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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死神编号二五零四》 第10节(2/3)

作品:《灵异:《死神编号二五零四》

问谁愿意去寻他回来。

    全班一片安静,你看我我看你。

    「那就让班──」

    「老师,」

    不冷不热不高不低,温文儒雅的声音出现,在一片安静的气氛中。人头一个接一个,看向那人。他缓缓举手。

    斯文的脸浮上微笑。

    「老师,让我去吧。」

    我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

    ──那人是林恒更。

    老师挥挥手,让他出去了。我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

    遥远而熟悉,遥远而熟悉。彷佛是血液中所记忆的,又好似是最近才见过的。忽远忽近。

    他经过我身边时,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拉住他的衣服,问他是谁。但我还是止住了这冲动。

    我一直以为他没注意到我,却不经意地对上他看向我的视线。

    一贯的温文儒雅,却参杂了些许戏谑与诡谲。

    甫踏出教室的林恒更卸下万年不灭的斯文有礼面貌,难得地挂上了愉快的表情与笑容。前几天因为刚处理完「那件事情」让他心情有点沮丧,但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转来班上,让他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

    这样他就不必去找他们了。

    他停下脚步,偏头思考以衣飒的行径会跑去哪里窝著,首先想到的是最容易藏人的厕所,後来想想不对,以衣飒的个性不会让自己这麽委屈去蹲厕所,後来想到顶楼,可是顶楼上面全是积水,除非衣飒改性了否则绝不会去那里。

    那倒底是在哪里呢......

    乾净、舒服、上课时间不怎麽有人会去的地方。

    而且他也不怕人发现,最常做的就是嚣张至极的行为。

    他豁然开朗,抚手一笑。念了咒文,他瞬间移动到行政大楼穿堂。

    果然在穿堂看见坐在楼梯的衣飒,发丝扬起,在空中带出一抹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的蓝黑光泽。林恒更微笑,小声地说了声:「好像遇见故人」之後,在衣飒身旁坐下。

    他说:「老师在找你。」

    衣飒似乎是在他坐下的同时才发现有人出现。他先是诧异地瞪大眼,然後缓缓眯起。自从五岁之後,任何人要靠近他他都能清楚晓得,且不必看就能分析出来者的身高体重以及来意。

    就算是走路轻到没有声音,他也能从气息中感觉出来。阿滚标的步伐就是没声音的,但是他气息却清楚到让人鄙视的地步;诺靡亚老师走路也是没有声音,但是他有一种特有的气息,淡淡的,却很清晰。

    所以他能够从气息中慢慢抓住对方的步伐轻重,然後分析出各种精确的数值。可是他连这人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你是谁?」

    「......嗯?衣飒同学还没记住我吗?我们之前也有见过一次面,我是林恒更,你的同班同学。」他指了指自己,又念了次林恒更。「双木林,恒久的恒,更替的更。」

    他沉声道:「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聪明的林同学难得反应不过来,无辜地眨眨眼,反问:「不然你是问哪个?」

    没理会他的装疯卖傻,他扯住林恒更的领子,迳自问:「你是天界的人?」

    林同学又是无辜地眨眼,几秒後才灵光一闪的豁然开朗,击掌,他长长地啊了声。「──衣飒同学喜欢奇幻这类的东西?正巧我家中有几套收藏,你知道奇幻大师──」

    「我在问你话!」

    林恒更张著的嘴还没闭就被打断话,他先是张嘴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阖上,顺道牵出一抹涵义众多的微笑。诡谲而邪魅──但也只有那一瞬,斯文的表情自动回到脸上,他像是受到严重惊吓,夸张地掩嘴抽气。

    「衣、衣飒同学生气了吗?」皱眉,原本的惊愕慢慢转换成懊恼的自责。「我惹衣飒同学不高兴了吗?」

    知道自己再怎麽问也不会问出什麽之後,他冷著一张脸扔下林恒更,转身走人。

    林恒更在他背後高声问:「衣飒同学要回去上课了吗?」

    他没回话。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那人又笑了。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笑容。

    「......你真的跟你祖先很像呢。」

    低喃。

    轻得让人听不出语意的声音,衣飒却能清楚听出、分辨出来。他倏地回头。「你说什麽?」

    那人又是一脸无辜。

    「我问说你是不是要回去上课了。」

    马达尔靠在一片银白的监牢角落,轻轻地闭著眼。这是他「入狱」的第五天,估计那个人也要来了。总是精算著数字的脑袋自动算出现在的时间,以及太阳移动的位置。

    正午,差不多是时候了。

    果然不久就听见远处有脚步声踩在金属走廊上的声音,冰冷果决,几个狱警将需要输入密码的金属门旋开,必恭必敬地朝他喊了几声。

    马达尔掀开一只眼,果然看见狱警身後一脸别扭的伊斯札。他将笑意隐去,故意一脸正经地问:「怎麽了吗?」

    狱警:「您已经获得足够证据,非嫌疑犯,可以出狱了。」

    马达尔又认真地询问:「我不必经过什麽法律程序,直接就可以出去了吗?」

    狱警被他这麽一问,尴尬地看向身後的伊斯札。吞吞吐吐了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个......呃、那个......」

