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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汉子/还你一“妹夫” 第1节(2/3)

作品:《还你一汉子/还你一“妹夫”

又干又涩又疼,一个“好”字还未说出口,旁边的秦大便抢了罗钰的话:“毒已经解了,伤口恢复得也不错,罗公子好的不能再好了!”

    徐文颢看了秦大一眼,又低头,深深地看了眼罗钰。

    “好……多了。”罗钰终是逼着自己说出话来,也顾不上因为昏睡多日而变得沙哑难听的嗓音,“多谢……徐庄主。”

    “嗯。”徐文颢见他能亲口说出身体好多了,便放了心,转身正要离开。

    却不想,一道并不大的阻力,令他步伐一滞。

    “还有何事?”徐文颢转过身,就看到自己的衣摆正被罗钰紧紧抓住。伤重未愈,罗钰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手指都捏得泛白,人也在微微喘气。

    “表妹……如何了?”

    徐文颢眼中顿时结了一层冰霜,他拂开了罗钰的手,冷声道:“她已回了素女派,怎么,你还有脸关心她?”

    罗钰怔了怔,脸上的表情从不解转化为了然,最后闭上了眼睛,掩住满眼的颓丧。

    想必如今,他早已身败名裂。

    也罢,能活下来已是幸事,哪里还能强求那么多?表妹既对自己冷血无情,将十几年的情谊践踏了个一干二净,他又如何能指望表妹对自己还会有几分愧疚?

    这一刀,就当做是斩断了他们之前的所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罢!

    虽说理智已经能冷酷地判断并作出正确的抉择,可内心却仍在莫大的痛苦中死死挣扎,罗钰只觉心头疼得有如刀割,那带毒的匕首刺出的伤痕似乎还在淌血。

    徐文颢没有放过罗钰脸上的任何表情,他见罗钰脸色青白,胸腔起伏剧烈,立时眉头一皱,抓起罗钰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息。

    果然紊乱如麻。

    “少爷,还是让我……”秦大刚张了嘴,便又默默合上了嘴巴。那头徐文颢已经将内力渡了过去,秦大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只是少爷从来不会对一个并不相熟的做这种事,多年相处,秦大早就明白,自家少爷是个决计不肯吃亏的主。别看外人都说少爷文武兼修、品性高洁,实则少爷品性哪怕再高洁,也说不上心地善良,他做善事,只因天时地利人和,绝不会看见什么人都救,遇着什么难事都帮。

    而如今,少爷却为了一个罗钰,浪费了内力。

    这是要做戏给罗钰看?还是举手之劳而已?

    秦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看,看到自家少爷终于收了手,看到那罗钰公子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第四章

    待罗钰能下床走动,又是半个月过去。

    这半个月来,除了第一次清醒时得徐文颢内力疗伤以外,罗钰再没有见过他。

    也好。

    罗钰还未做好面对徐文颢的准备。他们二人年龄相仿,又差不多是同时出道,江湖中人喜欢将同一辈分的人放到一块比较,而徐文颢向来是“别人家的孩子”,武功、人品、相貌、手腕无一不好,每样都比罗钰好上那么一些,一直是堡主拿来与自己比较的对象。

    虽然从小比较到大,罗钰却没有多少嫉妒之心。人生在世,若是事事都与他人比较,失了平衡心,又如何能在武学大道上更进一步?是以罗钰往往左耳进右耳出,索性堡主也并未强迫他一定要成为徐文颢那样的人,罗钰在追云堡中的日子也称得上逍遥自在。

    只不过,因着表妹的婚事,本来没有多少交集的二人,却显得隐隐有些剑拔弩张。

    得知表妹将要嫁给徐文颢时,罗钰一开始有些懵了,加上郑媗在自己面前哭得哀伤欲绝,一时冲动之下,罗钰便找上了徐文颢。

    不过,那时徐文颢并未见自己,春晓山庄的人以庄主有要事离开,不在庄内为由,将罗钰拒之门外。

    后来拖着拖着,就拖到了大婚之日。

    表妹给罗钰去信一封,信上没有写太多内容,只让罗钰穿了夜行衣,在大婚那日悄悄潜入喜房,说他若是不来,定会后悔。

    罗钰当时猜测,或许表妹是想让自己带她离开。

    她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表现出并不想嫁给徐文颢的意愿,罗钰也曾想过,若是徐文颢不能给她幸福,哪怕背负污名,他也要将她从那个无法让她快乐的男人身边带走,所以罗钰照着信上的要求做了。

    可是结果呢?

    倘若有人对郑媗的说辞疑惑,那身夜行衣也能作为佐证——试问除了登徒子,还有谁会穿着夜行衣闯入喜房?

    怕是掉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罗钰叹了口气,说到底,不是表妹藏得太深,而是他从来不曾怀疑过表妹,便是她的表现再可疑,他也不愿怀疑她一丝一毫。

    若说从前罗钰视徐文颢为竞争对手,那么如今,他觉得自己在徐文颢面前已抬不起头来了。

    不为别的,恐怕在徐文颢眼里,自己是个杀了也不足惜的宵小之辈吧?新婚之夜羞辱了他的妻子,导致他们无法相守,原本江湖上人人称道的一对眷侣生生被自己拆散,而徐文颢却仍救了他罗钰一命,这已经能称得上以德报怨了吧?

