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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哥的光合作用 第17节(1/3)

作品:《[剑三]花哥的光合作用

    说完,还露出了一个堪称愉悦的表情。

    万景的系统,目的一,促进万景实力提高。

    目的二,促进万景和千凛的情感进程。

    万景综合了一下,得出了以上的结论。

    呵呵,这系统该不会被千凛给污染了吧。

    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以前的事情,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疑点,比如,为什么裴寒伪装的时候,脑袋上就会显示出入魔的buff,千凛伪装的时候,根本是什么都没有。地图上代表队友的小蓝点,若是千凛正大光明的在他身边,很好,可以看得到,若是千凛起了什么心思,想要偷偷的接近,很好,什么都没有。

    还有那个天杀的情缘日常和这次的触发式任务,那个不是系统作出来的东西。

    简直是其心可诛!

    原来他的身边早就出现了一个叛徒!

    “别这样看我啊,”千凛连忙证明自身的清白,“我可是绝对没有对你的任务动什么手脚,这是你们一族的天赋能力,我可插不上手。”

    每一族的天赋能力都是特有的,确实是旁人无法改变的。

    可是万景心里清楚,他对千凛说的是种族天赋,可这玩意谁知道它是什么鬼,好在他现在至少战斗时已经突破了系统的限制,不过那些个其他东西还是很让人烦心的。

    “说不定,是你的系统特别喜欢我也不一定呢,”千凛笑了笑,“好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想的,至少,结果是好的。”

    “对你来说是好的才对吧。”

    “对你来说不是?”千凛眯了眯眼。

    “当然也是。”万景顺溜的改口。

    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应能力加强了不少。

    “接下来,想做什么?”千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已经是初春的时节。

    “春天了啊,”万景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呢。”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外面一片春色,万物复苏,前面的树上,还能见到小鸟在上面筑巢,初春的阳光不是很强烈,照在身上的话,一定是暖洋洋的感觉吧。

    万景正想着出去走走也不错,回头一看千凛,却发现,他的脸上突然带了一丝严肃。

    发生了什么?

    万景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却没有感知到任何的异常,只是隐约间,不是通过灵识,仅仅只是内心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果然,异变突生——

    天空暗了下来。

    从原本接近中午时分的艳阳高照,突然之间变成了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翻滚着的乌云,压抑的有几分可怕,而若仅仅只是暴雨即将来临也没什么,只是随着这暗下的天色而来的,还有突然弥漫而来的压迫感和隐约间带着几分邪气。

    万景瞬间站了起来,灵识向远处扩散,却被硬生生的阻拦了下来。

    “收回灵识,稳住心神。”千凛在他的耳边说道。

    万景立刻深呼吸,定了定神,没有再去动用灵识,而是望着窗外。

    翻滚的乌云之中隐约可见闪电劈下,在远处的天空之中,一个泛着紫红色的漩涡满满的形成,里面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东西,哪怕离得很远,也能感受到其中弥散出来的强大能量。

    万景和千凛对视了一眼,立刻出了门,这样的情况若是御剑或者大轻功都不太安全,千凛拿出了飞行法器,万景的脸绿了绿,还是上去了。

    他们迅速接近着漩涡之下的地方。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引起这次变化的无疑是地面上正对着漩涡的那人。

    一般情况下的宝物出世或者堕入魔道之类的事情都不会引起如此剧烈的天色变换,那翻滚着的根本不是乌云,而是愤怒的天道。

    千凛对此的了解比万景要深上几分,能够引起天道如此愤怒的情况,只可能是——

    等到他们匆匆赶到,刚下飞行法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令万景有一瞬间的晕眩,千凛立刻在他周围布下了结界护好了他,等到万景稍微适应一些,二人便徒步向着最中心走去。

    远远地,万景看到了一个背影。

    绿色的长发,很熟悉的背影。

    这是——碧氤?

    万景正想上前,却被千凛给拉住了,他带着几分疑惑的回头,却见千凛紧皱着眉头,盯着碧氤的方向。

    “你注意看他的眼睛。”

    远处,碧氤听到了动静,缓缓的转过了身。

    万景惊诧的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双眸。

    第四十六章

    碧氤一直以为,魔宗的空气都是污浊的,魔宗的水都是苦涩的,魔宗的天空必然被阴霾所笼罩,而魔宗的人,必定是狡猾的,邪恶的,令人唾弃的。

    这样的想法,曾经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中。

    又是什么时候,这想法的最后一条,慢慢的改变了。

    记忆中那人向他跑过来的身影,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最后那人带着爽朗的笑容和眼中流转的一丝狡猾,都是他幼年时装点了记忆的色彩。

