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唐 第3节(3/6)
作品:《梦回大唐》
间他又要时常与李恪见面了,想起来就觉得头疼,尤其是李恪看自己时的目光总觉得会莫名的心虚,这实在是个难题,越是不想见他,偏偏他又无处不在,这样要他如何能忘记李恪?“父皇打算何时去攻打高丽?可有准备好一切?”
“高丽一直都是父皇心中疙瘩,前些时候莫离支已经率领部队进攻新罗,父皇派玄奖劝说无果,盖苏文也是愈加的放肆,若是我们仍然按兵不动他更会以为我大唐怕了他们,所以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了,让他知道不是大唐怕他,而不我们不屑与他打,不愿意劳民伤财而已,这次父皇打算御驾亲征”提起打仗,李世民身上的那种身经百战的杀伐之气尽显,这时候仿佛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
“父皇打算亲征?这是不是不妥,万一……”李治没有说下去,但是目中的担忧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高丽只是一个小国,父皇不必要亲征的,杀鸡焉用牛刀”
李世民笑了笑,他知道李治在担心什么“治儿,我不去怎么能考验你三哥?再说了大唐如何得来的,父皇以前可是身经百战半生戎马,大大小小的战争都过来了,还惧怕他一个小小的高丽吗?而且好久没有上过战场了,还真有些怀念了”
☆、第十八章:知君用心如日月
第十八章:知君用心如日月
第二日李世民将要攻打高丽之事说出,在朝堂上商议,有反对的,亦有赞同的。
以文臣为主的褚遂良上前一步道“近年来中原大地平定,四方民族归服与大唐,皇上可谓是威望无与伦比。可是如今皇上却要渡海远征小小的高丽,如果捷报指日可待还可以;万一遭遇挫折,损伤威望,再引起百姓起兵反抗,则朝廷的安危难以预测呀!”
“而且皇上还要御驾亲征,如今太子刚刚封立,年龄还很幼小,其他藩王情况,陛下也都很清楚,一旦皇上离开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霍乱,这让太子一人如何面对,况且皇上身为一国之主,实在不易轻易远行”褚遂良忧心道,看着上方心意已决的李世民更加的担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是如何也阻止不了他的决心的。
相对于褚遂良的担忧,作为武将的李绩要自信很多“褚大人此言差矣,想当年薛延陀进犯,皇上想要发兵讨伐,魏徵就如同大人现在一样谏阻,皇上不得不而作罢,而使之直到今日薛延陀仍为大唐的祸患。那时如果采用了皇上的策略,北方边区可保安宁,现在就会是另一幅模样。而且皇上御驾亲征高丽更加能激发士气”
李世民站起身目光幽深,声音掷地有声“李绩说的对,盖苏文杀死其国王,迫害高丽大臣,残酷虐待百姓,如今又违抗朕的诏令,侵略邻国,若不讨伐他如何能显示我大唐的国威,以后四方的民族又如何能真心的陈腐我大唐,他们若都是有样学样,大唐又如何安定?所以这一仗不仅要打,还要打出我大唐的国威,让其他的人再也不敢轻易的动弹”
“朕已经想好了,从现在起就要做好讨伐高丽的准备,等到时机成熟就立即出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长孙无忌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准备粮草的事情,可是去年关中大旱,一时之间去哪筹集三军将士的粮食”
“这个朕已经想过,也早已经准备好,你就不必担心了”既然早就已经有攻打高丽的想法,他不可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李世民扬起笑容“你们还不知道吧,太子在江南地区推行的稻米的种植,一年可以到两熟或者三熟,已经大丰收,以后我大唐定会民富国强,还惧怕筹不到军粮吗?”
李世民神色肃然,发号施令“传朕旨意,阎立德即可带人到洪、饶、江三州,造船只四百艘用来载运军粮。营州都督张俭等率领幽州、营州二个都督府的兵马以及契丹、奚、族士兵先行进攻辽东,以观察形势。太常寺卿韦挺为馈运使,民部侍郎崔仁师为副使,河北各州都接受韦挺节制统辖,听从他随时调遣。”
安排好一切后李世民宣布退朝,李治随着众人一起退出。李世民想要攻打高丽最主要的就是想给后世留下一个统一的安定的大唐,这个决定其实也是正确的,一般来说一个朝代的开国将领和领导人往往是这个朝代中最厉害的一批。而且一个朝代中领导层中精良文武人才最密集的时期也往往是开国初期。在这阵锐气消逝之前,真的必须抓紧时间打开局面,不然今后很可能就不再有机会了。
而唐朝时不论是领土还是四方各族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这与李世民是分不开的,亦可以看出李世民的高瞻远瞩,虽然这次攻打高丽有可能无功而返,可是李治宁愿相信历史会改变,他想看到李世民完成心愿,也想看到唐朝得到统一,而且这次李世民是打算让他跟随,也终于能够见到铁马金戈的大唐军队了。
其实李治最担忧的事情不是讨伐高丽,而是李世民的亲征,历史上记载,在这次同高丽的战争时李世民患了病,而后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讨伐高丽无果的打击,没有过几年就驾崩了,如果历史没有偏移,李世民的寿命应该没有几年,他真的不愿意这个疼爱自己的父亲离开自己,但是李世民做的决定又不是他能够阻止的,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在征讨高丽时照顾好李世民。希望一切都是他多想了,毕竟历史上他没有跟去征讨高丽。
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李治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事情,走进房间坐下继续思考,就连门被人关闭也没有注意到,直到面前被阴影笼罩,一股莫名的压力出现,才恍然的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愣在了当场,不自在的转开头“三哥?”
