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青日话 第15节(2/3)
作品:《悍青日话》
这个世界除了灰暗也充满美好,但有一群人,他们为我们的不满发声,他们向这个世界的黑暗抗争。
用一把吉他,用一把烈嗓,用所有伟大的单纯的乐器。
向英雄们致敬。
☆、 第五十二章
光线昏暗的酒吧里程悍的脸迅速转红,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同志,深刻觉得不是自己脑子有病就是她俩脑子有病。
“你……说什么?”
饶也敲敲桌子,不耐烦地重复:“我让你捐个精,我们想要孩子。但你别担心,”她急忙撇清自己:“我们不是把你的精子直接放进我们任何一个子宫内,我们决定把你的精子送去越南,再取出苗苗的卵子,放在一个倍儿漂亮的越南姑娘肚子里,等十个月怀胎过去,孩子就出来了。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更好!”
程悍:“……你们去那个什么捐精库找一个不行吗?”
饶也老神在在道:“那谁知道质量好不好,再说那些手续太麻烦。”
“那为什么非得是我?”
饶也:“你长得帅啊!”
“我……”程悍差点儿让口水呛死自己,他咳嗽两声,一手撑住自己脱力的身体,艰难道:“邵彻也帅啊!”
饶也竖起食指摆动着,“nonono,邵彻骨架略小,肩膀太窄,长得有点儿刻薄,这是薄命的面相啊!”
程悍抚额叹息,好嘛,几天不见,改看相了?他在饶也对面坐下,仍旧搞不懂这姑娘的脑回路是怎么个构造。
“领养一个喽?”
“嘁,”饶也发出一声冷哼,鄙视地看着他,“我自己的孩子我都未必愿意伺候,更何况跟我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你看我像慈善家吗?你觉得我像个善良的、无私的、光辉伟岸的好人吗?”
程悍瞅着她叼着烟拽得二五八万的做派,摇摇头佩服道:“不像!”
“你先考虑考虑,”苗苗推给他一杯酒,“我们后天去越南逛逛,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妈妈呢!不过我觉得有个孩子也好,你跟关青这辈子也生不了孩子,不如咱们俩家合养一个小孩儿。等孩子生了,咱们轮着照顾,既不耽误二人世界,又有了个未来给咱们养老的,不错吧?”
“我觉得这孩子很倒霉啊!”程悍诚恳道:“你俩现在就像两个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的大尾巴狼,孩子连影子都没见到呢,你俩先想着让他给你们养老。合养一个小孩儿?轮着照顾?我怎么听着像是你们什么时候愿意养就养,不愿意养就往我这儿一丢,让我养呢?”
饶也:“你心里明白就好,不用把话说出来,我都懂。”
程悍败在两位女同志堪比城墙的厚脸皮下,当晚回到家把这话跟关青学了,
“你说她俩多有意思?”他摊开双手,捏着嗓子学着饶也的口气复述:“‘既不耽误二人世界,又有了个未来给咱们养老的,不错吧?’不错个脑袋!她俩就是想要孩子,还不想承担一个母亲养孩子的辛苦!当我傻吗?我脑子缺根弦儿?老子信了她们的邪!”
他义愤填膺地说了句不地道的武汉话,一转头,发现关青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仍旧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欸欸欸?”他很不爽的走过去怼了下关青的肋骨,“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饶也想要孩子。”关青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幕,“那你想要孩子吗?”
程悍态度恶劣地仰着下巴:“我想要,你能给我生?”
关青停下手,转头挺认真地问:“要不咱俩领养一个?”
“你缺心眼儿?”程悍拿饶也的话原封不动地回他:“你觉得我像个善良的、无私的、光辉伟岸的好人?愿意养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崽子,伺候他吃伺候他喝,然后我要是揍他,等他长大了知道我不是他亲爹,再哭着喊着拿着我的钱去找爹,到时我还得鼓掌庆贺他终于找到了人生的起点,将来还得担心他成家立业。我他妈有病!”
关青觉得他有种特异功能,那就是他总能把自己说成十恶不赦的势利小人,还说得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领养个女孩儿?”
程悍踢掉裤子,往床上仰面一倒:“女孩儿更烦人,万一长成饶也那样,还不得气死我。”
关青再接再厉地试探他,“那你去找个****妈妈,生个你自己的,咱抱回来养怎么样?”
程悍掀起眼皮瞅他,冷哼一声:“你这么想的开?愿意看我跟别人生孩子?”
关青讪讪:“你要是想要个孩子,我可以接受的,反正是你的,要是能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更好了。到时咱俩努力赚钱,好好教育他,你还可以教他弹吉他,我可以听他叫我爸爸,这多好!”
程悍想着那个画面,皱起眉:“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一个跟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儿,问你叫爸爸,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占我便宜?”
关青一个没憋住笑出声,“不跟你说了,真讨厌!”
他继续扫着电脑上的合同,没一会儿感到程悍靠上来,手伸进了他裤子里,
“诶,一个星期了,你不能总这么晾着我吧?”
