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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汉子/还你一“妹夫” 第2节(2/3)

作品:《还你一汉子/还你一“妹夫”

马就冲出了客栈。

    一路上掀翻小摊子无数,罗钰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既担心那马被绊倒,又害怕有无辜百姓丧命在马蹄之下,有心叫秦二慢一些,奈何秦二根本不听他的话。

    “够……够了,来到此处已是安全了。”见马一口气跑到了城郊,罗钰按着胸口道。

    秦二朝罗钰点点头:“罗公子在此休息一阵,万莫离开此地。”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帮忙吧!”罗钰抿了抿干燥的唇,挤了个笑容出来。

    秦二没再说话,又骑马赶回城中,马蹄飞掠,留下滚滚红尘。

    秦二走后,罗钰便寻了块平整的大石头往上一坐,回想方才发生之事,只觉得浑身凝固的血液还未回暖,即使穿了件保暖的衣袍也没用。

    他有许多疑惑之处。

    徐文颢说是出门与人谈生意,可他那谈生意的对象却不太像个生意人,说是大客户,席间却不曾听他们商讨价钱,仿佛他们只是去吃了一顿饭而已。可就是如此普通的饭局,最后却以刺客的刺杀告终,刺客来得还不少,并且武功俱是不凡,不像是寻常的买-凶-杀-人。

    寻常的买-凶,是买不到武功如此之高的刺客的。

    可看徐文颢与那洪公子反应迅速,回击有力,就能看出他们对此早有预料,说不定就等着对方送上门来。

    那洪公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春晓山庄在正道中名声清白,徐文颢又是个做事不留一点污点的人,等闲不会和人结缘,所以刺客应当不是冲着徐文颢去的,只能是洪公子。

    洪公子言谈举止自带一股潇洒,却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傲然的神色来。

    并且,洪公子的随从也不是一般的随从,他腰间的那柄刀……对了,刀!!

    那一瞬间,罗钰恍然大悟。

    ***

    摸约过了一个时辰,几匹马仓促跑来。

    为首的那匹马上坐着的正是徐文颢,他策马来到罗钰身侧,俯身朝罗钰伸手,待罗钰搭手过来,就把人带到了身前,两手从罗钰背后绕出来抓着缰绳:“客栈那头被官府封锁,马车没了,先送你回茶园。”

    罗钰“嗯”了一声,微微侧过头,这个姿势简直像是被徐文颢环在怀里,令罗钰有点不好意思,他努力压下异样感,对徐文颢道:“那洪公子,是天家的人?”

    徐文颢并不意外,嘴角一勾:“如何看出来的?”

    “谈吐,举止,都有一种气势。”罗钰认真回答,“且他那名随从……说来没有在第一眼认出来,着实是我疏忽了——那随从身上佩带的,是浊刀署独制的刀,入了浊刀署的捕头,都会有一把那样的刀。”

    罗钰祖辈上就有人在浊刀署,他幼时也随堡主去过几回浊刀署,对署里的规矩很是熟悉。

    能被浊刀署的捕头保护着的,只可能是朝廷要人,而能有洪公子这般气势的,绝不可能是钦差大臣,只会是皇亲国戚。

    徐文颢眼中有几分赞许:“他本命萧鸿郁,行走江湖时便自称姓洪。”

    “原来是二皇子,前年才满十八岁,分府出宫,封了贤王。”罗钰回忆道,萧是国姓,如今皇子取名,中间都有个“鸿”字。

    “我与他在五年前相识,帮他办了一些事,他也给了我一些好处。”徐文颢道,“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他那身武功,是浊刀署署长亲自教的。”

    罗钰笑了笑:“历代署长,都是忠君爱国、好为人师的好人。如此说来,贤王殿下也算是我半个师兄了。”

    徐文颢皱眉道:“你离他远些,别看萧鸿郁外表坦荡君子一个,实则心眼太多。与他相交,我亦不敢全盘信任。”

    罗钰心头一动,看向徐文颢:“今日那些刺客是冲着王爷来的?”

