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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啊,你还跳! 第11节(2/3)

作品:《坑啊,你还跳!

有你放不下的人。”

    “哎,真没想到你心眼这么小,魏庭是我的好朋友,你应该尊重他,而不是处处针对他。”安谦语在这个问题上实在无奈,潘杰咬死了他们有事儿,感觉这辈子都洗不白了。

    潘杰撇撇嘴,替安谦语掖掖被子:“吃了药再睡会儿吧,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安谦语全身软绵绵,也无力和他争辩,倒头继续睡。

    浑浑噩噩睡到晚上半夜,醒来时全身是汗,但脑子不再沉重,意识清明起来。

    翻身时,发觉被人从后面抱得死紧,潘杰像火炉一样烤着自己。

    本想把人推开,转头却见到潘杰满头汗紧闭双眼,似乎睡得很不踏实。

    又是那股熟悉的汗味,令安谦语想起在火把节上第一次接吻的情景。

    那时胸中的悸动,美好的回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潘杰轮廓分明,眉眼俊朗,总是透着一股大男孩般的阳光,这是安谦语非常喜欢的型。

    在任何人看来,潘杰都不属于理想的伴侣。

    他撒谎成性,有些少爷脾气,很挑剔,爱吃醋,还很暴力,最重要是劈腿。

    可偏偏这样的人却为安谦语带来极其重要的美好回忆。

    对很多人来说,不好的记忆总是更加深刻,比如潘杰劈腿,比如当着魏庭被羞辱,比如昨晚的家暴,而安谦语的帐却不这么算。

    在47天里,那些不好的回忆只占据很小的一部份,而大多数时候,安谦语是快乐的,因为有了潘杰。

    因为有了潘杰,在他的人生中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那不止是酸涩,还有甜蜜。

    有人因为害怕尝到苦涩而放弃尝试爱情之果,但安谦语并不抗拒这种体验,吃下去之后,再砸吧一下滋味儿,原来并没有多可怕,回味起来其实蛮好。

    最大的遗憾,还是不能与喜欢的人长久下去,不过这点早已成定局,然而潘杰现在的表现却让安谦语摸不着头脑。

    他不明白潘杰为什么不愿意结束,还强烈要求自己同行。

    难道他想和秦子兴分手?

    记得潘杰说过,秦子兴有抑郁症,不能分手,那安谦语作为好朋友,更不可能伤害秦子兴。

    想着想着,安谦语又觉得头疼,不禁叹息一声。

    潘杰原本紧闭的眼突然慢慢睁开:“你一直看着我,让我纠结好久,到底要不要醒过来。”

    安谦语还以为潘杰是睡着了的,突然开口说话,着实吓一跳:“你醒了怎么不吭声?”

    潘杰亲亲安谦语额头:“见你看得入迷,不想打断你,怎么样,我很帅吧?”

    安谦语在心里默默为潘杰加上一条缺点——自恋!

    用力推开青年:“起开点儿,热死了!”

    潘杰掀开被子下床:“你一直低烧不退,我用体温帮你捂汗,这招果然管用,你好像已经退烧了。”

    安谦语看到潘杰后背全湿了,觉得他挺傻,却又说不出的暖心。

    忍着一阵晕眩准备下床,潘杰急忙问:“起来干嘛?”

    “尿尿。”

    “别动,我帮你。”潘杰上前将人抱起。

    “我不是残疾,自己可以。”

    潘杰把他放到马桶前,讨好的说:“我愿意这样宠你。”

    “无聊,那你帮人帮到底,给我扶着鸟吧。”

    潘杰没有犹豫,真欲伸手,安谦语急忙挡开,开玩笑的话,没想到他真做:

    “服了,你出去,站旁边我尿不出来。”

    “哦。”潘杰转身出去,找出干净的体恤又噔噔噔回来,为安谦语将汗湿的睡袍换了,再把人抱回床上盖好。

    安谦语忍不住嘲笑道:“你这是提前体验几十年后的生活吗?”

    一句无心的玩笑,说完却僵在当场,恨不能咬舌自尽。

    他们之间哪有几十年后……

    潘杰也是一愣,随即刮刮安谦语鼻子,轻声说:“才凌晨三点多,再睡会儿吧。”

    黑夜中四周寂静,青年到门外走廊处点燃了香烟,男人躺床上睁着眼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偶尔深夜醒来,我也曾辗转反侧,想像几十年后的我会怎样,担心几十年后自己的生活会不幸福,想着想着就会感到害怕。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有这样奇怪的担忧?

    ☆、女福尔摩斯

    又休息了两天,安谦语才去茶楼上班。

    他实在不敢顶着一张浮肿的脸,一身的伤痕去见人。

    只是才过两天,哪怕大夏天穿着长袖还是被细心的可儿看出问题。

    “老板,你好像身体很虚啊,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浮肿呢?”