    伊斯札不耐地出声:「叫你出来就出来。」

    马达尔虽是一脸疑惑,却还是似懂非懂地点头。「我了解了。」

    他缓缓爬起,踏出牢房时狱警替他靠上门,他就这麽走在伊斯札後面。上到一楼时,伊斯札走别条路走了,狱警则领著他去换衣服。换回自己习惯的西装,他突然感到一阵亲切。

    扯扯领带,他轻笑了几声。

    走出监狱大门时外头停了辆高级车辆,司机开了门下来招呼他,并替马达尔开启後座的门。马达尔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後坐入。

    一切都很完美,就像他想的那个样子。

    司机是总理派来的,所以车子的行驶的道路是直接通往中央行政大楼。一路上还算是顺畅,於是当他重新回到总理室报到时,也不过花了半小时的时间而已。

    紫尘丢了块木牌给他,一脸倦容地脱下眼镜。「昨天伊斯札拿来的。」

    古色古香的中国风木牌,雕功精细,边线的雕刻如云,婉转流畅。中间,刻了一个大大的陆字。

    「就是这块木头证明了你的清白,」总理大人打了个大哈欠。「你不在这几日我累死了,你最好赶快回到工作岗位去。」

    马达尔应了声,身子却直直立在那没动,一只手不停把玩著木牌。

    紫尘抬眼,抱怨四地开口:「我就不晓得你跟诺靡亚在搞什麽,分明就不用入狱的小事,干嘛就非得把自己送进去不可。马达尔,你很想体验一次吗?我都不晓得你有这麽个癖好。」

    他当然晓得他只是在开玩笑,所以他也没发怒,就只是淡笑而已。

    紫尘等许久没等到他回应,不耐地挥手。「得了,你到我助理室去吧,那里有很多文件需要你看。」

    「......现在吗?」

    「不然你要什麽时候?」

    「晚点吧,总理,请让我请半天假。」

    「真难得工作狂想要请假。你要去哪里?」

    「诺靡亚先生那里。」

    紫尘撇撇嘴,咕哝几声之後就挥手让他离去。大概是在说:「反正你们就神秘兮兮的干什麽事都不问我吧,我习惯了」之类的话。马达尔当作没听到,道谢之後就自行离去。

    「真是越来越神秘了。」他轻哼了声。

    好些日子的空閒,让阿滚标感到越来越无聊。起初他还会为马达尔先生所做的事情愤怒,後来想想还是算了,因为他又想到几个月前的那场梦。那场自己杀了几千人的梦。

    受欺骗也好,别再失去什麽就好了。

    偶尔他也会想去人间看看,顺便去找找小披,可是诺靡亚老师说伤还没好,他还得再躺上一个礼拜。

    依他看他根本就不需要休息,伤明明都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还休息个鬼。

    可是碍於老师的殷切关怀──这是诺靡亚自己说的,如果要他自己来想词的话,绝对脱不了淫威这类的──他不得已只好再让自己忍耐个一个礼拜。

    他无聊地逗弄著养在老师这里养了许久的螃蟹。这半年来他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回来看它。瞧这只螃蟹过得也挺惬意的,长大了不少。小披的小精灵则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那天他刚踏进老师在死神公会的办公室时,小精灵就立刻冲了过来,缠著他问东问西,螃蟹则戴著墨镜躺在沙滩上对著假太阳猛晒。

    听说它没事就做这种活动,难怪看起来稍微黑了一点。

    小精灵问够了之後,对他说希望阿滚标能去人界的时候带他一起去,他很久没看到小披了。阿滚标点头答好。

    看到螃蟹就会想到自己跟小披刚认识的时候,他不禁低笑出声。

    那时候的自己在干嘛呢?是个逃犯,还费尽心思的要引诱衣飒出来,因为自己一步都踏不进天界,唯有用这种激烈的方法才有可能引出他来。也不晓得现在他还有没有在用那个危险的法术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一瞬间老了许多。

    果然还是装疯卖傻比较容易吧。

    昨天老爸又寄了最新的死神与注生娘娘来了,其中有一则是这样写的:

    死神:娘娘,你知道为什麽人类会在明明不高兴的时候却强装微笑吗?

    注生娘娘:因为便秘吧。

    死神:很有意思的答案,但是错了。

    注生娘娘:哦?

    死神:因为害怕得罪别人嘛。

    注生娘娘:喔。好没有意思的答案。

    死神:是这样没错,但是......

    注生娘娘:嗯?