    “是,也不是。”徐文颢淡淡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文颢看了他一眼,只道:“与你无关。”

    问不出来,罗钰也不强求,他知道徐文颢极有成算,凡事都有自己的考量,所以哪怕他再好奇,也不会多问了。

    徐文颢看着如此识趣的罗钰,又是一声冷哼。

    尽管这一路有徐文颢策马护着,罗钰还是吹了不少风,回到茶园就发了热,烧得迷迷糊糊的。

    徐文颢直接将罗钰抱到床榻上,袖中滑出一个瓷瓶,他掰开罗钰的嘴,直接将瓶里的药液灌了进去。

    再让人叫来了秦大。

    秦大替罗钰把过脉,坐在桌前开了张药方:“罗公子只是寒风入体,喝几剂药发了汗就好,万幸回来得早,没有吹太久的风,伤口倒不碍事。”

    徐文颢眉头紧皱,坐在床前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罗钰,没有说话。

    “少爷——”秦大情不自禁叫了声,只因他觉得徐文颢的表情很不对,那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自责?

    秦大真想把眼睛好好揉一揉,心底不住念叨只是自己看错了。

    徐文颢转头看秦大,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此处交给你了。”说完起身,衣袍一翻,便离开了房间。

    说是寒风入体,罗钰却一直高烧不起,本以为几帖药下去就能好,可没想到连神医秦大都看走了眼,回到茶园的当天晚上,罗钰不但浑身发热,烧得神志不清,身上还不断淌汗,被子捂湿了三四床。

    按理说发了汗,烧也该退了,可直到折腾到天亮,罗钰浑身还烫人得很。

    徐文颢来看过两次,令秦大务必将人治好。天亮以后又来看了次,他盯着罗钰消瘦却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最后说:“准备一下,将他送回追云堡。”

    秦大瞪大了眼:“少爷,这不妥吧!虽说‘那件事’也确实要紧,可罗公子如今的身子,自怕舟车劳顿,更难好全了……”

    “无妨,你准备便是。”徐文颢站在床边,伸手替罗钰掖了掖被子,眼中并没有明显的温度。

    一大清早,秦四便帮罗钰收拾好了一应物品,套了辆平稳宽敞的马车,还配了一个会些许拳脚功夫的车夫,以及两名机灵勤快的小厮。

    徐文颢让秦大和秦二都跟着罗钰,他自己身边则只剩下一个秦四。

    马车快却平稳地离开了常名城。

    第十一章

    说来也奇怪,罗钰高烧足有三日,到第四日,体温竟是恢复如常,清醒之后,身子虽虚,眼中却是有神的,不似烧得糊涂了。

    秦大捏着罗钰的手腕把了许久的脉,反复确认,才满意道:“寒气已去,这次发热虽看着凶险,公子的身体却没什么大碍,出了几天汗,倒是能排出不少积毒来。”

    罗钰虚弱地笑了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公子的后福,还长着呢!”秦大也跟着笑。

    罗钰将车帘掀开一个小缝,不敢吹风,只大体往外看了看:“这是到长野平原了? ”

    常名以北,有长野平原,自北而南有三个洲:上野、中野、下野,聿淮河与沧旦河将长野平原夹在其中,千万年河水冲刷之下,长野平原土地肥沃,物阜民丰,即将入冬的季节里,遍地金黄中还夹杂着绿树青草,也是一道美景。

    罗钰虽是昏迷,但偶有醒来的时候,对外界的感官也还算清晰,本以为走了几天,大约是到了下野洲,最多不过中野洲,没想到秦大却回答:“再有半日就能出上野了,回到繁城还能在山庄里休整几日。”

    “……这么快?”罗钰很是震惊。

    秦大心道,能不快么?马选的是上等战马,车夫也是会武功、比寻常人更吃苦耐劳的,一日里只休息两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全用在赶路上,自然比一般人快得多了。