    再到后来,有着暗红色短发的魔修有些许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仿佛恶魔诱惑着人类,将他们拖入泥泞的深渊,从此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无法摆脱。

    “我要掌控绝清宫,而现任的宫主,是你的仇人,”暗红色短发的魔修贴着绿色长发的灵药,言语中带着诱惑和恶意,“我们合作吧。”

    “我需要你的力量来掌控整个绝清宫,而我成功之日,你的仇人,我会送到你的面前,任你宰割。”

    他当时,一定是受到了恶魔的蛊惑。

    碧氤从又一次长长的睡眠中缓缓地醒来,过去的记忆在脑中渐渐的浮现了出来,曾经带着试探和青涩的情感,原来,终究会有消散的一天。

    他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床的四周用寒铁铸成了一根根的柱子,像是一个笼子一样将他关在其中,泛着的点点银光让他莫名感觉到了寒冷。

    他伸手摸了摸颈侧的印记,那是签订了主仆契约之后形成的标记。

    与这些标记一同存在的,还有那些斑驳暧昧的吻痕。

    碧氤压制住心中陡然泛起的疼痛,碧华隐月花一族的天赋让他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平复了下来,掩好了胸前的衣襟,屋子的门被推开了,随后又被来人给关上。

    亦焕之来了。

    碧氤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去,面前缓缓走来的那人,身着黑色的战斗装,腰间的剑上还带着丝丝的血迹,暗红色的眼眸中有着尚未散去的暴虐,他随手解下了腰间的剑,甩到了一边,将沾了血污的外衣脱下来后,里面白色的底衣使得前面的人似乎多了一分柔和。

    “醒了?”亦焕之笑着走了过来。

    这些寒铁打成的柱子,上面刻了特殊的阵法,魔修可以无视它们,而对于碧氤来说,却是难以越过的天堑。

    碧氤没有接话,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沉默的靠在床上,目光虚虚的望着墙上开的那个小窗。

    “有哪里不舒服吗?”亦焕之坐在了床边,强迫性的把碧氤的脸扭了过来,看着他不带一丝情绪的双眸,气笑了:“你是打算一直这样?”

    “你也可以杀了我。”碧氤淡淡的回了一句。

    亦焕之笑出了声,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手指抚摸着碧氤颈侧的那个标记,力气很大,那一块的皮肤都被搓红了:“我怎么会杀你呢。”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去伤害你。”

    “你已经掌控了绝清宫,”碧氤突然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就杀了他。”

    碧氤指的他,就是现任的绝清宫宫主。

    “这件事不可以呢,阿氤,唯独这件事情不可以,”亦焕之亲昵的喊着碧氤,笑容却达不到眼底,“其他的,都可以哦。”

    “那就放我出去。”

    “放阿氤出去之后,一定第一件事就是去杀了他吧。”亦焕之道出了碧氤的目的,“所以,这样也是不行的。”

    “在这里不好吗,若是阿氤以天道起誓,不在想着去杀死他的话,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也不行的话,”碧氤突然扯出了一抹笑容,凉凉的,冰冷的,“我要你去死,可以吗?”

    “可以啊,”亦焕之回答的很干脆,他贪婪的看着碧氤的笑颜,“你要是想我去死的话,我完全没有意见呢,”

    碧氤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闭了眼:“你有几句话是真的?”

    亦焕之不语。

    他看着碧氤疲惫的神色,缓缓地离开了房间,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轻佻的笑容,而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这抹笑容中,突然染上了几分阴霾。

    ###

    隔日,借助自己强大灵魂力量的碧氤,终于艰难的连接上了落白,以落白的天赋为中转,他将自己的能力放大了数倍,终于,捕捉到了一丝只言片语,而就是这点线索,令他瞬间崩溃,仿佛失了魂魄一般坐在床上。

    魔修亦焕之,于一个月前完全掌控绝清宫,成为现任宫主,上任宫主被其暂时任命为大长老,待一月之后将前往宗主之地加入魇。

    一旦那人加入了魇,碧氤就再没有机会去杀了他。

    而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碧氤原本心中还有这一丝希冀,他希望亦焕之并不会骗他,他希望亦焕之只是暂时出了什么事情,无法掌控绝清宫,所以他就算是被强行带了过来,也压制住了内心的不安和烦躁,只要还有那么一线的可能,他也希望亦焕之曾经的许诺,那个暗红色短发的魔修,在清凉的月色之下对着他的那个笑容,是——真实的。

