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青衣染 第3节(2/3)
作品:《重生之青衣染》
连忙坐起身,声音沙哑:“皇上?”
宇文崇又把千寻摁会被窝中,低声道:“你继续睡,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千寻老实地躺回被窝中,却不敢入睡。
宇文崇轻轻拂着千寻柔顺的青丝,哄道:“乖,快睡吧。”
乖,快睡……
快睡吧……
睡吧……
在宇文崇轻声地诱哄下,千寻只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犹如随风飘荡的蒲公英,旋转飘渺,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次日天亮,千寻猛然惊醒,却发现早已不见了宇文崇的身影,昨晚的事彷若梦境般存留在千寻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
宇文崇在天亮前又回到了霜花宫,假寐等着齐霜醒来再提醒他上朝。
齐霜醒来望见皇上还在身边熟睡,得逞一笑,轻轻摇晃着宇文崇唤他起身。
早朝还是一样的枯味乏躁,宇文崇只来了两日却两夜都没睡好,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不间歇地打着哈欠,满脸倦意。
齐辉跪在朝堂中央道:“皇上,昨日之事臣有罪,自当受罚。”
宇文崇叹息道:“此事就过了吧,你要以此为戒,莫再出错,毕竟皇宫守卫可是大事。”
齐辉磕头谢恩,道:“谢主隆恩,臣自当尽全力效忠于吾皇。”
有大臣提话:“皇上,支援蓝宇国一事臣觉得还是要斟酌斟酌。”
“朕一言九鼎,金口已开如何反悔?难道你们想让他人觉得司昭国国主是个言而无信,信口雌黄之人?”
一些反对支援蓝宇国大臣面色难堪。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朕听你们争来辩去心烦得很,繁琐小事就由各位丞相探讨再做定夺,户部侍郎与兵部侍郎到御书房待朕。”
重生后第二次早朝便被宇文崇匆匆了结。
御书房内。
“后天便要启程了,银两和兵马都准备好了吗?”宇文崇质问着户部侍郎方成明和兵部侍郎唐江。
唐江信誓旦旦地回答:“启禀皇上,臣已准备好人马。”
唐江的果断衬托出了方成明的迟疑,宇文崇暗自握紧了拳头望向方成明,问道:“方侍郎为何不回答?”
方成明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强制镇定道:“皇上,二千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要花些时间预算预算。”
宇文崇面色阴冷,开玩笑道:“方侍郎如此犹豫,莫不是国库空虚了?朕怎么记得前些日子才刚收了赋税呀,还是有人以权谋私……”
方成明惶恐忙跪下道:“万万没有此事,臣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望皇上明察,而且宫中账目的支出可是写得明明白白,若是皇上不相信可亲自查看。”
没胆子?齐辉怕是早已给了你熊心豹子胆吧。账本都被篡改过了,查有何用?
宇文崇冷笑,“朕不过是提提罢了,方侍郎不必惊慌。你动作快些,一定要按时筹备好,莫让别国觉得我们没有诚意。”
两人退下后,宇文崇沉思半晌又唤高新宣来齐辉,还退下了附近的侍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宇文崇从主位走到下堂站在齐辉面前,轻声问道:“你可知我唤你来所谓何事?”
“皇上圣明,臣自是不知。”齐辉悄悄打量着宇文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总觉得他好像变了,变得不可小觑了。
宇文崇亲近地拍拍他的肩膀,缓缓道来:“人呐,总有被花言巧语欺骗的时候,朕一不小心听信了那蓝宇国来的质子的枕边风,如今已夸下海口无法改变,爱卿有何好提议?”
“臣愚昧,心里无好意。”
这齐辉还挺聪明,懂得推拒。
宇文崇在齐辉身边打转转,“朕有一个好点子,不过需要爱卿帮忙,不知爱卿意为何?”
“为皇上效力自当全力以赴。”
宇文崇拍手轻笑,“好好好,爱卿不愧是朕在这朝堂上最相信之人,朕还没说这个点子是何,你就允下了,不怕朕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
齐辉委婉扭转,“皇上心善仁慈,体谅臣民,在他人看来伤天害理之事定是为民除害之事。”
宇文崇轻笑,“果然还是爱卿懂朕,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爱卿莫要放在心上。”
齐辉点头沉默。
宇文崇继续道:“运送至蓝宇国的银两与兵马会在后天启程,路途遥远,前尘漫漫,谁也不知路上会发生什么事,为了保证货物的安全,朕决定封你为掌监,维护货物的安全。”
“臣领命。”
宇文崇突然降低了声音,悄悄道:“这只是次要的,我让你真正做的是找机会偷偷删银两,减少兵马,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思来想去还是爱卿最为合适。”
齐辉面色一僵,“这……恐怕不妥。”
“爱卿不必惊慌,我司昭国作为大国,小小威胁一番,蓝宇国定不敢宣张,这既可挽回我的尊严又可节省资源。不过这是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爱卿可要守住嘴。”
齐辉斟酌道:“介时我如何向众人解释此事,望皇上给个定夺。”
宇文崇看着齐辉,眼底神情莫测,“这是自然,我明日会给你一道密旨,可证明你的身份,待这事顺利完成,朕给你升入将军一职,你看如何?”