    安谦语摸下脸颊,早晨仔细看过,应该不明显才对呀:“那个,昨晚睡觉前喝了好多水。”

    朱茜茜坐一边正涂指甲油,听到可儿说的,抬眼瞟安谦语,打量了几眼复又吹吹指甲,继续小心涂抹。

    等到安谦语进了茶水间,朱茜茜不动声色,后脚跟着进去,边走还边欣赏着刚涂好的红指甲。

    进去之后,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朱茜茜见安谦语正洗水壶,踱步走过去,突然一把拉开安谦语脖子上的小圆领,安谦语吓得赶紧往回拉:

    “干嘛!”

    “我去!你这些伤是什么!”朱茜茜拉着领不松手,瞪大眼睛看着安谦语藏在领口以下的青紫痕迹:“别以为穿了长袖,把领拉高就能瞒过老娘眼睛,水喝多了,喝水脸肿能只肿一半吗?你看你左边眼角还是肿的,安老板,今天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否则可没完!”

    朱茜茜大红指甲指着安谦语鼻子,简直魔女现身。

    安谦语只得擦擦手,解释道:“和人打架打的,没什么大事。”

    “打架?”朱茜茜显然不信:“我自打认识你到现在,就没见你跟谁红过脸,更别说打架了,况且……”她看着脖子上有一些疑似吻痕的印迹:“难道打你的人后来和你上床了吗?”

    神准!安谦语不得不相信流传的那句话——每个女人都是福尔摩斯。

    “怎么可能,就是普通的争执,然后大家动了手。”安谦语辩解。

    朱茜茜眨眨眼睛,虽然十分怀疑,却没再问什么,转身退了两步,似乎打算离开。

    安谦语见她没再追问,打开水龙头,继续刚才没洗完的。

    却没想到,朱茜茜又杀个回马枪,从他后面将他体恤向上一撩,整个背部的淤青全部暴露。

    “我第一次见男人打架全用掐的!安-谦-语,别逼我扒你裤子!”朱茜茜彻底怒了,她真正生气并不是咆哮,而是连名带姓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叫出来。

    安谦语这下不说话了,他没法继续欺骗自己的好友,但这种事,又不好讲出口。

    “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见你走路不大对劲,我们认识多少年了,还不了解你吗?对我你到底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难道在你心里,我不算最好的朋友吗?”

    安谦语低头,小声吐出:“和潘杰吵架,后来就动起手,再后来……”

    “潘杰?”朱茜茜皱眉:“你不是说他前两天的飞机吗?他走之前打你了吗?”

    “还没走,现在在我家。”

    朱茜茜撸胳膊挽袖子:“姥姥的,那个渣男,敢欺负你!我不能饶了他!”

    “其实他也有受伤。”

    “比你严重吗?”

    “……”

    朱茜茜撇嘴:“一看你就是受欺负的那个,真没用,他打你怎么不立刻打电话给我啊?你那时告诉我了,至于被弄成这样吗?笨死了!”

    她掏出手机准备拨电话,安谦语立刻阻止:“你打给谁?”

    “魏兄啊,一起上你家讨债去。”

    “我就是怕你告诉魏哥,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

    “这事有一部份原因还是因为潘杰吃他醋引起的,所以不能找魏哥。”

    “吃魏兄的醋?他也配,我呸!”朱茜茜气呼呼道:“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都这样了,还管他吃不吃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过几天他就真的走了,反正走了就一了百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来往。”

    “那你的意思是说,打你的事就算了吗?那他要是这几天再打你怎么办?”

    安谦语摇头:“不会的,我们那天都有点冲动,他后来挺后悔,还一再哄着我,想让我和他一起回老家。”

    朱茜茜:“你要跟他一起走?”

    “我没答应。”

    “你们两在一起,我总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过这几十天就眼不见心不烦了,可你要是还跟着那个坑货回老家,我坚决不能同意,哪怕你跟我绝交,我也不动摇!”朱茜茜说得坚定而认真。

    “其实我也不想去,但是……”

    朱茜茜一听就猜到安谦语想说什么,捂脸道:“但是你还是特别爱他是吧?放不下是吧?即便伤痕累累也无怨无悔是吧!”

    安谦语苦笑。

    朱茜茜受到伤害一百点:“你说我怎么就交了一个你这么傻的朋友啊,离开他就那么难吗?”

    “难啊……”安谦语叹息:“茫茫人海,能爱上一个人本就不易,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我不管你有多放不下,总之,你如果敢丢下这里跟那臭傻逼跑了,咱们之间的友情从此一刀两断!反正我的话就先放这里,说到做到。”

    安谦语:“你别这样,我不能没有你这个朋友。”

    朱茜茜似乎是动了真格,异常严肃:“你不能怪我这么绝情,因为我实在无法祝福你们俩。”

    “我明白。”

    朱茜茜的态度早在安谦语意料之中,而他心里究竟作何打算,自己也想不清楚。

    ☆、炒茶

    前两天在家休息耽误了时间,怕茶叶发酵,于是晚上客人走后,安谦语在后院支起铁锅炒茶。

    人工炒茶不比机器,产量低,耗时耗力,加上天气热太辛苦,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做了,安谦语炒的茶也仅提供茶楼自用。

    而人工炒茶当然是比机器炒的好处多,从基本的茶型到火候温度的控制,都更为精细。

    刚把火架上,锅烧热就听到脚步声,潘杰进来。

    “你来干嘛?”

