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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青日话 第16节(1/3)

作品:《悍青日话

    好吧,他现在撒起娇来毫无压力,并且精准的摸出了程悍的界限,那就是他做完以后脾气超好,基本就是没有界限,平常的时候嘛,好像也没什么界限,哎呀总之两人都是没有底线不知羞耻时刻都在秀恩爱的家伙。

    程悍哀怨的叹了口气,又任劳任怨地弯下腰给关青来了个公主抱,连颠儿带跑把人弄进卫生间,然后撑在洗手池上扶着腰说:

    “我觉得我有点儿虚。”

    悍爷,您天天做,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关青站在花洒下面,一边淋着水一边满心欢愉地骂他:“该!回头我煲汤给你补补。”

    “补了也都进你肚里了,”程悍往头上擦着洗发水,不论洗头还是洗脸动作都很粗鲁大力,好像不使点劲儿就洗不干净一样。

    他这边儿刚冲完那边儿关青又贴上来把他抱住了,“情郎哥哥,你帮我把你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清理一下呗,我够不着。”

    程悍就骂:“你个小变态!你天天勾引我,还好意思说我不知节制,我虚成这样怪谁?”

    关青双臂交缠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搭在他臂弯里靠着墙,程悍的手指甫一伸进来他就是开始哼唧,搞得程悍火大的盯着他。

    “我这怎么叫勾引,我这叫生活里的调味剂,那个小黄毛才叫勾引你,每次看到你都往你身边凑,烦死了!”

    “哟,吃醋了?”

    “稀罕,”关青牛逼哄哄道:“他还不够资格。”

    程悍愈发觉得这样的关青有趣,时刻赖着他求抚摸,嘴上还表现的挺骄傲,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段时间特别严重。

    两个人又再洗手间腻歪了会儿,上车关青就又姿势别扭的靠着他肩膀补眠。

    到了码头的停车场,乐队一帮人还有饶也一家三口已经等在那儿了,还有那个令关青不胜厌烦的小黄毛。

    小黄毛其实长得很好看,个子才一米六五,皮肤白净,鼻梁挺直,而且一身名牌很时尚。

    初见那回是老朽要给他新交往的女朋友买礼物,到他店里这小黄毛一眼就看上程悍了,于是夜夜到酒吧捧场,渐渐就有点儿赖上的意思。

    程悍自问如果他现在的对象不是关青,他还真可能跟这个小黄毛来个419、429甚至是4x9。三十的男人在某方面需求旺盛,反正都是倒贴,两厢情愿,睡了也就睡了。

    可没有如果,他现在就跟关青好着,并且打定主意一直好,那就没那帮人什么事儿了。

    “姗姗来迟啊,你俩早上又干坏事儿了吧?”老朽抱着膀子闲闲问。

    程悍丢了个白眼:“关你屁事儿!你那个小日本儿呢?”

    哦,老朽现在交往的对象是个日本姑娘,挺认真的,谈了俩月了还没上本垒。

    “我们家玉子已经在岛上等着了,饭都准备好了,特贤惠!”

    “那抓紧时间扯证吧,不然你这长相……啧啧,”程悍感叹:“万一人哪天幡然醒悟决定抛弃你,你可怎么办?”

    “不着急,你这品行的都有那瞎了眼的能看上你,何况朽爷这五好青年呢!”

    众人拌拌嘴聊聊天上了船,程悍跟乐队坐在一起,饶也和苗苗抱着孩子,关青在逗那小孩儿,就那

    小黄毛自己坐在后面没人搭理。

    “欸,”老朽贼兮兮的给程悍使眼色,“他挺可怜的,人好歹痴心一片,你要不过去跟他说说话。”

    程悍斜眼瞧他,“我看你是想看热闹,你可怜他你去跟他说啊,瞎鸡|巴挑事儿。”话音一转又皱着眉嫌弃:“谁叫他来的?”

    “人是来拍照的好吗,据说是什么模特儿,摄影师已经在岛上等着了。刚好跟咱们顺路。”

    程悍翘着二郎腿闲晃着,“哪儿来那么多刚好!”

    不过刚上了岛那小黄毛就跟他们分开了,程悍隐隐松口气,众人找到宾馆,在宾馆二楼的露天阳台上聚餐。

    期间说得最多的就是饶也怀里的小孩儿。

    这小孩儿是她们去越南时,当地黑帮发生火并,小孩儿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越南人,跟饶也在生意上有来往,结果不巧小孩儿的爸妈都死了,饶也就把孩子抱回来养。

    程悍问:“这几个月了啊?会不会说话呢?”

    关青回:“十个月,还不会呢。”

    程悍伸手搭上关青的肩膀,“喜欢?”