齐辉犹豫一番,才答道:“臣遵旨。”
看着齐辉远去的背影,宇文崇摊到在座椅上深深吐气,额头上薄汗涔涔,缓了片刻,才开始批阅奏折。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不会写阴谋,我觉得我把老谋深算的齐辉写成隐忍型的了
感谢7位收藏的亲,大歌在此鞠躬感谢。
☆、江湖七灯
午后,宇文崇趁着午睡时间又跑到千寻那。
彼时千寻正卷起衣袖对着一个花坛捣鼓着。
宇文崇悄悄走近,忽然环住千寻的腰腹猛然一提,胡乱地转圈圈。
“啊……”千寻猝不及防,被宇文崇的偷袭所惊吓到,花容失色。
“哈哈哈……”宇文崇眉眼上扬露出得逞的笑意。
千寻听出那是皇上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皇上,请您把臣放下来吧。”多大了,还那么爱玩!
“不!”宇文崇像个执拗地孩子般抱着千寻在小小的贤阳殿内转了一圈。
宇文崇笑够了玩够了才小心翼翼地把千寻放下,半环抱着他对着那一花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宇文崇的手仍扣在千寻的腰腹处,千寻默默把手覆上却又不敢推脱,轻声道:“臣想种些家乡的牡丹花。”
“怎么种?”
“臣从家乡带了种子。”千寻解下腰侧系着的香囊,打开绳结倒了一些种子在宇文崇的手心中。
宇文崇闭眼一嗅,种子香气仍在四溢,沁人心鼻,只闻一下便倘若置身于牡丹花海之中。
“好花好花。”宇文崇赞赏道,“我们一起种吧。”
“好呀。”千寻猛然笑了,笑意从嘴角展至眉梢,犹如昙花一现羡煞旁人。
宇文崇有那么一瞬呆愣住了,随即也笑出声来,柔声道:“我们一起种,种一株属于我们的牡丹。”
臣已经把泥土都湿润了,可以挖坑埋种子了。
是这样挖吗?千寻你看这个坑够大吗?
哈哈哈,皇上你这是要种熟西瓜么?
笑什么笑,我是第一次种东西,哪知道要挖多大坑。
只要挖半个拳头这么大就好了,埋太深要很久才能长芽。
那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呢?
大概明年吧,那要看种子的生命力够不够顽强。
我要亲自种下去……
皇上小心些,种子很重要,莫要把外皮伤了,免得这株就会不开花了。
种朵花还有那么多学问!
当然啦,每朵花都像人需要呵护的。
终于把种子安然埋进土里,宇文崇与千寻手中全是污泥,宇文崇眼珠一转,突然调皮地伸手在千寻白净的脸上一抹,一道泥印便显在千寻脸上,宇文崇得意地笑道:“变成小花猫了!”
千寻一愣,欢笑着伸手反击,“你也是小花猫脸了。”
“哇,你居然也敢偷袭我,看我再来……”
“你耍赖!不许两只手一起来!”
“你变成大花猫了!”
“你才是……”
“你是……”
痛快惬意地打闹一番后,两人精疲力竭才肯停战,不过双方都伤亡惨重,衣服脸上都是污泥,狼狈不堪。
千寻一时兴起却忘记了宇文崇帝王的身份,现下想起有些难言,扯起袖子往宇文崇的脸上的污泥抹去。
宇文崇喘着气,握住了千寻的手,“不用,待会一起洗洗就好了。”
千寻帮宇文崇脱下沾有污泥的外衫,一名素色灰衣的奴才端来热水。
宇文崇不经意一撇,见那人面生,又瞧见他端着盆子的右手的拇指腹部与食指尾部都张了厚厚的茧子,眼神一凛,忽然抄起桌上的茶盏使力射了出去。
那人神色一动,左手迅速伸出准确地接住了茶盏,右手仍端着木盆,茶盏中的半盏茶轻轻晃荡,却没撒出一滴。
“好身手!”宇文崇料想这应该是高新选的,竟会如此特别。不过转念又想,宫里的规矩严得很,从不许奴才留有武功,就算高新能力再大,总不能违反宫规。
宇文崇厉声道:“你身怀武功竟敢偷潜入我皇宫!”
那人神色未变,不徐不慢地把木盆与茶盏都放下。
千寻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下意识的要挡在宇文崇前面,却被他拦在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宇文崇浅浅微笑示意千寻没事。
那人走到宇文崇面前拱手抱拳,“皇上,草民虽擅闯皇宫,但草民绝无他意。”
宇文崇看那人一脸江湖气息,便料想他是江湖中人,问道:“那你来所谓何事?”