    潘杰搓搓手指:“那个,晚饭你没回家吃,等你好久都没回来,所以来看看,你这是在……”

    “炒茶,”安谦语将一些茶叶倒入锅中,此时已经满头汗:“再不炒就坏了,抱歉没打电话跟你说一声,我忙完就回去。”

    “我帮你吧?”

    “很热的。”

    “那我更要帮你了。”潘杰将安谦语脖子上搭的毛巾取下来为他擦擦额头的汗。

    “好吧,随你。”

    “尽管吩咐,主人!”

    两人围着火炉忙活,均是四脖子汗流,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很快便将上衣脱个精光,只穿条短裤。

    不过他们都没有心思去管,因为炒茶最讲究的就是火候,必须趁着火候正好时抓紧时间。

    在炒茶过程中最辛苦的就是揉捻这一环节,在茶叶被炒得温度正好时,用手揉捻茶叶成型。

    这时茶叶比较烫手,必须忍着高温不停揉捻,否则茶叶冷下来便无法捻成型。

    两人的手都被烫得红彤彤,全身沾满茶叶渣,脏得都没人型了。

    安谦语敢打赌,潘杰活到这么大一定没做过比这更辛苦的劳动。

    一开始炒茶,他还能和安谦语说笑两句,之后又热、又累、又脏,他便一言不发只剩埋头苦干了。

    好不容易全部弄完,安谦语拿去烘干,潘杰捶捶腰,一步一步挪着走:“你说我再来几次,是不是就练成铁砂掌了啊?你看我这手,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

    潘杰举着一双脏兮兮的黑手给安谦语看。

    安谦语也举起同样的黑手转身和潘杰的手击掌,然后回身继续干活。

    潘杰语带哭腔:“谦语,你都不安慰我,炒茶真的好辛苦啊。”

    “是你自己要帮忙的,你赶紧洗洗回家休息吧,我很快弄完就回去。”安谦语边说边把里面一些结成块的茶叶弄散。

    虽然潘杰第一次做,但不得不说他还挺上道,捻的茶像模像样的,很多人第一次做都因为怕烫弄不好,导致大部份茶叶都结成块,外型很差,不过潘杰嘴上说烫,手上却一点没退缩,强忍着不适,很认真的和安谦语一起弄。所以这次的茶叶结块的很少,安谦语心里倒是挺满意。

    潘杰故意撅嘴说:“那怎么行,这么辛苦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做了。只是,我这么听话,你就不能给点奖励吗?”

    安谦语无奈摇头,潘杰撒起娇来实在太逗:“我没说过有报酬。”

    茶叶烘干后需要放在干燥的地方凉一下。

    忙完这些,安谦语看看成果满意的点点头,捶捶酸痛的胳膊说:“明天早点过来收拾,我们先去打水冲一下再回家。”

    一人拎桶水到外面河边冲洗,大晚上步行街没什么人,只穿条裤衩倒也没什么。

    皓月当空,映射到小河面,夜晚寂静无人,只闻得虫鸣蛙叫,倒是显得格外消暑。

    安谦语身上虽然没有皮外伤,但於痕还是很明显,有些地方碰着了还是很疼,所以洗得特别慢。

    潘杰将他拉过来:“我帮你冲后背。”

    安谦语反抗无用,只好随他。

    潘杰:“我不要报酬,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只是这次,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答应我?”

    安谦语侧头。

    “我请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像以前一样,别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我那天失去理智,所以那样对你,我知道你在生气,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安谦语转头看着潘杰:“才一次吗?你这才是第一次吗?”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后来特别特别后悔,原谅我好吗,真的再也不敢了。”

    “为什么……”安谦语欲言又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也对子兴这样做过吗?又或者偏偏只对我做这种事?安谦语想问却问不出口,他们之间最大的忌讳就是谈到秦子兴。

    他之前有一车的话想要质问潘杰,却因为想到很快便会分手,放弃了追问。

    潘杰的所作所为让他有太多的疑问,但只要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就再也见不到,于是选择沉默,放弃责问。

    他一直努力想要为两人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不是极其不愉快的分手,可潘杰却搞砸了。

    既然现在他想要挽回,安谦语想,只是自己受点委屈而已,便可以换来和平的结局,也不算划不来。

    “算了,既然你这么积极认错,帮我炒茶也做得不错,我就暂时不生气了,而且还会给你一个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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