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画风清奇 第22节(1/3)
作品:《男主画风清奇》
越中说:“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蜘有着最强的杀手没有之一,你找他们又不是寻仇更不可能去找他们唠家常,那就是要杀人了。”
易别没说话,越中又说:“而且这个人你不能求助你的母亲桂花夫人,要不就是她没有能力帮你,要不就是……”
他没有说出口,他的眼睛越睁越大。
易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硬得像块千锤百炼的铁:“同样在江湖中,有些事情你该知道的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就不该知道。”
越中闭上了嘴,心跳跳得飞快,他的呼吸都乱了。
连一个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下狠心杀死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不过,桂花夫人连自己的丈夫都能杀,有什么奇怪的呢?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善恶有报!
易别默默地又拿出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说:“告诉我蜘在哪里?”
越中没敢接那张银票,低着头说:“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我能告诉你怎么样联系到他们。”
易别的眸子没有一点感情,越中叹了口气,说:“栀子湖畔阴虚洞,那是蜘接受委托的地方,极少人知道。”
易别突然笑了:“你告诉了我,你也会告诉别人。”
越中摇摇头,说:“他们从我这里得到了信息后就不知下落了,蜘有没有杀掉他们我就不得而知。”
易别本想问,那天机堡是如何知道蜘在那个地方接受委托的,他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知道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知道太多,死得就越惨。
易别站起身,要去那个阴虚洞,但是却停住了,他并不知道栀子湖是什么湖,更不知道阴虚洞在哪里。
越中盯着他半天,才说道:“这时候你是摆脱不了我女儿了。”
易别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越中说:“阴虚洞要有女人才能去,而且是一个阴虚阳旺的女人。”
珠屡小姐已经为两三个从天机堡里购买蜘信息的人带过路了,她是蜘的情报的唯一知情人。她小时候曾经有一次和人在阴虚洞玩捉迷藏,眼睛上还盖着布条,亲耳听着自己的小伙伴们被蜘一个个杀死,耳边回荡着他们凄惨绝望的尖叫。
蜘从来就没有人性,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人性”。他们慢慢地折磨着看到了他们的小孩子,他们的惨叫就像世界上最动听优美的乐章,也只有他们才能够欣赏其中的曼妙之处。
蜘的一个女人在珠屡旁边,将年幼的她搂在腰边,手在轻轻地颤抖,她显然对这种场面产生了扭曲的兴奋。可是她依旧很温柔地对珠屡说:“不要看,不要睁眼。”
等声音已经完全没有的时候,珠屡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湿透的布条贴在她的眼皮上,难受得紧,可是她完全不敢动。
蜘从来奉行“见着必死”的准则,所以他们放过了蒙着布条看不到人的珠屡。
知道了她的身份后还很友善地告诉她,让她通知自己的父亲,说蜘以后会在这里接受委托,除非委托内容确实有些难度,不然他们不屑一顾。
蜘放走了珠屡,珠屡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天机堡,跟自己的父亲哭诉,越中看到女儿浑身的血后,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和孩子们的父母赶到了阴虚洞,看到了几个孩子的尸体,像屠宰场里的牲畜一样被仔细地切割了好几块,摆放得整整齐齐。头和头排成一列,手和手,脚和脚。
丧子丧女之痛也没有让那些父母发狂,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去跟蜘找不自在,最后最不自在的只有他们自己。
他们悲痛了一阵,收拾了孩子的尸体后就离去了。
天机堡从此掌握了江湖中相当有分量的情报——蜘将会出现的地点。
要不是后来白鹭黑鸦双洗蜘被反杀的地点不在栀子湖阴虚洞,蜘会怀疑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的就是天机堡,但是百事通自己出来承认了是他透露的消息。也许百事通的家族有那么点神通,每一代家主都知道江湖中最隐秘的部分。
可是就连百事通都不知道,蜘的幕后是哪个人。
珠屡来到阴虚洞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看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双腿打颤,对于易别来说是一种奇妙无穷的体验。
他不知道珠屡经历过什么,如果他经历过的话,他的情况不会比珠屡好多少。童年的恐怖记忆往往主宰一个人的性格,即使珠屡再怎么忽视那段过去,她也不可避免地在为自己的武功添砖加瓦,只为了防止自己某一天遇到蜘,不会没有一点抵抗就被秒杀。
栀子湖畔,山美水美,人却很丑。
一个干枯的青年和一个体型庞大的女子,怎么看都不会让人心旷神怡。
绿茵茵的草地上还开着不知名的白色野花,色彩斑斓的蝴蝶处处飞舞,湖水清澈微波荡漾,黄鹂在树梢头轻巧歌唱。
没有人能想到那里曾经有孩子惨遭毒手。
阴虚洞里没什么特别的,乌黑的石头像是被斧头砍过,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矿洞。
为什么要阴虚的女人才能去呢?大概是因为这里实在是有些冷。
珠屡带着易别在洞里走了几十步,期间易别体力不支,珠屡还不得不搀扶了他一把。走到一个转角处的时候,易别看到了那里摆着一张灰黑色的石桌。石桌上还有一根蜡烛,蜡烛底部有凝固的烛泪,将蜡烛和石桌粘在了一起。蜡烛旁边是一条白色的丝绢,还有一只狼毫毛笔。
珠屡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石桌上没有砚台,但是石桌上有个凹槽,也许是放墨水的地方。
石桌上还刻着一行字,易别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才看到桌上的字:
“留下你的报酬还有你要杀死的人的名字。”
易别咽了口唾沫,这字写得笔画细小,娟秀清丽,像是女孩子的字。同时,他也头皮发麻,因为他看到了毛笔的白色须毛上残余的颜色——那是已经发黑的深红色。
要用血来当墨吗?
