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3)

作品:《敌方神明

    在我长出了不被期待的犄角和耳羽后,你终于意识到了我是什么,于是刚刚平复的水面又是一阵飙风过境。你从背后追来的长剑刺穿了我的胸膛,而我临时爆发的风刃则洞穿了那只总是朝我伸来的手。暴虐而失控风刃在我周身炸开,我咬着牙远离你退步。

    我没有杀你。我从你那里逃了出来,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讲到这的时候麦伦认为混入了我眼中的希威顿血液让我和你一样发了疯,但悉尔曼却觉得我无可指摘。他认为这样的我会带领他们走向胜利,胜率从百分之五十升到了百分之八十那种。

    或许悉尔曼是正确的。你教会了我为人,教会了我人类的聪明才智,y-in险狡诈,情感利用。然后我将这些学以致用在了你的身上----我就是这么从你那笼子里逃离出来的,选择了你最薄弱的,最信任我的那一刻。

    谎言与委蛇已不知不觉得渗入了我的言行,随着那滴溅入眼中的血液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悉尔曼苍白着脸用自然之力止血时,我就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因为我的眼睛看见到全是破绽和死x_u_e而非治愈的有效点。

    你改变了我,霍华德。希威顿的血让我变了质,却也成为了最贴合你们的武器。虽然不一定青出于蓝,但至少也开始让你受伤并像头狮子一样暴怒了。

    我为此向你致歉,却不会悔改。因为我是盖忒,是我子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神明,是投影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抹旧影。为了引领他们获得胜利我不得不这么做,于是我们相逢在了战场上。

    北部平原的那场战役,我不知道你怎么发现我的。但你的探子无孔不入,这件事也不是多么令我意外。我身上的白色祭袍这次没能骗过你,你直接就冲着我来了。

    你当初多么极力为我辩护,现在就有多么憎恶,于是你亲自来修正错误了。可我知道,比起大庭广众之下你对着你父王和万千臣子发下的不能悔改的誓言,你更在意的是背叛和玩弄感。为此你不惜赌上骄傲,自绝后路,发誓要亲手斩落我。

    你的灵魂附着着浓稠的恨意。

    “您不恨他吗?”当年在甩脱掉来自于你的所有麻烦后,与我共乘一骑时悉尔曼曾这么问过我。那时他刚刚听完我在王城的遭遇,而干涸在我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清洗的血渍让我狼狈的过于真实和悚然。

    我当时是摇头了的,因为我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明白什么是恨----那可能只是我自以为是的明白,正如我自以为是的以为从你那明白了什么是爱,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爱和恨为何能极端又融洽的共存在一人身上。

    悉尔曼并不在意其中的曲折和弯绕,他只想确认我最终给出的答案。

    “您很睿智。”比我活的更久也更睿智的大祭司给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您宽恕了他,因为爱比恨美。”

    或许就是这样吧,霍华德。尽管我从未想过什么美与恨,也不觉得有什么是值得我去恨的。这听起来有些傲慢,但也或许是因为你没有教会我如何去恨。现如今你也注意到了这项疏漏,开始以身作则的逼我学会,那架势几乎是你当年手把手教我练剑的翻版。

    带着破空尖啸的箭矢接二连三的冲我s_h_è 来又在我赤红的眼瞳下扭曲偏移。我周身的地面c-h-a满了自你而来的利箭,每一支都深深地钉入了土里。你不知疲惫的对我集中火力,而我也乐于牵制你稳住大局。一来一往,一攻一守,再用适当的反击填补空隙。我们之间的厮杀仿佛也变得有了韵律,就像当初你教我跳的那支宫廷舞。这几乎让我升起了少有的怀念,直到你忽然冲我的大祭司发难,打乱了整场的节拍。

    你成功了,当你突然调转矛头把火力集中于悉尔曼时,我不得不分心去护着他。在我偏侧头颅的瞬间,一支和我眼瞳距离甚微的箭擦过我的额角,让我留下了上战场以来的第一缕血。

    我劝你不要这样,霍华德,这样做没好处。造成不了实质伤害的你只会激怒我的子民并让随怒火燃升的士气到达一层可怕的境界。你的副将显然被你这看不清局势的行为吓坏了,见你还想朝我搭弓s_h_è 箭,他连忙冲上去几乎是在用身体将你拦下,那和旧忆重叠起来的拼死让我想起了我们初遇的那个战场,为了不让你一头热的打下去的他硬是把你扛上了一头战马,用刀柄狠狠的抽了马的屁股。惊慌的黑马于是撒着蹄子直冲我来,在错误的时间带给了我们一场错误的相遇。

    “等着瞧吧,维吉。”

    扑面的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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