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作乐 第5节(2/4)
作品:《寻欢作乐[神话]》
睁开眼来,才见这人正窃玉偷香,一时玩心大起,将她的头猛地按住,奉上灵巧的香舌,搅得貔貅不好意思起来,待结束这个热吻,她已是大汗淋漓,面色酡红,欲说还休的样子让朱雀看得不住地娇笑。
“怎么?方才胆子不是还很大么?而今害羞些什么?”朱雀舔了舔香唇,貔貅艰难地咽下口水,道:“你这般魅惑人心,就连我这个女子都为之倾倒,无怪玄武一直纠缠于你,不肯撒手了。”
朱雀板下脸来,语气不善道:“少提他!若不是他被人利用,我们怎会沦落至此?”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一声:“哟,仙界的大人物龟缩在我这儿还成沦落了?我看你们明天便收拾包袱走人儿吧!”
这样张狂除了姬郁还能有谁?她说着说着便推开了门,见到这两人衣衫不整,面有红晕的样子又调笑道:“哟,看来,我倒真成了不识趣儿的人了啊!”
两人不自然起来,貔貅先是下床,恭敬地向姬郁作了一礼,道:“还未曾感谢前辈通知哥哥们来相救,前辈的救命之恩,貔貅无以为报。”
姬郁坐下摆手道:“救命不救命什么的我都不在意,只是你一个天庭重犯,逃到我这妖界,可是引来不少麻烦啊。”
朱雀起身问道:“那些天兵天将已寻到这儿了吗?”姬郁微叹了口气,道:“岂止是寻,玉帝已下令,不论生死,不计伤亡,务必将貔貅捉至天庭受审!”
“貔貅虽使睢鸠重生,但她如今已摆脱了睢鸠,为今之计是要捉到睢鸠,为何要死咬住貔貅不放呢?”朱雀不由愠怒道,貔貅看了她一眼,实在无奈,睢鸠本尊不知隐匿到何处,而自己,却成了他的替罪羊。
姬郁沉下脸来,道:“我这妖界,虽修养千年,但若这千万天兵天将来袭……我亦只能自保为上了。”
逐客之意这样明显,貔貅也只自己是给她添了大麻烦,是以微笑道:“叨扰了前辈实在抱歉,我这便收拾收拾走了。”
朱雀拉住她的手,道:“要走一起走!你别丢下我一人在这儿!”说罢很是不服气地瞪了一眼姬郁,似是在责怪她的自保为上。
姬郁则是直接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完全不顾两人的举动,转眼间,已不见踪影。她扶额,闭上双眼,脑中又浮现出妖界众人被屠杀的画面,眉头紧皱,貔貅,朱雀,不是我容不下你们,是妖界的实力,而今实在是敌不过千万天兵的轮番杀戮了。
火凤一进来,便见人去楼空,只留姬郁一人独坐此中,她倒也不诧异,很是自然地坐在她身旁,道:“走了也好,清净。”
姬郁睁开眼来,眼前的女子,曾是自己魂牵梦绕之人,可她,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姬郁伸出手来,轻触她姣好的面庞,满是情意,道:“你不怪我?把你的宝贝女儿放到这么一个危险的境地?”
“纵使我千拦万阻,她还是会随着那貔貅而去,我又何必多费心神?”火凤对她的抚摩毫不抵触,令姬郁心头一喜,旋即想到如今的处境,却没了调戏的心思,她叹道:“妖界势力错综复杂,我收留貔貅一日便已召来不少口舌,族中长老一致抵抗反对,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这厢,貔貅与朱雀刚出妖界,便被天兵盯上,逃亡了数日,终究是找到一处安身之地,此地人烟稀少,却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两人一下子就爱上了此处,便决定定居在此地,再不出世。
每日晨起鸡鸣,织布耕耘,不能使用一丝法术的日子,却感到分外的充实和满足,貔貅拥着朱雀望向斜阳西去,不由感慨:“若是能永远这样抱着你,该有多好。”
“会的,会有这么一天的。”朱雀回道,两人相视一笑,分外温馨。是夜,貔貅却在梦中见到了自己的师傅,太上老君不知是喜是悲地看着爱徒,貔貅恭敬且愧疚地跪了下来,道:“师傅,徒儿不孝!令师傅蒙难了!”
