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2)

作品:《[吞赦]风月

神老者装作吓一大跳,说:“哎呀呀,我借地方让你静心,可没叫你抛了红尘心啊。”他忽地正经起来,“要你在乎烦恼的事不少,那么多的担子,想全撂下就不像话了。”

赦生听了,沉凝片刻,苦笑道:“您说的极是,是我又糊涂了。”

戒神老者笑呵呵:“想明白就好。哈,人言曲有误,周郎顾,家里这出怕是儿来唤,盼妻归吧。”

……赦生不觉红了脸,戒神老者早大笑着出去了。

赦生平复情绪,闭上眼,继续每一日所行之事,只是今日,他的心格外的平静,也格外的……隐动。



厅里吵闹,朱厌正拉了他 Ru 娘兴奋地问明天去见亲娘的事。

吞佛一人临窗坐着,取了热酒自斟自饮。

今年是第四年了,他和赦生成了一年亲,分了三年,如今岁月到头,又是一年梅花开,雪落缤纷。

明天就能见到他,不急。这样想着,身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热酒烫高了,吞佛按下那点迫不及待,将这种情绪放在掌心上,细细把玩,回味着。

真有意思,这是自己的感情,竟会有如此激烈的时候。

……当年他对九祸一字一句地说了那些话,猛然间那晚赦生的话也撞进了心底,圈出一个个微动的湖波,把一切都透明无余地显明了。

那一刻起,他便明白了赦生的意思。——也许他从来就明白,只是不愿去明白而已。

吞佛闭了眼,唇畔划出一道极浅、极淡的弧。复又睁眼,眸中盛着势在必得的柔光。



第十四章 尾声



“这是……唔,三少爷,你娘。”丫头颇为赧色地看向赦生。

赦生倒是没被一个专有的词给怔到,他瞧了眼前睁着大眼睛瞧着自己发愣的可爱小红团子,伸手拉过他,捏了捏脸。

小红团子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娘亲。”

赦生这回明显一怔,不是说吞佛没教他这个吗……回过神,小红团子趴在自己怀里,高兴地蹭啊蹭啊……

“娘亲~~娘亲~~娘亲~~”

小朱厌一喊起来没完没了,似乎这个词的发音特合他心意。赦生抱着他,又 M-o 了 M-o 头,一会就交给丫头,带去找九祸玩了。

小朱厌任丫头牵着手,回头咧嘴一笑,又是一声:“娘亲~~”

……赦生头疼了。



他离开房,独自一人走去当初迷路过的园子,那里已成为他每日散游之地,他总会坐在石桌旁,对着满园春色发一回愣,却是什么也没想,任心思自在舒畅。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赦生闭着眼,那曾是万分熟悉的节奏,他能在静夜中一下子分辨出来。随着脚步声接近,他忽然有了点期待,期待那个声音,第一句响起的会是什么。

好久不见?还是唤自己的名字?

在那双熟悉的手揽过自己的时候,赦生已经想了几十种可能。但没有一种,在那声音响起时,更令自己震撼。

吞佛低低的,略显压抑的嗓音柔沉地带了魅音,荡在了耳际。

“对不起。”

猝不及防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任已经转在面前的男人轻柔地吻了去。



当不期待最终迎来期待,不再奢求的心念悄然实现时,他忽然放下了这三年来不断坚持而逐渐磨退了的,已被记忆洗去的最初,也是最后的从未消失过的执念。

以及——

他终于等来的那句话。



〔全文完〕 

后记



以雷为始,以爱为终



知道的人都明白,我这文的起始,是因为呼吸的《不负如来不负卿》,当时我并不承认那文中的小赦是小赦,然而我还是纠结了,为了那样一个冷心冷肺的吞佛,值得吗?答案是:值得与否不是主因,小赦会否如此行才是主因。

我得到了答案,小赦不会这样做,这不是赦生童子,于是我动手写了这样一篇文,以类似的背景,来写一个小赦的选择。

那阵子怀念哥哥张国荣,去看了陈凯歌的《风月》,爱上那时代独有的风花雪月,烟熏火燎中妖娆绮靡的景致。我爱电影中独特的气氛,于是挑了这样一个年代,给他们。

印象中文里的吞佛,该是西装笔挺地回家吧,就像片中的哥哥一样,那样俊朗着,时代着,冲撞进那个年代的最末繁华,带出格格不入的味道。

但这终究不是陈凯歌的《风月》,它是我的《风月》,只是有关一个爱情与尊严分庭抗争,温柔与骄傲不愿妥协的故事。

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只有一个大概,就是吞佛心中有他人,却为了前程妥协娶小赦,而小赦在知道真相后却与他反目。故事到这里,嘎然而止,我爱小赦那反目瞬间的快意,那很好消减了我对呼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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