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王君/风流子 第1节(2/4)
作品:《如何攻略王君/风流子》
冷冷的不近人情,孤高出尘的很。只是这日头太大,让容惶没法错过季颂经过他身边时耳尖上那抹还没消散的红晕。他的王君看起来高高在上可是似乎格外容易害羞啊。容惶笑眯眯的盯着季颂消瘦挺拔的背影,笑了起来。眼神出卖了他心里藏着的些许旖旎心思。
容惶二人回府时还未到晌午,青天白日的干呆在府中哪怕是季颂也觉得太过无趣了。实在无聊就去询问容惶是否能去他书房里练字作画。业精于勤荒于嬉,一日不练习便会生疏。小时他贪玩,每次被师傅们发现他走神就是一顿板子。伴着板子的就是这句话,如今他倒早已习惯了每日都练字。
“当然可以。这府里凡是我能去得的地方你就一样能去得。不过本王今日无事,不知王君可愿意本王和你同去书房观赏下你的墨宝?”季颂本以为容惶顶多同意他占用书房,没想到容惶听了他的话后不止满口同意更兴致勃勃的要观看他练字。
季颂无其他法子,只得点头同意容惶这个有些无赖的提议。等他换了身衣服后两人就一起去了书房。早在昨日婚礼时管家梁伯就吩咐几个伶俐的下人把季颂嫁进王府时带来的东西摆放好,那些从前季颂在季府用惯的笔墨纸砚也早就容惶的吩咐下被摆放进书房里。
季容亲缘不深,对季颂也没什么父子情份。可是季容对季颂的管教却甚为严格,在他还是幼童时就为他请了一位有名望的大儒启蒙。等季颂年纪大一些时季容更是费尽心思找了不少诗画名家来教导他,也因此季颂从小起就不曾玩耍放松过。如今都已极冠就更没了玩闹的心思,性格也越发古怪倔强。
季颂写得一手风流飘逸的新柳体,寥寥几字就可见其功底。哪怕是容惶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也能看出季颂字中的风骨。看了一会儿后,容惶就又不耐烦起来不知从哪里翻到一包茶叶烧水鼓捣起茶来了,只一会儿茶香就已满室。
容惶虽然闲不住但也安静,沏好茶后就坐到一旁的红木玫瑰椅上,一边品茗一边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话本子。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越发懒散了,像只猫似的。
待季颂在宣纸上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容惶才伸手扯了扯季颂的袖子递给他一杯茶。
“要不要做些有意思的事?”等季颂喝完后容惶就拉着他坐了下来,掏啊掏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副牌九得意洋洋的朝着季颂挥了挥。
容惶既然想教季颂玩牌九,季颂也不好拒绝就坐到了容惶身边。一时间倒搞的季颂自己坐如针毡了。若容惶只是安分的和他玩牌九也就算了,偏偏玩了没一会儿容惶就“不经意”的挪了下位置坐到季颂后面。手还搭在季颂的手上。这姿势看起来暧昧极了,就像他环抱着季颂一样。
季颂甚至能感觉到容惶呼吸时带出的热气,痒痒的搞的季颂有些不自在。偏容惶跟个没事人一样,愈发靠近他,双手似模似样的摆弄着牌九嘴里还说个不停。
“这是至尊牌,这是梅花……你可都了解了?”容惶教季颂认了牌后又细细的教了他规则才偏头询问他。
“我都了解了,可以开始了。”容惶带笑的声音近在耳边,季颂更加的不自在。
容惶不喜规矩人又懒,因此府里下人也都有样学样皆是慢悠悠的性子。
牌九需要四个人玩,眼下找不到合适的人容惶就叫小厮们坐下一起玩一局。许是容惶□□有方,下人们的性格也都是大大方方的。主子叫他们一起玩时他们也没畏畏缩缩的不敢坐下,很快的就凑齐了四个人。
季颂天资聪颖,只听了容惶说了一遍玩法就懂了牌九的规则。本以为他哪怕不能玩得太好也不至于输的太惨。
却没想到每次他都输给了容惶,被贴了不少白纸条。满脸的白纸条配上季颂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格外的惹人发笑,两个小厮因为下人身份不敢放肆,忍笑忍的辛苦。容惶却没什么顾忌直接不客气的大笑出声来。
季颂瞪了他一眼,目光随即被容惶倒扣在桌子上的书吸引住了。这书名叫恨韶光,封皮的画又雅致的很。季颂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没注意到一旁才回过神来的容惶神情有些怪异。
“床上的美人眼中泪光点点,樱花似的唇瓣吻过那壮汉的喉结。白嫩嫩的皮肤因□□泛起潮红,发出的声音如经历□□时的低吟勾的人心痒痒"好哥哥,你快给我吧……"”
季颂噌的一下起身把这本艳书扔到了地上,容惶这人竟然光天化日的在书房里看这等伤风败俗的艳书!