老君悠悠开口道:“貅儿,你对不起的不是为师,而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兄长嫂嫂,还有这万民苍生!放魔君出世,已是死罪,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错受罚吗?”
貔貅无奈磕头道:“徒儿……徒儿只是放不下她。”老君叹道:“你以为你们二人在此不用法术便不会泄露行踪吗?你这样躲藏,只会令更多人蒙受苦难,妖界已被玉帝逼得节节败退,人间更是被搅得一塌糊涂!貅儿,你闯出来的祸,便要一力承担,别再让你的亲人,挚友乃至我这个做师傅的难过!玉帝那儿,我自会求他轻饶于你!”
见貔貅摇摆不定的样子,老君知道她内心已被劝服,只是朱雀实在让她放不下,于是又道:“若是你想开了,便将我赠予你的宝珠手串捏碎,届时我自会过来,带你上天庭!”
天庭蒙难
“貅之,貅之!”朱雀见她似被困在梦魇,忙唤道,貔貅被这么一唤,猛地惊醒,一身冷汗,朱雀担忧道:“怎么了?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貔貅微微一笑,为防她多心,便答:“只是梦到当初困在睢鸠元神中的可怖景象罢了,无甚大事,雀儿无需担心。”
朱雀忙抱住她以示安慰,道:“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如今你我在这儿,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吗?”貔貅脑中又回想起那老君之言,勉强笑道:“是啊,很好,我已是很满足了。”
这一天,她们仍是平淡地度过了,是夜,貔貅洗漱完躺在床上,朱雀旋即翻过来抱住她,朝她的耳边吹了口媚气,待看到貔貅如煮熟螃蟹般的脸后调笑道:“貅之,你我同床这么久了,没成想你还这般害羞……”
貔貅反扣住她的头,道:“你倒说说,天上人间,又有谁能挡得住你的魅惑?”朱雀灵机一动道:“这我倒是没曾试过,诶,要不我明儿上街找几个人去试试?”
“你敢?”貔貅板下脸来,一股浓郁的醋味儿飘了出来,朱雀又笑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故意唬你的!我如今只求与你,共携此生,不问世事,余愿足矣。”
貔貅拥住她,呢喃着“余愿足矣”这四个字,将她额间碎发收拢耳后,轻吻额头,道:“睡吧,我的雀儿。”
朱雀微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今日在她怀中竟觉得异常困,不久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梦中貔貅与她共着红装嫁衣,拜天地,拜高堂,新房富丽堂皇,貔貅执起她的手,深情地说:“雀儿……”
貔貅看着身边熟睡的佳人,泪终于夺眶而出,雀儿,原谅我,你我终生隐匿于此,受苦受难的却是天下苍生,你我的至亲,他们何其无辜?
怕吵醒她,貔貅暗施了法术,将自己的一个幻影置于她的身旁,看着她微翘的唇角便知是个美梦,泪痕未干,粲然一笑,捏碎那宝珠手串,一阵清风拂过,已不见身影。
天庭蔸率宫
貔貅面无表情地跪下,老君心中一痛,捏出一诀,貔貅被捆仙绳缚住,不得动弹,老君拂尘一挥,两人便已到达天庭凌霄宝殿。
金碧辉煌的宝殿上,一干仙人早已等候,诸多与貔貅及其父龙要好者都为之摇头惋惜,只叹她堕入妖道,无可救药。
殿上正中央坐着至高无上的王者,三界的主宰——玉皇大帝,几缕至阳仙气四溢,却不减其威严,他缓缓启声,道:“貔貅,你误放睢鸠出世,祸殃众生,触犯天规与朱雀相爱,祸乱仙界,今日老君捆你上殿,你可知罪?”
貔貅绝望的眼神闪现了一丝光芒,她站了起来,每走一步,身上的捆仙绳便勒紧一分,老君知她性情倔强,此举也是为了她不冲撞玉帝,没成想她已被勒出血痕来也不肯停步,她眼神坚决,字字铿锵有力:“睢鸠是我所放,此罪我认!然我与雀儿真心相爱,未曾妨害任何一人!此条我貔貅,无罪!”
