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作品:《[剑三同人]栖》
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双倍。
刀刃割开了咽喉,柳昊用力眨了眨眼睛,大量的失血模糊了他的感官,柳昊闭上了沉重的眼皮,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想起叶宸。
西子湖畔的俊逸公子的确是世上少有的良缘佳配,只是刀与剑终究不是一路人,叶宸心中所念是浪迹江湖观山依澜,而他要得是山呼海啸万人臣服。
于是,在他即将死去的时候,他没有回到江南河上的画舫,而是只听到了呼啸不止的风声从他四周刮起,白光逐渐侵占了他的视野,那是雁门关外终年不歇的冰雪。
萧纵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作为结盟筹码的小木盒扔去柳昊眼前,里头的蛊虫早已被内力摧
成了粉末。
“那两个字是送给你自己的,说什么天乾地坤,你连个人都不配做。”
萧纵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慷慨,给了柳昊一个相对妥帖的极刑,月光落在他风尘仆仆的粗布衣上,他掷了长刀示意左右人上来帮他把柳昊的尸体处理干净,又让身边人帮他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不久之后这里会有一个新的生命降临,他要用干干净净的双手去抱温杳的孩子。
生产不是一件容易事,温杳虽然已经被孕事养成了一个正常的地坤,但他毕竟发育的不好,生 Z_hi 腔相对脆弱。
萧纵进不去屋,临产的地坤对信香极为敏感,除了燕崇之外,没人能靠近温杳。
温杳自己使不上力气,请来的郎中和稳婆再怎么经验充足也派不上用场,萧纵站在清洗干净的石砖上挠头跺脚的急了整整一夜,温杳的惨叫声起先还能穿过门扉钻进他耳朵里,后来就慢慢哑了下去。
天快亮的时候,萧纵差点将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全啃秃噜皮,他蹲在廊下一个劲的咬着指尖,稳婆与郎中进进出出的好几次,换出来的热水全都无一例外的透着红。
满室的花香和燕崇那股冷硬的生铁味混在一起,萧纵靠着廊下的石柱满眼血丝,这是他第一次面临地坤产子,他一直都挺喜欢肉呼呼白嫩嫩的小孩,从前他也一直想让温杳给他生一个,他总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事到如今,他甚至都开始庆幸温杳前几年没有为他遭这种罪。
生产这种事拖得越久就越凶险,温杳渐渐耗空了体力,萧纵跌坐在地上用力薅了薅自己的发根,一门之隔的屋内,燕崇比他好不了多少。
转机在破晓时分,进院的人脚步很轻,萧纵抬起僵硬的脖子借着晨光看清来人,他张大嘴巴木了半天,等到来人快走到他眼前的时候,他才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来拼命敲响了屋门。
温杳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白发寡言的父亲,他回到了稚嫩懵懂孩童时分,一个人拨开及腰的花草走向花海深处。
明艳俏丽的花朵簇拥着他瘦小的身子,他背着快比自己大的草筐绕过狼群出没的地方,就为了去生死树下摘一捧米白色的小花。
那是他父亲最喜欢的一种花,一束上面星星点点的开着五六朵,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却有一股飘飘荡荡的幽香,像极了他父亲身上的味道。
午后的阳光照进屋内,屋里的血气已经消散干净了,温杳昏昏沉沉的转醒,他消耗得太多,连颧骨两侧都瘪下去一下。
“孩子……燕……嗯……”
伤及筋骨的剧痛还残留在关节里,稍稍一动便能让人想起生产时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温杳抖着唇瓣落下了两滴冷汗,他侧过脑袋枕去燕崇伸过来的掌心上,一时虚弱得像是能被风吹倒。
“没事了,都没事了,孩子很好,被……抱着呢。你躺着别动,不然又得疼。”
燕崇眉眼发红,温杳在产后睡了一天一夜,他一直守在这没有合眼,温杳下身伤得严重,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他稍稍转过身子让温杳看向自己身后,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那个白发的万花,他倒是想陪着温杳一起叫一声爹,只是那人显然不会愿意听他这么叫。
“……阿……师父……”
大抵是有了孩子之后泪窝浅,温杳看清那人是谁之后,只怔了片刻就开始眼圈发红,他颤着眼帘努力止住了脱口而出的称呼,他父亲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更不愿意听他叫什么阿爹,所以大多数情况,他都只跟温茗叫师父。
温杳想不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燕崇拉着他的手想要舍了孩子保他的命, 他那会已经没力气跟燕崇争执了,他又疼又累差一点就没了气息,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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