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_第207章(1/2)
作品:《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殿下才会亲征的,忙收拾一番,进了宫去求见宇文承川,见面后行了礼,第一句话便是:“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如何能以身涉险,而且京中也离不开殿下,还是由臣代殿下去罢。”
宇文承川听得人来回‘荣亲王世子求见’时,已约莫猜到宇文策的来意了,如今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不由笑道:“别人不知道我对福建有多熟,这一仗于我来说,不过是操练居多,十一哥难道还能不知道不成,你就放心罢,我虽不如你,能大败瓦剌贼子,逼得他们退回老巢去,打个小小的宗家父子还是没问题的,何况我们还有那么多床弩呢,必定回马到功成,凯旋归来的。”
大乱当夜床弩在众目睽睽之下亮了相,之后自然再瞒不住了,若是早前,皇上自然要为东宫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却瞒着自己和大家而不高兴,如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只下旨让兵部尽快大批量的生产,回头再组一只床弩队,以后便是大邺最王牌最精尖的部队了,所以宇文承川有此一说。
宇文策闻言,忙道:“臣不是质疑殿下的能力,臣只是不想让太子殿下亲身涉险罢了,而且出去一趟回来后,臣竟发现待不惯盛京了似的,殿下就成全了臣罢。”这话倒不是虚的,他早前一直都忙忙碌碌,待在家里的时间,一日里也就睡觉那几个时辰,如今却时时都待在家里,关键还多了个他不是很知道该怎么与之相处的妻子,才十来日功夫,他就觉得身上都快长毛了,实在闲得难受。
宇文承川深知宇文策的确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因笑道:“原来十一哥今儿是来找我诉苦,要官做来了,你放心,父皇早发了话,金吾卫腾骥卫乃至西山大营任你挑,怎么也得是个副指挥使以上的位子,当然,你要去五城兵马司也可以,只要你不嫌弃五城兵马司琐事繁多,不然五军都督府也成,如今父皇可视为你为宗室这一辈的第一人,铁定是要重用到底的。”
“臣哪是那个意思,臣就是这些日子太闲了,觉得时间实在难打发……”宇文策虽知道宇文承川是在开玩笑,也少不得要自辩一番,不想话才起了个头,冬至便急匆匆跑了进来,行礼后道:“世子爷,才小刀托人递话进来,说是世子妃发作了,请您快回去呢!”
宇文策早算着日子,丁氏临盆就在这几日,却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小会儿呢,她便发动了,忙起身向宇文承川道:“那臣就先告退了,等回头忙完了,再进宫来与殿下说话儿。”
宇文承川笑道:“快回去快回去,女人生孩子可凶险着呢,有十一哥在,十一嫂也能安心些,等平安生产了,别忘了打发个人进宫报喜,也好让我们大家伙儿都高兴高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才你还说成日闲得难受,等孩子生下来后,你就会知道如今的闲日子是多么的难得多么的珍贵,会后悔你如今为何不好好珍惜了。”才送走了宇文策。
待稍后回了后殿与顾蕴一说丁氏发动了,顾蕴也高兴起来,道:“你说十一嫂这一胎是会生儿子还是女儿,若是儿子便罢了,若是女儿,若大家不是同宗,我还真想与他们结个儿女亲家呢,十一哥的人品没的话,十一嫂也是个能干贤惠的,他们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真是可惜了啊!”
