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信仰无上 第7节(2/3)
作品:《[花千骨]信仰无上》
特别想乱入吐槽一句——儒尊大人你是要你师兄给小流音生一个流音包子么。立时笑喷,然后相像了一下π_π画面太美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啊!其实仔细想想那一段,带入摩严,你会笑的。【捂脸】可能我笑点低。【继续捂脸】
然后后面又要虐了,然后差不多也要完结了,暑假前应该正文就完了,要不要来个番外什么的,待定中~~o(n_n)o
☆、章四十一
第四十一章
流音在路上遇见了落十一,似乎是糖宝闹脾气了,他又要将一些折子给摩严送去,恰好遇见了流音,央他帮忙,流音想了想,也就帮了。不就是送个东西么。
结果到了摩严的书房前发现摩严不在,只有一个小弟子在。流音心里叹气,这到底是算运气好呢?还是差呢?
抬脚进去,走到案前发现那个小弟子在收拾的,是那套白云笔。
小弟子被流音下了一跳,放下手中的东西慌里慌忙的行礼:“师伯好。”
流音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好。他问:“你在收拾什么?”
小弟子直起身,道:“是这套笔,这笔世尊今天,呃,弄断了一支。弟子来拿去换了。”
师尊的东西一向要称他心意,一套笔断了一只,一向是整套都换掉。流音伸手拿起那只段成好几截的笔,怔怔的放在掌心看着。他不说话,小弟子也不敢贸然开口。可他又怕等会儿世尊回来看到东西还没收拾好。就算师伯在这儿世尊不拿他怎么样,可他也怕呀。看到世尊发火他就能吓去半条命啊。
还好流音沉默不久就将那只断笔一收,道:“你去拿新的笔吧。这里我来就好。”
“是。”小弟子连忙应了就往外头跑。
流音默默的将还挂在笔架上的笔一支支收下来,如同当初他一支支挂上去时一样。只是心情、心境却不复当初。
他找不到合适的盒子装,越着急越找不到当初连带着一起来回来的笔盒子。他一急躁也不找了,直接从衣服上撕了一大块布,仔细的将笔放上去包起来。拿着走出了摩严的书房。
这套笔是他买的,可他买了什么呢?他亲自选的木材,自己雕的。他跑去找羊毛还去捉黄鼠狼找最好的尾毛。除了制作装上这个,其它他能做的都亲手去做。却不想,任何东西都是有时间的。
早晚都会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真真正正的陪人一辈子。也没有人可以与另一个人可以一生一世。总会少的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少了,又哪里是一辈子呢?
笔陪不了他多久。他也跟不了他一生一世。
流音跑回自己房里,“哐”的一声甩上门,将东西扔在桌子上,沉默。他站在窗户前面,看着余晖斜照入窗户,然后一点一点消失在地平线。
直到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里,他才想起该点灯了。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走到桌边去点灯,拿着火折子却还是不小心被火撩了手指,烫得他一个机灵。他吹了吹手指熄灭了火折子,然后愣愣的看着那段烛火发呆。
连琉璃灯罩都忘了罩上去。
到了晚间摩严总算将笙萧默扔回了他的销魂殿。自己则回了书房。
他心头憋着的那口气还是堵得慌,可有不知道如何去发泄。打一架?今天下午你当他与笙萧默做什么去了?没用。
摩严坐在椅子上,顺手就从笔架上拿起支比准备还是先处理正事。都是笙萧默那个小混蛋害的,肯定是小时候揍他揍的不够。
笔一入手,摩严就觉得不大对,一看早不是白云笔,却是套紫毫。摩严蹙眉,叫住上来换茶的弟子:“原来那套笔呢?”
小弟子,一听摩严叫他手一抖差点手中的托盘就掉了,忙回答:“回世尊,那套笔坏了一支,流音师伯取走了,这套是新拿来的。”
摩严愣了愣,想到笙萧默来时他一上火就没忍住。“行了,你下去吧。”
“是。”小弟子脚步如飞的就跑了。
摩严拿了一本折子看,可满脑子都是其它的。阿音有好些日子没来过书房了,怎么突然来了?那套笔到底是他送的。摩严面色沉沉,跟外头的天色似得。他用着那支紫毫,怎么用怎么不舒服。
一把给扔进笔洗里,摩严忍不住想去看看流音,人都走早门口了有收回脚。想了许久,还是一脸威严样的去了。
贪婪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摩严一路顺着回廊走,到自己房前拐个弯,在走两步就能看见那灯火昏黄。摩严人都到流音门口了,可就是不能伸手推开半掩着门进去。
灯光透过拳头大的门缝照在摩严身上,流音背对着摩严坐着,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门外。
摩严不用进去就能看见流音。摩严蹙紧了眉,还在做心斗争。而流音,已经选择好了。
他放手了,不代表着心也跟着收回来。于是还是痛,可痛也要割舍不是么?既然要断,不若从这里开始。
流音慢慢的将蓝色布包整个投入脚边的火炉,眼睁睁看着小小的火焰一瞬长高,先是吞没了外面的那层蓝布,然后是最容易烧掉的笔尖,最后一团火包裹着笔杆,将这些笔烧的面目全非直至将它们烧成一团灰烬为止。就这样,干干净净的利落的消失未必不好,多干脆多干净。什么也不留下,什么也不带走。
摩严瞪大了眼站在门外看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半点声音都吐露不出。
他在做什么?
