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的流水账 第5节(2/4)
作品:《张先生的流水账》
欲,两人矛盾激化,最终导致苏恒心理崩溃。我一直怀疑杨越是有计划地激怒苏恒,因为后来苏恒的表现,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接近一个s。只不过最后出了点意外,苏恒的囚禁行为被邻居发现并报警,惊动国内。我见到苏恒的时候,他已经深陷其中,非杨越不可。”
赵医生的表情严肃起来,“苏恒本身并无施阿勒虐倾向,杨越目的也不在于激发他的施阿勒虐欲,他只是企图通过扭曲苏恒对感情与配偶的执着以达到控制他的目的,换句话说,他想掌控苏恒,并且不幸地,毫无防备的苏恒不幸被他掌控。s阿勒m双方之间的关系绝非外界想当然的那么简单,一度苏恒的治疗陷入僵局,他心理上对杨越形成了依赖,这就好比一个孤独症患者经过漫长的适应期,终于接受了一只宠物犬,而现在那只宠物犬被我抱走了,所以他对我和苏夫人都有强烈的抵触与防备心理,他变得暴躁易怒,多疑且具备暴力倾向,最终我采取一项不那么激烈的方式缓和他的情绪。”
“什么方法?”
“催眠,给他下暗示,将他意识里的杨越模糊化,顺应他多年的夙愿重塑了一个梦中情人的形象,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显然十年后的今天,苏恒公布了这个答案。”说完,赵医生定定看着张先生,“苏恒对你到底是什么,我想没人说得清楚。我约你出来也无意破坏你们之间的现状,只是告诉你真相而已。”
“也许你的话是真的,但你的目的绝不是这个。”张先生此刻冷静地自己都深感意外,“你故意透露消息给李然,我可不认为是不小心泄露病人资料那么简单,你说只是单纯地告知我真相,那么你完全有无数方式可以达到这一目的,何必借李然的手送来那么多添油加醋的内容?”
“不过,”张先生话锋一转,“我对你的目的并不关心,因为那毕竟与我无关,谢谢你的一面之词,我想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张先生真是豁达,不过你确实多虑了,李先生查苏恒并非我授意,我只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将我认为病人家属应当知道的东西告知而已,至于如何处理,那是你的选择。不过我奉劝一句,如果你想要离开,那么最好走得悄无声息,否则……”赵医生摇了摇头,“总之你最好不要想着去找苏恒对质,因为一旦知道你有离开的打算,他会做出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你好像非常笃定我会离开?”张先生起身,弯腰凑近赵医生,露出一个寒气森森的笑,他压低声音,“先打前任的苦情牌,告诉我苏恒劣迹斑斑,再用替身言论击碎我仅剩的侥幸,最后暗示我理智的选择是离开,是不是一旦我表现出任何的困扰,赵医生还会给我支招,教我如何走得干干净净?”
张先生拍了拍赵医生的肩,赞叹道:“真不愧是知名的心理医生,玩得一手好心机。但是在你开口游说我离开前,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性,也许我会是第二个杨越呢?”
见赵医生终于收了伪笑,张先生终于扬眉吐气。
赵医生不甘示弱:“那么祝你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临下班赶着发,今天修了一下。前面伏笔其实埋了的,赵医生是个坏人= =下午会更吧,应该。
这个文木有替身情缘,也木有五十度灰,而且苏恒,其实可以看出来,是个披着大灰狼的小白兔,而张先生,是不是小白兔呢?我想应该可以看出来他不是吧?虽然开始他很怂,可是一个女王受,他的气场如果只源自恃宠而骄,那么我想他也算不上女王受。
☆、苏恒的误区
昨天那一章今天修了一下,细节上有改动,如果跟今天的有冲突,也别奇怪,往回翻翻应该是有改动。
见过赵医生后,张先生突然没了回公司的激情。走出咖啡厅,张先生将自己汇入商业区的人潮之中。听人群熙熙攘攘,听各种音乐喧闹嘈杂,张先生放空自己,直到某家店里飘出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在众多杂音中,张先生准确地辨认出这句,继而迷茫起来,从李然到苏恒,他仅仅是想找个人一起老去,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孤独而已,为什么会如此艰难?
虽然对着赵医生,张先生可以无所顾忌地挑衅,但面对苏恒,张先生却陷入两难。情感上,张先生放不下苏恒,但是理智上,张先生犹疑了。这无关苏恒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因为苏恒可能存在的移情心理,真正让张先生退缩的是,尽管已经自我剖白的彻底,并给予了苏恒最大的信任,却没有换来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动容。
苏恒并不信任张先生,如同防备着赵医生、防备着苏老夫人一样的,防备着张先生。
这才是张先生去见赵医生得到的最有用的答案。这个答案,同时给了张先生致命一击。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信任,那么张先生凭什么去相信,他和苏恒可以走到最后?又凭什么去以为,他真的不是杨越的替身?
