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3)
作品:《敌方神明》
把你舌尖的低语带给了我。你很少被怒火支配,犹如机械般理智到近乎于残酷的头脑也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重夺掌控。你顺应了副将的劝阻,将目标从我身上重新放回了全局上。
临走前你朝我瞥来,如临深渊的黑眸轻易让我想起了那个被火把照亮的夜晚。
或许这就是灾难吧,霍华德。
你们父子俩的y-in鸷一脉相承,而你只会比他更甚。
第4章 第四封信
致霍华德,
距我上一次给你写信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重新提笔竟然有些生疏。
刚离开你的那会儿我看山岳是你,星光是你,流云是你,就连希尔曼的宽阔的怀抱也让我想起你。但现在好多了,虽然写信的时候总提到你,可我也会想起情急弃箭的麦伦,他不擅长近战,却总为我打破这一惯例挥舞着不称手的铁锤为我披荆斩棘,于是我开始学会怎样不让他人担心。我更会想起从血海中将我抱起的悉尔曼,还会想起他拉着我走上祭坛时台下那些数不清的因我而s-hi润闪亮的眼睛……于是我总是会放下笔,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希尔曼说我不该让事情积压在心里像植物一样盘根,而这正是我写信的初衷。
我写了出来,也确实感觉好了很多,像是从心上卸下了一些东西,虽然仍然沉重,但至少我不会再反反复复的想起,并以此展开胡思乱想的钻入什么牛角尖。
我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信会不会送到你的手上,但我清楚你不会给我回信,一封也不会,所以你收到与否或许并无所谓,就当我自说自话吧……我终于写出来了,是的,我一直都在自说自话,傲慢又无礼。这不好笑,霍华德。我其实并不喜欢你赋予我的这份礼物,但我已然是我了。
你所占据的那一年曾是我生命的全部,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开始缩短为了我人生的一半,再然后是四分之一,并终有一天变成大海里的水滴……我的生命太过漫长,不会总是你也不可能全是你。
世间万物,包括我们所存在的世界都是一个完满的圆。首尾相接,循环往复。你不是组成我的开始,祈愿才是,所以我最后也会以祈愿的完成作为结束。
我的事情你大多都知道,但总有些是你不知道的。我当然不会跟你谈那些你穷尽心思去探求的密道和弱点,我只会告诉你除开机密外的我可以说的东西。
不是为了嘲讽你也不是在施舍你,我只是单方面的希望你会愿意听的----或许就是自以为是吧。我自以为是的希望你是愿意了解我,那种除开监视与伺机行刺外的了解。
回归兽人的这几年我沉浸在书本和石刻中一刻不停的学习着。我造访了大大小小各种古代遗迹,开始了离开你后的另一种流浪,在放逐心灵的同时试探的寻找和平的根源。
或许我仍是天真的,因为我总是在想,难道我们不能和解吗?就像那段时光:你是骑士,我是少年,没有太多想法的我们披荆斩棘,朝着共同而模糊的终点并肩前行。
不听劝的我把自己一股脑都倾注在了这上面,两年下来还真叫我找到了些方法,虽然概率低微的不比让化成灰的龙族复活,但鉴于你我恰好分别为人族和兽族的最高位,我仍乐观的抱有一试的态度。可当我走出了为自己所营造的隔绝而安宁的理想国后,我看见了被战火所炭烤的大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疮痍,包括你的子民,但你却战意勃发。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战争疯子,霍华德。我们之间大大小小的战争都是你发起的,你比你的父亲还要欲壑难填。如果先前我还相信着存在和解的希望,在我看清你眼神的那一刻就知道全然无望了。就像是未经打捞而破碎在水中的月亮。
好在悉尔曼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我最终找回了平静和该有的姿态。
悉尔曼大祭司的外貌在兽人中算是贴近你们的那类了,但和你看起来却截然相反。他的尖耳朵盖在了一头银色水滑的长发下,只会偶尔露出一点尖尖。他的眼睛也不烧灼着火焰,那更像是一处寒潭,冷而静,里面盛满了星屑。
他是温和的,就是徐徐水位上升的河流,温柔的托着我上升或向前。你当然也很温柔,或者说温柔过,但温柔下却藏着冰冷的锁链。他很少反对我,跟你纵容不一样,他在理解我,认同我,认真的对待我。他是真的在教会我飞,鼓励我飞,而不是像你那样只允许我在所掌握的笼内有限的蹦跶。
他是真正的师者,他的保护也从来不会成为一种禁锢。
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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