关青不为所动,“哪儿有一个星期,前天才帮你打了一发,再忍忍,这合同签了我能放两天假,到时再给你折腾。”
程悍不肯,“你这合同都签了半个月了好吗?鬼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签下来,快点儿上来,早做完你早休息。”
“真不行,”关青握住他的手从裤子里抽出来,还贴心的放到他的胸口,“你先睡吧,我再半个小时就好。”
“关青!”程悍愤怒地从床上蹦下来,站在他面前掐着腰跟他理论,“你搞搞清楚,你喜欢我十几年,现在好容易到手了,你对我的态度能好点儿吗?你忘了你跟我说那些年你是怎么意|淫我的了?现在我这么个大活人摆在你面前,你能不能有点儿良心?你别觉得到手了你就齐活儿了,你这样晾着我我还会跑的好吗?”
关青从屏幕上移开目光,丝毫没被他的威胁吓到,他讨好地笑了笑,“是,我错了,要不……”他朝程悍伸出手,把他拉到跟前,仰望着他黑黢黢的脸色,“我用手吧,或者用嘴?”
“我不要!”程悍坚决抗争自己遭受的剥削,坚决维护自己的利益:“我要进去,用后面!”
关青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我明天还得跑客户呢,你今晚先凑合一回,好不?”他撅起嘴巴撒娇的晃
着他,“求求你了,先让我欠着行不?”
“不、行!”程悍抬手把他推倒,驾轻就熟的分开他的两腿把自己的瘦腰挤进去,直接去扯关青的裤子。
“程悍,程悍,”关青拿手推着他的肩膀,两腿夹上他的腰,怎么也不让他得逞,“今晚真不行,你忍一忍嘛,我用嘴,你快点儿射了睡觉,等我签了合同保证补偿你。”
程悍停下动作,在他身上慢慢抬起头,用他阴郁的目光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从他身上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去了隔壁的房间,“砰”地甩上门。
好嘛,这是真生气了!
关青忧郁了一下下,决定不哄他,要哄,非得做了才行。一做,那至少也得一个多小时,开玩笑,他明天还有正事儿,一个小时做下来他还怎么双腿跋涉健步如飞?
等做完合同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关青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的门,程悍缩在那张单人床上,盖一条薄毯,走近就着月光一看,睡着了都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
他掀开薄毯躺上去,床太小,他勉强就沾了个边儿,关青挤进他怀里,在他身上手脚并用的磨蹭他。不一会儿就感觉到程悍的小兄弟硬了,他刚想钻进被子里趴下去,就被程悍一把捞了起来。月色下他的眼神仍旧是黑黢黢的阴沉,“你去那屋睡。”
“程悍,”关青捧住他的脸亲他,结果被他给躲开了,程悍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下去,去那屋睡。”
关青小心翼翼道:“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程悍皱着眉极不甘愿地叹了口气,“我就是难受。你别撩我,去那屋睡。”
“我帮你口出来,一会儿就舒服了……”
“不用!”程悍打断他,想翻身,被他压着又翻不了,“我让你欠着不行吗?都他妈两点了做个毛做!你还用不用睡觉了!明天不是要签合同?赶紧把那天杀的狗屁合同签了,到时我再收拾你。”
好吧,这是心疼他。关青美滋滋地抱住他,靠在他胸口闭上眼,“亲爱的你真好!等签完合同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晚安。”
程悍老大不满意的撇撇嘴,“晚你个脑袋,你能别压着我吗?老子的枪还挺着呢,你在这儿我怎么睡?”
“不要,不跟你一床我睡不着,我就喜欢贴着你的枪睡。”
好吧,程悍认输,他抱着关青翻了个身,后背都贴到墙上了才给关青腾出地儿来,他睡得苦大仇深,关青倒睡得天昏地暗十分香甜,好像贴着他的枪,真是件特别享受的事儿。
可老子不享受好吗!老子要难受死了!程悍火大地瞪着怀里在睡梦里唇角带笑的人,气愤地捏了捏他的脸,然后又自虐地把人更紧的贴到怀里,口干舌燥的强迫自己睡着了。
这天是个大晴天,天空那叫一碧空如洗,关青一早九点就签完合同,这单子签完,他们就离脱离破产不远了。
他兴冲冲的跑回家,做了一桌子好菜,然后跑到程悍房间里把那套西装拎出来,用挂烫机烫好,挂到阳台上晒了会儿太阳,等中午再拿下来,挂到衣柜门上。
他爬到床上推醒正呼呼大睡的程悍,
“程悍?悍爷?亲爱的?”他换着称呼,到最后在他脸上狠狠啵儿了口:“情郎哥哥,起床啦!”
程悍翻了个身,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几点了?”
“十一点了,起床吃饭了。”
程悍顶着一头刺毛撅腚的头发,揉着眼睛准备下床,却一眼看到衣柜上的西服,
“你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干嘛?谁死了?”