    “马车稳当,所以公子察觉不出罢了。”秦大道。

    罗钰一想,也猜出为什么会这么快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秦大夫,你们都辛苦了……”

    “医者父母心,罗公子不必心怀歉意。”秦大摆摆手。

    半日过去,重新回到繁城,罗钰仅在春晓山庄休息了两日,便又上了路,往北地翰城而去。

    路上有秦大陪伴,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能及时吃药,罗钰的身子也在舟车劳顿中坚持了下来,脸色虽仍苍白,却也没有变得更差。

    虽然堡主将自己托付给春晓山庄,可如今徐文颢摊上了贤王的事,罗钰自然不可能再留在他身边了,能秦大与秦二两位如此重要的手下护送自己,罗钰也是很感激的。

    离春晓山庄越远,罗钰就越常想起徐文颢。

    贤王殿下与徐文颢之间似是有什么协议,萧鸿郁遭人追杀,虽有浊刀署的人随身保护,然而浊刀署毕竟不是出自大内,也非御林军,一个皇子、有封号的王爷出行在外,怎么连几个侍卫都没有?

    观那日萧鸿郁请客吃饭,态度从容,衣冠楚楚,不像是一路被人追杀到常名的。也就是说,萧鸿郁是有事在身,不得不轻减随身之人,那么那些刺客,多半就不全是为了萧鸿郁的身份而进行刺杀,而是针对他身上的那件“事”。

    而徐文颢的表现,也不像是对此不知情的。

    他们见面,或许就是为了萧鸿郁所负之事。

    ……对了,那个瓷瓶!

    那个瓷瓶正是徐文颢与萧鸿郁交易之物,罗钰之前没想起来,乃是他们二人对那瓷瓶的态度都过于随意了,便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那瓷瓶不过是寻常物事。

    说不定,那些刺客就是冲着瓷瓶去的。

    这么一来,徐文颢与萧鸿郁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萧鸿郁遭人刺杀,徐文颢那头想必也是麻烦缠身,此时将罗钰送回追云堡,并非是想甩脱一个大包袱,而是为了确保罗钰的安全了。

    何况,他还将秦大与秦二派来护送罗钰。

    罗钰想到此处,心里就有些焦虑,他与徐文颢只能说是点头之交,徐文颢是看在堡主的面子上才对自己照拂一二,但罗钰从不曾细想过,徐文颢对自己到底有多好。

    从表妹一事上,罗钰自以为对徐文颢还算是有所了解,此人外表看着冰冷漠然,却是个绝不肯吃亏的主,然而他身上却又没有商人重利的市侩劲儿,只给人感觉不好打交道,罗钰那时只想着等伤好了就向他请辞,自己回追云堡去,省得赖在别人家里,还要时不时地被徐文颢刺两句。

    可是一旦得了空,罗钰就在马车上想了许多,不少被他忽略的细节一一回忆起来,罗钰只感觉两颊发热,满心愧疚。

    纵然江湖上人心险恶,罗钰也很少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旁人,凡事总会在心里为人开脱几分,想着人性本善,做坏事的人未必良心已泯,多半仍是迫不得已,却没有意识到,在遇到徐文颢时,自己却没把人性本善的那套拿出来,反而处处在计较徐文颢的态度。

    难不成真是对表妹用情至深,才会连带着对徐文颢也抱有如此大的敌意?如此一来,那从前自己那人性本善的想法,岂不都是伪善?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择人而善,与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有何区别?

    罗钰十分惭愧,抬手掩着自己的脸,轻声呜咽几下。

    打定主意,罗钰便掀开车帘,让秦大进了马车:“秦大夫,如今过了春郡,离翰城也不远了,你和秦二就送到这里吧……”

    秦大一脸惶恐:“罗公子,可是我们照顾得有不周之处?”

