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作品:《[剑三同人]栖》
成。”
柳昊微微仰首,露出了一双鸦黑如墨的眸子,他是算好了萧纵与温杳分离两地才出手的,萧纵遭袭后,燕崇没有亲自相帮,他本就是要逼得燕崇众叛亲离,如今的事态正中他下怀。
“温先生,你且避开,今日我只要他的命,并不牵连于你。”
“……不会的,你不会杀他。”
温杳将视线从那堆白骨上收回,又从燕崇背后探出个头来缓缓开口。
从巴陵暗杀到洛道疫病、再到毒害叶宸、殃及萧纵,如今又直接杀上门来离间他与燕崇,柳昊一会疯癫无常一会苦苦算计,看起来根本不符合常理。
温杳说话的声音不大,他似乎只是嘟囔给燕崇听得,相隔一段距离的柳昊甚至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温杳没有把话点破,柳昊自己都是个疯子,燕崇就更难看出这些事情背后的纠葛,他缓了一口气拉过燕崇的手掌护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腹,并没有在柳昊的心思上纠结太多。
“我想你大概是弄错了,几年前的事情是你咎由自取,与燕崇无关。萧纵这次也是你暗中挑拨,燕崇从没有坐视不理。再者说,萧纵对付你这种人从来是绰绰有余。”
温杳眉目温和,说出口的话却是句句带刺,他挺直脊背等候着长枪撕裂空气的声响,而事实也恰好是如他所愿的。
蹲守在房顶的弩手被长枪穿膛破腹,四溅的血水在月夜里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年少英勇的将军没有同往日里那般鲜衣怒马,可就是最简单的粗布装束也掩不去他的锋芒。
“听见没有——姓燕的,回屋守着我媳妇,这点杂碎,老子一个人就办了!”
第二十六章
萧纵陪着柳昊演了一场戏,他不是个习惯耐住 Xi_ng 子忍辱负重的人,但此事殃及温杳,他必须做得毫无纰漏。
他顺了柳昊的心意伪造出自己死无全尸的迹象,他在隐元会的追杀下跃下山崖,只是那具被狼兽啃食殆尽的尸体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被他拉拽下山的杀手。
他其实并不精通轻功路数,天策府的游龙步是出了名的迅猛有余灵活不足,他多在战场,很少有用得上轻功的地方,早些年因为温杳总在军营里闷得发呆,他才一时兴起苦练了一阵轻功,为得是能在闲暇时带着温杳去高处看看。
他在那极不称职的四年里的片刻体贴救了他的命,他踩着山石飞身而下,借着长枪插进山壁的阻力挽救了粉身碎骨的危机,后来他挂在耸翘的山石上摘尽了身上的披挂减轻重量,而后又借着轻功踉踉跄跄的平安落到崖底。
他穿走了杀手的衣裳,已经摔成血泥的尸体引来了狼群,他将周围散落物件尽数扔去尸体周围,坐实了自己惨死的假象。
从当年在扬州的擂台,到柳昊辜负叶宸,他一直认为柳昊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之前是碍于叶宸他不好发作,而今叶宸已被柳昊害得半死不活,他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杂碎。
他知道自己的死会让柳昊放松警惕,所以他并没有洗清自己身死的谣言,他潜藏在暗处追查着柳昊的踪迹,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死讯会让浩气盟里变天,更不担心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被人取代。
萧纵唯一担心的是温杳,他既不想让温杳悲痛伤心,又想看到温杳牵挂他的样子,他揣着这种纠结不安的情绪等待暗中出手的机会,替他坐镇盟中的燕烨反应很快,他们在暗中取得了联系,只是事态紧急,燕烨来不及传信通知远在长安的燕崇。
柳昊始终是个太过矛盾的人,最开始的时候他或许真的情有可原,只是事到如今,他连对他最为宽厚的叶宸都算计在内,也就在再没什么值得旁人怜悯的地方了。
萧纵甩去了枪尖上的血水,隐元会办事只看钱饷,柳昊出得起的酬劳,他也出得起,此外还有一个几辈子都不会坐吃山空的叶宸,萧纵毫不手软的舍掉了叶宸在江南的别院,他拿着一纸地契给隐元会下单,一口气聘用了比柳昊多出两倍的人手。
院外的打斗声完全消失了,萧纵倒是说到做到,一个人单挑了内院所有的高手,他雇佣的人乐得清闲,除去一路往帮他对付了一点杂鱼之外只负责清扫战场。
被长剑豁开的肩颈血肉模糊,被生生挑断的经络还在神经 Xi_ng 的抽搐痉挛,可它们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萧纵把兵器扔给了燕崇的亲随,他很少会用这种刻意延缓痛苦的方式,他总是很尊敬跟自己两军对垒的敌人,一招一式皆是致命,这是对武人最基本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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