宇文承川笑道:“王叔早盼十一哥的儿子盼得什么似的,十一嫂这胎当然还是生儿子最好,至于咱们儿子的媳妇儿,虎父无犬子,我这么会挑媳妇儿,将来咱们儿子能差到哪里去?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是哦,您老脸皮那么厚,你儿子能差到哪里去?”顾蕴就笑着啐了他一口:“我的确是庸人自扰了。”
到得晚间,荣王府送了好消息进宫:“荣亲王世子妃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
宇文承川闻言,就看向了顾蕴,笑道:“看来王叔只能再等一年以上,才有望抱上孙子了。”
顾蕴的关注点则不一样,忙问起冬至来:“那十一哥高兴吗?世子妃呢?其实先开花后结果也挺好的,以后姐姐才好帮着娘亲带后面的弟弟妹妹。”
早前丁氏进宫时,曾好几次流露出想生儿子的意思,顾蕴能理解她的心,宇文策已快三十了,却仍没有儿子,她的压力可想而知,顾蕴还真怕她钻牛角尖了。
冬至见问,笑道:“荣亲王一开始有些失望,但见到白白胖胖的小小姐后,就欢喜起来了,说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常有的,十一爷那么厉害,定然会很快就给他添一串孙子的。十一爷见到孩子后,也十分高兴,还当场给小小姐起了个小名儿叫‘飞飞’,而世子妃见王爷与十一爷都这么高兴,本来还有些意难平的,也跟着高兴起来,娘娘不必担心。”
顾蕴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大家都高兴就好,等洗三之日我们再打发了人送礼出去,只可惜我不能亲自出去沾一沾十一嫂的喜气,指不定明儿也让我生个女儿呢?”
宇文承川就摆手打发了冬至,方低笑道:“你想要女儿沾十一嫂的喜气有什么用,你得求我才成啊,不然,我们现在就生去?”
彼时荣亲王府内,宇文策抱着新得的女儿,看着她花瓣一般娇嫩的小脸,还有左脸颊小小的梨涡,莫名却想到了顾蕴,也许,这是老天爷对他爱而不得的补偿?
自此宇文策便百般疼爱起女儿来,不但让荣亲王府上下看在眼里,不敢因丁氏头胎生了女儿,就对她有丝毫轻慢,亦连丁氏娘家那些面和心不合的姐妹瞧得宇文策对宇文飞飞的疼爱后,也熄了暗地里幸灾乐祸的心,改为想与丁氏交好来,摆明了如今与丁氏交好于她们来说利大于弊,甚至丁氏还能成为她们在夫家最大的倚仗与靠山,她们除非是傻了,才继续与丁氏交恶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过了几日,此番讨逆平叛的十万大军聚齐了,一应军需粮草也筹备得差不多了,顾蕴虽再舍不得宇文承川,也只能忍痛含泪的送走了他,好在如今宫里没有皇后,她这个太子妃就是最大的,想出宫根本无需与人报备,只消打发个人与何福海说一声,让他知道有这回事即可,顾蕴方得以带着念哥儿,一道将宇文承川一直送到了城外的十里坡。
眼见顾蕴眼眶红红的,却一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来,念哥儿则一改往日的懒散,一直都大睁着眼睛盯着自己,似是感知到了很快就要与父亲分别一般,宇文承川的心情也是越发沉重起来,却强忍着与顾蕴开玩笑:“就这么舍不得我啊?那昨夜偏还要拦着我,说什么要保存体力。”
顾蕴就啐了他一口,嘟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净说这些不正经的,也不怕念哥儿听了去,你别看他小,心里可明白着呢,指不定等你回来时,他都会叫爹爹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教会他叫爹爹后,再教他叫娘的。”
宇文承川听得大是感动,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次我们准备得那般充分,保证能马到功成,你平日在宫里闲了,就找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她们说话儿去,不然召了四皇妹或是大舅母大伯母她们进宫也是一样,素日带孩子别太累了,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不然养那么多奶娘宫女的做什么?等我回来,你要是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顾蕴的眼泪几度都要忍不住,好容易忍住了,忙以玩笑话来岔开了:“我都记住了,你就别再嗦了,至于方才我说的要先教会念哥儿叫爹爹,你也不必太感动,我那是想着以后他要什么东西了,就先找你,而不必麻烦我。”
宇文承川就佯怒的捏住了她的鼻子:“我就说嘛,你向来最看重这小子的,怎么肯在这事儿上让我抢先,敢情是打的这个主意。”
顾蕴眼见时辰已不早了,待他抽回手后,便退后一步,屈膝福了下去:“殿下快出发罢,臣妾祝殿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宇文承川点点头,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方翻身上了马,由同样满身甲胄的韩卓季东亭等人簇拥着,跟在了正一排排井然有序经过的大军后面。
余下顾蕴站在原地,一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方抱着念哥儿,满心怅然的上了马车,却并没有径自回宫,而是去了她在京郊的庄子,难得出来一趟,她自然要去探望一下韩夫人和韩慧生,算来她也有近两年没见过韩慧生的,此番后者又是劫后余生,她于情于理都该去亲探一番才是。
韩夫人听得顾蕴来了,忙忙接了出来,待被顾蕴搀起来后,方笑道:“不知道娘娘今儿要来,方才得到消息时,娘娘已在外面下了车,要换衣裳都来不及了,还请娘娘千万别笑话儿我衣装不整才是。”
她的衣装的确稍显简朴了,在家时穿穿还没什么,要见客就着实有慢待客人的嫌疑了,顾蕴却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客人,一家人义母还这般外道,实在太生分了,您再这样,以后我可不敢来了。慧生妹妹这两日好些了吗,我瞧您眼睛都沤下去了,人也瘦了一圈儿,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下人去做便是,凡事都要您亲力亲为,还养那些下人做什么?”
