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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青衣染 第2节(1/3)

作品:《重生之青衣染

    那醉汉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开口道:“皇上,请跟我来。”

    宇文崇和千寻跟着醉汉兜兜转转,远远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像是在互相敬酒,越往里走声音就越大。

    “到底怎么回事?”宇文崇忍不住问道。

    “回禀皇上,我们本来正准备要值夜的,可齐都尉说要请我们喝酒,我们不敢违抗只好……”

    宇文崇不禁在心里冷笑,那醉汉把责任倒是推得干净,难道他没听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一句话吗?说不定齐辉就是一直用这种方式收买人心的。

    宇文崇没有戳穿,继续问道:“只是这一夜吗?”

    那名醉汉犹豫了,宇文崇不用问也知道了答案,牵着千寻绕过醉汉就往声音嘈杂之处走。

    “那个齐都尉有古怪。”千寻虽然不知其中缘由,但从醉汉的只言片语中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的确,他是我的仇人,以后你若是碰到他离他远一些。”说到仇人,宇文崇的手不禁又握紧了几分。

    “好。”千寻感受到了宇文崇浓浓的杀气,虽然不知道宇文崇与那个齐都尉之间有什么恩怨,但那齐都尉既然是宇文崇的仇人,那么就是他的仇人。看着他们紧紧相连的手,千寻的心都快融化成一滩春水。

    终于走到了嘈杂之处,里面果然是一片狼藉,有的人已经醉倒在地,有的人还在举杯畅饮,互相敬酒,大鱼大肉无所不有。

    宇文崇心里一阵恼怒,当然,他是恼自己。手下在自己眼皮底下都敢不务正业,是他管得太松了?还是他们太大胆了?

    千寻感受到了宇文崇的怒意,试探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进去?”

    宇文崇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叹了一口气,淡笑着对千寻说:“算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暂且放他们一马。走吧,我们先走,把你饿坏了可就不好了。”宇文崇才刚重生没多久,对眼前的形势完全不了解,直接与齐辉抗衡他也没有把握,不过借此打压齐辉一番是必不可少的。

    宇文崇边走边打探了一下附近,那些人喝酒的地方应该是个偏僻的杂物房,因为远离正殿,所以不管他们在这里闹多大的声音都不会有人察觉,这也是他们在这喝酒不务正业却没人发现的原因。

    回到了寝殿,许是挂上了皇帝的头衔,这里倒是没那么冷清,至少还有个把侍卫和婢女在守着。

    看见宇文崇,侍卫和婢女们纷纷都对着宇文崇行礼:“恭迎皇上。”

    宇文崇牵着千寻就这般走了过去,对呆呆望着千寻的婢女不悦道:“你们去找些吃食来。”他承认千寻穿着红衣之时别有一番风味,但他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不允许别人觊觎,这是宇文崇从小到大都有的独占欲,无关感情。

    婢女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低下红扑扑的脸蛋,小声的答道:“诺。”走时还偷偷瞄了千寻一眼,那娇羞样弄得千寻都不好意思了。

    宇文崇冷眼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有些不舒服,突然低头吻上了千寻的嘴角,千寻猝不及防,被吃了豆腐也不知道反抗。

    婢女得到了宇文崇的冷眼挑衅,心一惊,告退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千寻只觉得热气全都往脸上冲,伸手抚上刚刚被宇文崇触碰的地方,不知所措。

    宇文崇望着害羞着的千寻,心里痒痒的,又有些尴尬,自己竟会沦落到与一介婢女吃醋的地步,有失帝王威风啊,若是以前的自己,那婢女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

    “走吧。”许久,宇文崇才打破平静。

    宇文崇陪着千寻简单用过膳食后,才发现已经快到了上早朝的时刻。

    俗话说暖饱思睡,千寻在饱餐一顿后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宇文崇也没有打搅他,默默帮他褪了外衣把他抱上床歇息。折腾了大半夜,莫说是千寻,宇文崇倒也有些累了,但可他还要上早朝呢。

    前世遇到西门雪后就没有再认真上过一次早朝,如今西门雪这一号人物还没有出现,他自然要好好整理朝纲。

    “皇上,您该上早朝了,奴婢们为您更衣。”说着,侍女们端着衣物鱼贯进入寝宫内,都不约而同的往躺在龙床上的红衣男子瞟了几眼,在皇帝发怒前识相的别开了眼。

    宇文崇穿戴好繁琐地朝服后,离开寝宫前对着守殿的婢女道:“莫要吵醒他,顺便吩咐御膳房做些膳食,待他醒后送来。”

    “诺。”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怕一些词被河蟹,所以敏感词之间用“圛”隔开,因为符号太明显,不好看。

    犹豫要不要生子,我想试试不写生子是不是作收会好点,如果这样生子会作为番外。

    如果作收依旧不好那就老老实实生娃吧……

    ☆、唇枪舌战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两班站立,排得整整齐齐。

    皇帝由侧殿进入时,大厅内正如火如荼地讨论者什么,待皇帝出现时才都禁了声,司礼太监宣布朝仪开始。

    宇文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武官首列的齐辉,心有不爽,按理说齐辉不应该站在那个位置的,可齐辉是皇帝的心腹人人都知晓,谁敢弹劾呢?