张先生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喝一杯。他翻了翻通讯录,硕果仅存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泡妹子的泡妹子,陪客户的陪客户,还有个倒是两不沾,人却压根不在本市,张先生索性关了手机,转个弯去了以前经常光顾的一家gay吧。
傍晚的酒吧,懒洋洋地还没睡醒,吧台边空无一人,张先生等了一会酒保才换好衣服出来。
“哟,稀客呀,你可是有半年没来了吧?有人早就望穿秋水,向我打听了好几次你的联系方式呢!”
“哦。”张先生兴致缺缺,挑了个角落坐下,“先来瓶烈的。”
“怎么?隔了大半年,还借酒浇愁呐?这得什么仇啊!”酒保眨眨眼,给张先生上了瓶威士忌,顺便上了半桶冰。
张先生不理会酒保的调笑,也没动冰块,倒杯酒一口闷干,看的酒保目瞪口呆,“你可悠着点,别醉死在我面前,我可胆小。”
“我酒量你还不清楚?”张先生缓了缓酒劲,他喜欢烈酒下肚从咽喉烧到胃囊的那种灼热刺激,也喜欢酒气上头后不用思考浑浑噩噩的昏沉,所以他爱喝酒,“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酒保耸耸肩,见怪不怪。张先生在这家gay吧知名度很高,长相佳,身材棒,尤其穿紧身牛仔裤,那腰线那屁阿勒股,简直极品。他常年孤身买醉,不接搭讪,不接邀约,不少人早就对他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可愣是没一个得手的。
入夜,酒吧人渐渐多起来,不少人开始偷瞄张先生这处角落。张先生不易醉,但喝酒上脸,醉眼迷离,两颊驼红,引狼指数顿时翻了n翻,可鉴于他一贯冷硬的气场,酒吧常客里一时倒是没人敢贸然出手,但新来的,可就不一定了。
终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高个忍不住,给张先生点了杯血腥玛丽。
看着面前猩红的液体,张先生困惑:“这是什么?”
酒保朝男人方向努嘴:“勾搭你呢!无知者无畏。”
张先生撇撇嘴,又干了杯,“加一瓶,再给我几片柠檬。”
被张先生当众驳了面子,男人按捺不住亲自上阵,“他的酒记我账上。”说着转向张先生,“怎么?不爱喝调酒?”
张先生斜眼晲了他一眼,逆光下看不清楚男人相貌,不过他一靠近,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随之而来,张先生对这人的感官立即降到冰点,他稍稍将鸡尾酒推开一些,“不好意思,我还没落魄到买个醉还要别人记账。”
碰了个钉子,男人脸色一时有些僵冷,不过美人在前,不一会他又缓下语气,主动凑近:“就当大家交个朋友嘛,何必拒人千里?嗯?”
不得不说,男人很懂得发挥自己的优势,他的声音很有质感,尤其压低嗓音的那一声嗯,没点经验的,估计得酥了半身。
“我叫钱舒,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张先生满心不耐,他本身心情不佳,这人还不长眼色地带着香氛一个劲往身边凑,搁平时,张先生估计早就一杯番茄汁浇到了他脑门上,让这熊货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血腥。
妈的。喝高了的张先生浑身没劲,只能心里暗骂,顺便拍桌子结账,起身走人。
张先生才站起身,被男人趁势拉住胳膊,惯性下一头栽到男人怀里。张先生还没来得及挣扎,异变突生,男人被扯离,接下来就是一阵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闷响,桌椅酒杯碰撞的杂乱,人群的骚乱,以及男人的呻阿勒吟咒骂和呼救。
眼见着两人要见血,张先生抖着手将吧台的那杯血腥玛丽泼向了苏恒。
张先生回过神时,人已经被带离酒吧,拖着走在酒吧后门的暗巷里。
“苏恒,你放开。”张先生浑身绵软,使不上劲,但头脑还勉强清楚,知道拉着自个的人是谁。
“放开?”苏恒停下脚步,张先生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脚步不稳,背靠墙壁才勉强没有摔倒,张先生气还没喘匀,就感觉到了一股气流贴着脸颊而过,耳边响起拳头砸上墙壁的闷声,“我有没有说过,就算你成了一具尸体,我也不会放手?”
“差不多说过吧。”张先生呼出一口酒气,“我建议你买个冰柜,不然你也留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月,你就会发现,你留住的不过是一滩尸水。”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舍不得你?”苏恒怒极反笑,他掐住张先生的脖子,不带力道的,用拇指轻轻摩挲动脉,语气却轻快起来,“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毕竟我还想着跟你白头偕老呢。”
说着他钳住张先生胳膊,半强迫地将人弄进暗巷外的一辆不起眼的大众上。
“老吴,去市郊。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吧?”
