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同人:《[瓶邪]沉浮》 第7节(1/3)
作品:《bl同人:《[瓶邪]沉浮》》
胖子说,上山插队的时候,就属那嘎哒的知青吃得好睡得香,个个回来都养了一身肥膘。
想到小哥儿时,会不会也淘气地与伙伴们上山抓野鸡,打狍子,滚在土里互相丢泥坨子?
正想着,眼前浮现出小哥板着的脸安在一个好动的孩童身上的情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好像不太可能,说不定小哥从小就是个闷油瓶子了。
小哥的父亲母亲,是怎么样的人呢,现在在哪里呢?会找他么?
我觉得好笑,这些可不是我应该担心的,要担心,也是小哥的媳妇儿应该担心的问题,当然,如果有的话。
林子里传来一声长哨,声音悠扬动听,紧接着想起达娃的吆喝声,枪声,野驴的嘶鸣,我知道,晚上有驴肉吃了。
火虽然不旺,枯枝在火堆里烧得噼啪直响,爆裂开来。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达娃,小哥,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不过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啊,争取多搞点野味来给胖爷尝尝。”
达娃虽然脸颊黑红,面相上像快三十的女人,却只有二十多一点,单纯得很,听胖子一表扬,开心地扯起了歌喉:
那是天空与大地最近的地方,
那时太阳和月亮最近的地方。
你的雪峰绵延壮丽,
你的草原无边坦荡、啊~无边坦荡;
你的江河奔腾豪放,
你的宫殿巍峨辉煌、啊~辉煌。
藏族男女天生一副好嗓子,忍得胖子也站了起来,想扯一首牛头不对马嘴的“山彤彤开花红艳艳”,却忘了自己身在高原,还没运足气就觉得气短,怏怏地坐了回去。
“快吃吧,话多了小心噎着,吃完快把土埋了这些,免得把熊引来。”孙天滨泼了胖子一瓢冷水,我开始怀疑他是老天爷派来故意挤兑胖子的,两人生来就八字不和是怎么的。
“老板,天要黑了,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歇脚。”
我看了看海拔高度,绕着山走了这么两天,离雪线还有一定的距离。
我站起身,目光伸向远方。
这里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草原草甸广袤。都在一片暮蔼下显出一种神秘的淡红色。
“老板,你前面,就是玉虚峰。是上天眷恋的神峰。”
我顺着达娃指的方向,看着亭亭玉立的山峰高耸入云。
横亘奇叠的雪峰,纵横交错的沟壑溪流,无边无际的坎巴地貌……
如果我们没有走错,我们应该是向着不冻泉的源头在走。地下河的支流就在脚下,昆仑山龙穴众多,那座帝王之相又益于女主的宝穴竟然在哪里呢。
我回头看向小哥,小哥目光如炬,望着玉虚峰出神。
“昆仑山是万山之祖,中华的龙祖之脉。小哥,你看的位置如山脉入首,有轮有晕,山势曲折婉转,奔驰远赴,呈来龙之势,但气脉曲伏无致,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这里的格局。”
小哥看了孙天滨一眼,点点头。
“土为肉,石为骨,草木皆为毛发,我们只觅龙,还未察砂,观水,点穴,立向,不如我们去那里看一看,倒底是什么东西。”
孙天滨与小哥并排而立,两人的身影融在一片红霞中,我迎着光,看得眼睛有些刺痛。
“孙天滨,你不打算等繁星出来,对着罗盘算一算么?”想起吴悠之前的神通,我好奇地问道。
“那个?我不会。”孙天滨无所谓地笑了笑,好像根本是在气我一样。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觉得此言不虚。
孙天滨的分金定穴,有别于天星风水,是观盘辨局之术,不需要罗盘和金针的配合,也可精准无误地确认风水中的龙、砂、穴、水、向。
如果说天星风水更多的是靠星座的指引,那么分金定穴就是更依赖于对地理地貌的掌握。
当晚我们支起帐蓬,轮流值夜。
冻土高原的气候寒冷,半夜醒来,我摸了两支烟,穿得像狗熊一样,出了帐蓬,蹭到孙天滨身边坐下。
“来一支么?”我问。
“不了,外面冷,你抽完就进去吧。今晚我来守,你好好睡一觉,别又昏在你小哥怀里了。”孙天滨说着,回头望着我不怀好意地笑,脸被无烟炉的火花映衬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我摇摇头,与他目光对视,好像要从他眼睛里逼出真相来,说道:“你知道得太多了。孙天滨,我不得不怀疑你,对于青铜门,你为什么那么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现在不想问,你也不用编些话来骗我。”
我费了半天劲把烟点着,吸了一口,低头看着烟上时起时灭的火光。
“吴邪,你知道,伏羲帝的天地璇玑,为什么是终极么?”