    “爱卿们适才在讨论何事?何不说出来与朕一同分享?”宇文崇高高在上,俯首望着身下的臣子们。

    大臣们你推我攘一阵后,派出一名代表——前几年刚上任的户部侍郎方成明,站出列来跪下道:“皇上,臣等听说昨夜皇上将蓝宇国派来和亲的公子召入寝宫……”

    呵,消息倒是传得挺快的,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啊,恐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吧。

    “那又如何?”

    “皇上莫不是答应了蓝宇国的要求?”

    原来为了这事,蓝宇国是千寻的故乡,帮助蓝宇国也就是帮助千寻。思及此,宇文崇道:“蓝宇国要的不过只是区区七千万人马外加二千万两,难道我司昭国还出不起吗?说不定经过这一遭我们还会与蓝宇国结为盟国。”

    宇文崇很久没管理政事,一时也说不清楚司昭国的资源到底有多少,不过按他前世他花天酒地的用资来算,国库就算不充裕也不会达到空虚的地步。

    方成明听闻皇帝的话后抖了抖,偷偷望了一眼齐辉,齐辉连忙出来接话道:“定是出得起,可我们助了蓝宇国,势必就要与圭祥国为敌,多一桩麻烦不如少一桩麻烦,坐山观虎斗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这才是对我国最有利的。”

    方成明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

    宇文崇明锐的感觉到在说物资时方成明和一些大臣们紧张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奥秘?宇文崇暗暗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

    皇帝顿了一会,大家都以为皇帝会听信齐辉的,谁知皇帝又突然出声道:“蓝宇国与圭祥国实力相当,若不是蓝宇国遭遇饥荒,圭祥国怎能占据上风,如果这时我们助蓝宇国消灭圭祥国,岂不是一举两得?”

    大臣们全都大惊失色,这皇帝怎么了?前几日还信誓旦旦说好不理圭祥国与蓝宇国之间的矛盾,怎么如今却翻脸了呢。

    大臣们还想再说些什么,宇文崇不耐打断道:“此事就这般定下来,户部准备银两,兵部准备人马,三日后启程。”

    皇帝都开口了,户部侍郎与兵部侍郎只得遵旨。

    经过这一番,大臣们的脸色都不好,气氛沉静下来。

    “爱卿们可还有事上奏?”

    一时鸦雀无声。

    “爱卿们没事,朕有事。”宇文崇眯起眼,眼神偏冷,望着齐辉叫道:“齐辉。”

    “臣在。”齐辉出列跪在中庭。

    “皇宫内的治安是不是你在管理的?”

    “是。”

    “那你可知夜里士兵们偷喝酒玩忽职守不务正业?”

    齐辉一阵惊讶后立马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惊讶道:“什么?有这种事?”

    要不是宇文崇见过齐辉的真面目,他都要以为齐辉是真的不知情,“难道朕还会骗你?此事朕亲眼所见,你作何解释?”

    皇帝如此决绝,齐辉不好再辩解,“臣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不过此事臣真的不知情啊,回去后臣一定竭力排查,重振纲法,将那些人就地正法,保证绝不会再出现类似之事。”

    “呵,好一个不知情,你可知道昨夜的士兵说是你请他们喝酒的,这你又作何解释?”

    “污蔑,纯属污蔑啊!皇上,臣是清白的。”

    一旁的方明成站出来道:“皇上既然如此肯定,何不请来昨夜值夜的士兵对对口供呢?”

    宇文崇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派人将人宣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醉酒调-戏了千寻被宇文崇抓包的那个人,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昨夜的惊慌,反而有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势。

    那人一上来就跪在齐辉面前,痛彻道:“齐都尉我们对不起你啊,我们不应该不听从你的命令偷偷去喝酒。”转而又向宇文崇道:“皇上,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犯下的错误,不关齐都尉的事啊,要罚就我我们吧。”

    “杨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们的上司,你们做错事是我的责任,皇上,要罚就罚我吧。”

    “这怎么行,我们自己犯下的错就要自己承担后果,还是罚我们吧。”

    宇文崇看着两人自导自演的戏,不耐烦的扶着太阳穴,怒吼道:“够了!要罚一起罚!”

    被宇文崇这么一吼,果真安静了一会。

    方成明随后出声道:“皇上,俗话说不知者无罪,齐都尉是无辜的,不应该赐罪啊。”

    其他一些大臣纷纷上前附和袒护齐辉,弄得宇文崇都下不来台,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宇文崇重生后第一次上早朝就以憋屈而告终。

    皇帝闷闷不乐的下了朝,听闻千寻还没起身,立刻疾步赶往,也许现在能给他温暖与安心的,只有他了吧。

    寝宫内,千寻侧卧着,被子卷成条状被他抱在怀里,一只手垂在床边晾着,一条腿大大咧咧搭在被窝上,好好的龙床就这样被糟蹋了。

    宇文崇一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看着睡得正熟的千寻哭笑不得,轻轻把被千寻桎梏的被子拯救出来,帮他掖好被角顺便把手脚都放好。

    千寻轻轻闷哼了声,翻了个身,梦呓般不耐道:“欣颖别闹,让我再睡会。”

    欣颖?欣颖是谁啊?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千寻居然会喊女人的名字,宇文崇有些不悦。

    宇文崇脱下头冠,褪了外袍,爬上圛床撑在千寻身上,俯视着千寻的睡颜,循循善诱道:“千寻,欣颖是谁啊?”