关青美好的心情被他这个乌鸦嘴打击的消退了三分,他坐在床上挫败地看着他:“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程悍纳闷儿:“什么?”
关青伤心欲绝的提醒:“脱衣舞啊!你还欠我一个脱衣舞呢!”
☆、 正文完
这是套传统的西装,黑衣黑裤白衬衫,搭配一条黑色领带。这是程悍三年前为一次国外演出时买的,这也是他唯一的一套西服。
他不喜欢穿西装,不喜欢穿衬衫,而唯一穿的那次又恰好是在国外,所以关青只从零星的两张照片上看到过,他对此已念念不忘许久。
桌子上四菜一汤,外加一瓶红星二锅头,程悍坐下来,抬头用揶揄的目光看着他,
“准备得很充分嘛!”
关青面色微红,倒了两杯酒,是那种一口就是一杯的很小的酒盅。程悍直接捏起酒盅一口干掉,很过瘾的嘶了口气,
“够劲儿!”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碰了下关青的杯子,“干杯。”
说完仰头又是一杯,关青见状把酒瓶藏到了饭桌底下,“不要喝醉了。”
“怎么?”程悍笑言:“怕我喝醉了跳不了脱衣舞?”
关青咬着筷子,期期艾艾地盯着他,模样羞涩又乖巧。
两杯烈酒下肚,程悍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气,他瞧着关青羞红的两颊,不知怎么就有点儿冲动。他端起饭碗打仗似的胡乱往嘴里扒饭,关青用心做的爱的午餐被他囫囵吞枣地尝了个遍,五分钟不到就把碗筷往桌上一搁,靠在椅背上等着他吃好。
关青吸了吸鼻子,吃了小半碗也放下了,然后他瞪圆眼睛小声说:“你可以去准备了。”
“哦,”程悍晃着二郎腿,“我穿西服,你穿什么呀?”
“我……就背心裤衩啊,”关青故作理直气壮地抬起小脸儿,嘴却结巴着:“你…是你跳脱衣舞给我看,我…我当然不用准备,就看就好了呀!”
程悍挑眉:“就看?”
“那……”关青欲盖弥彰的转过脸不去看他,“那……再说呗。”
程悍抿着嘴,从喉咙里发出一传笑声,直到关青羞愤地瞪了他一眼,才站起身走进卧室,拎着西装进了洗手间。
西装还是合身的,摸起来带着暖意,他系着衬衫扣子,就琢磨着,这个脱衣舞该怎么跳呢?
要说程悍这身材,那绝对是一顶一的好,可他这幅好身架,除了打架时腿比别人伸得更长,走路时偶尔带风,招一招老朽这个丑八怪的羡慕嫉妒恨,貌似也没别的用。
脱衣舞?女的跳脱衣舞还得有根钢管呢,他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走进去就开始脱?
程悍拎起领带套到脖子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会打领带。
不会打怎么办?出去让关青打?
那怎么行!这就好比是姑娘出嫁时头一次穿上婚纱,必须完美,必须保持神秘。
程悍就让领带松垮垮地垂在胸口,抓了抓头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觉得自己简直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这才拽兮兮地走出卫生间,顺手捞起桌上剩的半瓶二锅头,进了卧室。
卧室的窗户开着,只拉上了窗帘里层的薄纱,阳光袅袅照进屋内,风吹窗帘动。
关青反身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叠放在椅背,下巴搭在手背上悠然自得地等着他。但一看到他就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不系领带啊?”
程悍摆摆手,“不会。”
“我帮你。”关青走到他跟前,立起他的领子,将领带整齐地绕过他的脖子。
程悍低垂着眼帘看他,两个人站得很近,身高差让关青平视时只看到他的嘴唇,偏薄,向一侧轻轻扬起,特诱人。
“系完了等会儿还得解,有意思么?”那两片唇一开一合,吐出暗哑的音色。
“有意思。”
“哦,那等会儿把这系到你身上好不好?”
“你想系到哪儿就系到哪儿。”
程悍轻声笑着,那笑声仿佛已经贴到了他的耳畔,令他觉得有股潮湿的吐息。
关青打好领带,还特意抚平他肩膀上本就没有的褶皱,然后他吁了口气,眼神充满痴迷从下往上的打量他。
“帅吗?”
“帅!”关青抬眼望着他,不知怎么心头又涌起一丝酸涩,“如果……”他声音突然哽咽,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如果你结婚,穿成这样一定是史上最帅的新郎官儿。”
程悍朝他背后使了个眼色,“你去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把那个戒指拿过来。”
关青有些疑惑地走到床头,他拉开柜子就见里面躺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想起来这是当初他跟饶也要结婚时买的对戒。两个确实都是他买的,不过送给饶也的那个被退掉了,这个不知怎么还留着。
他把那盒子交给程悍,程悍把戒指拿出来,牵起他的一只手,套在他无名指上,
“诶呀,大了。”程悍瞧着那素白的铂金戒指在那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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