可是总不能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我转而又笑了笑,起码小哥和胖子我是信任的,有他们俩个在,我还担心什么呢。这一次要是可以成功找到灵体,就能使小哥摆脱命运的束缚,回归到我的生活中来。
我可以每天在西冷印社做点闲生意,时不时跑跑长沙查查帐,回家再给小哥做饭。
家养的小哥还是十分温顺的。如果可以了他这桩心愿,也许以后他也不会再飘泊。
说不定我就专职当他的夹喇嘛经纪人,帮他管钱收帐。
至于家族的谜题,老九门的恩恩怨怨,“它”的目的,势力a与势力b的博弈,我已经知道得不少,究竟这些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呢?我还要去找解连环么?明明他自己都想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了。
我仿佛已经有些厌倦。
我望着小哥的背景,他正扶在一处闭眼休息。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睁开眼看向我这边。
“小爷,小爷?”李老四见我发愣,有些奇怪。
我转过头,冷冷地对李老四说:“我们要去哪里,与你无关,如果你还想保住小命的话,找到出口就自己出去。”
大家一时无话,衣服也差不多干了。我们穿戴起来,抖擞了精神,准备出发。
刚走了不到几步,前面出现两条岔路。
按照这样的情况,我们一般是会先各自打探一下再作决定。可是这两条山隙看起来都十分幽深,我们不得不作出一个选择,哪怕到时候一齐再折返回来。
“随便走一个吧。”孙天滨看了半天,说道。
“你这是投机主义要不得,咱们北派的倒斗,都是有战略性高度的尖端科研工作,其现实意义不亚于人类飞上太空,怎么可能随便选一条路呢?”胖子显然不同意这种作法。
“行,王胖子同志,你就两边都侦察侦察,我们在这里等着你,看你为社会主义的革命建设添砖加瓦。”孙天滨笑着看向胖子,摆出一副看你怎么收场的表情。
“还是一起吧,你长得肥头大耳,腰圆体胖,别被妖怪拖进去吃了。”我摇摇头,走在前面。
☆、误入岐途
我们贴着山隙往前走,脚下是潺潺的地下河水。我们努力每一脚都踩实,慢慢往前挪着。这水里似乎有螃蟹,我听见螃蟹腿点点敲在石头上那种嘎啦嘎啦的细碎的声音。
“他娘的,这里是不是挺多螃蟹?怎么倒处都听得见这种声音?要不捉两个上来解解馋啊。”胖子问道。
“胖子你到哪儿都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对你表示由衷的敬佩。不过你还是省省吧,革命尚未成功,等找到灵体搬了出去,够你胡吃海喝的。”
我们越往里走,这种声音越来越大,我隐约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螃蟹。
我们矿工帽上的灯只能照到眼前很有限的范围,我走在第一个,小哥在我身后突然拉住我,害我吓了一跳。
这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我的肩膀上,份量有些沉,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跳,那东西就掉了下去,小哥顺势把我拉到身后,手起刀落,地上的活物就不再动弹了。
我定睛一看,顿时吓出一身白毛汗。
一只蝎子被利刃贯穿,钉在地上,个头足有二三十厘米那么长,头胸都有六节,好似梯形的琵琶,全身上下的几丁质硬皮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团团光晕。
这只大蝎子背面的头晌甲上,密布的颗粒状突起都看得十分清楚,背部中央的一对中眼和前端两侧的六个侧眼看上去十分骇人,一对大蟹螯似的角须搭在前面,还在轻微地颤动。
我不是没见过蝎子,只是体形这么大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真是蝎子中的战斗蝎,不知道是吃什么才能长这么大。
想到刚才这么大的一只蝎子就在我脸边上,真是后怕。
此时,我们不想贸然再往前走,洞穴里不方便进退,我们没有使用照明弹,而是把狼眼手电组装好,向前方照过去。
强烈的黄色光柱伸进洞穴里,我们顿时吃了一惊。
这哪里是什么螃蟹,深幽的岩壁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蝎子,角须撞击在岩壁上发出的声音,让我们误以为是河岸上有螃蟹。
有零星的几只离我们已经十分接近,只是通体青黑,附在山岩上根本不容易发觉。这几只蝎子仿佛前哨的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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