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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第6节(2/3)

作品:《我的暴王夫君

    你辛辛苦苦跑去翻是非,现在假模假式问福歌,真有你的。窦宪说:“福歌这几日嫌秋老虎太厉害了,窝在府中不用出来。”

    林暄笑笑,“那真是可惜啊。”仔细看那大白毛,乖巧可爱,伸手插进大白毛厚厚的毛中,柔弱温暖,很是舒服。

    大白毛往后一躲,甩开林暄的手,扭头就咬了窦宪一口。窦宪吃痛,狠狠瞪了大白毛一眼,大白毛也不示弱,圆圆的眼睛瞪了回去。

    窦宪笑道:“劣狗顽劣不要管他。”

    林暄笑道:“王爷请坐。”

    二人入了水榭,喝茶聊天,剩下大白毛立在荷花池边,心里一肚子不满,觉得自己吃大亏了。这窦宪真不是好人,为了个不知所以的破珠子跟我虚情假意半天,也不知是真喜欢我还是假的。我和别人多说几句话,就在那吃飞醋,老大不愿意。一有利就立即让我变成大白毛,还装狗,还让人摸,哼,喜怒无常。

    窦宪像是察觉到大白毛的不满,扭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端了一碗水,放到大白毛跟前,摸摸毛头,一脸抱歉。

    我家郎君真好看啊,大白毛又心软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己选了个阎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我晚上怎么讨回来,不对,我爽了他也爽,唉,说到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大白毛心灰意冷,叹口气,转头瞧瞧荷花池,“噗通”一下跳了进去。

    林暄见状,想要喊人。窦宪制止道:“不用管它,天气炎热,下水凉快凉快。”

    林暄只道窦宪宠爱自己的狗,也不好说什么:“听说王爷对柔夷之事心有退意,可是为了聘礼之事?”

    窦宪笑笑:“四弟年富力强,与花容月貌的女王正是佳偶天成。”

    林暄笑道:“王爷,我听祖父说,茂侯临死前把那颗珠子吞了下去。只要找到茂侯的尸体,就能找到珠子。”

    窦宪看看林暄,林暄神色如常,这是试探?“茂侯一家都死绝了,谁知道埋在哪?”

    林暄笑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就看王爷是否有心了。”

    窦宪有点琢磨不透林暄,这是林承祖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就在这时,一大片水猛地扑到窦宪身上,将窦宪淋成个落汤鸡的样子。

    再一看,大白毛优哉游哉游了上来,直接奔到窦宪跟前,哗啦哗啦一甩毛,林暄身上也沾了水。

    窦宪接过随从递来的手帕,刚要发作,就见大白毛嘴里叼了个大大的莲藕,十分殷勤地献到林暄跟前,尾巴就在窦宪脸上甩来甩去,跟个大毛巾似的。

    林暄很惊讶接过花,摸摸大白毛湿乎乎的耳朵:“王爷,您这狗好聪明啊。”

    大白毛呼噜呼噜了两声,表示赞同。

    窦宪一边抓住毛尾巴,一边擦脸,带着笑,咬着牙说道:“可不是嘛。”你这个短腿杂毛,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大白毛斜着眼睛,十分不屑地藐视了窦宪一眼。

    ☆、二十九、心有不甘

    林暄见窦宪一身的水,赶紧安排轿子送窦宪回府。

    一回到府上,怀诚赶紧出来递上披风和手帕:“王爷,洗澡水已经烧好了,您先喝碗姜汤。”

    窦宪推开怀诚递过的碗,瞧着那大白毛大摇大摆进了府,回头看了他一眼,扭着肥毛屁股就要进屋,窦宪怒道:“去把剪刀和推子给我拿来。”

    怀诚问:“王爷,您要干嘛?”

    窦宪笑道:“不是烧好水了吗,刚好剃了狗毛,熬锅狗汤,秋天了该滋补了。”

    大白毛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眼窦宪,龇了龇牙,那意思:就你?还剃毛!