“咳咳,王君如果好奇的话,这屋子里的放书的架子上还有许多这类的话本子。各种姿势都有。”容惶丝毫不觉得窘迫,反而凑近季颂介绍起他的那些书籍。
“莫气莫气,本王既然已经娶了王君,哪里还需要再看那些话本子了。”容惶目光暧昧的在季颂身上上下扫过,眼神露骨的像是在欢场烟花地一样。
“王爷……王爷既然如此清闲,不如多读些诗书修身养性。”季颂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竟是连话都说的磕磕绊绊。
说完季颂没等容惶反应过来,就起身去自己带进府的黑木箱子里翻出一摞书放到容惶面前。
容惶低头看书名,这些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清心经》《心经》《八大人觉经》《金刚经》
容惶“……”他家王君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栗子的地雷,感谢r君长评。刚刚开坑就有长评太感动啦~
季颂:你竟然看小黄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爷。
容惶:(*/w\*)
☆、省亲
三天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哪怕季颂和容惶都是男子,也得遵循大邑的古礼在明日一早回家省亲。
对于季颂来说,他虽然从小在季府长大可是对季府却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虽然不会因为省亲一事有什么不满,但也不至于开心。
倒是容惶对这事却很上心,从吃完晚饭后就开始琢磨这事。还亲自上王府库房里挑选明日回门时要送的礼物。
“也不知南海珍珠串季大人是否会喜欢。”季颂从库房里装着珠宝的大箱子里捞起两串成色很好的珍珠,自言自语道。
季颂:“……”为什么好好的珠宝不妥善保存好,非要随便的放到一个大箱子里。
“梁伯,记上。十串南海珍珠,一尊白玉观音……还有刚得的澄心堂纸和端砚也带上些。”容惶说了十几样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管家敬业的拿笔记了下来,吩咐下人办妥。
“可惜府里没什么好东西。”归宁要带的礼物都准备妥当后,容惶就拉着季颂回了屋子,下人们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
“王爷不必太过费心。家父对我并没什么要求。”季颂原本也以为父亲为他费心找大师们教导他是疼爱他的缘故,毕竟严父慈母。可是无论他被师傅们表扬或者责骂,父亲都不以为意时。他便知道哪怕他做再多事,他也是不受父亲喜爱的。他的书画再有进益也比不得弟弟,只是撒娇就能让父亲展颜。
季颂知道自己性格不讨喜就比如现在,他明明知道应该说两句好听的话感谢下容惶。可偏偏嘴巴却像黏住一样,只干巴巴的说出一句埋怨似的话。
“无妨。”容惶看了眼季颂,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一直到容惶抱着他睡着后,季颂还在想容惶究竟为什么笑。
第二天一大早,容惶就起床把季颂给折腾醒了。嘴里还念叨着今天该穿什么衣服庄重些,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才满意。
季颂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和容惶一起起床穿衣洗漱后一起离开王府。
等季颂坐上马车的时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容惶是个爱享受的,这从他出行时坐的马车就能看出来。
一样是马车,容惶的马车车厢就比别人的更加大一些。靠垫也更软和,就连靠垫的花纹都是苏州最有名的绣娘亲手绣的。马车内的桌案上还摆着进贡来的水果。
季府与启王王府都落户在宫城脚下,彼此离得并不远。只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季容携其长子季弘和幺子季寅站正在府门口迎驾。
“下臣恭迎启王爷启王妃。”季容低头行礼,语气显得有些冷硬。
“多礼了,叫阿颂为王妃还是太怪了些。季大人还是称呼他为王君好了。”容惶一下马车就热络的扶起正行礼的季容,笑的亲切又讨喜丝毫不像那个京城里恶名昭彰的荒唐纨绔。
“……”季容看着季颂张口还想说些什么,还没等说出来他就被容惶热情的拉扯着进了府里。
季颂只能落后一步由季弘季寅陪着一起回到季家。
“二弟这几日过得可好?”沉默片刻,季弘终究是忍不住开口。季弘是个很清俊的青年人,虽不及季颂出彩却也当得一句温文尔雅。
季弘和季颂的关系不能说差,毕竟两人是亲兄弟。季弘也曾在母亲重病时亲自照顾季颂。可是在母亲柳氏死后,季弘看季颂的目光渐渐变了。初时季弘还曾为季颂的处境和季容据理力争过,可是在发现季颂眼里隐藏着的不耐后季弘变得沉默。毕竟比起胞弟受的冷落,他季家长子的身份更加重要。
但是毕竟有血缘关系在,季弘纵使再软弱也还是忍不住开口关心季颂。
“他很好,我过得也很好。”季颂沉默了一下,偏头看着季弘。声音比以往多了几分认真,语气好像是在背诵他早就烂熟于心的诗句一样笃定。
“如此……如此就好。”季弘有些尴尬的回答着,有心想再说什么发现已经走到厅堂门口。
季弘看着父亲冷漠的目光,终究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父亲,今日二哥哥回来了。我们是否要加餐呀,寅儿想吃松鼠鱼啦。”季弘和季颂之前的气氛古怪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才六岁大的季寅,见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后季寅立刻扑过去撒娇。