我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有些蒙,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他却没有停,继续道:
“我们的世界是由点和面组成的,人的每一刻都是一个点,人的每一刻也都存在于平面之中。
每天,我们都自一个点出发走向另一个点。无数个人都在勾画自己的线,无数条弯弯折折的线,就像天空中无数颗闪亮的星斗汇成的云河一样,汇成了人类历史的长河,精确地说,它也是一条有起点而未见终点的曲线,那就是历史。
一切的终极就是生生世世的轮回,一切的终极,就是历史。
青铜树就是历史节点的千机变,它与长白山的根基合为一体,与长年沉寂的火山合一脉相承,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有人想改变历史,让新的纪元到来,机关一旦启动,沉睡了万年的邺火将会把这里都化为灰烬。人类的历史又会翻开新的篇章,进入下一个轮回。”
我怔怔地看着他,孙天滨的眼里飘忽不定,闪烁着某些让我捉摸不透的东西,脸上还是那么从容,淡然。
我脊背发凉,不敢再去看他,手上的烟灰掉落,散在了我的登山服上,我急忙拿手去弹,脑子里还是难以置信的清醒。
小哥的肩上,倒底背负的是什么样的压力啊。
☆、藏地里的道观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向玉虚峰进军。
我昨夜没睡好,脑袋昏沉沉的,达娃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刚好在雪线下面,不然,上了雪线,就危险得多。
达娃应该知道我们不是普通的游客,没有哪个游客会这么拼命。不过达娃很乖巧,不该问的也不问,我们答应给她的酬劳已经够她的布穷念好几年的书了。
我支着登山杖,停下来喘一口气。面前玉虚峰、玉珠峰两座山峰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
看似十分接近的两座山,以我们的速度,居然走了一整天。
孙天滨指着侧面一遍山阴说:“这里的风水十分特别。那遍山阴被一左一右的朱红色山峰,环抱、供卫。整个形状就像蝉翼,形成左右护砂之势,所谓衣龙无砂随则孤,这一格局却不使风吹,又环抱有情。”
我点头称是,昨日在远处看不真切,像察砂这种事,还是要身在此山中,才能识得真面目。
我们拐进山阴,这横亘奇叠之处,居然,有一座道观。
“胖爷我是不是高原反应把脑子反应坏了,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藏族地区,怎么不是个喇嘛庙,而是个道观?这谁建的,这他娘的也太别出心裁了吧。”
我也一时转不过弯来,不过想想又觉得还是有道理,说道:“不,不别扭,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只是这道观刚好修在世间罕见的宝穴上,却把风水局给修得不俱帝王之相,犹如镇守住了一般。”
孙天滨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道:“嗯,这道观修得太张扬。风水里讲究乾坤聚秀之区,阴阳汇合之所。这上吉之壤,风水宝穴,突兀地立着一个道观,岂不是欲盖弥彰?看起来颇费章周,除非……”
“除非现世看来的这欲盖弥彰,在当时是一种保护机制。怕被盗,最好就是派人把守,或者干脆修成道家或者佛门的清静之地,让人不要打这里的主意。明朝时道教盛行,这座道观一定有它特殊的用途。”
“你是说,这是汪藏海修的道观?目的就是为了镇守西王母的圣殿?”
“很有可能。”
胖子看我和孙天滨一问一答地捣鼓了半天,有些心急,说道:“小天真,你现在怎么磨磨矶矶像个姑娘家,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干脆进去看看不就得了,风展红族过大关,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表了决心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难不成,这次要在一群牛鼻子道士眼皮子底下挖盗洞?这难度还是有点大的。”
我笑了起来,对胖子说:“你都敢叫日月换新天了,几个牛鼻子何所惧,这事儿交给你搞定。”
我们向道观走去,胖子一路还在念叨,说这道观底下,会不会被汪藏海当成藏宝阁、金库什么的,需用钱处,就来拿上一拿。
我说那是大大的可能。就要看胖爷的手段了。
一面说笑一面就进了道观。
观里只有一位道长和六七个弟子,小师傅说,这道观一年不曾来几位施主,不过每次来的施主,继的香火钱颇丰,除了我们,前几日也来了几位施主,正住在别院里。
我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希望别碰上同行。
小师傅把我们领到道长处。