“放肆!”玉帝怒地一拍纯白无暇的玉椅,道:“一派胡言!莫说仙界,纵使在人间,妖界,魔界,女子与女子之间,何论相爱?”
貔貅听言放肆大笑,捆仙绳已是收得极紧了,她的血,一滴一滴,滴在这金殿之上,众仙都被吓了一跳,窃窃私语者甚多,貔貅嘴角带血,道:“我与她之间的爱,又岂是不食人间五谷的玉皇大帝能理解的?”
老君见状,立马出来调和道:“玉帝!貅儿少不更事,还请玉帝见谅!貅儿!还不快跪下认罪!”貔貅只是坚毅地看着玉帝,任凭他如何收拢捆仙绳,亦无法让她下跪。
玉帝微眯双眼,语气又变得不咸不淡,道:“好一个不食人间五谷,你是龙王爱女,若认罪伏法,尚能逃过死劫,可你竟这样执迷不悟!”
说罢站了起来,宣旨道:“传朕旨意,貔貅藐视天规,勾结魔界,以下犯上,着剔其仙骨,于诛仙柱上毁其三魂七魄!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此言一出,父龙与母龙及一众兄弟忙跪下请求玉帝轻饶,“求玉帝收回成命!本王唯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太过宠溺,胡言乱语惯了!子不教,父之过,还请玉帝重罚于我!貅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求玉帝宽恕!”
貔貅终是落泪,她朝他们吼道:“父亲母亲!哥哥们!貅儿闯下的祸!由貅儿一力承担!你们不必再求!”说罢她跪下,向他们磕了三声响头,母龙扑上去抱住她,眼泪决堤,声音已然沙哑:“不!不!貅儿!我的貅儿!”
天兵天将却是硬生生将他们母女分开,将貔貅押到老君的蔸率宫中,投入那炼丹炉中受三昧真火焚烧,那火无穷无尽,痛至骨髓,貔貅只挨了一刻便已没了声响,昏死过去。
“貅之!”朱雀突然被惊醒,看到身边仍安睡的呆子,心中微安,可正当她想要拥抱她之时,那□□却化作一缕青烟,消弭褪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
她下床跑向那木门,却被结界反弹,颓坐于地上,聪慧如她,怎会不知貔貅如今的处境?“你说过不再丢下我!貔貅!你这个混蛋!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很好玩吗?”朱雀边骂边尝试着冲破结界,却听得一声长啸,那结界不攻自破,这声音……是貅之!
打开玄光镜,她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貔貅已昏死,残缺不堪的身躯被两个天兵拖着,而他们欲往的方向,是诛仙柱!
朱雀自知自己没有能力救下貅之,一时心急如焚,旋即想到一人!虽十分冒险,但也唯有他可以做到了!
她耗尽元气,瞬间汇聚了千万鸟雀,虚弱地问道:“你们,可有见到魔君睢鸠?未曾见到的便散开去寻,见到的留下告知于我!”
霎时鸟雀蜂拥而散,只留下玉萝,她道:“主子,我知道他在何处,妖界柴阎阁!他定是要找那冷戚取回羿韶!”
朱雀不顾元气大伤之苦,幻化作本尊向柴阎阁飞去,果不其然,见到了那浑身紫黑的睢鸠,睢鸠似是有点惊讶,他的剑上还沾着冷戚的血,一边的冷戚已被他斩断右臂,只因他的通风报信,令睢鸠行踪暴露。
“又来个送死的。”此刻的睢鸠像是个杀人机器一般,他正欲挥剑杀了朱雀,却见她跪下磕头道:“睢鸠魔君!求你!救救貅之!只要你能救出她!朱雀愿献出所有!”
睢鸠收剑,挑了挑剑眉,疑道:“哦?”旋即又道:“她的死活,又与我睢鸠何干?”朱雀抬起头来,语气决然道:“那魔君又可曾清楚,你的一缕元神,还留在她的体内!若她死了,魔君又会如何?”