韩夫人听得她问起韩慧生,本就有些勉强的笑容,就变得越发勉强了,叹道:“慧生的情况就是有些不好,一直都没有好转,偏很快天气就要冷了,我原本想的是,赶在天冷之前,我们带了她去凌云峰,有大师他老人家亲自替她诊治,指不定很快就能好起来,可如今,你义父去了福建,我一个人纵是有心,也无力带了她去凌云峰,所以心里难免有些烦乱。不过娘娘也别担心,这里色色都齐全,到了冬日,把地龙一烧,再冷也有限了,应当还是没问题的。”
又要担心女儿,怕女儿熬不过这个冬天,又不能阻止丈夫去为枉死的亲人们报仇,一偿多年的夙愿,也就难怪韩夫人满眼的血丝,满脸的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了……顾蕴不由暗暗摇头,笑道:“义母别急,前儿王坦去给我和念哥儿请平安脉时,我也问过他慧生妹妹的病情,听他说来,只要将养得当,慧生妹妹自己也一心想好起来,到明年春天还是没问题的,届时春暖花开,义父也早回来了,你们再去凌云峰岂非比现在更合适更安全?”
韩夫人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可想,只得点头道:“如此就承娘娘吉言了。”一面请顾蕴屋里吃茶去。
顾蕴既来了,自然要先去看韩慧生,忙笑道:“我还是先去瞧瞧慧生妹妹罢,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她了,我们念哥儿更是第一次见姑姑,待会儿可不能闹姑姑啊。”
韩夫人却道:“娘娘去瞧她可以,小殿下就不必了罢,他小人儿家家的,万一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这有什么。”顾蕴道,“妹妹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症候,更不会传染,且就一会儿的功夫,哪里就至于过病气了?反倒是妹妹瞧得念哥儿这副生气勃勃的样子,指不定就越发想好起来了呢?”
据王坦说来,韩慧生求生的意志不是很强烈,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消极的情绪,所以身体才迟迟不能转好,若能让她乐观起来,坚强起来,治起病来必定事半功倍。
韩夫人见顾蕴坚持,私心里也想让韩慧生见见念哥儿,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任谁见了他都得忘记所有的烦心事,想来女儿也不例外,而女儿的病,最需要的不正是放开心胸,保持身心舒畅吗?
于是祖孙三代被簇拥着一道去了后面韩慧生的屋子,屋里果然不出所料一股子药味儿,韩慧生则躺在床上,骨瘦如柴,一股子她这个年纪绝不该有的沉沉暮气,呆呆的盯着帐顶上的花纹,也不知在想什么,连韩夫人和顾蕴进来了都不知道。
还是韩夫人上前柔声叫了声:“慧儿,你嫂嫂带着你小侄儿看你来了。”
她才醒过了神来,见果然是顾蕴来了,还光彩照人,一副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漂亮的样子,忙挣扎着要坐起来:“娘,怎么嫂嫂来了,您也不打发人过来告诉我一声,让我好先换件衣裳,我这样怎么见人嘛?”
