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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同人:《[猫鼠]剑河》 第12节(2/4)

作品:《bl同人:《[猫鼠]剑河》

只见黑沉沉的影子在暗沉沉的光线下一晃,就甩开白玉堂拿捏住了半身不遂的叶长儒。

    “爹——”远处的叶思源又惊又喜回应,“陆成,往那边。”

    陆成滔滔不绝的嘴炮一卡,旋即出离愤怒,土匪气撒了一窝,“奶奶的,还敢捉你爹。既被本公子碰上了,非得让那帮不长眼的瘪犊子吃不了兜着走。”

    叶长儒常年摆弄笔墨纸砚,脖子五大三粗肤色却很白。竺卿的利爪几近温柔地戳在叶长儒颈项动脉上,戳得脉搏突突直跳。

    “你是来杀他的?”白玉堂犀利的目光落在竺卿森森作祟的利爪上,眉峰一蹙,“不是被猫儿削掉了一根,怎的……”忽然福至心灵,目似寒刃出鞘刮地三尺地凿向竺卿,“先前那个不是你!”

    竺卿棒槌似的毫无生气杵着,欲言又止几回生硬辩驳,冷冰冰的,“我是竺卿。”

    “你一直跟着我们,除了机关暗道那里,消失过一会,”白玉堂最不缺过目不忘的记性,百八年前的鸡毛蒜皮都能倒出来,何况是对一直敌友未明的竺卿。“自那时起跟着我们的便是另外一人。我说呢,你怎么可能在我破机关残局之时使绊子使得那么不动声色。”

    竺卿先破机关龙头与他们打照面。待三人下地道开启机关暗道之时偷天换日,由另外一人假扮竺卿随行。真正的竺卿则在此时才重新粉墨登场,一亮相就从白玉堂阻拦下劫持了叶长儒。

    竺卿自觉大概是遭遇了鄙夷,双眼放空不再搭理人,兢兢业业看牢手中这个就好。

    呆头呆脑的,白玉堂的顾虑更深,这样的人能布下偷天换日的局母猪都能上树,可见指使行径的另有他人。还有个身份不明图谋不轨的跟在猫儿身边,白玉堂凌厉的眉宇都快拧出水来。闹心,面对面打一架会死吗?非捅些阴的。

    不知是谁踩到了机关山牢的哪根筋,猝不及防天旋地转。机关牢笼格局变幻,原本唾手可得的距离瞬间变得遥远无边。白玉堂这头没多大动静,但陆成和叶思源那边整个翻了面,三军会帅的算盘落空。叶长儒不顾利爪冰冷的威胁扭头,眼尾褶皱入木三分,小眼睛里未尽的言辞满得都要溢出。

    远水救不了近火,白玉堂果断没有撒丫子追过去。

    这机关山牢格局一变变没了陆成和叶思源,却变出另一个熟人。咯咯娇笑似黄莺鸣柳乳鸽初啼,又妩媚又撩人,未见其人倒先闻其声。“玉堂小弟弟,好久不见,可有在梦中想念姐姐?”

    黑罗长裙席地,领口大敞。肤如凝脂冰雪晶莹,偏红唇烈烈如邀似请。黑眉蛇扭动纤纤蛮腰迈着玲珑玉腿缓缓靠近,浓郁香气招了一路蝴蝶。

    白玉堂皱着眉头不情不愿一吸,不是先前坠落时致使他昏迷的味道。

    竺卿挟持叶长儒毕恭毕敬退开些许。有叶长儒在手,黑眉蛇有恃无恐,水蛇腰肢麻花似的拧。

    “竺卿,竹叶青,是吗?”白玉堂先发制人。

    西漠桐山五蛇响尾蝰、黑眉蛇、银环蝮、竹叶青、火赤链。已倾巢而出盘踞武林。黑眉蛇与竺卿俨然是一伙的架势,加之竺卿形似鬼魅不沾人间烟火的轻功路数,白玉堂觉得差不了多少。

    黑眉蛇与白玉堂隔一丈距离,诡异的日月重瞳光晕流转美得惊心动魄。樱唇微翘,一翕一动间妖惑难挡。“真聪明,姐姐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便是承认了。白玉堂压根不吃黑眉蛇那一套,百花争鸣的香味熏得他头疼。精致凌厉的脸面沉如水,十二分煞风景。“如今跟在猫儿旁边的,是银环蝮。”