    窦宪把披风一扔,袖子一挽,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大白毛见窦宪拿了剪刀,撒腿就跑,窦宪直接追了上去。

    随从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怀诚拦住了:“别捣乱,瞧见那白毛的没?那是王爷的心肝宝贝,王爷碰的,你们碰不得,得当祖宗伺候着,知道吗?”

    随从一听,哪个敢动。怀诚见一人一兽进了院子,过去把里院的门一关,招呼着大家干活去。

    那大白毛见窦宪追着紧,先前还跑快点,见窦宪跟不上,就慢两步。窦宪眼看着就要抓住了,那大毛尾巴一甩,溜了。

    窦宪“哎呦”一声,蹲了下来,摸着脚踝。大白毛不跑了,远远站着,见窦宪眉头紧皱,半天没站起来,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两步,看窦宪还没反应,又慢慢靠近。

    窦宪低着头,不理睬,直到那白色的毛爪子出现在眼前,猛地站起来,伸手一抓,那大白毛赶紧扭身跑,窦宪直直抓住大毛尾巴。

    大白毛被人抓住了尾巴,抽也抽不回来,后爪子敲了敲地,嗯,都是泥,后爪不停地刨,竟也刨起了一小堆土。

    窦宪笑道:“别挣扎了,就你那小短腿,怎么还想挠一下本王,放你爪子底下你都挠不着!”

    大白毛扭头看着窦宪一脸阴惨惨的笑,手上举着大剪刀,“咔嚓咔嚓”“小毛毛,哼哼,别躲,放心,你就是成了秃毛,本王一定会嫌弃你的。”

    就在窦宪俯身要去减背上毛的一刻,大白毛后腿朝着刨起的土一瞪,土直接溅到了窦宪身上。窦宪衣服本就是湿的,这一下直接成泥了,手稍一松,大毛尾巴“嗖”一下抽了出来,一个后踢,窦宪的胸口出现一个梅花状的爪印。

    大白毛“噗噗”笑出声:“哼。“甩甩尾巴,扭扭屁股,一摇一晃进屋了。

    窦宪捡起旁边的石头,直接砸了过去。窗户开了,露出福歌俏丽的脸蛋,福歌嫣然一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窗户一关,留下窦宪一个人一身泥站在院子里。

    窦宪坐在浴桶中,闻着沉香的味道,渐渐静下心来。

    外面一阵脚步声,窦宪问:“怎么了?”

    怀诚说:“公子说还想吃螃蟹,这是下人忙着出去买、做呢,这个点了,不好找。”

    窦宪训道:“螃蟹!他想吃你们就做,无法无天,谁是你们的主子。”

    怀诚说道:“那我出去让他们不做了?”

    窦宪闭着眼,觉得胸口咽下的那股子气又上来了:“买了就做,多上点姜茶,熬浓一点,不许放蜂蜜。”

    怀诚递给窦宪一个包裹:“这是公子刚送来的。”

    窦宪拿过来一看,是用荷叶包着的一叠信件,想是福歌为避免旁人看出,故意摘荷花做掩饰,想到这窦宪的心情平复一些了。

    这信中所述乃是详述了茂侯灭门的真相。这茂侯祖上乃是□□的御医,当年□□偶遇神兽,得一珠子,在身患重病时服下,竟然痊愈。

    当时的御医在下药之时,见这珠子硕大,一分为二,分开服用,不想□□吃了一半就好了。御医见此神药,心起异念,将剩余一半谎称用完藏匿起来。正值大业初建之时,这等事情也无人关心,就这样瞒了下来。御医后封茂侯,世袭罔替。