    “并非如此!”罗钰赶紧解释,“只是我猜测徐庄主那边怕是人手不够,贤王殿下遭遇刺客,庄主身边只怕也危险重重,现在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再说这里离翰城并不远,北地十三城都有我追云堡的分部,你们不必顾及我的安危……”

    秦大却摆了摆手:“少爷既是让我们护送公子,就没有道理半途而废,若是就这么回去,少爷会责罚我们的。何况公子身子不好,一路都需好生调理,越到北边,气候就越是恶劣,公子的身子怕是日日都离不得药。”

    “那秦大夫便留下,让秦二回去帮忙吧。”罗钰退一步道,“让秦二保护我,实在有点大材小用,何况前面不远就是追云堡分部,让堂主分几个弟子保护我便是了。”

    秦大沉吟片刻:“也罢,就依公子之意吧!”说完,将骑马的秦二叫了过来,低头吩咐几句,秦二便勒马转身,朝马车里的罗钰拱了拱手,便往相反的方向策马而去。

    “公子心善。”良久,秦大又对罗钰说道,“只是若少爷在此,怕又要说一声‘妇人之仁’了。”

    罗钰尴尬地笑,他已能想象得到,当徐文颢看见半途而返的秦二时,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定是满脸鄙夷。

    “只是此事,在下也觉得少爷有些托大了。”秦大摇了摇头,“连对贤王殿下都有胆子行刺,何况是无权无势的江湖中人?虽说拼着被少爷罚一顿,能把秦二送回去,也能让在下放心些。”

    罗钰这才知道,其实秦大也不太放心,只是徐文颢有令在先,他只能先顾着罗钰。

    “秦大夫可有办法得知春晓山庄那边的动向?”罗钰问。

    “每十日,庄内会以暗渠送信过来,让我们这些在外的人不至于连家被端了都不知道。”秦大玩笑着说。

    罗钰:“……”

    “公子大可放心,这几日若是收到信,我定会告知公子的。”秦大看了看罗钰,又笑着说,“免得公子为少爷忧心忡忡,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子又累瘫了。”

    尽管秦大这话还是调侃成分居多,可罗钰还是听到了想听的话,既然秦大答应将春晓山庄那边的事告诉自己,那就是好事,当即道:“多谢秦大夫了,若是山庄那边有事,我在北地也定不能安心,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吩咐,追云堡中弟子多半都愿随我去帮忙。”

    秦大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公子知恩图报,少爷结了个善缘,反倒是少爷有福了。”

    第十二章

    罗钰忙说不敢,他沾了徐文颢的光还差不多,徐文颢对自己照顾有加,虽然总是端着一张冷脸,却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人要好得多了,在春晓山庄和茶园住的这些日子以来,罗钰也看清了不少事,正视己身,自觉成长了许多。

    ——都是多亏了徐文颢那张不留情面的嘴。

    又过了数日,秦大将罗钰送到了翰城。

    翰城是追云堡根基所在,虽是国之版图的最北之地,却也有塞上江南的美名,追云堡财大气粗,翰城内的百姓也富裕安康,北地景致与南方多有不同,然而论起富庶丰饶,却也不逊于南方。

    追云堡并不在翰城之内,乃在城外十里远的地方,背靠雁群山,门前又有一条宽三丈、深一丈的护堡河,唯有一座吊桥可互通内外,那吊桥一到酉时初便会收起,不为任何人破例,哪怕是堡主外出归来错过了时辰,也只能在翰城的客栈里度过一夜。

    秦大本欲将人亲自送到追云堡的,可惜抵达翰城时已是快要戌时了,而他又心系身在南方的徐文颢与春晓山庄,只留下那两名小厮和车夫,吩咐他们照顾好罗钰,当夜就启程回转春晓山庄。

    罗钰想留一留秦大,等到次日拜见过堡主后,遣几名身手好的弟子随秦大一块南下,可惜被秦大婉拒了。

    “公子一片好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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