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啊,你还跳! 第13节(1/3)
作品:《坑啊,你还跳!》
洪青松对安谦语的偏爱其实挺明显,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心浮气躁,能像安谦语这样沉得下心,认真钻研一门文化的人并不多。他坚信成大器者必先静心,只有韬光养晦、潜心研究才能有所成就。
安谦语所想到的重点却不是洪青松想的那样,他的注意力全在b市上面。
b市,那就是潘杰所在的地方。
☆、爱与爱的差别
怎么这么巧,刚好在b市,那如果他参加的话,也就是说可以见到潘杰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矛盾,自然就是如何回应潘杰同居的请求?
这样的细微表情还是逃不过洪青松的眼睛:“怎么?”
安谦语:“没有,前不久刚生了场病,精神一直没恢复,前几天又回了趟妈妈老家,所以没顾上茶会的事,不好意思啊。”
洪青松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场面话,眯着眼睛和蔼的看着安谦语。
安谦语低头看着眼前的茶杯,不敢对视。
洪青松对他来说是长辈、良师、益友,这是一位很有智慧的老人,当初在茶协认识时,对洪青松是怀着尊敬和崇拜的。熟悉之后,安谦语往往会找他谈谈人生,聊聊想法,洪青松都能为他提出不错的建议。
“谦语,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心浮气躁的人,办事仔细、考虑周全。不过,我这两天道听途说的听了个消息,可能不是真的,但我亲自问你证实一下。”
安谦语听到这话,心里突然紧张,抬眼看向洪青松,如果他知道自己和潘杰在一起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会严重质疑自己的人品。
洪青松仍然目光和蔼:“我听说你在打听,有没有人愿意顶下你在这家店里的股份,是真的吗?”
安谦语恍然大悟,他想着潘杰的提议,所以跟圈里人随口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愿意盘下自己的店,大概是个什么价位,其实并不是真的会卖,就是想问问。
“啊,您说这事儿,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洪青松微笑:“随便问问吗?空穴不会来风,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问这个呢?”
安谦语有点为难,实话不敢说,又不愿意骗洪青松,只好赔笑。
洪青松一看他这样子,便猜出几分,问道:“感情问题吗?你倒是该找个对象谈谈恋爱了,不过你要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是看缘分的,强扭的瓜不甜,缘分没到,即便勉强走到一起,将来也很可能会分开。”
三言两语便被看穿心思,安谦语只好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身不由已啊,太爱一个人以至于难舍难分,有时候真想为他不顾一切,总是为他失去理智。”
“不顾一切并不是不可以,关键你得能承担得起风险。做生意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做得起来的。你现在这店是因为国家当时扶持旅游,开发新文化街给了优厚政策,也卖了茶协一个面子,便宜租给你们,将来肯定也不会向你们乱涨价。一但盘出去,想再盘回来几乎不可能。如果出去找私人店面,好一点的,贵得每个月都在为房东辛苦,便宜的地段生意又不好做,好不容易靠自己做起来了,房东眼红又说要涨价,这种事多得很,所以我劝你考虑清楚到底能不能承担这样的不良后果。”
安谦语点头,道理他当然明白,加上朱茜茜以死相要,肯定不会真盘出去,他现在只是想考虑,或者能在b市那边开间分店,大不了以后g市、b市两头跑,只是手头不宽裕,想着能不能找人入个股什么的。
不过这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想想而已。
“洪老,我只是考虑要不要开个分店,正好对b市挺感兴趣,这次又恰巧遇到去b市交流活动,感觉是个机会。”
洪青松听了,倒是不意外的说:“你对象在b市吗?”
安谦语脸一红,他性向的事不好让洪老知道,以前还被他热心的拉着想过几次亲。
现在突然被言中,要是去了b市被问起,还真不太好回答。
洪青松笑笑没再追问,在他看来,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但如果为了私人感情抛弃事业,那他便有必要提醒提醒,不咸不淡的说:
“男人的事业就像国家的经济一样,是一个家庭坚实的支柱,试想那些落后国家,连饭都吃不起,更不用谈国家建设、新生代教育,你如果没有自己的事业,如何能带给对方理想的生活呢?”
话已点到为止,洪青松说完便起身告辞。
安谦语送出门,回来见朱茜茜盯着自己,眼神有些怪。
“怎么?”