睢鸠掐住她的脖子,道:“你在威胁我?”朱雀剧痛无比,却蔑笑道:“救与不救,全看魔君。”
说罢她颈间一松,止不住地咳了好几声,睢鸠冷笑道:“罢了,不过是个天庭重犯,若我在玉帝老儿眼皮子底下救了她全身而退,他的脸色,应当好看的紧!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我欲成魔
天庭诛仙柱
貔貅气息奄奄,双手双脚都被仙链所缚,不堪适应外界的强光,她勉强地睁开了眼睛,便见到玉帝爱将季同亲自执一十三节火炼鞭,于烈日下熠熠生辉,季同每走一步,那鞭子便发出骇人的声响,似是死在其下无数亡魂的哭诉,在座诸位仙家不免心内生惧。
季同是何许人也?那是天牢第一邢狱官,手段一等一的狠戾,这一十三节火炼鞭更是舞得虎虎生威,令人闻风丧胆,是以玉帝量刑处置,都要委派他来完成。
季同生得高大威武,比之玄武,更多了十分威严肃杀之气,那火炼鞭虽为仙器,血腥味却极重,貔貅毫无生气的脸映射于季同眼中,他已然习惯了,千万年,自己何曾没有见过这样的濒死之仙?不过眼前这个才刚满几百岁的小仙能有这样的胆气顶撞玉帝,受此极刑,倒也是难得一见。
貔貅闭上双眼,万念俱灰,季同大力一挥,第一鞭落下,貔貅忍不住大叫一声,她体内一缕魂灵便被撕裂抽离,由她口中迸出,缓缓上升到柱顶,随风消散……
月老看得直皱眉,这貅儿自小乖巧懂事,从不忤逆犯上,而今竟为了朱雀做到这般,难道这份感情,还不够真吗?
老君在旁叹道:“人身有三魂,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也;一名爽灵,阴气之变也;一名幽精,阴气之杂也。若阴气制阳,则人心不清净;阴杂之气,则人心昏暗,神气阙少,肾气不续,脾胃五脉不通,四大疾病系体,大期至焉。貅之如今的胎光已被鞭笞殆尽,接下来……”
月老不禁骇然:“难不成还要一鞭一鞭地打,让貅儿的三魂七魄一个一个消离殆尽?”老君眼中微有泪光,道:“是啊,诛仙柱上,所要受的苦,可还没完呢。”
第二鞭紧接着挥动起来,貔貅的叫声已比之前的轻了不少,但只是因为她已没有力气再去喊了,这极刑,果真难熬至极。
季同看着眼前已失了二魂的貔貅,却仍是面无表情地举起了鞭子,准备这第三鞭!第三鞭抽下,貔貅垂下头,她不断地回忆自己的一生,想抬起头看看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们,却已是没有任何力气了,突然很想痛快地哭一场,也许自己是真的很傻,无可救药的傻,但是若能换你平安,还天下一个太平,少一个貔貅又何妨?
三魂尽失,七魄尚存,季同的第四鞭落下的一瞬间,众仙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火炼鞭转瞬间裂成了两段,季同抬起头来,便见这诛仙柱上站着一位绝世无双的公子,在他们看来却是如此灼眼耀目,睢鸠,千年前的魔君,千年前他所带来的那场劫难,到现在众仙家仍历历在目,老君摇头道:“我最忧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月老急忙问道:“老君,你倒是想个办法!这这这……睢鸠是一定要除掉的啊!”老君回道:“不可能了,他借貅儿的身躯复生,而今已完全摆脱了貅儿,如今又这样大胆攻上九霄云殿,可见他已恢复全部功力。再想制伏他,太难!”
“哎呦这可怎么办啊!”月老懊恼不已,若不是自己糊涂没能早些理清楚这条红线,睢鸠又岂会有这样的机会复生?
正当月老为此懊悔之际,睢鸠将手中羿韶剑锋直指玉帝,蔑笑道:“老头儿,怎么样?没想到我会复生吧!我要你看着整个三界都落到我睢鸠手上!千年前所受的耻辱,我会一笔一笔,找你算回来!”
说罢身影极快地一动,羿韶灵光一闪,竟将季同的头颅斩下,转瞬间又回到那柱顶,羿韶剑身毫无一滴鲜血,这等修为……玉帝难得皱了眉,他的赤炎真气,何时竟变得这样霸道强势?
“睢鸠,你不必得意,自古邪不胜正,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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