易别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拇指,在石桌的凹槽上挤下了自己的血,伤口不大,那血好不容易才积了一小滩。他连忙拿起毛笔蘸了蘸,在丝绢上写下“桂花夫人”,然后又要把手伸进怀里去拿一张银票,却生生停住了手。
还要人去钱行兑换吗?
可是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现银,摸来摸去只找到了一块便宜的玉佩,不过对普通人来说也不是块便宜的玉佩。
他把玉佩压在了丝绢上,这个阴虚洞真的是越来越冷了,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第八十三章:这个少主你背不背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却没有人有一点想离去的意愿。易别闭着眼睛仔细地想了想,说:“我记得前几天我听俗仆人说,母亲要在销金窟北面大兴土木。”
“大兴土木?”肖敬疑惑地重复道。
易别眨了眨眼,说:“她可能要藏东西吧。她有那么多的钱,她就特别想把它们藏起来,藏到一个她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只有她自己能看到。”
肖敬说:“可是大家都知道她在北面动土了。”
易别:“……”
肖敬看向别人,问道:“我说错了吗?”
寒轻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易别冷笑道:“她真的很喜欢藏东西,即使藏到一个自己可能会忘记了的地方。她曾经为了一个什么珠宝首饰跟我大吵大闹,明明那个破玩意儿就在她身上戴着。”
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啊!虽然现在年轻人也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什么拿着手机找手机,戴着眼镜找眼镜。
肖敬不禁感慨,手机和眼镜,感觉是很久远的名词了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光是这个封龙琥珀就卡得死去活来的。
话说桂花夫人在销金窟北面大兴土木,难道是为了在那里建造像削骨阁那样的密道来保存自己的金银财宝吗?可惜皿阁的雪柳已经死了,不然她可能会知道更多,就皿阁和销金窟的关系,说不定皿阁和销金窟在别的地方也有合作。
于是他们决定要去销金窟的北面看看,又担心易别会趁他们离开的时候带着封龙琥珀溜走,他们就想要带上易别。易别的四肢水肿得很厉害,根本无法动弹,也没有人想要去背着他扛着他去,肖敬想了想,就让寒轻给易别放水。
寒轻为难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到易别身边,锋赤也好奇地过去,肖敬站了一会儿,觉得也去看个热闹比较好。于是易别身边围了一大堆人。
寒轻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卷轴,打开后里面别着密密麻麻的各种粗细长短的银针,他拿出了一根,手刚要动,手肘就撞到了锋赤,手臂瞬间一麻。
银针掉在了地上,寒轻咬着唇忍着酸麻的感觉。
肖敬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觉得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会怕这个地方被撞到。”
锋赤嗤之以鼻:“真是弱不禁风。”
本来被喜欢的人一安慰还有点如沐春风的感觉,被情敌的一句话一打击就好像生吃了一坨热腾腾的狗shi,寒轻闷声两指夹起一根针,眼疾手快地刺入了锋赤的手肘处。
锋赤:“!!!”
魔教教主眼泪掉下来。
寒轻淡淡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锋赤咬牙切齿。
寒轻手中的银针并不需要要刺入易别身上的穴位,而是要精准地找到堵塞的血管,刺破动脉让心脏的动力来将水喷出来。这种处理方法的危险实在很大,一不留神易别身上的血液都会被放得一干二净,所以没有什么人敢接下这个病人,也只有寒轻这种艺高人胆大的神医级别的人才能动手。
肖敬看那粗壮的银针,有些胆怯地问:“疼不疼?”