尤其是在昔日的情敌面前,虽然过去这一年多以来,她已慢慢意识到,自己待哥哥的感情,的确可能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习惯使然,但于顾蕴,她心里还是多少有几分芥蒂几分不服的,怎么能容忍自己衣衫不整,满脸病容的与她打照面?
韩夫人哪里知道女儿这点别扭的小心思,一面上前扶了她起来,往她身后垫了个枕头,一面笑道:“你嫂嫂又不是外人,而且你如今还病着呢,一时穿衣裳一时脱衣裳的,没的白折腾。”吩咐丫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太子妃娘娘搬椅子沏茶来?”
顾蕴倒是约莫能猜到一点韩慧生的心思,不过一笑置之罢了,连亲生的兄妹,忽然添了嫂嫂,做哥哥的将注意力分了大半到嫂嫂身上去,妹妹尚要心里发酸,言行间多少带几分出来呢,何况韩慧生还曾自以为喜欢过宇文承川?抱着念哥儿往椅子上坐了,便亲切的问候起韩慧生来:“慧生妹妹气色瞧着倒还可以,比我想象的要好上一些,是不是这两日身上又好些了?要我说,趁如今天气还算好,不冷不热的,至少午时前后,太阳最好时,妹妹该去园子里逛逛的,那样王太医再给妹妹治起病来,必定事半功倍。”
日日窝在满是药味儿的屋子里,又不说开了窗户透气,入目所及的,也日日都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狭小空间,便是好人也得给闷坏了,何况韩慧生本就是病人,心态也较常人更消极?
这话一出,韩慧生还没说话,韩夫人已先道:“正是娘娘这话,我素日也是这样劝慧儿的,偏她总说身上乏得很,懒怠动,娘娘替我好生劝劝她罢。”
顾蕴点点头,却不再劝韩慧生了,而是抱了念哥儿上前,笑道:“妹妹还没见过你小侄儿罢?你瞧他多可爱,尤其是笑起来时,你就是觉得有天大的烦心事,也算不得什么了,念哥儿,给姑姑笑一个,笑一个,对,就是这样……怎么样妹妹,我没骗你罢,你这会儿是不是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韩慧生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念哥儿这么小的孩子,本以为自己对小孩子无感的,谁知道见了念哥儿咧开小嘴冲自己笑的样子,心里立时柔软得一塌糊涂,本能的伸出手就想抱他去,却在手伸到一半时,忙忙收了回去,叫顾蕴道:“嫂嫂快把念哥儿抱开,别叫我过了病气给他。”
没成想顾蕴却一把将念哥儿塞到了她怀里,笑道:“就这么一下下,哪里就至于过了病气给他,何况妹妹又不是什么大病,且别想那么多了,快仔细看看你侄儿,是像我还是像你哥哥,都说他眼睛鼻子像我,嘴巴和下巴像你哥哥,可我愣是一点儿没瞧出来,好几次都疑心莫不是稳婆抱错了?”
韩慧生哪里抱过孩子,不由一阵手忙脚乱,但在顾蕴的指挥下,很快便抱得像模像样了,也得亏念哥儿如今大些了,脖子和背都能自己挺直了,不然她更得手足无措,饶是这样,依然将她弄了个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片刻方道:“我瞧着,他眼睛的确像嫂嫂,其他地方倒是像哥哥多一些。”
顾蕴笑道:“你也这么说,看来他眼睛的确像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将来的孩子会像你更多一些,还是像未来妹夫更多一些?”
“嫂嫂这话什么意思!”韩慧生本来还满满是笑的脸立时冷了下来,“明知道我身体不好,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生子,还这样说,是安心戳我的心窝子吗?而且这样的话,嫂嫂觉得当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说合适吗,也亏嫂嫂还是大家出身,如今更是万万人之上的太子妃!”
韩夫人忙喝道:“慧儿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与太子妃娘娘说话应有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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