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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正经炮 第19节(3/3)

作品:《一看就不是正经炮

。”

    由此知道,圣上不是什么都不清楚,与之相反,他清楚的很,既然李倓不承认他与生俱来的身份,那他何必倒贴?这是一个帝王的尊严,我可以不给你,但你不可以不要。

    也就是如此了。

    唐寻几个对视一眼,随即穆玄英出列,拱手,轻声道,“那么敢问陛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倓为何不认皇室的身份?这就又一次绕回来了,因为皇室对于他的胞姐的不在乎,就算是死也没有及时送来吊唁。这才是根本,但他们不能直接指着圣上的鼻子说你知我知的内容,委婉的,含蓄的才能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的同时弄清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圣上又是一笑,只不过这个笑里带了些无奈的意味。

    唐寻心神一动,知道事情果然如他所想,存在转机。也许的确内有隐情,就算是整个皇室的错,他们求的也不过是当今圣上没有那样的想法,剩下的,就能留给他们这些人发挥了。

    果不其然——

    圣上扫了一眼,对上一双双眼睛,知道这些话也是时候说出来了。“其实当年的事,最初的时候要和亲,本定的就不是李沁,不过是因为太子和太子妃的游说,再加上那时朕对于人选的确游移不定,听了话后也就确定了。”

    “李倓从小就乖巧聪慧,朕自然也就分出了几分关注,他想要遂胞姐一起远走南诏,其实朕是不同意的。不过朕也知道他们姐弟情深,知晓阻拦不成,再加上朕也想让他出门历练一番,等成熟些再招回来。”

    陆九奚凝了视线,开口问道,“那后来的……吊唁?”

    圣上没有追究陆九奚的贸然开口,他沉浸在思绪里,好半晌才开口,“如果朕说朕不知情该如何?”

    几人握紧了拳头,屏住呼吸听他讲话,生怕圣上一个恼怒,就闭口不言。

    幸而圣上看了他们一眼,缓缓道,“李沁的死讯传来时正值太子的册封大典。朝中也不是没人对于她的死讯说些什么,不过都被朕驳回,照常颁下了吊唁,转而就放过此事。”说罢停顿了下,深吸了一口气道,“谁知吊唁走出城门后却被人阻拦,人也被收买。等朕收到消息时已经晚了。”

    众人识趣的没有询问到底是谁收买了人员,应该说能收买人员的人也不多,想来也能有些头绪,但他们毕竟是平民,真正触碰帝王底线的事情当然不会做。

    一时寂静。

    李承恩朝着唐寻几个使了个眼色,然后轻咳一声道,“陛下,既然是误会,何不解除它?我想李倓殿下也是很想来见您的。”

    这话说到了圣上的心坎里,特别是近几年,想要找个乖巧的孙子都找不到,他们乖巧吗?乖巧。特别是被自己的母妃教导的不能更乖巧。但这些都是他想要的,也就是因为这,圣上才更加想念之前能在他面前应对自如且聪明的李倓了。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说出口,他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李承恩看着当今帝王登上皇位,诸多问题都是自己帮他解决,想当然的,也就比旁人要懂得这人的心思,此时他这个表现,李承恩心知肚明的知道他软下来了。

    暗笑一声,遂趁热打铁道,“那臣就善做主张,传您的口谕往南诏走一趟了。”

    圣上瞪眼,“放肆!”

    李承恩笑道,“老臣也就放肆这一回,陛下您就准了吧。”

    圣上直直地瞪着他,半晌好似泄气般胡乱挥手,“快滚,别让我看见你。”

    李承恩擒着一抹笑,麻溜地“滚”出了大殿,几人跟着他一起跑了出去。

    出了宫,几人才有心思询问。

    就见这位天策府的统领笑道,“你们傻,圣上那个态度就是默认了知道吗?”说罢朗笑出声。

    “快收拾一下,跟着本将军去南诏。”

    南诏。

    早在李承恩几人赶往这边的几天里,就有建宁暗卫收到了消息,连带着几人与圣上在皇宫里的谈话,统统被放在了李倓的桌案上。

    又一次应付了草包皇帝以及他的美艳王妃后,李倓紧皱着眉,快步走向自己的住处,说不清是身体的疲惫还是心理的疲惫,让他叹了口气,在看到桌案上最新的情报时,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摊着脸上前,把密信拆出,一行一行地读出。

    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开头就是长安内宫中各个嫔妃的动向,大臣们新出台的政策,那个最尊贵男人的举动,纷纷都列在信里。

    和往常的确不同,手里的信突然千般重,一字一句,直到把他们的对话看完,李倓才觉得自己的呼吸困难,恍然察觉到自己竟无意识地屏住呼吸。

    一时间神色晦暗难明。

    ☆、chapter77

    看着信中的寥寥几字,李倓缄默不语,他竟是不清楚当年自己姐姐的事情还有此般隐情。那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什么?自以为的抗争,自以为的逆反,看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就像孩子闹脾气一般?

