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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玉奴 第6节(2/2)

作品:《[双性]玉奴

的安慰——然而也并没有多少安慰之感。

    他执起酒杯,要同季文礼交杯,两人的手勾住,作出了一种缱绻的姿势。

    看着睫毛微微颤抖的,闭上眼皮的季文礼的脸——到如今他仍是不看自己——崇宴顿住了,全身陡然有一种筋疲力尽之感,他收回手。

    季文礼微微张开了眼,眼中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小声地问。

    崇宴看着他,忽而道:“事不过三。”

    季文礼显出疑惑的神色。

    “做一件事,如果头两次都失败了。”崇宴说,“第三次,就不会失败了。”

    季文礼一下子便反应过来他说什么,脸色有些微微发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杀过我两次,都失败了。”崇宴说,忽而歪歪头,近乎于天真地笑了一下,“但如果再来一次,再来两次……你总会成功的。”

    季文礼心中一急,刚想开口,崇宴却先道:“我不可能时时都防着你,防不住的。”

    季文礼眼见得他陡然站起来,转了一圈,再回来时,手中却握了一把匕首。

    而后抓住他的手,把匕首塞给了他。

    季文礼瞪大眼睛,失声地喊:“阿宴——你做什么?!”

    “我不想防你,也不想你离开我。”崇宴说,脸上豁然开朗似的,甚至有些愉悦,“反正上回我就不想活了的,我不如将这条命直接送给你,岂不更好?”

    季文礼张大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崇宴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心口上送。

    “在这里刺一刀,你也解了恨。”崇宴含笑,“我也不必为此而受折磨了。”

    从手腕被捉住的力度,季文礼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因此心也更像是被揪住了,疼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刀尖刺破礼服的那一刻,季文礼用力挣扎着把匕首扔开了。

    在崇宴怔住的那一瞬,他扑上去,用力抱住了崇宴。

    怀中的人像是僵住了,被他以那样的力度勒紧了,却连一点挣扎也没有。

    季文礼抱着他,一张嘴,声音就带上了哽咽:“阿宴……”

    这个人,竟然还以为,自己是要伺机谋害他吗?

    就算如此,也还是要把他留在身边吗?

    胸口几乎为对方这样的偏执,或者说直白的傻气而发烫了,手足也阵阵发麻,脑中一片空白,让他不知如何才好。

    只声声地,含了哭腔地喊他阿宴,眼中也有了泪意。

    面前的人的神情如何,却是看不大清楚了。

    只是他像再难以克制住一般,心中陡然生出许多热切的渴望。

    他凑上去,去亲吻崇宴的脸,亲到了哪里也不清楚,只那样莽撞地,用嘴唇和舌头,去亲近他,去爱他。

    去将自己全部也献给他。

    12.2

    崇宴似乎是被这突然的热烈给惊得不会动了。

    双手僵硬地放在身侧,由着他急切地亲吻自己。

    在脸上胡乱舔了一通,季文礼终于找到了对方的嘴唇,笨拙地含住,像崇宴曾经对他做的那样,去吮吸那两片唇瓣,用力太大,好像连自己的嘴皮也发麻了一般。

    可是却停不下来。那种渴望好像是从心里聚积起来的,堆积已久,终于可以爆发出来。

    只是贴住嘴唇而已,这样,就已经很有反应。身体发热,心脏颤抖,像是随时要昏死过去那样的激动。

    原来自己真的这样喜欢他啊。

    季文礼意识到这点,眼眶里几乎又要落泪出来。

    只是对方的嘴唇却始终闭得很紧,他舔一阵又顶一阵,不得其门而入。

    他有些着急,又恳求地,四片唇瓣相贴着,他小声地喊:“阿宴……”

    崇宴脸色紧绷,沉沉地俯视他,像是对他拙劣的勾引并无所动。

    他只好失落地离开那两片被舔得湿润的唇瓣,往下去亲吻下巴,舔那微微突起的喉结。

    那喉结上下一动,像是有了反应。他便欣喜又讨好地,含住那轻轻突起的部位,越发色情地去吮吸,连这小小的东西也觉得很可爱,还忍不住地用牙齿去合拢咬一咬。

    身体也已经黏上去,贴住崇宴的身体磨蹭。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从心脏和四肢涌到下身,化成热热的情潮,从下面的小穴里涌出来,季文礼嘴唇贴住崇宴的颈项,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从崇宴离宫那一日算起,他已经快四个月没有被碰过了,以他那副被崇宴调教得几乎是糜烂了的身体,这几乎是不可忍受的。

    他之前有多么克制,现在就有多么渴望。

    仅仅是贴住崇宴的身体,闻到他身上的男性的味道,身体就已经软了,下面都微微抽搐起来,流出一股股的热液。

    渴望到几乎是丧失理智了。

    他越发紧缠住了崇宴的身体,自己张开腿,坐到崇宴的大腿上去,搂住他亲吻,迷乱地发出呻吟。

    崇宴脸色愈发紧绷,终于在那人坐到自己大腿上,不自觉地扭动着屁股的时候,沉着脸,翻过身,把人反过去压倒在床上。

    他一语不发,只低头去撕身下人的衣裳,七八层的礼服中衣里衣,竟也没几下就撕到了肩头以下,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片白皙的胸部。

    季文礼躺在他身下,珠冠已歪到一边,头发凌乱,衣裳破烂,像是被凌虐了似的,他张着嘴唇微微急促地呼吸,才张口唤了一声:“阿宴……”

    袒露的胸口已经被有些用力地咬住了,他蹙着眉头发出一声哼吟,反倒又把胸部往上挺了些,将自己送到崇宴的嘴里。

    “阿宴……”他发出柔软而动情的声音,“阿宴……不要急……我给你嗯……”