    银环蝮擅易容、伪装、混迹。让银环蝮来假扮朝夕相对的竹叶青简直易如反掌,而展昭和白玉堂是首次与除黑眉蛇之外的五蛇交锋,无怪乎难以瞧出蛛丝马迹。一旦得知真相,竺卿前后作为便可顺理成章。只可惜此时领悟不过是事后诸葛,他们已然一脚踩入桐山五蛇布置的陷阱。

    “你们煞费苦心无非追查神笔阁画卷欲得双锋之秘。眼下画连叶老阁主一并得了,还想如何?”白玉堂眼神睥睨,锋芒毕露。

    竹叶青一路追踪虎子手里的画来到潭边,却被展昭和白玉堂这俩接过画随手就丢的败家子折腾了一大圈。不得已,演了场痛不欲生的调包计。

    “得了画能有何用,”黑眉蛇玩弄墨黑缀白条的指甲,慢条斯理,“画影和巨阙才是我们要的。

    白玉堂一点就透。五蛇先截下画得知双锋乃画影和巨阙,这才派出银环蝮替代不食烟火玩不来阴谋的竹叶青与他们同行,趁机拆散。继而双管齐下,一方由银环蝮同展昭周旋抢夺巨阙,一方让白玉堂在叶长儒的指点下悟出画中意境,最后劫持叶长儒逼迫白玉堂交出画影。不过漏洞尚存,白玉堂手里并没有画影,他和画影连个照面都未曾打过,如此一来画影剑这头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聪明人往往能蛇鼠一窝想到一块儿,黑眉蛇千娇百媚拨弄指甲,“你手里虽没有现成的画影,可你能替我们取来画影。这也是千方百计给你治伤的原因,可别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瞎辜负姐姐的一片心意。”

    喂不熟的白眼狼简明扼要扔出两字,“休想。”

    竺卿一直恪尽职守拿捏住叶长儒,叶长儒则一副置身事外的葫芦仙样。唯一被呛到是黑眉蛇,没了闲情逸致玩弄指甲,巧笑嫣然地一步步欺近白玉堂,语重心长,“方才叶阁主的不都说了吗?画影出世并非人为,而是注定。不是你,自有别人。”

    “你大可找别人,”白玉堂慷慨应允,颇为仗义道,“我不会觉得怀才不遇。”

    黑眉蛇的脸色沉了沉,重瞳此消彼长地对峙。

    白玉堂大概是嫌翻脸没到家,单刀直入地说:“我不仅不会为虎作伥替你们找画影,还会想尽办法阻止你们得到画影。若非阁主受制,我现在就动手宰了你们这两个恶贯满盈的混蛋。”

    恣意嚣张的不可一世。谁知黑眉蛇不怒反笑,许是水做的骨肉站得累了,兀自寻了石凳坐下。“那么现在呢?叶长儒在我们手上呢?”

    “卑鄙无耻。别指望我因此俯首听命,”白玉堂居高临下睨视,满身都是反骨。

    黑眉蛇的葱兰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打转,似笑非笑道:“这就难办了。你不肯取画影,大姐那里可怎么交代哦。大姐一生起气来,指不定还要迁怒那姓展的小子。”

    ☆、第六章(3)

    白玉堂自拜别师门仗剑江湖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冠冕堂皇不加粉饰的逼迫。他身负绝学畅游江湖,向来都是爱憎分明嫉恶如仇,该出手时从不含糊一剑便可夺恶人项上人头。他曾以为他已强大独立到将无可奈何力不从心彻底封存,一厢情愿地认为一人一剑便可潇洒自在地浪迹江湖。可现实无情地给了他一记嗡嗡作响的打耳光,扇得七窍流血。面对黑眉蛇阴阳怪气的威胁,他无能为力。

    少年不识愁滋味,只因未逢伤绝时。

    白玉堂眼里燃起一簇簇灼烈的火苗,恨不能将黑眉蛇生吞活剥。“你敢拿猫儿威胁我,”字字见血封喉。

    “银环蝮这只不务正业的死鬼别的不会,就只会学别人的样子,”黑眉蛇玉臂轻舒懒懒搭在额角,目光玩味地盯着白玉堂,“学男人,学女人,学老人,学孩子。谁都学,见过一面就能学得活灵活现,学得都没有他自己了。你说……他会不会在那展小子面前,学学你啊。”

    白玉堂不会倒戈弃甲。心高气傲的少年抠尽心血,邯郸学步地尝试戴上不动声色的面具,眼里暴涨的弥天大火硬生生地一点点压下。“学谁也没用,”白玉堂无比讽刺道,“猫儿面前,这等小把戏屁都不算。”