    千寻只皱了皱眉,砸吧砸吧嘴,把头埋入锦被中继续睡。

    宇文崇起了玩弄之心,悄悄把手探入被中找准千寻的痒穴轻轻抓挠,“千寻,欣颖是谁啊?”

    被这样摆弄都不醒的话那就真成猪啦,千寻徐徐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放大的面孔,以为自己眼花了,搓了搓眼睛,看到的还是一样的,惊讶道:“皇……皇上,您怎么在这。”

    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看了眼黄灿灿的锦被,这不会是皇上的床榻吧?

    猛然惊觉,一个激起身,不巧与宇文崇的额头撞到一块,“嘶——”两人双双痛呼。

    千寻最先回过神来,惊慌道:“皇上,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才怪啊,痛死我了。”宇文崇斜眼倪见千寻紧张的模样,说到嘴边的话及时收了回去,还装模作样地扶着额头痛呼。

    千寻果然上当了,一时紧张得手足无措,呆愣着不知该干啥,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真笨,应该先去找太医的!”说着,翻开锦被就要下床。

    宇文崇暗忖好像玩过头了,下意识一把抱住千寻的腰身阻止他离开,千寻没站稳一个趔趄倒入宇文崇怀中,四目相对两人都一阵尴尬,千寻霎的脸红了。

    “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

    “我没事。”两人又再次一同出声。

    再次四目相对时,宇文崇忍不住笑出声来,千寻也忍俊不禁。

    宇文崇调笑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千寻闻言,低头闭口不言,热气不断往脸上冒,绯红的耳垂暴露了一切。

    “皇上,您真的没事吗?”千寻还是有些不放心。

    宇文崇不禁有些心虚,弱弱道:“真的没事了。”

    千寻一脸不信,刚才皇帝喊疼喊得那么大声,定是痛极了,担心道:“还是请太医看看吧。”

    千寻这般坚持不懈,宇文崇只好坦白,“刚才都是我装的,不信你摸摸。”宇文崇抓住千寻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触手一片温热,把千寻的脸烫得彤红。不知是为了看伤势还是为了看人,千寻又靠近了宇文崇几分,一边轻轻抚摸着宇文崇额头光滑的皮肤一边仔细端详,思绪早已飘到远方。

    千寻的眼神那般炙热,把宇文崇弄得有些口干舌燥,眼睛也不自觉的往千寻身上瞟,鲜红的衣服称得千寻的肌肤更加的雪白,粉嫩的朱唇近在咫尺……

    千寻放下手,眼神不经意划过宇文崇的双眸,发现宇文崇正注视着自己后又惊慌的转移。

    宇文崇抓准时机捏着千寻的下颚逼迫两人对视,调笑道:“躲什么?莫非爱卿做了亏心事?”

    千寻被迫与皇帝对视,眼神有些慌乱,弱弱道:“没……没有。”

    猫鸣似的声音让宇文崇心里痒痒的,他凝视着千寻的面孔,修长的睫毛轻颤着,眼神漂浮不定,眼里似含有雾水,那粉嫩的薄唇一张一翕的,好像在邀请人品尝……

    宇文崇不由自主地再靠近千寻想要敷上那唇,心里想着反正千寻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夜,现在还也不迟,宇文崇从来都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千寻看着渐近的人脸也默默地闭上了眼。

    两人愈来愈近,愈来愈额近,还差一点……

    “皇上,您吩咐的膳食御膳房已经弄好了,需不需奴婢们要送进去?”一道声音不解风情的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千寻吓了一跳,反射般推开了近在眼前的宇文崇,宇文崇猝不及防,一头倒向后方,“咚”的一声后脑勺正正磕在了床栏上。

    “哇——”宇文崇这次是真的摔痛了!

    千寻一阵惊愕后,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没理皇帝,一脸怀疑的望着抱头痛呼的皇帝,这次不会又是在唬他吧?

    宇文崇心里一百个委屈,玩笑开大了得不偿失啊!

    看了眼又担心又不敢接近的千寻,宇文崇只好自己认命的揉了揉脑袋,对着外面的人道:“端进来吧。”

    闻言,侍女们端着香气扑鼻的美食鱼贯进入外厅。

    千寻鼻子很灵一下子就嗅到了香味,饥肠辘辘的感觉更加明显,肚皮也来凑了个热闹。

    “又饿了?”宇文崇边揉着脑袋边说。

    千寻听着那个“又”字怎么也不对味,但是又不能否认,只好羞赧地垂下头当鸵鸟。

    宇文崇当做没看见,“走吧,去用膳。”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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