    徐文颢不想看到自己也是应当的。

    罗钰自嘲一笑,真相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他早已身败名裂,纵然能跟徐文颢解释清楚,又有何用?

    再说,表妹毕竟是个女子,若是他将真相说出口,她又该如何自处?江湖中人虽并不恪守礼教,却也没有开放到能将这种事情看得平淡的地步,以失-贞构陷清白之人,不惜要了人命,只有魔教妖人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吧……到那时,表妹辛苦算计,却仍会丢了掌门之位。

    反正自己已经身败名裂,何苦再连累一个人?保守这个秘密,就当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好了。

    如今已是葭月(十一月)初,金秋已过,院子里依稀能见残菊的影子,徐文颢身边名为秦大的大夫说过,既能下地走动了,多活动多动,对身子的恢复有好处。

    秦大并未将罗钰的身体的情况隐瞒,也告诉他心脉受了重创,若要恢复如初,没有十年八年的修养是办不到的,哪怕是让这身伤彻底治愈,也要花个两三年,是以必须时时注意,稍有差池都有可能变得更加严重。

    堡主也来信让罗钰好生养伤,不必急着回追云堡。

    自能走动之后,罗钰便谨遵医嘱,挑着阳光明媚的日子到院子里走动,避开了风大的阴凉天气。

    不能练武,身上也没有力气,甚至连呼吸都不能太过用力,否则心肺上的伤口就会隐隐作痛。

    身为习武之人,罗钰自然为此痛苦不已。

    可是痛苦又能如何,能捡回一条命就是幸事了。

    “罗公子若是看腻了这院子里的景致,少爷说公子可以去书房里挑几本书看看。”秦大道。

    “多谢秦大夫……”罗钰笑了笑,心想徐文颢在为人处世方面确实比自己高明得多。

    秦大摇了摇头:“罗公子不必言谢,这都是少爷吩咐的,何况养伤期间若是心情好,对伤势也有好处。”

    罗钰有些犹豫:“可是书房重地……”

    秦大:“少爷说了无妨就是无妨,公子不必多虑。”

    罗钰再次谢过,最终收起犹豫,去了书房。

    许是徐文颢并未将处理公务之地设在书房,所谓的书房,就真的是一排排的书架子,以及一张方桌,一把椅子。

    桌案上摆了一摞不甚重要的文书,多是江湖百晓生写的江湖轶事,这些轶事编辑成册,三月一期,很是抢手,比官府邸报要受欢迎得多。

    罗钰饶有兴致地翻看,忽然,目光一转,看见夹在小报中的一张粉色拜帖。

    帖子上“素女门”三个字生生刺痛了罗钰的眼。

    罗钰的拳头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打开看了——确是表妹送来的拜帖,不过看时间,已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那熟悉的字迹,温软的言语,罗钰恍惚间透过拜帖上的字看到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脸上的脉脉情意却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那春晓山庄之主……

    罗钰顿觉心乱如麻,他正要合上那张拜帖,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口绞痛,身子不争气地软倒了……

    就在他倒下之时,一条手臂伸了出来,将他捞起,避免让罗钰摔在地上。

    罗钰还未缓过劲来,只本能地说了句:“多谢……”

    却听那救了罗钰的人冷冷道:“你们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待罗钰问出疑惑,身后那人的手掌就贴上了罗钰的后背,一股暖融融的内力顺着相贴的地方传开,缓解了疼痛。罗钰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晰,他正要郑重道谢,却又听见那人说,“果然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什……么?”

    罗钰睁大了眼睛,不意一回头,对上了徐文颢那双暗含嘲讽的眼睛。

    第五章

    徐文颢此言一出,罗钰就觉得很是尴尬。

    再一想,徐文颢可是差一点就成了自己表妹的丈夫,险些就成了亲戚。如今,这位“表妹夫”却对自己说什么“天生一对”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调侃,根本就是讽刺了。

    “徐庄主莫要误会,其实我……”

    “无需解释。”徐文颢对他一抬手,罗钰就只能将未说出口的话全数吞回肚子里。

    他本来是想跟徐文颢好生解释一番,自己无意与他争表妹,何况表妹心仪的人是徐文颢,并非自己,所以他并不希望徐文颢误会了自己与表妹。

    然而徐文颢却打断了他的话,态度中隐隐透着的强势,让罗钰有种错觉,似乎他不必解释,对方就能领会了。

    而徐文颢接下来的话,却让罗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被一个武功还不如你的人打成废人一个,你还真是没用啊。”

    罗钰苦笑,这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事实。

    “徐庄主,那夜,我……”罗钰想起郑媗筹谋之事,不由压下心中的苦涩,含糊道:“我也没有还手的可能……”

    徐文颢冷冷地看着他:“你的脑子被门夹了?”

    “啊……?”