    对方埋在他胸口,像吃奶那样用力地又吸又咬,分明是有些痛的,却不觉得,疼痛裹挟着快感聚涌上来,他抬起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脑袋,以一种近乎于母爱似的温柔,接纳了对方的凶狠。

    繁复的礼服即便是崇宴,也只能撕开到胸口的位置,往下则更加层层叠叠地挂在身上,崇宴只能满面戾气地,一颗颗地去解纽扣。

    季文礼却比他还等不及了,他下面早已是泥泞不堪,泌出的湿液黏住了一层层的布料,他扭动着腰部,双腿抬起来,缠到了崇宴的腰上,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阿宴……下面……下面进来嗯……”

    他穿的原本就是裙子,里面也只穿了两层的裤子,只一剥就能脱下来。

    崇宴手往下,摸到他两腿中间,果然触手滑腻,已是湿得很了。

    有些咬牙似的,崇宴道:“你倒还是一碰就发浪。”

    从前,来自崇宴的侮辱总是令他倍觉难堪,但或许是已经看到了崇宴外强中干的那一面,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崇宴,也有些可爱起来。

    他甚至试着去摒弃自己那一点微末的羞怯,并拢双腿,去夹住了崇宴要收回去的手。

    他微微垂下了眼睛,不敢去看他,小声道:“……被你碰……我总是这样的……”

    到后面越发小声,竟像是听不见了似的。

    头顶沉默一阵。

    片刻,听得崇宴讽刺似的声音:“崇复尸骨未寒,你还怀着他的孩子……”话没说完,嘴唇先被亲了一下。

    崇宴脸色难看,又张嘴,又被亲了一下。

    季文礼揽住他的脖子,脸上微红,眼里却有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我一直就想问了,你究竟是怎么想出,我会同崇复……还有了孩子的?”

    “你从前对我那样坏,我还能心无芥蒂,那么快地去接受另一个人么?”说着,竟又生出些委屈来,他又轻轻在崇宴嘴唇上咬了一口,“我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也是。”

    12.3

    崇宴呆住的样子真是很傻,恐怕终他一生,也只能看见这么一回。

    但是除了好笑之外,更多的,还是觉得心软。

    他捧住崇宴已然是木了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一亲,鼻尖上亲一亲,又在下巴亲一亲,最后在嘴唇上亲一亲。

    这一次嘴唇没能分得开,崇宴将他含住了,张开唇,舌头凶猛地扫进来,卷住他的,纠缠到了一起。

    从对方的力度里,感受得到一种令人脊背颤抖的激情。舌头被吮吸到发麻了,季文礼几乎无法回应,只能被迫地仰着头,张开唇被近乎是侵犯地亲吻着。

    但还觉得不够似的,还想再用力一些,还想更深一些,最好将对方都吞吃入腹了,才能真正满足。

    他被崇宴抱起来,靠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敞开的衣襟里挺立着两只小乳,崇宴凶猛地吻着他,一只手也伸进衣襟,握住其中一只,用力地揉起来。

    “呜……”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一声,他似乎是被这疼痛激得欲泣了,但身体却更加贴紧了对方,将自己的被揉得通红了的,发胀地疼痛着的小乳往崇宴手里送,主动地在他手里蹭,想要被更凶恶地对待似的。

    崇宴几乎是克制不住地,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而后又有些心疼地,在被咬破的那一处轻轻地舔一舔。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贴着皮肤传来:“不要再发骚了,你想死吗?”

    淡淡的血腥味从口腔里弥漫,季文礼的眼角氲出水雾来,他有些模糊地看着紧拥住自己的人,那脸上已带了略显狰狞的狠色,额头一颗汗珠滚落下来,像是要克制不住了。

    给予他痛,也给予他爱。崇宴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他不能只要其中一样。

    他凑上去,用自己破损的嘴唇去舔舐那滴落到鼻尖的汗珠。腰肢也轻轻款摆,用自己湿得透透的屁股,去磨蹭下面灼热的硬块,那又使他生出一股情潮,几乎要软得坐不住了。

    “……嗯……”他贴着他,口中发出热切而渴望的,绵长的吟声,“那你就来干死我……”

    下裤几乎是立刻被撕扯开了,崇宴握住他湿淋淋的屁股,发狠似的,将自己一下埋入了他的身体里。

    “唔哈——”身体陡然被填满了,每一寸酥痒难耐的地方都被滚烫地贴住,他蹙着眉头,发出了满足而快悦的呻吟声。

    他揽住崇宴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挂在了崇宴身上,任由他摇晃自己,顶弄自己,把自己干得口液横流,泪眼迷蒙,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简直像是要魂飞魄散。

    崇宴一语不发,那些往日恶劣而刻意的侮辱和讽刺,此时像是离他远去。他的下巴紧绷,嘴唇抿紧,神色凶狠,下半身的动作则更是激烈到恐怖,然而在怀里的人被弄得受不住了,仰起头要找他索吻的时候,低头吻那人嘴唇的力度,又显得很温柔。

    像是服了药一般,两人都激情得难以克制,光是碰到的地方就像是带了火一般,烧得心里也发烫,相连的部位更像是要融化了一般,其实几乎察觉不到交合带来的快感,反而是在与对方交合的这个意识,已经让人头皮发麻,胸口滚烫,脑内发白了。

    高潮的时候,简直是抽搐着的,瘫倒在对方怀里,像是要濒死了一般。

    被他死死地一绞,崇宴也闷哼着,埋头在他颈项里,微微抽搐地射入了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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