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2)

作品:《我老公又又又失忆了怎么办

听父母亲口讲给他听。

沈桐书曾是父母挚友,如今却已成叶晗璋的皇后。

兄长……兄长早已出家为僧,封剑入佛门。

浩浩天地,好像就只剩他一人还记得那些往事,只剩他一人还记得那些血海深仇,为此夜夜梦魇,痛不 Y_u 生。

他要杀了叶晗璋。

叶君承看着张翰文冲向箭雨,就算明明知道那人不是他的夫君,可那张属于魏壑的脸还是让他惊惧至极,下意识的地喊:“父皇别杀他!”

叶晗璋手中兵刃微一动摇,张翰文已经冲过层层护卫,长刀砍入了叶晗璋肩膀。

叶君承心魂俱颤,他看着张翰文的脸,又看到了张翰文砍入叶晗璋肩膀里的那柄刀。

叶晗璋身后的禁军都被吓疯了,长刀短剑纷纷刺向张翰文,把他扎成了一个浴血的筛子。

叶晗璋面无表情地拔出自己肩上的刀,按着伤口看向躺在地上的张翰文,又苦笑着看向了叶君承,低声说:“承儿,闹够了就回宫吧。”

张翰文死了。

或者说,他这一生,本就没有好好活过。

年少失孤,只记得仇恨,也只拥有仇恨。

他想要复仇,于是不惜一切代价,只想要杀了自己的仇人。

可到头来,原来生与死也没什么区别。

一缕幽魂飘飘摇摇地随风而起,低头看着那片染血的桃花山野,他凉薄的一生太短太短,只来得及喜欢一个人。

一个……傻乎乎的,认错了人,才会对他那么好的人。

叶君承失魂落魄地路过张翰文的尸体,不敢再看那张曾经属于魏壑的脸。

他颤抖着跪在叶晗璋马下:“父皇……儿臣……儿臣不孝……让父皇……受伤了……”

叶晗璋看着他年少的儿子,恍惚中像是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年少的人总是太过情况,以为自己想要的,就已经是全部的人生。

叶晗璋说:“起来,回宫。”

叶君承重重磕头:“父皇,儿臣有罪,儿臣不能随父皇回宫了。”

叶晗璋说:“你想去哪里?”

叶君承说:“儿臣要去找魏壑,他的魂魄是被张翰文召唤而来的,那世上就一定真的有魏壑这个人。他……他或许去了别处,儿臣要去找他……儿臣……儿臣要去找到他……”

叶晗璋说:“他知道你是皇子,知道你居于何处,若他真的还活在这世上,为什么没有去京城寻你!叶君承,你是朕的嫡长子……”

叶君承哽咽着磕头:“求父皇成全!”

他知道……他怎会不知道……

魏壑对他的爱铭心刻骨,若真的还活于世上,哪怕只有一口气,都会来找他,来见他。

可他……做不到……

好像下落不明的魏壑已经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若是松开了,就真的会坠入万劫不复,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力气。

叶晗璋闭上眼睛,他觉得有些累了。

叶君承说:“父皇,只要……只要找到魏壑,儿臣便会回京,一生服侍在父皇身旁……父皇……”

叶晗璋看向了沈桐书。

沈桐书轻叹一声,说:“去吧,多带些随从侍卫,常常往宫里送信,莫让我们太过牵挂。”

叶君承哽咽着叩头:“儿臣谢父皇母后恩典……”

他并非任 Xi_ng ,也不是薄情寡义。

他只是……活不下去了……

叶君承在烟鸟山拜别了父母,带着十几个侍卫,一路向西而去,他要找遍九州大地,寻找魏壑的下落。

若找不到,就去四荒万山里找。

若再找不到,就去四海之外找。

浩浩天地,凡人倾其一生也走不到尽头,或许他的魏壑就在远处,某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与他相聚的那天。

叶君承离开了很久。

他去过了太多太多的地方,询问每一个路过的行人,可否知道一个叫横店的地方。

魏壑从未说过自己的出身,只有这个过于奇怪的地名,还算一点可以值得追寻的线索。

一年又一年,中原换了皇帝,叶君承入了仙门。

他勤于修炼,刻苦勤奋,不为成仙,只是想多活几年,就能多找几年。

他去过东海之东,那里的岛屿上有独目小人打猎耕种。

他去过北海之北,青青绿洲上真的有鲛人夜夜欢歌。

他见过南荒的血族,去过西方的荒漠。

他独自一人徒步穿过长夜山,原始部落粗糙的箭簇曾遥遥对准了他的头颅。

可他找不到魏壑。

他用尽了凡人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他年少时的夫君。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甜蜜得太宁静,甚至缺少了些铭心刻骨的记忆,也没有留下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

于是叶君承连睹物思人的物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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