李恪俯身将李治困在椅子中,直直的看着他,从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多月了,李治一直都在躲避他,这让他非常的困扰,疑惑,也心生愤怒,明明就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李治还要逃避?难道喜欢自己就让他那么的不堪吗?
那一天他是在装醉,因为李治不停的灌他酒,很明显就是想要把自己灌醉,所以他就成全他,想看看那天李治为什么会那么的异常,也想知道李治的意图,谁知道下面的事情让他们都是始料未及的,李治的主动亲吻,让他积压已久的感情瞬间爆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面对自己心心念念的已久的人,终于有了机会让他属于自己,李恪没有想过要放过他,更何况还是李治主动的挑起的,可是李治竟然推开他落荒而逃,短暂的失望后他很快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对于自己李治不是无意。
他知道平日里李治是个自律的人,也是脸皮极薄的,若不是借着酒意李治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想看看李治接下来会怎么做,所以就继续装醉,这也是李恪最后悔的是,人都说色令智昏,当时他怎么就只顾着自己欲望,他应该在那时就与他说清自己的心意,不然也不会出现现在局面,让李治一直躲着自己,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每次都避之若吉,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心意,这些天一直让两人都在煎熬之中。
“九弟,知道我们已经有多少时间没有面对面说话了吗?”李恪注视着那张让他沉迷的面容,他无法接受李治的疏离,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行,“已经有整整七十天了,七十天对于我来说有多么的漫长,九弟可知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李治看着李恪,他这是再告诉自己什么?心中隐隐有一些触动,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不过他们真的有那么长时间没有独处过了吗,仔细算一算也差不多,没想到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稳住心神李治微笑“三哥,这并不奇怪,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哪能时时刻刻都见呢?”
“真的是这样吗?”李恪逼近李治,沉沉的开口,他能从李治的眼中看到若有似无的惊慌,看来李治也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平静,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我怎么觉得是九弟在躲着我,根本不想给我们独处的机会?”
在李恪压迫的目光下李治险些说不出话来,却又无法将他忽视,心中不由现出一些怨言,就是自己喜欢他,也不必要这样的逼迫自己吧“三哥是多想了吧,我怎么会故意躲你呢,也没有必要躲你不是吗?”
“究竟有没有在躲避九弟心中很清楚,因为什么九弟亦是相当明白,真的需要我说出来吗?”李恪再一步逼近李治,脸与脸就要贴在一起,能够感觉到李治错乱的呼吸,一如既往的熟悉的气息,自从发生了那天的事情以后他越发的坚定要得到李治的决心,想要拥有他的一切,不论是人还是心。不愿意在压抑自己,顺着心意李恪印上近在咫尺的唇瓣,用力的吸允,似在惩罚李治这些天的躲避。
唇上的痛意袭来,让发蒙中的李治瞬间清醒,猛的推开李恪,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颜色,心中百感交集,可是他却开始有些不明白李恪的想法,依照现在情形来看,那天李恪根本没有醉,所以自己做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甚至还主动的回应,这表明什么李治心中也渐渐明了,那么他今天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吗?是兴师问罪,还是……
踉跄的退后了几步才稳住身体,已经错过了一次最好的表达机会,李恪这次不打算在放过李治,他非要逼李治承认自己的心意不可,居高临下的望着李治,李恪道“九弟没有忘记那天的事情吧,我也没有忘记,永远也不会忘记,”
李恪慢慢的走进情绪紊乱的李治,“因为九弟是我心属之人,与你在一起发生的一点一滴都会铭记与我心中,而九弟你也是喜欢我的吧,在知道九弟的心思之后我简直快要欣喜若狂,一直以来都害怕九弟不会接受我,每日小心翼翼的压抑着自己的心,不敢说与任何人听尤其是九弟,怕九弟知道后会疏远,会不耻”
“不要再说了”李治打断他,因为李恪的一字一句如雕刻般一笔一划的刻在了他的心上,不痛甚至带了丝丝的甜意,却一样让他无法呼吸,其实不用言语,仅仅从李恪那双如墨色般眸中他就可以看出里面蕴含了何样的感情。
但是……,酸涩的心水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又如何呢?纵使是喜欢是爱,又能怎么样?现实总是可以把人从九天云霄打入无底的地狱,他们的身份已经摆在了那里,那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只需一步就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们可以放下皇权的束缚吗?可以接受人们的非议吗?又能够抛弃他们的家庭吗亲人?不能,不仅是李恪,就是自己都不能,那样痛苦的生活在一起,真的可以吗?爱并不能取代所有的一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扬起一抹自以为洒脱的笑容,李治看着李恪“不论是那天还是今天我都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三哥也应该如此”
“什么都没发生?”他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李恪眼睛微咪,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声音陡然提高,把李治拉近自己紧紧相贴“九弟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明明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何要不承认自己的心?难道喜欢我就那么让你觉的不堪无法接受吗?尽然如此那天九弟又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李治抬头与他对视,毫不畏惧“喜欢又如何?你可以不要你现在的那些妻妾吗?你能够放下触手可得的皇位吗?你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不,你不能,我也不愿,不愿意失去现在的一切,这些你都想过吗?若是我们在一起了又要承受怎么样的议论,兄弟相恋,乱伦背德,天下人的指责你又该如何面对?”