“好,爹这就叫厨娘给你做。”季容被季寅撞了满怀,原本冷漠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容惶凑到季颂身边,隐晦的看了看季颂的表情,又看了看注意力不肯分给季颂一丝一毫的季容。似乎在好奇这父子二人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恶劣,也不主动开口。
“启王殿下,不知你可否给下官个机会让我父子二人单独一叙?”又哄了季寅几句,季容像才注意到季颂二人一样开口。
“这个当然,本王瞧着季府园子里的花开的正好正想去看看,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二人谈心了。”容惶见季颂冷着一张脸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索性借故游园离开。其他人也有眼色的避开,就连有些不满的季寅也被照看他的下人安抚住抱回卧房。
谈话依旧是在书房,只是比起三日前的惊怒和无力今日季颂平静了许多。“父亲有何事交待?”季颂自然不会以为季容把他单独叫到书房是为了谈心,他和季容更是没什么情可叙。
“难道为父连和你说句话你都不耐烦吗?夫子们是怎么教导你的!”季容皱起眉,不自觉的提高声音训斥道。
“若是无事孩儿便回去了。”季颂神情也不是很好看,倒是诧异为何父亲主动和他说话。毕竟他在这府里也被父亲漠视了十几年了。
“既然你入了王府,便好好过日子。须知天威难测,你务必要持身纯正。为父的嘱托已经说完了,你走吧。至于启王……你好自为之。”季容难得和季颂说这么长一段话,自己也觉得怪异。也不耐烦再和季颂说些什么,就挥手让他离开。
“谢父亲教导。容惶他人很好。”季颂摸不透季容这番话的含义,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和季容面对面尴尬无言。只是他觉得父亲对容惶态度过于忌惮,忍不住开口解释一句。
☆、拥抱(抓虫)
季颂找到容惶时,他正在园子里随意走着赏花,身边是季府的侍女。容惶正低头看花,却似有若感突然抬起头看向季颂。之后又转头朝身边的侍女说些什么。搞的侍女们笑的红了脸,季颂慢慢朝着容惶走了过去,原本清冷的眸子似山尖冰雪消融,染上了一丝暖意。
“和季大人聊完了?”容惶见季颂走了过来,笑着问他。丝毫不提为什么季颂回门后父亲和兄长都对他态度古怪。
“都谈好了。我们可以告辞了。”季颂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可以离开了。
“嗯,回去吧。”容惶也没问季颂这次谈话是否还算愉快,揽过他就坐上马车离开季府。
季颂望着身旁依旧一副不正经样子的容惶,想起了刚才的谈话。
他不知道季容是否是因为得到了什么传闻消息才对他说那些话,可是他说容惶很好却并不是为了和季容置气。
不管容惶在外边传闻是怎么样不堪,至少容惶对他是很好的。他再怎么不通世故,也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快就习惯王府生活是因为容惶总是不动声色的迁就他。否则他哪里有办法过得像现在这样轻松。
“季大人果然和在朝堂上一样刚直严厉。”容惶看季颂表情像是缓过来了,才慢悠悠开口。
大邑的刑部尚书在朝堂上一向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也因此深受宫里那位帝王的宠信,成了他最倚重的臣子。只是容惶还以为私下里季容会对子女更和善些。没想到季容对自己儿子也是这样不近人情,或者说季容只对季颂不近人情。难怪季颂对季府并没什么感情,即使是被一道圣旨赐婚嫁进王府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容惶从靠垫后面掏出来一把白纸扇摇了起来,老神在在的眯起了眼睛,颇有魏晋风范。早知道回季府会是这样情形还管他什么的规矩旧俗,他不带季颂归宁就是了。
“他也并不总是如此。”至少对季寅他会乐意做个慈父,季颂突兀的开了口,说完后又摇了摇头。神情冷漠又平静,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季颂的母亲柳氏在生下季颂后身体便一直不太好,没多久就因病离世。可是柳氏死后没几年,季容就又娶了京城里以经商为业的宋姓人家的嫡女。
季寅便是宋氏所出,宋氏沉默寡言倒是不曾对季颂兄弟俩有过什么坏心思,只是也不会特意敲打下人们特意去照顾季颂俩人。至于季寅则是被季容两人视作掌上珍宝,想来哪怕是再怎么沉静的人对待自己的孩子也总是忍不住多些爱护。
“以前我还羡慕过季寅,毕竟……我。”季颂说完觉得自己竟然会嫉妒一个小孩,实在太过幼稚。有心想和容惶解释几句,张了张嘴却又突然词穷。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他十几年从未得到过的父爱却被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轻松就得到的感受。
“他从未抱过我。”过了几分钟季颂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记忆里父亲从未像抱季寅那样抱过他,虽然他如今已经不太在意,可是他曾经也是对父亲有过一丝奢望的。
“没事,本王抱你。”马车虽然宽敞,但是两人身量都很高。容惶一伸手就够到了季颂,轻松的就把季颂抱了满怀。一只手安抚的拍着季颂,另一只手则摸上季颂顺华的长发。
季颂勾了勾嘴角,一向面无表情的面上神情也生动许多。之前在季府时那些许的不痛快也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不管父亲在书房里对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至少他回答父亲时说的话是不会变的。容惶在他眼里并不是外界所传那样,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如何攻略王君/风流子 第1节(2/4),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