寒轻看了他一眼,柔和地说:“不疼。”
易别冷哼道:“不扎你当然不疼了。”
寒轻随手一针扎到易别身上的穴位,疼得他“嗷”一声叫了出来。
这件事告诉我们,没事不要得罪医生,会让你死得很惨……
寒轻淡淡地说:“你们,往后退一些,不然,会溅到。”
肖敬很大胆地说:“没事,我不怕。”然后就站在了锋赤的身后。
锋赤:“……”
寒轻:“……”
寒轻深吸了一口气,扶起了易别的左手,手臂已经肿胀不堪,像个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沉甸甸的,上面的青筋都看不到了。寒轻微微皱眉,针尖直刺一个位置,快速地抽了出来,然后那个地方就像喷泉一样喷出了细小的浑浊水流。
那水流混着淡淡的血色,寒轻很有心计,特地瞄准了情敌锋赤,而锋赤也有准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伞,将水流挡了个结结实实。
寒轻:“……”
锋赤:“……”
寒轻说:“原来,魔教教主,平日喜欢带伞。”
锋赤说:“除了带伞,我还喜欢带妹。”
寒轻看了一眼肖敬,说:“可是在你身后的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你说你喜欢带妹的话就是不喜欢他了果然你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不过是看上了他的美貌你真的轻浮虚伪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锋赤被他那么长的话一砸,有点懵,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我说的是带媚,千娇百媚,在我心中长荽公子就是我的千娇百媚。”
寒轻冷冷地看着他,锋赤趾高气昂地回看了他。
四肢放水很快,易别的双手双脚很快被放干了,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躺着。锋赤看了一下四周,还有几个女人在抱成一团哭,哭声让他非常心烦。
“你们过来,带他走。”锋赤走到那些女人面前说。
那些女人一听,急忙摇起了头。
“我们给桂花夫人弄瞎了眼睛,看不到路啊。”她们纷纷说。
锋赤皱起了眉头,说:“易别不是没瞎么,叫他指挥你们啊。”
女人们说:“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肖敬以为锋赤要放弃了,没想到锋赤又说:“一堆女人总能缚吧?明明有扶鸡之力却没有缚鸡之力,真是好笑。”
明明污成这个样子你还那么纯情,我才觉得好笑得要死了咧。
女人们嘤嘤嘤地求放过,肖敬听的都心软了,走过去说:“你就不要为难她们了,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子。”
锋赤看了他一眼,说:“女孩子就是这样子?”
肖敬说:“有些女孩子比较强悍,有些女孩子比较柔弱,强悍的女孩子我们要尊重,对于比较柔软的女孩子我们就要保护,这是男人的风度。”
锋赤说:“全天下我只想保护一个人,那就是你。”
要不是对象不对的话,感觉自己猝不及防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肖敬尴尬地笑着说:“我不需要保护。”
寒轻也适时地进来说:“他由我保护。”
锋赤冷冷地道:“不自量力。”
易别到底怎么行动,一个高岭之花神医不会想动手,一个天生傲骨魔教教主更不会去碰,肖敬心想难道要自己来背吗?可是两个男人也不肯了,谁会让心上人做这种苦力活呢?易别被放完水后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销金窟北面干什么,轻轻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可以动弹,于是就告诉他们他可以自己走,才灭了这场直冒硝烟的战火。
折腾的功夫已经让夕阳悬挂在了半空中摇摇欲坠,橘红色的火烧云大片大片地连接在一起就像翻腾的浪潮一样震撼。
销金窟的街道已经点上了灯笼,本来大音就对宵禁控制很松弛,在销金窟更是没有宵禁一词的说法。在销金窟里戴着面具四处行走的人到处都是,当然不乏一些卖笑的女人和公子三三两两地游街,展示着自己绚丽的衣着和动人的身姿。
他们一行人自然也是要戴上面具,带路人已经给他们拿来了新的面具,对于桂花夫人的死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很自然地就把易别当做了销金窟的新一任继承人。
经过桂花夫人的寝殿的时候,他们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两具盖了被子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地上干干净净的一点血迹也没有。
“销金窟的手脚真是快。”肖敬说。
带路人没说话,长荽却说话了:“不是他们做的,是我们的人。”
肖敬惊讶地说:“是松清吗?你们还有收集尸体的癖好?”
长荽黑线道:“我们虽然是行为有些变态但是不至于这么变态。”
肖敬感叹道:“原来你还知道你是变态,真是令人感动。”
长荽装作没听见,说:“松清会把现场打扫干净,如果不是你们看到了尸体的话,江湖只会流传那两个女人神秘失踪。”
肖敬疑惑地问:“那之前黑鸦和白鹭都派人来清剿你们,你们却没有清理尸体,为什么?”
长荽哽了一下,说:“这件事不是我负责的,我只负责杀人,清理的工作不是我该过问的。”
肖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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