    死神:其实大家都只是挑比较轻松的路走而已。

    装疯卖傻,远比想得太多太远来得简单多了。

    也轻松多了。

    第七章之一.黑叶红花

    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阿强小朋友也不是非常清楚,你如果硬要他解释给你听的话,他应该会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误,而我们生活在错误之中。」乍听之下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其实也没有这麽严重,一切都是他夸张了。

    是说那天咱们可爱的阿强小朋友羞红著一张脸,怯怯地对小披说:「小披小披,下、下次我们一起、一起出去、呜、呜安...玩吧。」好羞好羞,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约会呀?

    因为阿强小朋友的关系所以叙述方式改成第三人称,但是因为他其实没有这麽重要,所以还是改回小披的第一人称吧。

    阿强对我提出这个要求时,我正翻开课本的第一页,想了想,还未开口旁边就有人插话。蜜拉:「什麽什麽?你们要出去玩吗?小披少爷,也让我跟去吧!让我照顾你!」

    我隐隐约约听见阿强骂了一声干,但很模糊,不是太清楚。我又正要开口答话,旁边又有人抢著要说了。这人是林恒更。万年温文儒雅的好学生林恒更同学推推他的眼镜,讨人厌的斯文脸笑眯眯的。道:「你们要出去玩吗?正好,我对这附近也还不是很熟,请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骗鬼啊你,之前还亲眼见你拐了好几个弯然後走进一个不是熟人根本就不会知道有的小杂货店,我看你熟到连哪个方位有几朵花你都晓得。

    我又试图要开口,岂料又有个不识相的家伙抢先我一步。此人就是一直坐在旁边假寐的衣飒。衣飒:「我也一起去。」

    你们!

    你们把我当什麽了啊哈?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你们插话我还混得下去吗?气死我了!我拿起课本成纸卷指著衣飒,一脸阴沉。「你,你去要干麽?」

    不要以为我不会记仇,上次那件事──那件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这个家伙害我注定这些年交不到女朋友了啦混帐!啊啊啊现在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投来关爱的眼光,更甚者还会擦擦眼泪拍我的肩膀说:「噢小披同学没想到你的另一半是这麽优秀的人那麽我也不好意思跟他抢了祝你们幸福。」

    幸福个鬼啊!不要以为没有桌子我就不能翻!看我翻死你这个王八蛋──

    剧目击者表示,当时小披同学......噢,就是我,已经成青面獠牙,若非可怜的阿强同学为国捐驱,以自己的肉体护住小披同学......噢,就是我,以防发生悲剧,否则现在那不知死活随便开口的同学现在可能已成死尸。

    到时候我就上头条了。标题大概是这麽下的:某高中某二年级x班男同学a以翻桌的绝技灵活运用在人体身上,造成某同学b脊椎断裂受伤送医不治血流成河,并在医院中开辟出一条小溪,这即著名的八一二事件,我们可以看到如今这条河依然缓缓地流,时间的河慢慢流啊!

    然後新闻上就会播放出我的眼睛被打上马赛克的照片,右手还比了个胜利手势。新闻主播指著我的照片,并请命理大师详做介绍。命理大师:「你看看这个天庭的地方黑雾环绕,俨然有暴戾之气,我想,不出几年他将会犯下更大的案子......还有这个胜利的v,虽然看似天真无邪但是配上你看看这有点弯曲的中指,显然就是个作奸犯科的好料子!造孽啊造孽......他真是一个被恶魔选中的孩子。」

    从此电视新闻只要提起我,就会说我是:「被选中的少年」,总有一天会跟某魔王做决斗而决斗中只能留下一个人因为一山不容二虎,故事的结尾总是要有人死才能让人心生感慨并永世流传。

    好悲伤的故事......

    就在我擦泪的瞬间,才发现地点场景已经全然不同,我现在正站在自家面前,身旁跟著阿强等人。不是吧!你们竟然趁我脑海中的剧情正在发展的时候就这样扯了我光明正大的翘课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林恒更你呢?你不是传说中的好学生吗?全校的老师都一致公认你以後最是有出息啊!这样的你翘课是可以的吗?还有,你们哪里不好翘课干嘛来我家啊!

    衣飒对著我露出同情的表情。

    「喂,你干嘛那个表情!」他踏入屋子里,我也没空招呼他们进门,大跨几个步就跟上衣飒。衣飒:「那真是一个很愚蠢又悲伤的故事。」

    「什──吼!你又偷看我在想什麽!变态!」

    他耸耸肩。

    後面的阿强跟蜜拉赞叹了几声:「这间房子真大」,而咱的林恒更同学依然一脸笑眯眯得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衣飒就带著他们一步一步的介绍。老实说,虽然我住在这里,但是对这个地方还不是很熟,主要是因为占地实在太广,走廊又九弯十八拐的,除非有衣飒带路,不然我不敢乱闯。我才不想发生在自宅中迷路的蠢事。

    阿强:「这件屋子很大欸,哈哈,好像会出现动物的感觉。」

    衣飒楞了楞,点头。「有是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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