朱茜茜翻个白眼,转身走开,把安谦语凉在一边。
*
第二天,意外的来了个人。
秦子兴一进门就笑眯眯的说:“好久不见啊,谦语。”
安谦语心里一惊,这要是在知道他和潘杰的关系之前,他一定不会紧张,只会因为好朋友来看自己而高兴。
然而现在,似乎是心里有鬼,看到子兴一脸笑容,却有一种假笑的错觉,同时还感觉对方眼神里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安谦语暗骂自己神经病,看来心里有鬼果真会让人神经兮兮。
两人坐下随意聊了几句近况,又说秋冬款已经慢慢上架,改天约上去逛逛。
感觉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安谦语慢慢放下心来,不再那么别扭,为两人续上茶水。
秦子兴冷不防突然说:“我男朋友回老家了。”
安谦语手一抖,茶水洒出一些,幸好及时稳住。
“哦,是吗。”
“我以前好像对你讲过吧?”
“好像是讲过,一时忘记了。”安谦语低头喝茶掩饰。
秦子兴接着说:“上上周回的,说是找的单位必须得报道了,可上周只给了我一个报平安的电话,之后就没再联系,等到这周才看到他□□上线,更新脸书,感觉他好像消失了一周似的。”
这话差点让安谦语呛到,上周消失,那不就是和自己在一起吗?
“他可能刚上班,需要适应新环境,所以暂时没联系你。”安谦语道,虽然潘杰刚上班,不过这几天每晚都和他语音到到很晚,他还有些担心潘杰第二天会影响工作。
秦子兴点点头说:“也是,估计这周适应过来了,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聊天。”
安谦语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潘杰每天不仅和他聊天到深夜,还和秦子兴聊天?那他还担心个毛啊!这小子精力旺盛得用不完。
其实仔细想想,或许能察觉出秦子兴有可能在撒谎,不过安谦语当时根本没有怀疑秦子兴会说谎,只感觉潘杰又在两面三刀的骗他。
一边说会考虑跟秦子兴说分手的事,拖住自己,另一边其实根本舍不得放手。
毕竟潘杰在安谦语心中,就是那个整天喊狼来了的小孩。
秦子兴面带犹豫的说:“谦语,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出去传。”
“嗯?”
“我怀疑,我男朋友背着我有个小三儿。”
“啊!”安谦语吃惊,虽然表面看起来是惊讶,但实际是给吓的:“你,你别疑神疑鬼的瞎猜。”
“我没有瞎猜,他以前就有过这种不良记录,后来跪下求我,才答应原谅他的。”
“是吗?”
“他留学的时候和另一个中国留学生搞在一起,后来不知道那人怎么弄到我的联系方式,打电话告诉我,男朋友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让他来跟我说分手的。”
“然后呢?”安谦语对这事倒是满肚子好奇,虽然这样的话从情敌口中问出来有些诡异。
“当然是直接打电话问他了,他一开始否认和那男生的关系,后来逼得紧了才承认,然后立刻请假来这里向我道歉,再三保证会和那人一刀两断。”
安谦语突然想到潘杰说的,秦子兴有抑郁症,所以问:“那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没了他地球还不转了吗?我让他滚,他却死皮赖脸跟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不放。”
“能想得开就好。”
“后来那男生又打电话来说,已经和我男朋友分手了,是他自己主动退出的,主要念在我有病的份儿上。”
“哎?你病了?”
“没有,是我男朋友瞎讲的,说我有抑郁症,分手的话会自杀,结果那人就信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当啷~”安谦语的茶杯盖掉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子兴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在意,继续说:“倒是他,才是真有问题,急躁起来会有狂暴症,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干脆跑到酒吧去喝酒打架,我去派出所把他领回来,他还特别有理,说怕伤了我才去打架的。他这么折腾两回,我也只好顺了他的意,要不然隔三差五往派出所跑,单位领导都该知道了。”
狂躁症这一点,安谦语倒是深有体会,所不同的是,他是亲自感受,秦子兴是潘杰舍不得碰而让自己去流血。
☆、背叛
人类最致命的弱点就是比较,比较让人心理失衡,心生嫉妒,妄加猜测,失去判断。
安谦语拿着茶杯盖无意识的抚摸半晌,才说:“看来他真的很爱你。”
原来潘杰对待他,与对待其他的第三者并没有不同,他一直以为他们在一起是特殊的,不一样的,最起码是真心实意的爱情,现在看来,连感情都有可能是假的。
秦子兴喝口茶继续说:“虽然他一直说和那人断干净了,但我老是不放心,他们一个学校读书,又在另一个半球,我怎么能断定他们就真的分了呢?”
安谦语眼神暗淡,说道:“其实你也别瞎想了,他现在回来了,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他又那么爱你。”
“不是我瞎想啊,他最近手机半夜老占线,你说他们是不是又联系上了?”