    御医后人世代为医,都在探究此珠子的秘方。汪期之父收养了一个叫玉儿的女孩,作为庶女抚养,就是后来的柔夷女王。

    太子病重,茂侯献出了这剩下的半颗珠子,哪知太子服下后立即吐了出来,没过一个时辰就去世了。

    当时守在太子身边的慧妃,一口咬定是茂侯用药毒害太子。茂侯为示清白吞下了珠子,结果一命呜呼。茂侯因此灭门。

    窦宪看完信,心中大惊,这柔夷是去不得的。先不说这珠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都已经被茂侯吞下,就算找到尸体,这珠子也早就化了。柔夷女王既然知道这珠子的来龙去脉,还要此做聘礼,这其中必有缘故。

    这女人弑父杀兄坐上皇位,要这珠子能干什么?她想救谁的命,还是她自己快死了?冠侯拿到这些信件,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只字不提?还有那些伪装伥鬼的,背后是谁?这珠子的秘密是只有汪期知道还是四弟、皇上都知道?

    窦宪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似乎身处陷阱边缘,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要是往后呢,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怀诚见窦宪神色凝重,开口道:“王爷,若是有事,不如和太后商量一下。”

    窦宪说道:“和谁商量,都不能和太后说。当年母后生我难产,本就不喜我,后来那个甘业又在那说什么孽子报仇的鬼话,哼,她老人家只要不管,我就舒心了。”

    怀诚答是,又问:“王爷,王永那边。。。”

    窦宪想想:“不急,看看临江王打算怎么办。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怀诚劝道:“王爷,若此事难为,不如回王府吧,福歌深得您意,也是不错的。”

    窦宪看看怀诚,叹口气道:“我是不甘心啊,太子死后,没有一个向着我,明明我才是正统,奈何从小跟着外祖父,身边没有任何力量。现在好不容易有第二次机会。。。你下去吧。”

    怀诚走后,窦宪看着门窗,想到福歌今日怎么这么乖巧,惹了我就躲了起来,心里暗暗期盼着那个俊俏的少年郎会突然出现。

    福歌坐在窗下,把屋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很是沮丧。他想尽一切去帮助、守护他喜欢的人,可是却发现他所有的,所能给的,却不是那人想要的。

    ☆、三十、虚实之间

    过了会,窦宪闻到一股油腻的味道,睁眼一看,见福歌端着一盆菜坐在一旁,边吃边看他。

    窦宪不理他,福歌凑过去,油乎乎的嘴在窦宪脸上蹭啊蹭。

    窦宪无奈睁开眼,福歌嘟着嘴,也不说话。

    “你不是吃螃蟹吗,这是什么?”

    “红烧肉。”

    窦宪说道:“不怕腻着。”

    福歌趴在木桶边,用手划着水:“腻着我,我愿意。下午还要减我毛,这会又装关心。”

    窦宪看着福歌,长长的睫毛遮着大大的眼睛,窦宪亲了一下:“让我看看,剪到没用?”

    福歌挑起眉,坏笑着,“嘿嘿,没剪到,拽到了。”

    窦宪一搂,直接把福歌摔进木桶:“我让你坏,让你给人献殷勤。”

    福歌撇撇嘴,提上裤子:“不喜欢,我走了。”

    窦宪怒道:“你敢,走了就别回来。”

    福歌嘿嘿笑着,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福歌,福歌。”窦宪惊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福歌撑着脸趴在床上看着他。

    窦宪脸一红,伸手就把福歌搡了一把:“你滚!还轮不到你,不要我。。。”

    福歌愣了一下:“你干嘛啊,我看你在木桶中睡着了,怕你着凉,把你抱出来,不识好人心。”

    窦宪想想刚才,虽然是梦,却还是心有余悸。

    福歌贱兮兮凑上去:“不过,我看你是不是做美梦了,嘿嘿?梦到我了?”

    窦宪掀起被子,想到福歌就在旁边看着,恼了起来:“你是死人啊,就在旁边看着。”

    福歌晃着脑袋:“难得见你这样,说说,你梦到什么了?”