    这个人,是他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幼年时代,最为美丽的色彩啊。

    碧华隐月花一族作为裁决者,天生情感淡薄,若不是有人这样在最为脆弱的时间用最为强硬的态度走进了他的生命,他或许永远无法感受到那种让人心中仿佛开出了一朵花般的悸动。

    周围的世界仿佛变成了无暇的纯白,而你面前的人,代替了周围,成为了你的全世界。

    作为这个世上最后一株碧华隐月花,他早就学会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他用和人类修士无异的外表和性格,小心翼翼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着,他照顾着那些刚刚化形的灵药,他也交了几个朋友,可是他的内心深处,曾经被血色污染的记忆却永远无法忘却。

    每到午夜之时,他总是无法静下心来,族人带着不甘死去的眼神,那一片被血染红了的土地,父母将他藏在了洞穴之中,惨白着脸在他的额上落下了最后一个吻,等到他颤抖着爬出来的时候,地上剩下的,只有一地被碾碎了的花瓣,花茎,根,叶子……

    化为人形,死后终将归为花形,然后被碾碎在尘土之中。

    他一点一点的将所有的族人收集了起来,然后用手刨了一个个坑,将他们郑重的放了进去,千凛帮助他立好了墓碑,最后一个墓碑上,他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作为碧氤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别把自己给弄死了。”当时,千凛只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啊,千凛早就看出来了吧,他此生最后的使命,就是复仇而已。

    魔修终究是不可信的,族人临死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最后,他还是被诱惑了。

    碧氤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再也无法压制了,那种撕裂般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到了全身,像是被火焰一点一点舔舐着身体一样,经过的地方都不复原来的样子,颈侧的标记传来了冰凉份感觉,像是要把这股疼痛给压制下去,他惨然一笑,用指甲刺破了那里的皮肤,终止了这样一份压制。

    执念过深,心神已毁,唯有入魔。

    入魔就入魔吧,哪怕他们一族被誉为圣族的裁决者,可是作为碧氤的那个人,在灭族之日,就已经死去了。

    剩下的,只不过是心中已经被仇恨污染,终有一日将会落入深渊的人罢了。

    入了魔之后,我是不是就能感受到你的所思所想,知晓你的所闻所感,才能懂得你——欺骗我的原因呢?

    碧氤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中发生的变化,那是逐渐升起的强大的力量,带着愤怒和黑暗的气息,不愧是被世人忌惮的入魔,在堕落的同时,所能得到的力量,怕是远比修真要多。

    他虚弱的走出了寒铁铸成的牢笼,也走出了曾经在心中编织起来的梦境。

    割开了手心,已经变成了墨绿色的血液缓缓地流了出来,一股带着些许醉人气息的甜蜜滋味弥漫开来,血液慢慢的凝聚成了一柄细长的剑,上面透着暗红色的光芒。

    曾经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才将心中的仇恨与隐月剑融合的他,如今,已经简简单单的就能凝成自己想要的武器了。

    因为他再也不用压制内心的恨了。

    ###

    “禀告大人,探查到有人入侵绝清宫北殿!速度极快,目前已经突破了第一层守卫!”空荡荡的殿内,一人单膝跪地,声音略有几分急促的报告着,在他的正前方,那张豪华的座椅旁边,站着一个暗红色短发的魔修。

    “是来刺杀上任宫主的?派人解决了便好。”亦焕之漫不经心的吩咐着。

    “可是——”下方的人有些迟疑,“可是那人是大人前段时间带进宫中之人,吩咐了在下需尽全力保护好他,而那人似乎已经入魔——”

    他的话还没说完,前方之人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惊的气势。

    “你说什么!”亦焕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越发鲜红的双眸显示了他内心的波动,远比他展示出来的要强烈。

    下方之人立刻惨白了脸色,止不住的发抖,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大人前段时间带来的那人……入魔后杀去了北殿……目前情况危急,有消息称魇的人已经赶去……”

    他感觉到了腹部一阵剧烈的撞击,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忍着疼痛抬起了头,迷蒙的视线之中,那个几乎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居然脸上带着难以显示的焦急,匆匆的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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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算是这样,你还要来阻止我吗?”碧氤轻笑着,身上沾满了血液,不是他的,而是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的,他的剑,也看不出原来墨绿的色泽,反倒是混合了浓稠了鲜血,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杀孽。

    圣族不是不能杀戮,而是不能随意杀戮,否则,就被视为犯了杀孽。

    这句话,还是当年碧氤对亦焕之说的。

    “我们一族因为体内力量的纯净无暇,和伏火一族并称为圣族,不过,这也有限制,”少年时的碧氤转过头看着亦焕之,眼中带着些许的黯然,“圣族不能随意杀生,否则是犯了杀孽,除非是被我们裁决为有罪之人才可以。”

    等到亦焕之赶到的时候,北殿中那浓郁的血腥味简直是让人心惊。

    所有派来的守卫都死了,死状凄惨,仿佛是被人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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