“我当然想过”李恪收紧手臂,在他下决心要得到李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顾虑他都一一思考过了,就算不为自己,他也要为李治做好万全的打算,他又如何舍得让李治面对可畏的人言,承受天下人的唾骂“什么妻妾、皇位,只要九弟愿意,我可以马上放弃,随你过你想要的生活”
听到李恪的话,李治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笑话,唇边勾勒出嘲讽的弧度“三哥,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吗?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敛去唇边的笑意,李治直视着李恪的眼睛“你真的能够放弃吗?处心积虑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三哥愿意为了我这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放弃,是你太天真了还是你把我想的太天真了”
李恪沉眸,不是为了李治的不信任,而是李治口中的那个‘微不足道’,皇位是很重要,他也是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但是除了自己的野心外更是因为李治,因为他说想要看到大唐的盛世华章,而且只有拥有了皇位才能保护他们的爱情,既然如此他为何又要放弃,可是如果放弃了皇位就能够得到李治,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思量,“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若是九弟要我放弃,不要皇位又如何?”
心中动容,李治相信李恪说的全部都是真心话,被他那如赤日般得眼睛看的有些发热,李治垂下眼“三哥真是将一顶大帽子扣在了我的身上”平静了那颗悸动心,李治抬眸微笑,他愿意放弃,自己却不愿意接受,如果是在现代,李恪的这份情无论如何他都会接受,但是这是在古代,身份、地位等等的枷锁都让自己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拥有的越多就顾忌的越多,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李恪“这样的重量不是我能承受的,我也不想承受,三哥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强人所难?他居然把自己的情意当做是负累,好像自始至终自己的情意都是一个笑话,李恪松开了搂着李治的手,眸中有晕不开的失望,勉强从唇边溢出一抹笑容“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我给九弟就会接受,原来竟是大错特错,给九弟带来那么大的困扰,九弟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望着李恪的寂寥背影,李治松开的手再次握紧,他能想出李恪现在将会是怎样的心情,定是比自己还要心痛,因为李恪比他爱的深。可是他却不得不拒绝,这对两人都好,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类人,不应该有这样的感情,他也不愿李恪为他那样无谓的付出,以后李恪会成为那无上的君王,受众人仰望,而自己则是一个懒散的人,闲云野鹤。这样就好,回到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上去,哪怕从今以后他也只能仰望李恪……
☆、第十九章:君心似铁未可溶
第十九章:君心似铁未可溶
太极殿上,李世民与朝臣在议事,至于内容是什么李治却没有听见,他只是望着李恪站的位置发愣,李恪已经告病两天没有上朝了,听人说那天他大醉了一场,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心中不是不担心,也很想去探望他,可是却不能,不能再给两人希望,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过不了多久李恪就会恢复如常。
下朝后李治被李世民留下,看着李治的心不在焉,李世民道“治儿在想什么?”
不想被李世民看出什么,李治想了一会开口“父皇儿臣是在想如何能为大唐选拔出优秀的人才,现在朝上的肱骨之臣基本上都是父皇一手提拔起来的,年龄以高,儿臣再想若是他们百年之后要用什么人来接替他们呢?大唐的人才是不能断层的”
“哦?那治儿可是想出什么方法了?”李世民颇有兴致的问,李治说的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他倒要听听除了科举以外李治会想出什么样的方法。
“儿臣再想是不是可以开办学校”李治道,虽然不能用在现代的方法教育人,也可以从中吸取一些东西,“我说的学校虽然与现在民间开办的私塾有些相似,但是也不尽相同,其实现在能受到高等教育的人几乎还是那些士族之人,在民间很少有人能受到好的教育,而且现在他们所学的几乎都是什么孔孟之道,这也不是说不好”
顿了顿,李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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