“啊?”安谦语又心虚的低头喝茶。
“那个男生跟我说,我男朋友有很多秘密不敢告诉我,他说那些秘密都藏在他另一个手机里。哦,他有两部手机,一部在国内用,一部出国时才用,那人说的是出国用的那部。”
安谦语也知道,潘杰包里有两部手机,不过那部手机有开机密码。他从来没在意过,更没拿他手机看过。
“那你看了吗?”
“没看,我怎么可能上当,当时我问男朋友手机里是不是有什么所谓的秘密,他很大方的拿给我看,还告诉我开机密码,我当然没看就还给他了,要是那时看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肯定会觉得我不相信他。但我现在突然有点后悔,我总觉得他当时是在赌我不敢看。”
安谦语:“也许真是那男生被迫分手,不甘心想气你的。”
秦子兴摇头:“他想气我有很多种方法,干嘛非要让我去看他手机呢?密码就是他生日,肯定没有换,他这人一换密码就会忘记,所以你说我要不要真的去看看他手机?”
“我,我不知道,偷偷看别人手机不太好吧。”
“哎,我也知道不好,可就是忍不住想看一眼,看一眼就死心了。”秦子兴望向窗外,想着什么。
安谦语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心里非常难受。
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再加上他还被潘杰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玩弄。
秦子兴又喝了会儿茶,和安谦语闲聊了些八卦,才离开。
临走时,他问安谦语:“我见新闻说b市有个大型茶文化节,你会去吗?”
“会的,我们这里茶协的基本上都去。”
“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两天。”
秦子兴笑笑说:“祝你一路顺风。”
*
这边说去b市,朱茜茜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也要跟着去。安谦语拗不过,干脆关几天茶楼,给可儿放了假。
一大早,洪青松的司机就把安谦语和朱茜茜两个接上车,里面还坐着上次斗茶的老茶农,四人一起去了机场。
坐进车后,安谦语拿着手机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对潘杰讲他马上到b市的事。
这两天晚上,潘杰照常和他烫电话,可他心里装着事,很多话想问,在电话里又觉得不方便说,只好找借口早早结束。他去b市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讲。
朱茜茜瞧见他的样子,翻个白眼小声问:“你去的事还没告诉他?”
“嗯。”
“你们应该分了吧?都各回各家了。”
安谦语低头没说话。
朱茜茜掐他胳膊:“你给我少去找他,我烦他!”
安谦语吃痛,压低声音叫唤:“哎,我知道了,就算是去找他,也是跟他说分手,这你满意了吧。”
自从那天在茶楼听了秦子兴的话,他受到不小冲击,在潘杰嘴里到底还有没有实话,他也搞不清楚了。
感情的基础是安全感,然而他从未在潘杰这里得到过。时常在午夜翻醒,又强行压下,躺下再也无法入睡。
精神也出现衰弱迹象。
想想这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喜欢一个人到无法自拔的地步,现在当断不断,反过来责怪潘杰欺骗隐瞒,真是自寻烦恼。
但是……心里那浓浓的不甘心,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直纠扯着他心脏,怎么挥都挥不掉。
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潘杰欺骗,他只想要句实话,要句潘杰口中的实话。
他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己?
朱茜茜:“跟他断干净才行,你要是敢在b市开分店,我早晚给你搅黄了。”
安谦语:“你怎么知道?”
朱茜茜:“我听到你跟洪老聊天了,总之我告诉你,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安谦语:“……”难怪朱茜茜非要跟着去,那天看他的眼神也特别怪。
三人很快到了机场。
茶协的其他成员也差不多到齐,格格作为文化街街花,自然成为焦点,身边围了一群中年男性,见到洪青松来了,才收敛一些。
朱茜茜和格格关系不错,立刻跑上前招呼:“只要有你在,坐标就特别醒目!”
格格疑惑:“哦?”
朱茜茜撸嘴,指指那群狂蜂。
格格掩嘴一笑,拉着朱茜茜的行礼箱往托运处走:“别理他们,我的行礼已经办好托运了,现在去帮你们办,你们有几个箱子?”
朱茜茜看看洪青松、老农、安谦语还有自己的,数了数说:“四个箱子加一个背包。”
安谦语急忙上前:“我来吧,你们女生去休息。”
格格冲他眨眨眼说:“用不着你动手,一边待着陪洪老去。”
她踩着闪亮亮的高跟鞋,伸出纤纤玉手去拉洪青松的大行礼箱,手刚碰到行礼,立刻便有人跑过来抢过箱子说:“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格格来呢,我来就行。”
她又去拉安谦语的箱子:“还有那个箱子也要办托运。”
又有人跑上前拉过箱子:“我来,我来!”
“那,还有那个……”
“我,我来!您一边坐着休息,别碰坏了指甲。”
格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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