    “把戏是小,可关键,银环蝮这回学的是你啊,”黑眉蛇凑上前,巨细无漏打量白玉堂的脸,“祸起萧墙,或者,关心则乱。展小子关心你,呵护备至,说无微不至那还真是谦虚了。平日里是个鬼精灵,遇上和你挂钩的,指不定变得有多傻。”

    猫儿他,关心我?白玉堂板着脸想,岂不是废话,他白玉堂对大师兄那也是掏心掏肺。礼尚往来,谁也不亏。

    黑眉蛇的视线在白玉堂脸上逡巡,划过眉目、鼻梁、薄唇,最后落在白玉堂桀骜不羁的下颚骨上。“啧,还真是生得俊,白家果然人杰地灵。给个话吧,去不去取剑。你若是乖乖的,我还可以在大姐面前替你和展家那小子求个情。”

    白玉堂越过黑眉蛇肩膀看见了捣鼓小动作的陆成。这只打不死的余孽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绕过岗哨又偷偷摸摸爬回来。陆成冲白玉堂打个手势,但白玉堂和陆成不对路,愣是没看懂。于是白玉堂自作主张以不变应万变,开始拖延。“猫儿不会上当,”白玉堂瞥了黑眉蛇一眼,“我信他。”就像,他信我一样。

    黑眉蛇慢捻指甲,旁敲侧击,“莫非,你是不敢去取画影?也难怪,神锋画影,多少人趋之若鹜却是可遇不可求。”

    白玉堂油盐不进,“啧,那么抢手。幸亏我不会与虎谋皮答应你们,不然多费劲。”

    十五岁容易上头的年纪,居然连激将法都不吃,黑眉蛇这才发觉白玉堂这臭小子出奇的棘手。稳操胜券的笑容冷下来,贼心不死地问出翻脸前最后一句,“玉堂小弟弟,你当真要和姐姐对着干?”

    “啰嗦。”末字方落白玉堂一脚揣上石桌底,四平八稳的石桌轰隆一声砸向另一头的黑眉蛇。

    黑眉蛇着实未料到白玉堂这混小子说动手就动手半点预兆都没有。她身姿疾退单手落地,行了个轻盈的后翻,另一手拔出蛇头锁链自下而上当头一链。石桌桌面在锁链抽拉下一分为二断成两截,前后分错重重跌落。碎石飞溅,酒菜咕噜噜滚了一地,连隐藏重大秘密的神笔阁画卷也四分五裂难以幸免。“四弟!”黑眉蛇一声尖利的娇叱。

    竺卿得令便欲对叶长儒下手,谁知从角落里嗖的飞出一袋白面将他糊了个满脸。

    叶思源手中拿了段铁棍,估计是从哪个牢狱门上掰的。以棍代笔行云流水,似泼墨作画一股脑牵制竺卿。陆成双剑齐掌直逼黑眉蛇,不忘先礼后兵以示佳公子风范,“黑姑娘也来了。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可得改改,不然愁嫁的哟。”

    “刚比划的什么意思?”白玉堂揪着陆成问。

    陆成痛心疾首地捂心口,“送你那么多秋波你居然不懂我,伤心死了。”

    大敌当前腾不出手平内乱,白玉堂数了数利滚利的新仇旧账,决定做一回睚眦必报的小人。

    竺卿惨遭白面暗算在叶思源手里没走三招便败下阵来,一抹一手粉,眼前白花花一片。叶思源趁机救下叶长儒,不可置信地唤,“爹。”

    叶长儒的手抚上叶思源头顶,少年柔软顺畅的发丝在叶长儒粗糙的指缝间划过,同一脉鲜血在老少两人体内汩汩奔流。叶思源微微低头,双目虽无神可眼角的笑意却要肆溢而出。“爹,孩儿终于找到你了。”

    折了一手的白玉堂和陆成两人对上黑眉蛇还略处下风。白玉堂本就打得窝火,偏生陆成还不安分,愁眉苦脸道:“不大妙啊,本公子右眼皮跳了。”

    “走哪条道能出去?”白玉堂怀揣着对陆成的最后一丝希望。陆成既能拐了叶思源毫发无伤跑到山牢一十八层,没准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是有条有理呢。

    陆成龇牙咧嘴苦笑,“别问了。我要知道还在这里瞎转啊,早带思源去外头逍遥快活了。桐山五蛇就显形了两条,还有三条不知何时冒出来咬你一口。以本公子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这回要栽。”