    窦宪哪里肯说,直接把福歌拉上床:“你个混蛋。”

    福歌亲亲:“自己不安份,还说我。”

    窦宪正准备爽利呢,福歌眉头皱了一皱:“欧呦,你等等我。”说完,提着裤子就跑。

    窦宪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

    福歌哭丧着脸:“我吃完饭,在门外草丛里坐了会,好像受凉了。你等着我。”

    窦宪脸绿了,被子一摔:“这日子不过了。”

    窦宪躺在床上生闷气,过一会就听见福歌在那叫唤:“窦宪、窦宪。”翻个身,不理他,“王爷,王爷。”

    “干嘛?”

    “给我拿草纸。”

    窦宪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披个衣服,出了门一转,递给福歌。

    “窦宪。”

    “还干嘛?”

    “要不然你把我送到柔夷吧?”

    窦宪立即说道:“胡说什么,不关你的事。”

    福歌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其实想想,你手上最大的王牌不就是我吗?”

    “那你能再变个珠子吗?”

    “不能。”

    “那不就结了。”

    窦宪不再说话,看着天上的星星。福歌从里面出来,挨着窦宪坐下:“人家都是花前月下,咱两茅前月下。。。”

    窦宪揪着福歌的头发,对着白净的脸蛋就是一口咬下去:“回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窦宪就上朝了。朝堂之上,柔夷使臣正式提出了联姻的请求,也说希望朝廷能将当年崖兽赐予□□的珠子,赠送给女王,以显示诚意。

    窦宪一眼就认出这柔夷使臣正是那日去凌碧山的那名男子,当初只说是柔夷贵族,没想到竟是柔夷的王族候玺。

    过了三天,程其就来求见窦宪,“王爷,临江王已经把珠子送到候玺那里了。”

    窦宪不解:“他找到茂侯的尸体了?”

    程其说道:“王爷还记得秋狩时,临江王不是号称猎杀了一只崖兽吗,那珠子据说是从崖兽的尸体中得到的。”

    窦宪相信福歌绝不会骗他,问:“这是从何得知?”

    程其说道:“我亲眼所见,傍晚临江王说是宴请候玺,当着众人的面,抬出崖兽的尸体,从中取出。一取出那珠子,尸体就化为一滩水。”

    窦宪想了想,问道:“你,信吗?”

    程其说道:“不信。我看候玺也不信。”

    窦宪虽然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但没有想到程其这么肯定:“你看出什么来了?”

    程其说道:“秋狩那天,我就看出来了。那个所谓的崖兽,不过是狼后面接了条狐狸尾巴,街头杂耍经常有这种把戏。今日临江王取珠之后,为表示对崖兽的尊敬,用一块锦布盖住尸体,很快锦布就塌了下去,再掀开就是一滩水了。”

    窦宪笑道:“这不是街头的把戏吗?四弟为了这门婚事可算用尽手段了。众目睽睽之下逮住崖兽,皇上在场的时候都说那是崖,先确定那东西的身份。然后再弄这一招,取珠表心意。”

    程其说道:“依我所见,临江王煞费苦心,不仅是为了江山。听说他和女王少时常见。。。”

    窦宪笑道:“我还以为他只对林暄感兴趣呢,没想到口味还挺宽泛。”

    程其问:“王爷,现在打算如何呢?如果按原定计划,可能有困难。”

    窦宪说道:“不必说了,郎情妾意啊。”

    程其见窦宪没有沮丧,反而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下明白:“那我明天就辞别林将军,先回王府打点。”

    窦宪点点头:“辛苦了。”

    程其走后,窦宪坐在书房中,越想越觉得舒畅,多年来压在心口的大石一下子消失了,还好人还在,情也在,一切都来得及。

    回到卧房,窦宪就瞧见福歌穿着见紫色的锈龙锦衣在那吃点心,只道一个字“脱”。

    福歌正忙着喝牛奶品桃酥,这一喝吓了一跳,以为窦宪别有深意,两颊绯红,喃喃道:“等我吃完。”

    窦宪瞧着这又想外来:“我是说你把那件锦衣脱了,换件别的,这是父皇御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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