那人直了道:“躲债,待风声过后草民自会离去,绝不扰乱宫闱。”
“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若你把江湖纷争引到我朝廷中来……”
那人笑笑,“皇上不必担心,草民躲的是情债。”
“可否告知我你的身份?”
“草民名为七灯。”
宇文崇大惊,不可思议地喊道:“世人皆传的千面郎君七灯?”
那人谦虚笑笑,“原来皇上也听说江湖传闻。”
宇文崇也笑:“只知朝堂之事的只傀儡,而我是活人。”想当年他宇文崇也是个热血少年,还誓要在江湖闯荡,却被父皇捉回宫里让他好好念书,断了他的江湖梦。
宇文崇听闻千面郎君是个极其美丽的男子,不过眼前人的长相非常的普通,“那么说你现在的脸不是真脸咯?”
“当然。”
宇文崇脑里一闪,对七灯说得:“你若想留在这皇宫也行,为我办事可好?”
“草民虽为江湖之人,却也行得正坐得直。”
“放心,我想让你办的事有利于朝纲,你作为司昭国的人总有爱国情怀吧?”
“自然。那么请皇上也替草民保密,奴才现在叫小七。”七灯卑躬屈膝地说。
“好,小七,你可以下去了。”
“奴才告退。”
千寻拧着湿了水的布巾,细心地擦拭着宇文崇脸上的污渍,轻声问道:“皇上,那人可信么?”
宇文崇知晓千寻在为自己担心,柔声道:“依我的经验来看他是江湖人不错,江湖人都讲江湖义气,只看人情不看利益。”
宇文崇忽然握紧了千寻的手,道:“以后有机会我带你闯荡江湖好不好。”
千寻浅笑着点点头,希望会有那个时候。
“把布巾给我吧,我帮你擦。”宇文崇提议。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宇文崇不容拒绝地把千寻按在凳子上,洗干净布巾帮千寻清理。
千寻抬高脸睁大眼睛盯着宇文崇,宇文崇看着千寻如深海琥珀一般的瞳孔,仿佛被吸进去了一般,脸越来越靠近,直至相贴,相吻,相缠绵……
千寻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牡丹花香,淡得漂泊含蓄,令人想要追寻,沉迷,堕落。
“皇上……”千寻惊恐地低声叫着。
宇文崇猛然回神,犹如鬼使神差般,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把千寻抱到床上压在了身下,还把他剥了个精光。
千寻浑身透着淡淡的粉红,应该是害羞了。
“皇上……”千寻又叫了一声,声线颤抖似在求饶。
宇文崇心下一动,面色僵硬,连忙掀起薄被盖住千寻的身体,斩断邪恶的念想。
“对不起……”宇文崇转过身轻轻说。
不多时,又说重复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宇文崇一直在重复着。
一声声发自内心的忏悔千寻都听进去了,回荡在脑海中,感动在心里。千寻顿了半晌默默从被窝里探出个头,从宇文崇身后环抱住他,低声说:“皇上不必抱歉,是臣不识规矩……”
宇文崇身体一僵,他感受到了千寻也在颤抖,顿时心如乱麻,咬咬牙猛然闭上眼转身又把千寻用薄被严严实实地盖好,搂紧了千寻叹道:“就这样吧。”
千寻张了张口却又不敢说话,一字一句在脑海里细细斟酌过后才开口道:“皇上为何……不碰臣。”千寻可以感觉自己脸上有火在烧,灼热腾腾。
宇文崇躺在床上闭眼叹息一口气,“你对我意义非凡,皇宫险恶,我不想让你是被困在我身边。倘若有一日我失败了,虎落平阳,你一定要走,走得越远越好,千万别来救我,好好找个人过一辈子,那样你也不会对我有憾。”
千寻悄悄把头搭到宇文崇的肩上,“皇上,臣是自愿作为质子来到司昭国,既然来了就不会放弃,不管怎样,臣都是皇上的人,自当生死相随。”
宇文崇低头,脸颊刚好贴在千寻额头上,笑道:“你很傻耶,不过是幼时一场巧遇,你怎么还对我情深意重了呢?”
千寻一惊,“皇上记得?”
“怎么可能会忘?”前世忘了,今生绝不会忘。
千寻突然笑了,眼眶泛红,“臣还以为皇上忘了……”
宇文崇疼爱地亲吻千寻的额头。
“皇上那件外衣臣还留着呢。”
“留着做什么?我现在又穿不了。”
“怀念呐!”
“当年你为何要走掉?”
“臣当时还在参战,若不及时赶回去会让别人担心。”
……
交谈间,宇文崇渐渐没了声响,千寻抬头一望,宇文崇安静地睡熟了。
眉目舒展,眼帘闭阖,嘴角微扬,神色泰然,彷若一朵素雅的君子兰含苞待放,一开便给人眼前一新。
宇文崇这一觉睡得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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