    关青的食指被小孩儿攥着,软软的,他笑笑,“挺喜欢的。”

    “喜欢你俩搞一个养养呗。”饶也拍着小孩儿的后背,晃悠着哄他睡觉。

    “什么叫搞一个养养?这玩意儿想搞就能搞出来了?”程悍还嫌弃人家,“这小孩儿怎么这么黑?你不会抱错了吧?别抱了个小黑孩儿回来。”

    “是黑是白都无所谓,”饶也一唱三叹地说:“此子~爹死娘绝~将来~必成大器。”

    程悍:“……”

    关青:“……”

    众人:“……”

    吃完饭有对象的都去过二人世界了,像邵彻这种单着的就跟剩下的人在海边晒太阳,程悍和关青在海边散步,程悍还惦记着刚才孩子的事儿,

    “要不咱也领养一个?”

    关青低着头走,“你不是不愿意养跟你没血缘关系的嘛!”

    “你不是喜欢小孩儿么,有没有关系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懂事儿,养就养了。”

    “好啦,”关青站住脚,“我只是觉得小孩子很神奇,没想自己养。你要是想尝尝做父亲什么感觉,想清楚了,到时咱再决定。”

    程悍就牵起他的手,两人手拉着手在沙滩上走走停停,有话题就说,不想说话也不觉得别扭,但初秋了,海风吹来有些凉。

    “要不回去,你睡会儿?”

    关青刚想说话就听见饶也在宾馆二楼扯着嗓子喊他:“关青,帮我照顾一下孩子,我~要~去~办~事~”

    “真烦人,”程悍不乐意地撇撇嘴。

    “你去跟邵彻他们说话吧,”关青体贴道:“我去看小孩儿,拜拜。”

    但是关青刚走,那小黄毛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脖子上挂着架单反相机,走过来跟他挥挥手。

    “我拍了很多照片,你帮我看看哪张好看。”

    他凑上前,两个人紧挨着,从背后看倒像是程悍在搂着他。

    程悍随意扫了几张,“我挑不出来,你别让我看了。”

    “程悍,”小黄毛抬起头,脸长得漂亮,个子又娇小,一双眼睛欲语还休的望着他。

    程悍没动,脸色平板面无表情。

    小黄毛突然笑了:“你挺烦我的吧?”

    程悍说:“看出来你还往我跟前凑?”

    小黄毛又说:“你为什么烦我?我又没说要跟你发展出什么关系。我知道你跟你那位现在感情挺好的,我也没想破坏你们俩的感情。我就是单纯的想睡你,哪天你觉得合适,来找我试试。”

    程悍心想现在的人都这么开放这么直来直往了,快餐时代,上来就睡?

    “我谢谢你青睐,但这不可能,为了防止影响到我跟我家那位的感情,麻烦你走远点儿,死了这条心。”

    小黄毛也不生气,挎着相机望着白浪翻滚的海面,跟他说:“咱们国家的人就是这样,总是一好上就想着天长地久,天长地久长远着呢,不多试几个,怎么知道哪个就是最合适的?我还是那句话,我挺喜欢你的,只想跟你发展一下床上关系,下了床绝不影响你们。哪天你有兴趣给我打电话。”

    程悍把他的话当成放屁,虽然臭味残存,但海风一吹就散了。

    关青这边找到饶也的房间,刚进门饶也就关上门,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程建军这个人吗?”

    关青一听到这名字骤然愣了,“你说谁?”

    “程建军,”饶也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照片:“这人跟程悍有关系吗?”

    照片上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背景是个挺繁华的都市,照片下角标着拍摄时间:1998.6.8.

    那高个男人除了发型跟程悍不同,略显沧桑外,几乎跟程悍长得一模一样。

    关青其实完全不记得程建军的长相,要不是这张照片,他真不知道程悍跟他爸长得这么像。

    “你从哪里得到这照片的?”

    饶也走到窗前,遥望着远处程悍那群人聚在一堆,扭头挺沉重的说:“在越南,我认识一个道上混的,那天我去他家看到这照片挂在墙上,我当时都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这人跟程悍太像了。我就问这人是谁,那哥们儿跟我说这是他一个兄弟,但是……死了,被人砍死的,骨灰他还收着,他本来想把骨灰送回中国,但他那时混得不好,不敢回去,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这是程悍的父亲,没错吧?”

    关青看着照片,又看看窗外,他想起程悍说的,没见到尸体,没得到消息,总以为他爸还活着,但现在这消息突然来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要告诉他,”饶也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既然不能养老送终,总得落叶归根。”

    第55章 番外一

    房间里能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哗哗声,月亮很肥,圆滚滚的挂在天空,但并不是很亮,没有星星,天黑得除了近处的白浪远方的一切都瞧不起见。

    程悍跟邵彻他们打牌打到十一点,回房间的时候还在抱怨对手运气太好,赢了他好几百。

    他洗完澡出来见关青还穿得挺齐整的坐在沙发上,凑过去把人压倒亲了口,“下午睡够了?”

    关青神色不太轻松,笑得也很勉强,程悍皱起眉头,有点儿担忧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关青张张嘴,跟他商量道:“你要不先抽根烟?”