    他慢慢握紧了手里的信,看着它随着火光渐渐化成灰烬。恍惚间想到了自己胞姐在临终前对他的嘱托,尽他所能辅助当今帝王,造就纷繁的大唐王朝。

    李倓的嘴角划出意味不明的弧度,张开手指,直到火光吞噬了它,才召唤建宁卫,部署下去。

    与此同时,唐寻等人快马加鞭,已经步入了南诏的地界。

    李承恩带着天策府的精锐,紧随其后。

    要说这次进宫面圣等一系列行动,都离不开李承恩的部署。虽然有他们几个与狼牙神策的迅速的行动来吸引圣上的注意力,但君不见多少人都是在圣上的心中雁过不留痕,能达到要圣上召见的地步,李将军从中出力不少,说到底他们也是合作关系。而李承恩,他是真的权益利弊后才确定李倓可以作为较好的扶持对象,全心意的关心着大唐的安危,才会如此果断的下令。

    一拍即合。

    这是一个即将混乱的时代,但有识之士从来不会少,心怀天下的人从来不是传说,所以才能在几句话中发现彼此的志同道合。也就是这样,李承恩才会全力支持唐寻等人。

    天策府就是为了保护李唐王朝而建立,必要时,就是当今圣上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如果确认圣上对于这个江山无用之后。

    就是这么冷漠,但也是这么忠诚。

    李承恩知道,如果让他确认了李倓是可塑之才,那么他不介意推举李倓上位。他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就是如此,当今圣上才动了给李倓一个机会的念头,允许他们远走南诏,把曾经流落在外的皇孙带回来。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唐寻等人似懂非懂,但重点是他们支持李倓上位,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够了。他们也只是需求一个安宁的王朝,不至于让它陷入战火之中,至于期间谁能够做到这些,或者说有什么隐藏的意味,他们统统不在乎。

    只要结果是他们想要的就够了。

    因此李承恩欣赏他们的同时,也暗暗心惊。毕竟就算是那些大佬们,想得也没有他们这些年轻人来的透彻。不过转眼一想又松了口气,这些人是真正心系国家的人,他们有共同的目的,这就足够他们共同努力了。

    见到李倓时是几天后了,虽然有李承恩带来的口谕,但也着实费了些功夫。却不想本来还在纠纠缠缠的国王,在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李倓时,就噤声了。

    李倓笑着交代了几句,国王陛下就已经一脸放心的回避了。嘴里还说着些,还请您帮我,千万别让这些人失礼于您的话。

    看的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人目瞪口呆。

    “李倓殿下,别来无恙。”待国王走后,李承恩开口。

    “将军,久仰。”说罢李倓的视线落在其他四人身上,笑着开口:“恶人谷的少谷主,浩气盟的少盟主,明教教主的亲侄,唐门一把手,某真是受宠若惊。”

    唐寻等人笑称不敢。

    “我们的目的想来殿下明白,我们的诚意您也都看到了,剩下的就看殿下的想法了。”

    李倓笑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在南诏的地位,就连国王对我也敬畏有加,但我回去会有什么呢?”

    “而且……虽然姐姐的心愿是回去,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想法已经改变了不是吗?”说着,李倓渐渐敛了笑意,深沉地看向开口的唐寻。

    唐寻不为所动,接着道。“但虽然您在南诏,也没有放弃对于中原的控制不是吗?这代表什么不用我说,您更能明白的。至于其他,我只能说,是你的还是你的,别人夺不走。”

    李倓随着唐寻的话,渐渐少去了玩笑般的神色,染上了凝重。他沉吟半晌,终于再次笑了,“没想到中原还有你这样的人,难得。”

    唐寻也笑,他知道,李倓的心已经动摇了。

    虽然交谈不多,但他明白这个人是有野心的。称霸中原的野心,有什么是比成为皇帝更让人心动的事呢?从前,他怨恨王室,更是不再承认它,在南诏白手起家都可以做到如今国王礼待,王妃追寻,拥有无上地位的地步,不敢想象当他回到他本应该回到的位置,会有什么作为。

    本就是王室的人,也就不存在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之意,只不过远离了权力中心,再次回去会挡了一些人的路。

    李倓冷笑,当初他能走出来,自然也可以走回去。

    “那么,殿下,圣上口谕,请您即刻启程,进宫。”李承恩解开包裹,从中拿出一块精致小巧的令牌,递给他,笑道,“此令牌为皇子皇孙中规格最高的,圣上要重视殿下的心昭然若是。恭喜殿下。”