摩严这个角度可以将流音身边的看的清清楚楚,比如那盆碳火。有些时候流音做的事情摩严根本看不明白流音这么做的用意,这一刻他同样想不明白。可胸口堵着的那口气直接从胸腔炸开,让他觉得生气,没有其他过多的感觉,只是生气。而摩严并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一些没有用的笔,烧了又有何妨?
摩严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直接离开。就算进去了他又能说什么呢?见了也不过相互难堪,不如不见。
流音看笔慢慢烧尽,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轰隆隆”阵响,流音回头见门未关好,便走过去关上。
摩严本来应该回书房,可他一时发呆,竟不知完全没有按照自己想的去走,等到一声惊雷炸响时,摩严竟走到了贪婪池水落下的瀑布边上,四周没有一点可以遮挡的地方,不过有没有遮挡物对于摩严来说或许并没有多大不同,雨水从来近不了摩严的身的。
摩严抬头,天上乌云密布雷声一声响过一声,闪电划破天空才给漆黑的地面带来一瞬光明。
没半刻,雨铺天盖地的向摩严砸去。摩严有些发愣,再大的风浪他都经历过,一点雨而已,他又如何受不了。摩严闭上眼睛任由雨打湿坚毅的面庞。
他从来高高在上,威严的站在所有人敬仰的位置。下头的人如何只要不触及他便都与他无关。可人总有在乎的,子画、笙萧默与他一出同师的师弟,竹染他亲生的孩子,还有,他的徒弟。
可他不明白,不明白这一刻究竟为何而来。说不清为什么这一刻他想到的是那一夜的风雨交加。那一夜的雨,是他这千百年来,见过的最大的一场。而这一夜,是最像那夜的雨的。明明不过数月前发生的事,他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那一夜的记忆被朦胧的烟雾笼罩住,连说话也只见人影听不清声音何方。
摩严站在雨里,他像是一块擎天巨柱屹立在那里。风吹雨打也不见他动过半分。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块长留的擎天之柱在伤心。谁也不知道,包括他自己。
摩严觉得自己在生气,他需要这场雨来熄灭他的怒火。他在等,等这场雨停。
......
第二日,流音打开门,入眼的不是树绿草青,而是一个背影,高大伟岸,好像可以支撑起整片天空。流音弯腰行礼:“师尊。”
“嗯。”摩严应,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住,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摩严开口道:“昨天的笔是我无心之失,下头拿上来的笔我用不习惯,你再帮我买一套吧。”
流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恭敬的答:“是。”
摩严站在那里没有回头,他似乎还有什么想说,可最后他只是转身离开。流音倚在门边,目送他走远。
其实事到如今,师尊您是不是无心,习不习惯,这些话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师尊,您到底在想什么呢?阿音好像,越来越不懂您了。
流音靠在门上,有些失魂落魄的想。最后他勾了勾唇,吃下了三斤黄连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最虐的部分可能快来了~【捂脸】
然后因为介只的暑假已经要结束了qaq,于是乎,明天加餐哦~~
然后接下来依旧是三天一更,主要是坑开太多了【捂脸】,于是作着作着,介只就死【扑街状】
☆、章四十二
第四十二章
在门边傻站了许久。流音动了动半边发麻的身体,终于想起来他还要去买东西不是,上午一个来回想来也是够的,下午他还有课要上。他想着,直接御风出了长留。
摩严坐在书房里拿着折子却怎么都不乐意去看,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像是团浆糊。他发火将折子一扔,无力的靠到椅背上揉揉眉心。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拿起桌边的宣纸,再拿起支适合的笔润好,可要下笔是却顿在那里,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啪嗒”,墨汁顺着笔尖掉落,在洁白的纸上留下一个大大墨点。摩严连一黑,抓起纸直接揉成了一团,“啪”的扔到地上。
外头正准备来请安的落十一看见了,得出结论,今天的师父心情非常之差,他要小心伺候。
“师父。”落十一进门行礼。
摩严抬头看他一眼:“嗯,起来吧。”
“是。”
“你明日要出去,都准备好了?”摩严边纠结着,口上也不忘问落十一。
“都已经准备好了。”落十一规规矩矩的回答,摩严问什么他回师门,一个字都不多。
“那好,你下去吧。”摩严继续头疼的看着依旧洁白的宣纸。
落十一非常欢快的回答:“是。弟子告退。”
落十一利落的往外走,摩严却突然想起了,“等等。”