    黑眉蛇的八尺长锁链掷地有声,链头毒蛇嘶嘶吐信。竹叶青收拾完脸上面粉勉强露出双眼,也义不容辞回来混战。白玉堂没有武器,黑眉蛇和竹叶青又对他格外关照。锁链头上毒蛇的一对毒牙绿光莹莹,揪住时机对准白玉堂手臂就是一口。

    嘎嘣一声,毒蛇被硬物咯得眼冒金星。

    毒蛇运背,咬了叶思源递来的小铁棍。叶思源五指轻拢收回铁棍,手腕一绕又平平伸出。他目不能视却洞若观火,棍端如墨点轻洒戳竹叶青肩井穴。竹叶青不敢硬接,脚步疾点避开了。“爹命我前来换你,让你过去,”叶思源对白玉堂道。

    黑眉蛇、竹叶青、叶思源、陆成四人扭作一团打得不亦乐乎。白玉堂抽身来到叶长儒面前,隐隐有所猜测,毕恭毕敬鞠了一礼:“阁主。”

    “孩子,过来。”叶长儒淡淡望一眼叶思源,继而稍提右手虚空握笔左手抬右袖,呈作画之态。一笔,一纸,大千世界尽握在手。这笔这纸皆是镜花水月虚空幻影,可叶长儒身如青山绿水间庙宇长檐下鸣响千年的悠悠钟磬,只在那儿一坐便是无数日升月落沉淀的画卷。作画居左,卜算还要靠边站,叶大画家这一手姿态可不是盖的。

    无须叶长儒吩咐,白玉堂就全神贯注记下虚空的笔锋勾勒。

    这幅盲画几乎没有侧锋、重笔,多采用勾、描此等工笔画手法。白玉堂渐渐瞧出端倪,叶长儒画的是山牢的机关构造图。

    叶长儒双目紧闭,每勾勒一笔那束仙气飘飘的胡子便黯淡几分。双颊凹陷,肩骨嶙峋。绘至后来,连执笔的手都抽搐。

    “阁主!”白玉堂搀扶叶长儒摇摇欲坠的身体。

    叶长儒摇头,枯瘦五指坚定地将白玉堂的手挪开。右手颤抖,可执笔五指的位置与姿态依然熨帖端正。一笔一划,一勾一提,他穷一生画技殚一世谋算,给最末一个看客作最后一幅心血之画。

    神笔阁三年一开张开张吃三年不是自视清高,而是阁主每开一次天眼作一幅预言之画需漫长的三年调养修复。叶长儒已然为双锋之秘作画,此番再开天眼窥探山牢机关就是以命换命。此画完结之刻,便是叶长儒驾鹤西去之时。方才短短一盏茶的重逢别絮,是叶长儒和叶思源的生死之别。至此,黄泉两岸,再无渡桥。

    扑通,叶长儒油尽灯枯,后仰躺地。

    白玉堂眼疾手快,没让叶老阁主的后脑勺砸地。伸指一探,竟已是一摊枯骨,没了生气。

    小铁棍咚的捶在分崩离析的石桌面上,回声震得耳膜生疼。叶思源只觉手腕酸麻无力,竟是被暗器点了神门穴。

    “何人大驾光临?好歹露个脸,让我等一睹尊容吧,”陆成双剑齐出,护在两人身前。

    风铃声声,无风荡漾。叮咚——叮咚——

    黑眉蛇和竹叶青先后撤,诚惶诚恐向铃音之源俯首。

    白玉堂丧心病狂地狠狠咬牙,血腥弥漫七窍混沌五感。他捡过干净的草席盖在叶长儒身上,顶着满嘴腥味走到陆成和叶思源身侧。“一个时辰,”白玉堂哑声,压抑的暴戾在唇齿间翻腾,“一个时辰后天芮星异位,九地太阴反转,生门开。”

    叶思源笨拙地搜肠刮肚,“白玉堂,这是爹的选择,他的归宿。你,真不必自责的。”不知是安慰别人还是自我慰藉,讷讷重复:“真的。”

    陆成听出不对味,“叶阁主怎么了?”

    白玉堂一拳砸向伤筋动骨的右手,冰溅三尺的冷峻肃杀被强行拉扯出,欲盖弥彰地掩饰不容所措的悲恸。“死了,”一字一顿,辛辣无比的嘲讽,辣到殃及池鱼的一吸都涕泗横流,“为得机关山牢布局,为换我们一线生机。”

    此时那铃音主人终于犹抱琵琶全遮面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少女一头墨色长发如云似雾,洁白襦裙及地看不见脚,以至于像是一路飘过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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