    “被人陷害,还处处为那人着想?”徐文颢冷哼一声,“恕我眼拙,我并没有看出你爱那女人已经爱到神智狂乱、举止了。既然没有,那又为何不还手?”

    罗钰花了一刻钟来消化徐文颢已经得知郑媗的阴谋的事实,他这才知道,自己无需再为表妹做任何掩饰了,因为徐文颢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反倒是自己醒来之后因为打击过大而不敢去问那一夜后来发生的事情,而笃定自己已经身败名裂,为江湖中人唾弃。

    所以……一切都没有发生?

    自己也没有被诬陷成一个品行恶劣的登徒子?

    罗钰下意识地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自从心脉重伤后,凡是情绪起伏稍大之时他都要按一按那处伤口,否则定是疼痛难忍,如今已经形成了习惯。

    良久,他才缓过气来,回答一刻钟前徐文颢问的问题:“我对表妹,是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在那一夜之前,我并不知道她还有那样的一面,所以……没来得及还手。”

    “不是没来得及,而是不舍得吧?”徐文颢略有些不悦道。

    “真的不是……”罗钰忙解释道,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徐文颢对表妹似是有些不喜,与传言中他与表妹两情相悦、郎才女貌的说法相去甚远。

    总之,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对表妹情根深种的样子,别说情根深种了,就连“有意”这两个字都不太能安在徐文颢的身上。

    此刻,徐文颢听了罗钰的话,冷冷一哼,没有再追究任何关于郑媗的话题,而是问起了罗钰的身体状况。

    罗钰这才发现他们眼下不论是站位还是姿势都暧昧得很,他刚刚胸口那一疼,被徐文颢一扶,对方居然也没有放开他,而是托着他的腰,防止他又要栽倒。

    罗钰知道他是好心,可是这个姿势……总觉得有点……况且只要他一回过头,两人的脸便近在咫尺,方才说话时并不觉得,如今再看,却是近得有些过分了,他连对方那浓密微弯的眼睫毛都能一根一根看得分明。

    正要提醒徐文颢,罗钰却感受到腰上铁箍似的手臂又用力收拢了一分,徐文颢道:“莫要乱动。”

    罗钰以为他又要给自己输内力什么的,也不敢动了。

    然而,却听徐文颢说:“你的眼睛,细看却是灰蓝色的。”

    罗钰尴尬地抿了抿唇:“追云堡临近塞外,翰城之人多与外族通婚,想必我祖上也有胡人血统,是以眼睛颜色与旁人不太一样……却也没有相差太远,不仔细瞧也是瞧不出来的。”

    “确实。”有那么一瞬,罗钰还以为自己看到徐文颢紧抿的唇线微微往上翘了翘,神情中似是有令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但见徐文颢缓缓松开了手,道:“怕是只有我瞧出来了。”

    听语气,还是那般冷硬,却无端的让罗钰觉得,徐文颢眼下的心情像是很不错似的。

    刚这么一想,罗钰便心下苦笑,自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脑袋被门夹过,眼前的人分明是个不苟言笑的冷面阎王,他以前与徐文颢不熟,不了解他原也应当。只是如今他住在春晓山庄,虽说不是日日会见面,但好歹也说过两三回话,多少比以前了解了徐文颢的为人,他对着自己的时候少有笑意,多是用言语刺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能对自己有个笑模样了!

    果然是自己眼拙,看错了吧!

    第六章

    徐文颢这次回山庄,像是要长住一段时间,每日都会出现在书房。初时罗钰顾虑着不能打扰徐文颢处理公务,就没有往书房凑,而是掐着时间等徐文颢不用书房了,再去那儿借上几本话本,看完了再还回去。

    不过没几日,徐文颢就遣人来找罗钰。来的是山庄管事的秦三,与医术了得的秦大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实则他们兄弟共有四人,罗钰只见过两个,都是年纪轻轻又沉稳可靠的样子,颇有几分徐文颢的影子。

    听秦三的话里头,好像是要鼓励罗钰多去书房转两圈,言语之前透着一股殷殷期盼的感觉,让罗钰有点摸不着头脑。

    明知道这段时间徐文颢要在山庄里久住,罗钰一介外人,怎么能往书房重地去呢,这不是平白无故招人话柄和猜忌吗?!

    虽然之前秦大也跟罗钰解释过,那个书房,不过是放了些书,并不是山庄主人平日办公议事的重地。

    只是……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说实话,像那一夜不假思索地就往山庄后院而去,已经让罗钰有些后怕了,他可不想再尝试一次被人用匕首捅心窝子的疼痛,何况他如今寄人篱下,凡事也养成了再三思索与谨慎小心的习惯。

    只是罗钰也不能当面就拒绝秦三的好意,他只推脱身体还没好全,加上上次借来的书也没有看完,等他看完了,再去书房挑几本话本不迟。

    秦三也不强求他立马答应,点点头,回头去跟徐文颢交差了。

    罗钰是真不明白徐文颢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的,这人看着不像是会管别人事的人,就算罗钰是在春晓山庄里出的事,那也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和徐文颢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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