“boss放心。”
“对了,顺便找个人去照顾土豆,还有,给他弄个辞呈。”
“明白。”
张先生昏昏沉沉地被带到一栋郊区的小楼,粘稠的夜色里,张先生丝毫辨认不出身在何处。苏恒没收了张先生一应随身物品,哐当一声将他锁在床上。
张先生盯着被锁住的左脚困惑,这困惑没持续几秒,他便抵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在这场感情的角逐里,表面上看苏恒处处赔小心,是张先生占上风,可细细追究起来,张先生早就败得一塌糊涂。醉酒后的张先生任何情况下都能在苏恒身边安然熟睡,这份下意识的依赖,早就注定了他飞不出苏恒的牢笼。
苏恒在床边静默。
他的内心同样天人交战,李先生的调查资料,苏恒已经看过,过去的阴暗与当下交织碰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勉励维持的某种平衡正在分离崩析,他无法判定赵医生所言真假,正如同他无法判断自己的意识究竟多少属于自己,甚至于,他已经无法确定自己的存在。
这种怀疑在找到张先生时终于突破颠值,熟悉的氛围,相似的场景,一瞬间苏恒分不清他找的究竟是杨越还是张遥,他甚至有种流年偷换的错觉,仿佛他又回到了那段丢失自我,溺水一般了无生机的时光,一瞬间他只想要破坏,想要打破窒息的一切,探出头换口气。
他潜意识地避开张先生,将满腔阴暗发泄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红色是苏恒给自己的警戒色,如果不是那杯番茄汁,苏恒想,男人最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好。也正是那杯番茄汁,让苏恒清醒,他牵着的,是张先生。
是费尽辛苦才得到的张先生,也是会主动坐在自己怀里,询问相信他好么的张先生,苏恒想,无论选择这个人是发自本心,还是人为干扰,既然这个人已经和“苏恒”挂上钩,只有这个人能让苏恒维持自我,那么哪怕费尽一切手段,他也不会放手。
至于初衷,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暗示,那就让这个暗示持续一辈子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写到这里你们对苏恒的心态了解多少。因为前文是断断续续更的,而且很多是从张先生的角度看的,所以可能会引起误解。当然也可能是我技术性失误,大风。
本身他的心理是有问题的,如同赵医生所说,家庭坏境问题导致苏家三个小孩或多或少有些缺爱,对家庭温暖以及亲情比较执着,再者带大他的亲姐一直是个重度忧郁症患者,这肯定也对苏恒有影响。
去美国之前,他并不到病态,而且还相当纯洁,请参照二十多年前我们的社会氛围。那时候的二代们,并没有现在有些电视剧里说的那么open那么复杂,很多家教很严的军二代或者官二代出来的孩子某种程度上真的根正苗红,最多也就人际上油滑点,胆大点,傲气点。
所以杨越是苏恒人生的一道坎,这道坎在苏恒对外界没有防备的时候,欺骗并且摧毁了他,接着在他重塑自我的时候,赵医生没有取得病人信任的强制干涉,让苏恒本就岌岌可危的自我认知机制更加混乱,他的二重人格是赵医生治疗不当的直接产物,所以苏恒对非我以外的所有人有极其强烈的抵触,而多年后,苏恒又一次被告知,一直以来他以为的本我,即第一人格,也是赵医生催眠的结果,这让他对自我的存在也开始怀疑,心理机制面临第二次崩溃。
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至于赵医生说的话,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是真的,但有时候并不是真话就一定是真相,在某些时机说出的真话,也可以是骗局。何况心理上的事,也并非一个外人可以完全左右的。
写到这里其实也就是破而后立的意思。苏恒的二次摧毁完成之后,就是重新接受治疗,然后找回自我了。大家不会以为,这种问题真的靠爱情就能治好,或者靠苏恒自己瞎捉摸就可以治好吧,那必须是想多了。爱情不能当饭吃。
苏恒其实是个软弱的人,能力剽悍个性强势,但心理上比较脆弱,这种人很常见,为啥好多霸道总裁要么不爱,要爱上就死心塌地,说白了不过也是如此,而张先生恰恰相反,他是个看上去弱鸡,心理强大的人,当然他出场的时候弱爆了估计让大家有了思维定势?不过其实可以想一下开始,张先生面对打击时的表现仅仅是买醉而已,一个论点,能忍受孤独没有朋友的人,基本都是心理过硬的人。
唉我自己想了想,这文属性确实有点奇怪啊,也许我该去改改标签,不过看我取得名字,泥们大概也知道我取名无能,概括无能了。╮(╯▽╰)╭
☆、失控
张先生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头疼欲裂,第二反应是无奈。
头疼因为宿醉,也因为他睁开眼睛不到五秒就迅速想起了昨天的事。无奈则完全是因为,他抬手扶额的动作被一副镣铐阻止了,不用想,是苏恒的杰作。张先生懒得动弹,他随意打量了下所在的房间,装饰得倒是很温馨,厚厚的茶色布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屋里的光线全靠墙上两盏暖色壁灯,屋子里没有人,除了张先生自己的呼吸声,就剩墙上老式挂钟的钟摆摇荡声。
张先生身上盖着薄被,他抬了抬脚,不无意外的发现脚上也套上了细细的锁链,他无奈地叹里口气,怪自己没沉住气,也怪自己低估了苏恒的病情。
最开始见到苏恒这一人格时,张先生害怕过,一方面是太突然,另一方面是前后反差太大,张先生一时接受不了。但是与苏恒相处几个月,张先生逐渐摸清了他的脾气,就不再害怕了,甚至他大部分时候,都忘记了苏恒所谓的人格分裂一事。如今即使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且发现被拘禁,只要是苏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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