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作品:《盛夏+番外

来,浑身的水往下淌着,我没有去 M-o 她的脑袋,只是点头答应道:“好。” 

我庆幸当时搬来的时候,没有听沐栖衡的意见,将那只丑陋巨大的行李箱丢掉。我细致地收拾走每一件个人用品,两个小时后,才发现这份工作繁芜浩荡。仅仅半年,我的物品已经翻了一倍,盛夏的东西在这个家中更是无孔不入,我只能挑她这个夏天要用的东西打包。 

收拾好行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盛夏在沙发上睡着,我把她唤醒。她闭着眼坐起来,伸出双臂嘟嘟囔囔道:“爸爸抱。” 

沐栖衡一直像雕塑一样站在不远处,此刻也没有动作。他将盛夏惯得太任 Xi_ng ,平时都是他背着孩子去洗脸刷牙的。盛夏抓了两下落了空,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周遭,大概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安静地帮我拉行李的拉链。 

我带着盛夏退出门外,礼貌地向主人道别。 

站在电梯口,盛夏抬头看了一眼数字,突然转身跑了回去。我没有看她,只是耐心等着电梯。 

电梯上来之前,她又跑了回来,手里攥着一串钥匙。 

她年纪还小,不知道世上大多数东西,攥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 

十四  

我带着她下了楼,艰难地拽着行李过了一座人行天桥,在一个马路口停了下来,对面还是红灯,后面有人推搡了一下,撞到了盛夏。 

盛夏站住了,手里的钥匙却飞了出去。我当时一夜未眠,尚有些恍惚,眼睁睁看着她钻了出去,没有伸手去拉她。 

她还没跑到马路中央,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疾速驶去,她的身子飞了起来,像一团白色的纱布,落在了不远处,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前方红色的人行灯像是趴在视野里的红色蜘蛛伸展扭曲。 

沐栖衡住的地方是市中心,我抱着她跑到了最近的医院,她就像一个摔在地上脏了的洋娃娃,在我怀里颠簸着,没有一点反应。 

过了两个小时,医生一脸凝重地递给我一份报告:“对不起。“ 

我平静地签完了字,护士来跟我确认费用,我来得匆忙,身上只有一部手机。这不是我任职的医院,我没有熟人可以借钱。 

手机的账户里没什么钱,我打给冯静静和董释彰,但大概是由于上班早高峰,他们都没能接上。 

于是我打电话给沐栖衡。 

铃声断了,我向护士借了手机再拨过去。 

他很不耐烦,问什么事,我解释道:“借我点现金,夏夏死了。” 

他也是跑过来的,拉着医生又问了一遍,歇斯底里地攥着对方的白大褂喊道:“什么叫你尽力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 

我提醒他:“这里是医院,你冷静些。” 

他看着我,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接着便向我袭来,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还是人吗?” 

几个保安上前拦住他,他挣扎了一会跪在地上大哭。我办完所有手续,已经快到中午,走过等候区的时候,他已经哭累了,正瘫坐在地上。 

几个警察找到我们,和我简单确认了一下经过,一个警察把我在半路上跑丢的鞋子递给我,我道谢穿鞋,才发现脚底渗着血。他勉力起来,抓住警察问道:“他在哪?那个杀了我女儿的人在哪?” 

我压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你没听到警察同志刚才说的吗,这是一场意外事故。” 

他的双臂垂落下来,眼眶里又涌出泪水,自我确认般喃喃自语道:“夏夏没了。” 

“她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 

他几乎要掐死我,还好旁边的警察拦住了。 

我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哭起来简直地动山摇没完没了,整场葬礼他都没能睁开眼看一眼盛夏的尸体。他这样的哭法,自然是撑到第三天就昏厥了,他的朋友七手八脚地驾着他要去医院,我直接领着他们去输液室,请熟识的护士给他挂上了水。 

输液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来看他。这两天艳阳高照,他的朋友穿着白T恤,戴着一顶鸭舌帽,进了室内也没有摘下。那人看到我,静静打量了一阵,声音中没有波澜:“原来是你。这么多年了,连我也差一点认错,但真正能伤他的,也只有你了。” 

我不认得这个人,也不想再节外生枝,走出了输液室去科室销假,打算明天就复工。之后又回去看了一眼,沐栖衡已经睁开眼能说话了,刘晟站在他身旁,烦躁暴怒地抓着手机走来走去。手机震了震,他停下来看了一眼,攥着拳头蹲到沐栖衡身边:“他妈的,我说这名字怎么耳熟,这小子不是费济苍的堂弟吗?哥,你等着,我找人把他弄死,让他连医院的门都出不了。“ 

肇事司机叫费济南,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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