落十一落下的脚步僵住,恭敬的回身,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求师父的火气可别往他身上发哦。
摩严放下笔,道:“你去拿些颜料来。”
“啊?”落十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要颜料做什么?但下一刻他立马反应:“是,弟子这就去。”然后行礼,跑走。
摩严看着自己面前摆的端端正正的纸,继续苦思冥想。你说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在努力的哄一个人。纵然他并不晓得这样做能不能哄好他。
流音回来时,摩严又去找笙萧默去了。流音看着空荡荡的书房,低头将东西放在书案上便转身离开,多一眼都不曾看。
落十一明日要带队历练,流音下了课又趣了趟医药阁,将前两天没做好的药丸药粉全都做好打包后给落十一送了过去。等一切事情忙完已经是戌时(十九点至二十一点)了。流音经过摩严的书房,琉璃灯明亮的光芒透过窗户纸照在流音身上。流音定定的门外站着,手眼看就要推开那扇雕花木门,可最后流音屈起手指转身快步走了。
他不想见他,他有何必去惹他烦恼。流音强咽下口中的苦涩。
落十一刚睡下准备为明天养精蓄锐就被阵敲门声折腾醒了,心里郁闷这大半夜的谁啊?落十一抬头第一件事先看看糖宝,见糖宝在一边的小床里翻了个身继续睡的香。
落十一呼了口气。听外头轻声喊道:“十一。”
是流音师兄。落十一本来还有点郁闷,一听是流音觉得应该是有事,翻身下床就去开门。
“吱呀”门应声而开,流音后退一步,看落十一只穿了见里衣挺不好意思的道:“夜深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师兄可还有事?”落十一知道流音在这个时候来肯定有不得不现在说的事情,也没什么在意的了。笑着问道。
流音有些尴尬,将手中的端盘往落十一手中一放:“我,师尊书房的灯火现在还点着,你能不能去帮我瞧瞧,去说一句,让他早些休息去。我们不说这灯就该点到明日天亮了。”
“哈?”落十一看看手中的东西,这种事情显然是流音去说比较好吧。他去?
“劳烦了。”流音见落十一疑惑,却解释不了,难掩失落的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落十一看看手中的东西有看看流音的背影。咽下了口中的问题,乖乖的打点好自己送茶水去了。劝师父这样的活计,他说十句都未必有师兄说一句管用,不过师父看在这杯茶的份儿上,应该会听吧。
落十一端着茶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书房的门,心里有些忐忑。连他都看出来了,这些天师父和师兄两个人闹矛盾了,看师兄的模样他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啊。
流音躲在书房外面,眼见着落十一吧茶端进去,过了一会儿又出来,而书房的灯也终于熄灭。他若有所失的站了会儿,晚上的露水打湿了衣服,有些凉。
他打了个寒颤,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等一缕晨光照进贪婪殿才急匆匆回房换衣服。然后去了十二偏殿,落十一带队去了,他空下的课就由流音补上,这个把月够他忙的。
等到下午弄完了差事,流音只觉得腰酸背痛外加头晕眼花。晕乎乎的走在路上,就见眼前又一花,被转角蹿出的弟子撞得差点一个长沙落雁式摔跤法。还好流音身手快抓住了一边的树干。
可那个弟子可没这么好运气了,一个屁股墩儿摔了个结结实实。手中的东西也呈抛物线飞出。“啪嗒”摔在了地上。
“哎呦!谁呀!”弟子还没爬起来就那里喊,流音微微一蹙眉。这是哪家的,横冲直撞,没个规矩不说,一点礼节都没有。
流音没有理会他的大呼小叫,走到看到飞出去的东西是个长长的黑漆木盒子,盒子雕刻精美,只是被摔得太狠,里头的东西咕噜噜的滚了出来。一卷画?流音随手捡起来,没想那画没有扎好,画卷“呼啦啦”的全散了下来,流音怔住了。
方识好不容易手脚并用的胡乱爬起来就见那个撞了他的人拿着世尊拿来装裱好的画,吓得魂儿都掉了一半,扑过去就抢。
“你,你做什么呢?这是世尊的画,你不要命了?快还给我!”
方识是什么速度,流音又是什么速度理所当然的流音只是一个转身就躲了过去。
“你说这是谁的?”声音泠泠淙淙,如溪水流淌。
方识回头一看,瞬间哑巴了。
流音,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难得拿出个长留大弟子的架子。慢悠悠的将画卷回去,边卷便道:“拿着师尊的东西横冲直撞,没有规矩不知礼节,你是哪家的?说我不要命的,你是第一个?”
方识腿一软就给跪了,他是第一百二十九代弟子,按礼要称呼流音一声太师伯。“弟子,弟子......”
流音看着他哆哆嗦嗦的样子,连头都懒的摇了。捡起地上的盒子擦干净,再将画卷仔细的放进去关好,递给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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