道长唤作静虚,我们继了点香火,静虚道长把我们逐个扫了一眼,道:“贫道于此唯道为务,持斋礼拜,奉戒诵经,烧香燃灯,不杂尘务。施主跋山涉水,远道而来,不知何所求。”
“求,求财啊,难不成还求姻缘。”胖子偷瞄着我笑,抢着答道。
“你不求就算了,添什么乱,我可是真的求姻缘。”孙天滨瞪了胖子一眼。
“求健康。”我望向小哥。
“求平安。”小哥看了我一眼,转而看着道长,目不斜视,一脸淡然。
道长这架势,一点不像布道解惑,倒像是面试。
我们与道长又谈了一会儿,胖子拿些话忽悠了道长和小师傅们半天,我看胖子那三寸不烂之舌又得了用武之地,索性不去打扰他的即兴发挥。
听了半天,道长叹了口气,总算命人打扫了一间房,叫小师傅领我们去歇息。
进了后院,四个男人正好走了出来,双方都同时放慢脚步,彼此观察着对方。
这四人都是彪型大汉,壮得太过均一,哪里像一般的游客。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感叹道,看来是狼多肉少,但此事非同小哥,他们早来了几天,也没见动手,想必是没找着门道。
我们这一来,对方肯定要采取行动了,就是看谁能先抢到先机。
我摇摇头,看来今晚又不能睡个好觉了。
天色渐晚,我们吃了斋饭,聚在房间里商量。
这里不通电,要用蜡烛,配上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门和房里的小暖炉,别有情趣。
我们把一张大纸铺在地上,用镇纸压住,画着这里简易的结构图。
“等到半夜,我们出去摸一摸这里的底细,看看哪里有没有暗门,小哥,你刚才进来,有没有觉得哪里别有机抒。”我问。
小哥摇摇头。
看来,今天夜里有的忙了,我们各自确定了一下分工,我和孙天滨一组,小哥一人一组,去找暗门和机关,胖子留守。
“为什么要我留守,要是胖爷我不去,被人家占了先机,或者你们不回来了怎么办。”胖子问。
“呸呸,你才回不来,就是去摸摸底,还不一定有线索,你就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正骂着胖子,小哥喝了一声,“什么人!”说话间抓起镇纸就掷了出去,把窗户砸了个洞。
只听见一声闷哼,小哥朝掷出镇纸的方向追了出去。
半晌之后,在道长的书房里,道长居中盘地而坐。
小哥擒着偷听我们说话的贼在道长右手,挨着我们坐下。
另三个彪形大汉处于左手处,与我们对峙着。
这个不速之客是四个人当中的一个,小哥把他擒着,他居然傻到叫嚷出三人,惊扰了道观里的道长,我们只好在这里接受训话。
看来这四个是亡命之徒,如果身份暴露,这荒山之中,灭了道长几口人,他们也不放在眼里,只是有碍于我们,在这里惺惺作态。
小师傅端上茶盘,放在我们面前。
道长端起一杯,说道:“这是上好的香茗,我们昆仑神山的特产,诸位都先喝口茶压压火气,我们再谈。”说着自己先呷了一口。
出于礼数,我们也都喝了几口。
道长看着小哥,又看看被他抓着的男人,和颜悦色地说道:“贫道愿闻其详。”
“这人偷听我们说话。”小哥言简意赅。
“鬼鬼祟祟,肯定是个贼。”我补充道。
“谁是贼?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没证据别乱说话。”被抓住的人吼道。
“几位施主都与贫道有缘,若几位信得过贫道,不如让贫道来做个公断。李施主,你为何要偷听?”
被抓住的李答道:“谁偷听了,我不过是刚好路过而已。”
“有刚好路过贴别人门上的嘛?”胖子怒道。
“你什么意思,说话客气点。”另三人中又跳出来一个,说道。
眼看就要吵起来,道长也不阻拦,自顾自地坐着,我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事实摆在眼前,证据确凿,道长不是息事宁人,还要问东问西,要吵起来了也不管,摆明了是要拖延时间。
我越想越怪,又越想越糊涂,脑子又开始昏沉沉。
我看向小哥,小哥看我的反应有些怪,又去看其他人,最后冷冷地看向道长。
耳里鸣响,我知道自己中招了,茶水有问题。
没听说过神职人员也要害人的,这是我倒下去之前想的最后一个问题。
☆、别有洞天
醒来,已是黑夜,一灯如豆。
我躺在垫褥上,小哥在旁边看着我,火焰飘摇,把他的眼里也照得飘忽不定。
“你醒了。”
我头还有些痛,看着胖子和孙天滨还睡在旁边的垫子上。
“小哥,我们中招了?”我问。
“嗯。”
“是道长?”
“嗯。”
“你,为什么没事?”
“张家人从小就接受训练,包括□□和麻醉药低剂量的适应训练,我不会有事。”
我心里感到安慰,浅笑了一下,看了看周围。
“那四个人呢。”
小哥看了我一会儿,说:“交给道长处置了。”
“小哥,这道观太蹊跷,那些道士都是些什么人,没听说过神职人员也会害人的。”
“他们不是害人,是自保。那些人以前也不是道士。”
不是道士?当初就觉得这道观的位置十分古怪,如今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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