    李倓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承恩,到底接过了令牌,向上抛了一下后接住,把它收入了前襟。

    “圣上的恩宠,我可不敢当。”

    “您也知道,如若回去,这一路上必然不会太平,更甚者等您面圣,也是危机重重。”

    李倓点了点头:“我想,你们能来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过不用太担心,圣上因为当年的事大发雷霆,背后的人也因为这不敢再太大手笔,圣上站在您这边……”

    话没说完,就被李倓打断,“还不知李将军如此天真,圣上到底年纪大了,就算是下手,也不会有多少线索。”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轻不可闻。

    李承恩拧紧了眉,“您是说……”

    李倓对于当年阻拦吊唁的人选也心里有数,无外乎就是自己的亲爹,再加上他的好“母妃”罢了。再加上一些站在他们那边的大臣通融,想要做点什么自然轻而易举。

    当他看到那封信,再看到了朝廷来人,再次确定了心意。

    如果自己有才能和机会夺得那个位置,那自己何必蜗居在南诏这个潮湿炎热的地方。

    他恨的从来不是王室,而是当初阻挡胞姐吊唁的“王室”,当知道了这个“王室”代表的是谁,那也就没必要矫情,夺回自己应得的才是正途,之后的魑魅魍魉也就不足为惧。

    而其中到底有谁的手笔……

    这个就等他回了长安再和他们一一清算。

    就算是至亲,当他们拦着胞姐的吊唁后,就已经和仇人无疑。他的亲人早就死在了那个神策军来犯的晚上,剩下的这些人,对于他来说统统不放在心上。

    李承恩等人还在因为李倓的一句话,而担心当今圣上的安全,想要进宫的心没有比这一次更加强烈,他肃然道:“殿下,不论如何,还请您跟我们尽快回去。”

    “这个自然。”

    说罢,招招手,属于李倓的私兵便跪倒在地。

    即将离开南诏的消息自然瞒不住南诏国王,这时他再怎么蠢笨,也明白了李倓的身份不同寻常,当他惊觉李倓为建宁王时早就来不及。

    南诏士兵与建宁士兵刀剑相碰。

    南诏国王气急败坏:“你这个叛徒!”

    李倓哼笑一声,示意建宁卫加大攻势。

    南诏因为根本没想到他们的剑神会反水,根本没有防备,被打得落花流水,伤亡惨重。

    抓了南诏重臣,逼死了南诏国王和王妃。李倓几人骑在马上,他挑眉看向李承恩,笑着:“不知拿这个礼物回朝,圣上会不会满意?”

    李承恩同样微笑:“不能更满意了。”

    当今太子李亨,与其爱妃张良娣,对于他这个儿子李倓并不喜欢。

    张良娣因为李倓的聪慧而日夜担忧,备受煎熬,觉得有了他,自己的儿子都被夺去锋芒,让圣上只看着这个小子,为了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清路,才有了前往南诏一说。

    而李亨,他本身平庸,更是没有多少才能,被圣上立为太子已是难得,他害怕,圣上再次剥夺了现在的权利,而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李倓不做他想。

    他的这个儿子,就好像天生与他作对一般,生的容貌俊朗且才华横溢,小小年纪就被当今圣上称赞,这让李亨不得不警惕,他不想失去太子之位,也不想圣上太过在意李倓,他自己与李倓站在一起,就好像顽石与美玉的对比,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好像被泼了热油一般煎熬,他不想承认,他在嫉妒自己的儿子。

    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做爹的比不过自己的儿子。

    寻常人家里,这样早就满心自豪。但他们却是皇家,李亨有一瞬间的惊讶后,剩下的就满满都是担忧和说不出口的嫉妒。

    让李倓走远,让圣上看不到他。

    这个念头在李亨和张良娣的心里一天比一天强烈,直到有了和亲一事,两人对视一笑,合计着把两人送走,这才好像完成了后顾之忧般松了口气。

    安安稳稳过了几年,却不想突然传来消息,称圣上突然对远在南诏的李倓提起兴趣,召他入宫。

    一阵慌乱后,张良娣的美貌容颜上浮现出深沉的阴狠,对着自己的心腹狠声道:“去找內侍总管李辅国,让李倓永远死在路上!”

    ☆、chapter78

    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回去的路不会太平,却没想到宫里的人这么急切,在他们刚一出了南诏的地界就全扑而来。

    几人对视,知道了接下来的路必然更加凶险。

    李倓看着因为被抓而直接自杀的杀手冷笑,就算这样,也阻止不了他要回去的心,反而让他记住了。

    能对他回宫有这么大反应的人也就几个,而其中又迫不及待让他去死的更是少了,哪怕别人不说,他心里也有了名单。无非就是他的好“父亲”和好“母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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