    这就更严重了,程悍放开他坐起来,他现在很少有机会在关青面前抽烟,因为关青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半年之内把烟戒了。

    程悍就笑笑,“你说吧,到底什么事儿?给我个痛快。”

    关青自发走到衣柜里从兜里掏出烟来,自己点上了,又递给他,“你先抽一根。”

    程悍犹豫了下,随后接过烟叼在嘴里,抽到一半说:“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吧?”

    关青都愣了,他发觉程悍脑回路也挺奇特,再有从这话里感觉到他挺在乎自己的。

    他心里挺温暖,因为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刚开始程悍说过一句喜欢他,后来再没说过。可这句带着不安的疑问已经抵过那些甜言蜜语。

    程悍见他不说话,把烟掐了,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怎么个意思?你还真想跟我分?”

    “你怎么这么会联想?”关青笑了笑,走到他旁边的床沿上坐下来,吸了口气,“我今天……得到一个消息,可能……”他话说到一半伸出胳膊握住了程悍的一只手,程悍手上用力点劲儿,两个人的手拉在半空,平静又深情的对望着。

    “程悍,”关青看着他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跟你在一起,咱俩是要过一辈子吧?”

    程悍摩挲着他的手指,微笑着点头:“是。”

    “嗯,”关青从裤兜里掏出钱夹,然后抽回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他此刻内心安宁,程悍心里对于父亲的那道坎儿,或早或晚都要面对。以前他不敢提,觉得自己不够资格,现在他敢了。

    命运和时间将他俩缠绕到一起,一个人的事现在都是两个人的,不分你我,共同度过。

    他把照片递过去,把下午饶也的话跟他重复了一遍,他观察着程悍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震怒或者痛苦任何情绪,眼底没有波澜,表情沉静如水。

    程悍盯着照片看了足有两分钟,而后他把照片放到茶几上,“我知道了,没事儿,睡吧。”

    这就是有事儿,而且是大事儿。以关青对程悍的了解,但凡当下就能让他发火的事儿都不叫事儿,他只要是这么轻飘飘扔下模棱两可的话,那就是憋着了。

    而且憋得挺狠,当天晚上关青没睡好,程悍睡到一半就独自去了阳台。

    夜晚海边的风很大,吹得他周身的烟雾顷刻间就散的无影无踪,苍凉的月光笼罩着他孤寂的背影。关青凝望着那道背影,并没有出去陪他。

    他需要独处。

    第二天一早饶也给了关青一个电话号码,“这是那哥们儿的联系方式,姓姚,我听他说他今年过年是要回中国的。你们早点跟他联系。”饶也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又接着道:“我看好你们,预祝你们生同寝,死同穴。”

    关青捏着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眼神颇为无奈:“您的祝语真是……”

    “特别到位有没有?”饶也接过话说。

    关青笑着点点头,“有,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有点儿像跟我们告别啊?”

    “嗯,”饶也的目光落在远处抱着孩子的苗苗身上,整张脸的神色瞬间就变得柔和了,“我们今天中午的动车去福建,苗苗的妈妈年纪大了,她能同意我们在一起已经是不容易,不能让她孤零零一个人。”

    “那……你妈妈呢?”

    饶也这回笑得有些牵强,目光却又充满过来人的沧桑和智慧:“咱们每个人的生活都一样。有些人父母不健全,但他们很开心;有些人双亲健在,但他们不开心。可不管开心不开心,陪我们走到最后的终究不是父母。有些父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子女的性取向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耻辱。有些父母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呢?像苏日达和夏知,你觉得这种人少么?不,这种人很多,在同性恋群体为了争取自身利益的历史中,死于殉情的并不少。

    直到今天,俄罗斯仍旧以暴力、律法、宗教,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在抵制同性恋。

    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个自古到今就存在的群体抱有抵触和鄙视情绪。是他们想不通还是我们本身就是错的?

    爱情不是私事么?别人的看法我们尚且可以忽略,那父母呢?朋友呢?我们克制自己的本性去服从别人的世界观,我们会幸福吗?

    我们不会幸福,当父母走到最后发现他们所谓的为我们好并没让我们好起来,他们会幸福吗?

    与其到最后大家都不开心的郁郁终老,我宁愿自私点,做我认为对的、并且让我开心的选择。”

    “即使被人骂?即使有天你会后悔?”

    “我相信我胸中的沟壑可以容下这些可能会到来的痛苦,因为我现在真切握在手里的幸福足以将它们深埋。”

    关青伸出手,真情实意的赞扬道:“希望今后我能有你一半的洒脱和坚定。”

    饶也和苗苗走了之后,十二月份老朽陪他的玉子一起去了日本拜见岳父岳母。邵彻和乐队的其他成员各自回家,关青也在收拾行李准备回东北。

    那张纸条在程悍手里快两个月,可程悍一直没打过上面的号码。

    从东极岛回来后他变得很沉默,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但饭吃得少了,总走神,就连|性|生活都很不规律,时常一个星期没一回,要是突然来了兴致又都是半夜,而且严重失眠。

    关青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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